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崽很自信的握爪。


    於梵梵笑眯眯的看著已經長胖長高不少的崽兒,既然是崽兒主動,心說也是時候培養小家夥的自主能力了,便隨了他的意,不過是笑著取下崽兒手裏的木頭勺子,把他配套的迷你筷子遞上去。


    “我崽真棒!不過乖崽啊,勺子可不能吃麵麵,你得拿筷筷吃哦,還有,吃蛋蛋的時候要先把它分開,吹吹再吃,要小心燙到你的小嘴巴。”


    自己煮出來的可是糖心蛋,小家夥要是吃得急,萬一燙到就不好。


    燁哥兒忍著耐心的聽完娘親叮囑,卻見邊上的四眼早就兩眼不管身邊事的埋頭苦吃,連小啾啾都嗷嗚嗷嗚大口開動顧不上自己,燁哥兒急了,“娘親我雞(知)道啦。”,而後捧著他的小碗也麻溜開吃。


    吃完飯,洗碗的事情不用於梵梵說,工具人謝就主動攬了過去,於梵梵發現他這個優點還不錯,起碼沒有這時候古人所謂君子遠包廚的封建想法,隻可惜,原主卻等不到,也享受不到了。


    等謝時宴洗完碗回來,火上陶罐裏的水也開了,於梵梵捧出自己珍藏的蜂蜜罐子,給他們四人一狗又奢侈的一人泡了碗蜂蜜水消食。


    最搞笑的是四眼,也不知是不是吃的太飽了有精力沒處花呢?還是看到外頭的雨夾雪漸漸雨停雪大,四眼要趁機出去捕獵多儲存點熱量?再不然是出去消食溜達?


    於梵梵隻見四眼舔幹淨了它的碗,汪都不汪一聲的,搖著尾巴溜溜達達的就出了門,看樣子居然是要去捕獵?


    於梵梵眼見著它那龐大的身軀即將消失在風雪裏,她不由朝著四眼大喊一聲:“四眼啊,別隻顧著自己去浪,回來記得個我們捎點獵物昂。”


    四眼沒好氣的回頭朝著廟裏的無良主人汪了一聲,而後搖著它的尾巴,瞬間消失在了風雪裏。


    “娘親,四眼會帶兔兔回來嗎?”


    於梵梵揉著崽兒毛茸茸的腦袋,忽的想到上輩子關於兔子的經典台詞,她望著兒子故作一臉嚴肅,“兔兔辣麽可愛,你要吃它?”


    她倒是在故意沒事吃飯、睡覺、打豆豆,額,是逗兒子。


    隻可惜兒子認真了,對於母親的變臉措不及防,一臉的呆萌,“娘親,兔兔不能吃?”,明明這一路上,他們都吃了好多可愛兔啦!


    見到崽兒一臉疑惑的呆萌樣,於梵梵內心尖叫,還是邊上東升看不過眼,知道自家姐姐沒事又在逗弄小外甥了,忙跟小外甥站一邊。


    “姐,你沒事別老都燁兒!你看燁兒他傻乎乎的,馬上你再說,他就要哭啦!”


    “哪有!”,燁哥兒嘟嘟囔囔的弱弱反駁,卻一點力量都沒有,軟乎乎的,底氣不足。


    畢竟娘親的話就是聖旨,啊不,比聖旨還聖旨啊,寶寶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呢!


    於梵梵見兩小的情況,兩手一攤,心裏笑翻了。


    得,這是為外甥打抱不平呢,臭小子他們是一邊的呢!無良母親見崽兒嘟著嘴,把她的話當真的模樣,於梵梵一把保住呆萌小包子。


    “媽媽的乖崽哦,你咋這麽天真捏?”,想欺負!


    “行了繁璠,這會有時間,我教他們讀讀書吧。”


    邊上的謝時宴終於不忍兒子被玩,在於梵梵擼完眼看著要心滿意足時,適時插話,慢了很多拍的來解救兒子。


    隻可惜,他這樣的解救,卻換的了於梵梵立馬的同情。


    她可憐的崽兒,可憐弟弟,這是一點空閑時間都木得了。


    某人所謂的讀書?嗬嗬噠,那可是邊紮馬步邊讀書,文武齊頭並進誰也不落下,可憐倆小崽子,還不如被自己玩呢!同情他們。


    “站好,腰要直,下盤要穩,昨日我們學了三百千中的三字經,東升,燁兒,你們還記得嗎?”


