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嶽勝了薑焱,收回他的八麵漢劍,還是將鬼頭刀配在身邊。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就下起了雨。魏嶽笑道:“這一下,外麵的痕跡就徹底不見了。”


    “你知道會下雨?”薑焱有些佩服魏嶽了。


    “當然,每一場戰鬥,如果你能選擇屬於自己的戰場,勝率會提高一半以上。古月真一是個謹慎的家夥,看穿陷阱的可能很大。不過這一場大雨之後,除非他是用傀儡開路,一直把地麵翻起來才向前走,否則的話,根本看不出我的布置。”


    薑焱心想,那是不可能了,誰走路都不會這麽麻煩,操縱傀儡,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大雨下了有兩個小時,外麵的路已經泥濘不堪。魏嶽看了一眼自己的契約者腕表,對薑焱道:“還有10個小時,不過那家夥也許會提前出現,我們得換地方了。”


    魏嶽說著,用手指了指房粱。


    房粱很寬,但是也遮擋不住一個人的體型。薑焱皺眉,那魏嶽道:“你可以在窗外藏著,我上去。”


    說看,魏嶽縱身,跳起五米多高,雙手攀在房粱上,一翻身,就藏了起來。


    他身材偉岸,動作輕盈得像是一隻猴子。薑焱抬頭再去看的時候,魏嶽兩米多高的身軀已經消失不見。那房粱上,怎麽都不像是能藏下人的地方。


    薑焱這樣一來也就放心了,祠堂後麵沒有院子,直接就是一片平地,本來無處藏身,但是窗子後麵有水缸,又在寬大的廊簷下,薑焱幹脆的躲在水缸後。


    和傀儡師的戰鬥,開始突襲是比較關鍵的地方。


    薑焱知道自己在房粱上也幫不得忙,魏嶽在房粱上,有可能躲藏舊個小時,薑焱自問沒這個耐心,當然要藏在窗後。


    這窗子已經破爛,隻留下半片。可能是因為這裏是副本世界,半片窗上還糊著紙,按理說,這個時代的紙就算有,價格也是貴的很,用來在鄉下祠堂糊窗子顯然不能。


    他躲在窗後,心中琢磨著,這魏嶽的價值。


    如果團隊之中有個俠客,基本上,戰士就可以省略了。魏嶽的力量應該是加滿了進階的,這樣一來,將來他披掛重甲都不是問題。而且東方俠客之中,有一些任務,可以獲得道士製造的符甲,那樣的話,負重就更不是問題了。


    血腥斯巴達的戰鬥力他記憶猶新,那一身黃金戰甲,要不是被安娜打出了破甲傷害,自己永遠不可能破防吧。


    可是魏嶽這個家夥,腦子的問題比那些變態的契約者還嚴重。


    薑焱記得自己的導師說過:如果你拯救不了世界,就先拯救自己。


    想要拯救世界,得有拯救世界的能力才行。這魏嶽噗……,


    一聲輕響,薑焱立刻警覺起來。這裏離城市很近,但是非常偏僻,附近的村民早就被清理幹淨,移居他處,這裏是一個兵營,訓練之用,隻等雨季過去就要開工了。


    那個古月真一,難道要提前10個小時過來?這未免太謹慎了吧?


    可他不敢冒頭去看,那傀儡師的精神力很強大,自己不動沒事,一動就要暴露行蹤。等魏嶽纏住他再說吧。


    薑焱讓呼吸變得異常綿長,在逐漸變小的雨中毫無暴露的可能。


    “阿嚏!”祠堂前,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中一人道:“該死的天氣,怎麽會這麽冷。早知道不來這麽早了。”


    “不來這麽早?那古月真一可是個非常狡猾的人,我們能不能得手,還要看運氣。”


    薑焱心中一緊,這可怎麽好?來了兩個人,竟然也是要殺古月真一的?


    這可不好辦了,魏嶽和自己殺古月真一,名義上是報仇,可沒有好處的話,也不會冒如此巨大的風險。


    不對,古月真一既然狡猾無比,怎麽可能把任務泄露出來?


    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不應該,自己是一個沒有加入什麽勢力的醫生,而且級別還低。任何一個組織發現自己,都隻會想辦法拉進去,威逼利誘是有的,但是殺掉自己就沒必要了。


    自己這種人,在無限空間之中,是爭搶的對象。


    如果這是個陷阱,也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針對魏嶽的。


    薑焱擔心起來,那魏嶽是個愛心泛濫的人,要是這個時候跳下去,和對方商量怎麽對付古月真一,恐怕要受暗算。


    自己是要去提醒,撞破這兩個人,還是那兩個人招呼著,已經走入到了祠堂後的小廳之中,魏嶽就藏在頭頂,那兩個人收拾了一下被魏嶽拋灑的淩亂的枯草,也坐下休息。


    “這裏怎麽好像有人來過?”其中一人道。


    “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有人?”


