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飛卻像是突然變成了啞巴,無論蘇然怎麽問,他都隻是沉默不語,眼神閃爍,不敢與蘇然對視。


    「你到底想說什麽?」蘇然有些惱怒,她一把抓住阿飛的胳膊,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朋友?夥伴?還是……」


    「放開我!」阿飛用力甩開蘇然的手,後退了幾步,與她保持著距離。


    「你……」蘇然被阿飛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眶漸漸泛紅。


    「我……我……」阿飛似乎也在掙紮,他緊握著拳頭,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在拚命壓抑著什麽。


    終於,他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猛地抬起頭,直視著蘇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蘇然,我……」


    「我……我對你……」阿飛的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柿子,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蘇然的眼睛。


    蘇然隻覺得頭腦昏沉,耳邊嗡嗡作響,阿飛的話語斷斷續續地傳入她的耳朵,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你……你對我什麽?」蘇然努力想要看清阿飛的表情,卻發現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她的眼前晃動。


    「我……」阿飛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頭,眼神灼熱地盯著蘇然,「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然突然噴湧而出的鮮血嚇得臉色慘白。


    「我去!你這是怎麽了?別嚇唬我啊!」阿飛手忙腳亂地從背包裏翻找著什麽,慌亂中,甚至不小心把背包裏的東西都抖落了出來,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散落一地。


    「我……」蘇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感覺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別說話!我這裏有恢複藥劑,你堅持住!」阿飛終於從一堆雜物中翻出一個水晶瓶,激動地拔開瓶塞,就要往蘇然嘴裏灌。


    「等等……」蘇然虛弱地抬起手,想要阻止阿飛的動作。


    「都什麽時候了還等什麽等!命都快沒了!」阿飛急得跳腳,完全不顧蘇然的阻攔,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將藥劑灌了進去。


    「咳咳咳……」藥劑入喉,蘇然隻覺得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腦門,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咳出來了。


    「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阿飛緊張地看著蘇然,眼神中滿是擔憂。


    蘇然緩過勁來,無力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沒事……死不了……」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阿飛一把按住。


    「別亂動!你傷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阿飛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卻有些閃躲。


    蘇然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乖乖地躺在地上,任由阿飛擺布。


    「你剛才……想說什麽?」蘇然看著阿飛,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我……」阿飛的臉又紅了,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你該不會是想說……」蘇然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阿飛。


    阿飛被蘇然看得心裏發毛,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喜歡我吧?」蘇然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我……」阿飛的臉更紅了,像是要滴出血來,眼神飄忽,最後幹脆一咬牙,猛地抬頭看著蘇然,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對!我喜歡你!從第一次在新手村遇見你,我就……」


    蘇然愣住了,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阿飛會說出這句話。她一直覺得阿飛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實際上隻是把她當做朋友,當做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可現在,阿飛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說什麽呢……」蘇然別過臉去,不敢直視阿飛的眼睛。


    「我說,我喜歡你!」阿飛見蘇然躲閃,反而更加堅定起來,他一把抓住蘇然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知道你現在很虛弱,等你好了再說也不遲!」


    蘇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肩膀。


    「你……你放開我……」蘇然的聲音細如蚊呐,臉頰滾燙,心跳得厲害,她甚至能感覺到阿飛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讓她更加慌亂。


    「我不放!」阿飛像是較勁一般,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緊了蘇然的肩膀,「除非你答應我,等你好了,就認真考慮我的話!」


    「我……我……」蘇然被他逼得沒辦法,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先放開我……」


    阿飛這才滿意地鬆開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像是偷腥得逞的貓。


    「這還差不多!」阿飛說著,從地上撿起之前掉落的水晶瓶,發現裏麵的藥劑已經灑了不少,心疼地直皺眉頭,「都怪你,害我浪費了一瓶高級恢複藥劑!」


    蘇然看著阿飛那副財迷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說你有很多寶貝嗎?一瓶藥劑而已,至於這麽心疼嗎?」


    「你懂什麽!這可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阿飛說著,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藥劑收好,「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蘇然見他那副寶貝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你就是個守財奴!」


    「你說誰是守財奴呢!」阿飛不滿地瞪了蘇然一眼,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湊近蘇然,一臉壞笑地說道,「不過,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壓寨夫人,我可以考慮把我的寶貝都分享給你!」


    「去你的!」蘇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家夥,剛才是誰一臉深情地告白來著?怎麽一轉眼就原形畢露了?


    「嘿嘿,跟你開個玩笑嘛,別當真!」阿飛見蘇然真的生氣了,連忙賠笑道,「不過,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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