    兩小吭哧吭哧的紮好馬步,在謝時宴手裏小細棍指過去的時候,舅甥倆一邊努力調整動作試圖做的更規範,一邊還齊齊點頭,大聲道:“記得。”


    “很好,記得就背,東升你是舅舅,你先來。”


    東升氣沉丹田,兩隻拳頭定在兩胸側,朗朗上口的背誦起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見謝時宴這個不是師傅的師傅教導的嚴格嚴謹,於梵梵就不發表自己的意見了,隻專心的忙碌自己的事情去。


    眼下不趕路,自己有時間,哪怕針線活計再不好,為了能保護好趕路的雙腳,自己走破的鞋子能補的還是盡量補一補,要不然再多的鞋子也不抗造。


    還有謝時宴的,如今他們雖然不是債主關係了,看在他用心教導弟弟的份上,自己對她麵子情得有,尊師重道嘛,把對方當老頭子,額,老師傅一樣尊敬著就成。


    在忙碌中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時不時從忙碌中抬起頭來,於梵梵透過敞開的廟門,都能看到外頭漫天的風雪,有些擔心出去浪的四眼。


    好在這貨是隻心機狗,就在於梵梵擔憂著,天色將要暗下之時,四眼溜溜達達的出現在了於梵梵的視線裏,嘴巴裏還吊著一隻……果然是肥肥的兔子,今天晚上的肉菜又得了。


    四眼抖落身上的雪花甩著尾巴溜達進來,傲嬌的把兔子丟到自己跟前,於梵梵毫不吝嗇的表揚這家夥一番,就把兔子交給了謝時宴去處理。


    冬天天黑的早,這個點,也是時候做晚飯了。


    拿出米淘洗了,剛剛燒水的陶罐並平底鍋,於梵梵都給煮上了白粥,這個可以拿來一會配餅子吃。


    發麵揉擀開,包上肉醬餡兒,鐵釜上抹上雪白的豬油,餅子拍上去按扁,被油煎的滋啦響,一時間香氣四溢,惹得整間屋子裏的人都不由的聳動著鼻子,眼神止不住的往廟裏於梵梵所在的角落掃來。


    便是跟著他小舅舅守著鑄鐵壁爐的燁哥兒,也受不住豬油烙餅的香氣,跟小螃蟹一樣,悄悄摸,悄悄摸的,自他小舅舅身後挪到了自己親娘身邊來。


    “娘親,好香香。”


    看著崽兒小哈巴狗樣的饞模樣,於梵梵好笑的把剛剛出鍋的一塊肉醬烙餅夾到碗裏塞給兒子,“乖崽吃一個。”


    “不不不,燁兒等大家一起七。”


    燁哥兒雖然饞,但是架不住乖呀。


    在曾經的謝家即便不受重視,可謝時宴還算是負責,隻要自己能接觸到孩子,或者每每從祖父墳前守孝的草蘆下山來探望家人時,總會去後院跟妻兒聚一聚,孩子的規矩被教的很好。


    哪怕到現在流放了,也沒有說長輩不動筷子自己先吃的,額,除了於梵梵每回到關押孩子的地方送飯,總表示自己吃過強勢喂孩子除外,就那,孩子還中惦記著親爹。


    近來又被親爹教導學習,如今大家還在一起吃飯,燁哥兒再饞也忍住,想要等著大家一起開飯。


    於梵梵知道這樣的規矩很好,卻見不得崽兒的饞模樣,隻把手裏的碗,往抗拒的連連擺手的崽兒手裏送,於梵梵哄人。


    “沒事的乖崽,這個餅子娘親放鹽的時候忘記放多少了,你幫娘親嚐嚐味,看看鹹淡好不好?”


    “嚐嚐鹹淡?”,燁哥兒不確定的歪頭看著親娘。


    於梵梵重重點頭,“對,嚐嚐鹹淡。”


    “那,那給小啾啾嚐?”


