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氣不過,還要說些什麽,被吳犀一把拉住,輕聲道:“阿栩,算了,咱們走吧。”


    “憑什麽是我們走?”


    殷環在倒是幹脆利落地甩手離去:“哎呀走吧走吧,宮主不在,我可不想招惹這瘋子。”


    許如楓也連忙跟上,秦燁最近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刺激,逮誰咬誰,她們還是少靠近為妙。


    於是沒一會兒,在場幾個嫋娜倩影消失得一幹二淨。


    少年一言不發,緩緩走上前,望著遠處仿佛裹了層雲雨的巫山之巔,雙手漸漸攢握成拳。


    靜默良久,他複又鬆開五指,斂下陰鷙雙眸,徑直轉身離開了。


    *


    巫山山頂


    金籠裏殘留著雲雨過後的餘韻,遲歡懶懶窩在床上,像蛇一樣纏著身旁男子,嘻嘻嬌笑道:


    “玉玉,沒想到你平日看起來冷若冰霜,真正行事時卻那樣厲害,果然是天賦異稟~”


    纖纖玉指輕輕撫著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再往上便是一張雙眸緊閉的臉。


    此刻他手腕被反綁在金籠上,墨發淩亂,頰側尚且留著些許殘紅,一副被糟蹋□□後的厭世狀。


    遲歡癡癡看著他的麵容,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依舊有種從不曾擁有他的錯覺。


    到底還是他的光環太大了。


    即使時至今日,每每想起當年初見時那清絕白衣,冰淩眉眼,亦如夢幻般攝人。


    他注定是她的白月光啊……


    如同高不可攀的明月,清冷,孤寒,不盡真實。


    遲歡想到這裏,不由得又往他身邊挪了挪,雙手圈緊他腰身,自顧自膩聲表白:


    “玉玉,我好愛你啊……”


    她說著情不自禁舔了下他薄唇,就像偷吃般小心翼翼,頓時覺得美味極了。


    男人眉心極快地蹙了下,很快又消失無蹤,依舊閉著眼睛麵無表情。


    遲歡失落地哼了聲,在他身上翻來滾去,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將臉埋在他頸窩裏,放肆嗅著他身上的淡香。


    “玉玉,我的腰好酸呀,下次你主動點好不好?”


    遲歡委屈地嘟囔著,這一個月來,都是她靠激/情維係,雖然每次都把他撩撥得烙鐵,但他偏就能巋然不動,明明燙如烈火,目色卻是那般深寒沉冷,仿佛凝聚著無盡仇恨,又仿佛苦苦壓抑著什麽。


    無論如何引.誘,他愣是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害得她隻能自力更生,努力耕耘,若非身體實實在在的觸感,她都快以為一切隻是她的幻覺而已。


    如斯可怕的定力。


    “玉玉啊,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裝什麽矜持,你總是不配合,人家很累的。”


    “哼,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遲歡自個兒嘀嘀咕咕半晌,沒能得到半句回應。


    她沒好氣地撇撇嘴,悄摸湊近他耳邊,輕輕咬住他敏/感的耳廓。


    承玉呼吸果然加重些許,遲歡得意了,再接再厲。


    她最喜歡他這個的模樣了,喉嚨裏壓抑著難耐的低/喘,性感得她渾身都酥/軟下來。


    也隻有這種時候,遲歡才能忽視他冰冷的寒眸,真真切切有那麽一絲滿足感。


    “水。”


    隻見那人側首一偏,口中沙啞吐出一字。


    遲歡先是一愣,而後十分高興道:“玉玉你想喝水啦,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著便一躍跳下床,“噔噔噔”拿了個酒壺過來。


    “玉玉,我沒準備水,這是用晨露釀的醉花香,我喂你喝點吧。”


    遲歡介紹完直接無視他的拒絕,自己悶了一口後低下頭嘴對嘴喂他。


    承玉下意識偏首躲避,卻被她強硬得掰過臉,好生糾纏一通,終是把美酒給他“喂”了進去。


    遲歡瞅著他那微張的緋紅薄唇,頓時心癢難耐,又開始各種磨他,欲行不/軌之事。


    “玉玉,我們來玩兒點不一樣的好不好?”


