她信守承諾,就連奶奶她都沒有說過。


    任顧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保護念念。他不可能會讓葉康平見念念的,因為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純。


    “他是不是為了錢?”


    任顧雙掌合攏,將手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嗯了一聲。


    “你給過他錢?”


    “對,我知道對於這種人,肯定會食髓知味。那會想到我快要隨遷過來了,隻是沒想到,他也是有本事,能找到這裏來。念念的撫恤金我都給她存著,想等到她讀到大學,我再給回她保管。”


    “你給過那葉康平多少錢?”


    “兩次五百。”


    任顧的語氣十分平靜,常錦禮一聽都肉疼了,這不抵好幾年的工資了。


    “他虐待幼童的事情,你們沒讓他坐牢裏?”


    “判了八年,按時間來算,應該去年就出來了,可能現在才打聽到我的位置。”


    “這樣,明天回去以後,接送念念的事情先由我來。萬一再碰上了,我怕奶奶有危險。”


    “不行。”任顧的語氣十分強硬,“她有危險,你也有會。這事,我來。”


    常錦禮蹙著眉,就想伸手掐他的臉蛋,他行什麽行,自己還有傷在身,真當她是弱雞不是?


    “不行,這事你得聽我的。你要是實在擔心我,你還不如給我研究一款小型電擊棒,我可以隨時帶在身上的。”


    任顧這會側眸盯著她看了好幾眼,好一會兒,才鬆口,“太小沒用,我們部隊裏的有四萬伏的。”


    常錦禮想了想,要是用他房間裏的,那般巨型,不是好比背著兩塊磚頭出門。


    但是為了讓他安心,她豪爽一揮手,表示同意了。


    *


    貝京飯店上,晚飯過後,又開始響起了震天音樂。


    底下不少還在洗碗的大嬸們,又開始叫罵了。


    “前段時間不是封了麽?現在一解封吵都吵死了,恨不得它永遠封著!你看上上下下的那些都是什麽人,穿成那樣,要是我女兒穿成這樣,我腿給她打折!”


    “可不是嘛,別說那穿得小褲都能看見了,我女兒穿牛仔褲,那樣緊的我都打她的,打過一次後,就不敢穿了,樓上這些女人是見男人多,恨不得多露幾塊給別人看,都不是什麽正經人家。我都想去投訴了,天天這麽吵,還以為不能解封了呢!”


    “你們小聲點,老板要是聽見了,準得說你們。樓上這租金這麽貴的,老板就靠著上麵吃肥油呢,他哪裏管我們聾不聾的。”


    一層之隔,樓下怨氣衝天,樓上紙醉金迷。


    何德美拿著一個小酒杯,裏麵裝的是白酒,在五顏六色的轉動霓虹燈的照射下,白酒反倒晶晶亮的。


    她那標誌性的烈焰紅唇,此時正靠在龍一智的胸膛上,輕輕印下一吻。


    龍一智用胸肌推了推她,示意她向對方錢老板敬酒。


    何德美這才起身,扭著蛇腰,笑得開心,“來來來,錢老板,我敬你一杯。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喝的可是白的,你紅的就喝那麽幾口?


    要不要我叫人再上幾瓶白酒來?”


    錢老板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就當著龍一智的麵,流連在何德美的胸前,露出猥瑣一笑,“喝喝喝,我喝。今晚的酒水都算我的。”


    “那錢老板可要盡興啊,大不了醉了,我扶你回房。”說著,何德美就在錢老頭身邊坐了下來。


    她說的這話很明顯,是個男人都聽得明白。


    隨著她落座,錢老板那隻粗糙的左手就摸上了她的大腿,摸了幾下,更有向根部摸去的跡象。


    何德美微微含著笑,又催促他幹了手裏的酒後,回了一個眼神給龍一智。


    “錢老板,上回你說你會幹掉那韓在石,是真的假的?”


    “那當然是真的,隻要我們齊心排擠他那港仔,我們商行打價格戰,他們繼續不降價,看他能熬多久!老百姓誰不想買便宜貨,不用再過多久,他們資金鏈就要斷了。”


    何德美笑了笑,“可是將價格降得這麽低,錢老板也沒錢賺,就算虧本,也是有一個持久戰,就不怕損人不利己嗎?”


    “我錢多,怕什麽?!我的錢我孫子都花不完,我還怕他韓在石?!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他背地裏嘲笑我yangwei男,我會去搞他?他說我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說我yangwei !”


    顯然說到他的痛處上,他十分激動,手裏的酒有一大半灑在了何德美的大腿上。錢老板借機猥瑣一笑,“何老板,酒灑了,別浪費,你別動。”


    說著,彎下頭去舔她腿上的酒跡。龍一智在後頭吸著煙,緩緩吐著,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何德美暗暗抓緊了自己的手心,臉上雖也在賠笑,心裏卻覺得惡心極了。


    李衛軍雖然沒龍一智有本事,但是遇上這情況,他可是會毫不猶豫就算談不成生意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但是,現在先忍忍,反正也隻是猥瑣了一些。


    之前漁村的人告訴她,常錦禮走的生意路線。她幾乎是全壓在了紅星廠上頭去了。


    紅星廠她用高價買斷了,就想斷她常錦禮的財路,沒有想到的就是,她的資金鏈根本就支撐不起這個長久戰。


    就算紅星廠抬高了一倍的價格給到常錦禮,他們那邊卻像是絲毫不受影響一般,還天天運輸著紅磚。


    從張叔拿回來的賬本來看,也是日日負數。


    她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扛下去了。


    最後,她花了足足四倍的價格,壟斷了紅星廠的紅磚。


    香山質量最好的就是紅星廠的紅磚,常錦禮果然沒有繼續讓人運送了。


    但是,那天她無意間路過漁村那家茶餐廳,根本就不是張叔說的一點人氣都沒有,而是坐著排隊的人,幾乎靠到了沿海的馬路上!