    “嗬嗬嗬,好啦,乖崽快接著,端穩啦,拿去跟你小啾啾一起嚐嚐去,娘親鍋裏還有餅子要烙,你再不接,餅子就糊鍋啦!”


    得親娘催促,也實在是麵前的肉醬餅子太香了,終於,燁哥兒受不住誘惑的點頭,端著碗帶著餅子去找他小舅舅時,小家夥還忍不住的對著對麵一邊烤兔子,一邊添柴的親爹反複說明。


    “爹爹,燁兒乖乖噠,是娘親讓燁兒幫忙嚐嚐淡淡的,不是燁兒嘴饞饞。”


    謝時宴……


    忙著繼續烙餅的於梵梵,抬頭看著崽兒跟他親爹忙解釋的心虛模樣,再看謝時宴嚴肅的態度,就知道這貨腦子迂腐,怕自家活潑可愛的崽兒被這貨也給教的迂腐了,於梵梵趕緊打岔。


    “行了燁兒,你爹知道了,快拿著餅子跟你小舅舅吃去,不然就涼了。”


    得了親娘的幫助,燁哥兒果斷回頭朝著親娘傻笑,而後也不螃蟹挪步了,直接報著碗撒丫子就跑。


    謝時宴卻皺眉,“繁璠,孩子正是教導規矩禮儀的時候,你……”


    “別介,禮儀規矩是得教導,但是得分場合,如今你們謝家都這樣了,這還是流放路上,孩子難得活潑一下,你說嘛規矩?再說了,對於我一個母親來說,我不圖孩子功名利祿,不圖他升官發財,不想他一輩子被所謂的名聲等等糟心東西束縛,我隻圖他這一世隨心隨興,幸福安康。”,至於曾經那些世家的繁複規矩?嗬嗬,等以後安穩了再說吧。


    於梵梵沒打算跟謝時宴繼續這個話題,才打岔呢,忽的,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又蹦躂到了自己的跟前。


    “喲,餘氏,你們這生活可是夠好的嘛。”


    得,這人不好好的去看著他押送的林家人,又來自己跟前現實存在感,莫不是?


    於梵梵眉毛一挑,也學著對方的語氣回,“喲,許頭,不在您自己個的地方呆著,莫不是又要來買吃的,給我送銀子來啦?”


    “你!”,許大炮頓時來氣,還深恨自己,為嘛就那麽饞的受不住香味的誘惑,該死的管不住腿走過來了呢?


    真他娘的憋屈!還是自找的!


    “你這婦人真是……”


    “真是什麽?”,於梵梵蔫壞,看著許大炮眼裏噴火,雙腳卻挪不動道的樣子,她腦子一轉,氣死人不償命的,再次從鐵釜上夾起一個剛熟的烙餅,遞給對麵一直幫自己看火的謝時宴。


    都不用說話,謝時宴瞧著於梵梵揶揄的表情,他立刻心領神會,拍拍手,停下翻轉火堆上烤兔子的動作,也顧不上講究了,捏著餅邊接過餅子,當著許大炮的麵狠狠咬下一口。


    頓時餅香四溢,謝時宴這貨也蔫壞,還不由朝著於梵梵點頭誇讚:“外酥內嫩,餅餡肉汁香濃,味道絕佳。”


    邊上的許大炮給勾搭的呀,急急幹咽著口水,踩在地上的腳尖,都不由在鞋子裏不安份的重重扣地。


    於梵梵見狀還故意朝著許大炮伸手,“許爺,今個我這餡餅做的可不多,您要是想吃,承惠,一兩銀子我給你十個。”


    “我草的,你怎麽不去搶?”,這女人的心肝怕不是黑的吧?十個破餡餅,她居然也敢要?還一兩銀子?一兩銀子他都可以買一打!


    “瞧許頭這話怎麽說的,先不說這餡餅的肉餡,是我花了貴價錢買的香料秘製的,餅子也是我家傳的秘方烙製的,就隻說這荒郊野嶺的大雪天,啥東西不精貴?這可是熱乎乎、香噴噴的豬大油烙製的餡餅,是好東西!您許頭怎可說我是搶呢?買不買還不是誰您自便麽?不過嘛……”


    “不過什麽?”