    “不對,不如我們探查一番吧。”


    薑焱有些緊張,已經取出了sz1型步槍,隨時準備發動攻擊。這步槍外形變化,攻擊力提升,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重傷這兩個家夥還是可以的。


    薑焱還沒等動手,就聽到窗子內一聲慘叫。


    薑焱站起身來,短矛搭在在窗口,窗子內,魏嶽已經從橫粱上跳下來,一手持刀,一手拎著一個還在滴血的頭顱。


    另外一個人,已經退到門口。


    薑焱毫不猶豫的在短矛的末端按下了手指,那短矛的矛尖上,一道白光飛了出去,直奔另外一人的胸膛。距離不到二十米的樣子,薑焱的準頭和槍手沒區別。


    那人的手指輕輕晃動,一個四四方方的盾牌出現在他正前方,薑焱的子彈變化的那道白光撞在盾牌上,消散了。


    薑焱也沒有繼續攻擊,那人也沒有走的意思。


    “魏嶽,找了一個幫手就想對付我?”這聲音,已經和薑焱最初聽到的不同,變得渾厚,深沉。


    “古月真一,你不是也找了個幫手?”魏嶽舉起手中的頭顱,那頭顱的表情驚愕,不解,還有一絲的憤怒。


    “被我騙來的家夥,沒想到你還真的認錯人了。”古月真一的臉上,一片平淡。他有濃眉,高挺的鼻粱,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來不僅英俊,還給人一種穩重、溫和的感覺。這樣的人,是個壞蛋?


    薑焱知道,以貌取人的不對的。不過古月真一的樣子太豐迷惑性了,他想要騙人的話,成功率很高啊。


    古月真一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騙來了一個契約者,而且他施展了傀儡技能,讓魏嶽錯失良機,偷襲的一刀,砍掉的是這古月真一替身的腦袋。


    有腦子的人不好對付,既有腦子,又有實力的人,那就是大敵了。


    “就算殺錯了,你也一樣要死。”魏嶽語氣平淡,他隨手丟下那頭顱,鮮血淋漓的頭顱在地麵上滾動了幾圈,來到那古月真一的腳下。


    古月真一看也不看,一腳將這頭顱踢飛。這頭顱直奔薑焱而來,薑焱側身,讓了過去,同時換上了自己的獵魔人突擊槍。


    這獵魔人突擊槍外表變成了古老火槍的樣子,威力沒有改變,薑焱一槍轟向了那古月真一麵前的方形盾牌。


    這東西肯定不是什麽盾牌,而是一個特殊的傀儡。


    所以薑焱連續轟出了三槍之後,將武器切換成了s引型步槍。可惜距離太遠,沒有打出擊退效果,即使如此,那方形的盾牌在空中也是搖晃了幾下,露出了古月真一的額頭。薑焱一槍打了過去,古月真一一縮頭,已經召喚出了第二個傀儡。


    這傀儡在他身後的陰影中飛出,長著一對木頭質地的翅膀,向薑焱撲了上來。


    魏嶽根本不管那飛行的傀儡,提著鬼頭刀,衝向古月真一。


    薑焱迅速切換武器,依然是獵魔人突擊槍,那飛行的傀儡看起來像是一個木頭雕刻的大鳥,身上用朱砂繪製著羽毛,眼睛。它飛行的速度如此迅速,薑焱才切換了武器的時候,那木頭雕刻的大鳥己經飛到窗口。


    薑焱一槍轟了過去,幸虧有窗口的限製,讓那大鳥略微調整了一下姿態,否則的話,大鳥的爪子已經抓在了薑焱的臉上。


    那是大鳥身上唯一有金屬構件的地方,一雙爪子鋒利無匹,薑焱估計鋒利度和自己的上弦月差不多,總有一百以上了。


    鋒利度這東西關係到破甲和破防之後的殺傷數值,有些鋒利度強大的武器,甚至可以提高最後傷害數值。更別說鋒利的刀劍能直接砍斷契約者的骨頭了。


    契約者的骨頭很硬,這一點,薑焱知道,魏嶽也知道。所以當古月真一召喚出第二個傀儡時,魏嶽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那是一具骷髏,拚接起來的骷髏。


    古月真一是傀儡師,不是死靈法師,召喚出來的這個骷髏,是用契約者的骨頭拚出來的。也就是說,古月真一有特殊的法子,保護住契約者被殺的屍體,而不是讓屍體被空間回收。


    這本來是死靈法師的能力,但是古月真一擁有了,還用契約者的骨頭,拚出了一個骷髏來。這個骷髏召喚生物,骨髏呈現出金屬的顏色。


    比這種骷髏身體還結實的,恐怕隻有喜歡製造僵屍的道士才辦得到了。


    “當!”鬼頭大刀砍在骷髏的手臂上,那骷髏的手臂上,纏繞著幾十個金屬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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