    路上還有一個人穿得奇奇怪怪的,畫著十分濃鬱的妝在給他們跳著她看不懂的舞。


    最重要的就是,楊經理竟穿著工作服在茶餐廳裏招呼客人!


    這怎麽回事?!


    當初她就是以楊經理的工錢和前途來要挾張叔的,如果不答應她,她就不會去局子將人給保釋出來。


    才保釋出來,他人就不見了。


    他尋思著他做歌舞廳這事,也不會和家裏人講。所以一邊騙著張叔,一邊讓他將漁村的消息告訴她,並幫她偷村裏的賬本。


    一切事情都進行得很順利,但是,現在楊經理怎麽可能會在她常錦禮的店裏?


    遠遠的,還聽見她們喊他楊店長!


    她覺得頭疼欲裂,悄悄又走開了。


    開始細細回響起一切,她匆忙給龍一智電話,讓他幫忙叫人去查查紅星廠和常錦禮的關係。


    結果得回來的消息,差點沒讓何德美拿刀砍人!


    她好個常錦禮!!!


    她四倍的價錢買的紅磚,有四分之一白白給了常錦禮!


    常錦禮竟是將她賣給了紅星廠,她曾篤定她一定會高價買磚,隻要達到四倍價格,常錦禮就會停止購買,並無償得到一分紅利。


    何德美氣得幾乎都要心梗了,她不可能會輸給常錦禮!


    就算要輸,輸誰都不能是她!!!


    她一個靠男人起來的女人,憑什麽看不起她?!憑什麽!!


    想到這裏,她一把掃落小房間裏的物品,那瓶李衛軍從港城為她帶的香水碎了一地,發出了濃鬱的香味來。


    不僅如此,就連是賬本,因為是張叔拿來的,她拿去給專業的會計團隊一看,說是假賬,明顯就是造假的,借貸都不平衡。


    至此,何德美終於知道。


    原來,張叔並不是她的棋子,而是常錦禮反過來,放在她身邊的一個人!


    這讓她怎麽可能甘心?這對她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她本想利用張叔,卻反被擺了一道,任誰都不可能吞得下這口氣。


    她趕緊請人核算了一下,就光紅星廠,就虧了將近二十萬,還不算歌舞廳的。


    李衛軍給她的錢早就投進去了,問龍一智要,龍一智卻說讓她自己賺。


    現在她急需用錢,得知錢老板有意和韓在石都價格戰,她匆忙讓龍一智出麵將人請了過來。


    這會,錢老板眼色都顯得有些迷離了。


    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大舌頭,他禿頂的腦袋上,經過小燈的照射下,還能反襯出一絲油光來。他故意假裝音樂很大聲,何德美會聽不見一樣,湊到了她耳邊,肥厚的嘴唇故意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廓。


    “何老板,聽說你最近手頭緊張,我這裏有條賺錢的路子,就不知道何老板看不看得上了。”


    何德美一聽,雙眼一亮,“喔,是什麽生意?”


    他厚厚的雙唇咧嘴一笑,“在這裏不方便說的,人太多,也吵,我有些暈了,要不,你扶我回房?”


    何德美不知道龍一智有沒有聽見,她回頭看了一眼龍一智,龍一智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在咬著煙頭,坐在沙頭上,頭靠在牆壁上,看著她沒有說話。


    何德美不知為何,就是想試探他一下,起身又走回他前麵,俯身告訴他,“錢老板要我扶他回房,你看……”


    龍一智瞥了她一眼,歪嘴一笑,“那就去吧。”


    何德美心裏十分不舒服,就像是她的自尊心被踐踏到了泥裏的感覺。


    她是做生意的,不是送的!


    然而,她什麽都沒表現出來,臉上隻是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就直起了身子,最後看他一眼。


    就轉身過去扶起錢老板了,錢老板肥厚的身子更是借著醉意,盡數往何德美身上挨去。


    何德美一邊心裏唾棄這個死肥豬,一邊又暗自咬牙忍受。


    畢竟一個yangwei的,還能對她怎麽樣呢?


    沒想到人才剛進小房間,錢老板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把用力將她推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哪裏哪來的繩子,將她的雙手捆在了一起,那力道可一點都不像是喝多的人。


    何德美一點都不慌,忙問,“錢老板,你還沒和我說有什麽生意門路要介紹呢?”


    錢老板虛偽的一笑,一把扯破了她的上衣,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繩子,狠狠打在了她身上。


    何德美慘叫了一聲,md這個死變態!


    “何老板,不好意思了,我就這點癖好,委屈一下你好了。我在越邊境有門路,可以走私小煙進來,你要是想做,就躺好,我保證不會騙你。要是你不信我,我答應你,將你手上的繩子給鬆綁了,你隨時可以走出去。”


    何德美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活結,隻要她想,她隻要低頭用牙齒一拉,這個捆著自己手腕的繩子就可以拿掉。幾乎是半分鍾都不到,她眼裏似乎有著些微的淚水,含笑嫵媚地看向錢老板,“我不走,有生意不談,豈不是傻子。”


    錢老板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一樣,壓著她的身體,猛地吸著她的脖子,沒幾下又起身狠狠抽了她幾下,又將她下身的衣服都撕碎了,一邊撕一邊抽著她雙腿。


    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神情,一邊高興地說:“我不會虧待你的,走進來的貨,咱們五五分成,讓你三百塊錢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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