    “不過我的材料有限呀,還是那句話,許頭若是想吃,還請您盡早掏銀子,要不然一會子開飯了,這餅子再香也沒您的份呀。”


    他是饞,卻也是真摳。


    一兩銀子就十個餅子,他是真買不下手。


    吃一塹長一智的許大炮,決定這一回絕不當傻子挨人宰,於是,也不知是不是想要氣一氣於梵梵,他大手一揮,把守在神龕右側正在忙著烤火的手下中招來一人。


    特別嘚瑟的從懷裏掏出一吊錢,而後指著後院吩咐。


    “三狗子,你去,牽上爺的馬,到附近去瞧瞧看有沒有村莊城鎮,若是有,你拿著這些錢,給爺把吃的買回來!多買點!緊著這些錢買!”,別讓個娘們唧唧的看不起!


    說完,把錢丟給那什麽三狗子的時候,許大炮還傲嬌的朝著於梵梵揚了揚下巴。


    於梵梵見了好笑,莫名覺得,其實許大炮這丫的就是個傻不愣登,外強中幹的傻二bi呀!


    忍著內心的狂笑,朝著許大炮比了比大拇指,一副佩服還是你厲害的模樣,送走了像隻鬥贏了的大公雞一樣昂首挺胸離開的許大炮,於梵梵隻聳著肩繼續忙碌。


    待到於梵梵把飯餅都做得了,裝了一盆烙餅,分了一葉子的大醬,半隻烤兔子,並一平底鍋的白粥給仇爺他們送去,自己帶著崽兒跟弟弟,還有謝時宴分吃陶罐裏的白粥配餅子、烤兔子的時候,被許大炮派出去的三狗子,終於頂著一身的風雪,如個移動的雪人般飄了進來。


    不過好在,雪人的懷裏還斜背著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袱。


    拍打著身上的風雪,三狗子解下包袱忙捧給許大炮。


    “頭兒,屬下幸不辱命,騎馬冒著風雪千興萬苦的奔襲了七八裏地後,屬下終於找到了一處村莊,屬下聽從頭兒您的吩咐,花光了您給的一吊錢,從一戶村民家中……”


    為了表示自己買飯的一路艱辛,三狗子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隻可惜,許大炮卻並不想聽。


    自顧自揭開包袱,看著裏頭黑黃黑黃的幹粑粑,許大炮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隻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卻在察覺到山神廟左邊有視線投來,聽著老對頭他們圍著火堆吃的歡暢,許大炮的臉色那是白了黑,黑了白。


    “行了,把吃的分一分,吃了趕緊休息,明個還得趁早趕路呢!”


    見自家頭兒黑著臉,三狗子卻還是後知後覺,直到身邊的兄弟伸手拉了拉他,示意他趕緊坐下,從包袱裏抓了三個黑黃粑粑,讓他趕緊串了烤熱吃,別惹他們的頭後,三狗子這才醒過味來。


    感情自己忙活這半天,路上還被凍的要死,居然是吃力不討好?三狗子氣的要死。


    趁著他們頭兒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憤憤然再伸手,大巴掌又從包袱裏一下抓了四個大粑粑出來烤了,烤焦烤熱後,舉著串粑粑的棍子大口大口的啃咬著,吃的又快又急,那模樣,仿佛像是把某人送進嘴裏咬死泄憤一般。


    太氣太急,還貪多泄憤,棍子上穿著的七個軟爛粘牙的粑粑,噎得三狗子半死,卻居然沒吃完?


    看著棍子上剩下帶著牙印子的一個半粑粑,三狗子正想著是不是丟火堆了燒了它呢,忽的,他察覺到自己的胳膊自後天被人拉了拉,三狗子立馬回頭一看,見到是她?三狗子眼神一閃,眼裏泄露出邪氣又輕蔑的色氣笑容。


    伸手把棍子上一個半粑粑取下一把塞懷裏,利索的站起身來,三狗子打了個響亮的嗝,對著繼續埋頭吃烤粑粑的人隨意的交代了句:“兄弟們,哥們我去方便一下,順便去巡一圈邏,就不用你們去了,哥幾個盡管歇下慢慢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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