    遲歡笑著擦拭他薄唇,想到更刺激的玩兒法。


    之前光顧著強/迫他,如今卻是該好好攻心了。


    比起蠻橫的占/有,她現在更想看他情難自禁,跌落神壇的樣子,再也維持不了這高冷的麵具。


    她想要他徹徹底底屬於她,從身至心,逃無可逃。


    說幹就幹,於是遲歡開始孜孜不倦,運行玉女神功。


    籠中紅燭搖曳,光景正好;


    籠外長夜漫漫,似無盡頭。


    第26章 喜得崽


    距遲歡定下議和書的那一日開始,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仙門那邊一連數次派人來訪,說是合約已至,請合歡宮遵守承諾,交出他們的承玉仙尊。


    然而合歡宮怎麽可能理會這種天真的要求,她們宮主至今都沒出過巫山呢,還想讓把人還回去?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由於合歡宮屢次裝聾作啞,玄門這回派出了仙尊坐下大弟子,宋襄。


    宋襄一進門便見到一屋子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們分別坐在高椅上,望著他掩嘴直笑:


    “喲,這不是傳說中的純陽之子嗎,怎麽也有空拜訪我合歡宮了?”


    宋襄麵色一滯,拿出一份議和書正氣凜然道:“貴宮主與我派早有約定,如今三月已過,還望貴宮主依約歸還師尊。”


    戚栩冷嗤一聲,當場就要將那合約擊碎,幸而宋襄反應敏捷,一個旋身後退些許。


    “這便是合歡宮的待客之道麽?”宋襄劍眉緊皺。


    也不知師尊現下如何,傳聞師尊慘遭女魔頭玷/汙,倘若遲歡當真那般言而無信,那師尊他……


    宋襄不敢再想下去,隻覺渾身冷汗,既憤恨又羞/恥。


    “你們算什麽客人,吃了我合歡宮那麽多靈石靈獸,現在還好意思上門要人?”


    戚栩老早就對給仙門靈石不滿了,她們合歡宮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識相的趕快滾,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栩,別這麽粗魯嘛,”殷環在嬌俏一笑:“哥哥若不想走,留下來陪我們姐妹玩兒也是極好的,畢竟這年頭,純陽之體可不多見了呢。”


    “小殷子這話說得不錯,說起來本殿還沒嚐過純陽之子的滋味兒……”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把宋襄調侃得俊臉通紅,再不欲待下去,忿然轉身,眨眼便沒了蹤影。


    戚栩瞧著那消失的人影,不屑哼了聲:“嗬,跑得倒是挺快,比起承玉君差太遠了。”


    許如楓聞言挑眉:“你以為誰都能同承玉君那等人物相提並論?”


    殷環在微微眯眼:“我發現你倆可真是那位承玉仙尊的堅實擁護者,話說,他真有那麽好看?”


    許如楓老神在在:“絕美不可方物。”


    殷環在一臉不信:“比楚霄還美?”


    戚栩豎起根手指頭:“勝其萬倍不止。”


    殷環在目光默默轉向一旁的伍十歆,隻見她稍稍咳嗽兩聲,道:“小殷子,承玉君的風華委實用言語表達不出來,待你見過一次就知道了。”


    她這麽一說,殷環在愈發好奇,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


    金籠裏


    遲歡如同食人精魄的妖女,一臉饜足地躺在承玉臂彎裏。


    玉女功法效用極好,遲歡心滿意足,忍不住用言語刺激身旁之人:


    “玉玉,我們都努力這麽久了,你說你會不會有崽崽……以後你給我生一窩崽崽好不好?”


    就世間規律而言,男人生子實屬異聞,但遲歡偏不信這個邪,她就不願意生孩子,生崽那麽痛,她才不幹呢。


    為著這個緣故,她已經同自個兒老娘絕交五十多年了,說是沒有乖崽崽她們娘倆今生就老死不相往來!


    沒辦法,遲歡隻能勤修玉女功法,因為玉女功法的最高層,便有顛倒陰陽、令男人生子的奇效!


    雖然這麽多年都沒實現過就是了。


    但不知為何,她隱約覺得承玉同其他人都不一樣,連著以往難以突破的最高功法,也變得不是那麽遙不可及。


    與她不同的是,承玉仿佛置身暗無天日的地獄中。


    這幾月以來,她不分晝夜地折磨著他,直直碾碎他傲骨,摧毀他心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他也從未想過自己的意誌竟會如此脆弱,在虛幻與現實中苦苦掙紮,任由她哄騙,直至如她所願。


    “唉……”


    隨著一聲歎息,遲歡不再調笑,竟是翻身而起,慢條斯理整好自己衣衫。


    承玉無聲輕喘,麵色早已由薄紅轉為深不可測的沉冷。


    “咻”地一聲,束縛他手腕的繩索盡數消失,隻見方才還與他溫存的女人素手一揮,將“無塵”丟還給他:


    “穿上吧,承玉君。”


    承玉遽然抬眉,額心動了動,燭光點點,卻照不進他深黑瞳眸。


    遲歡已然穿戴完畢,瞧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不由勾唇媚笑:


    “你這樣看我做什麽,本宮可是信守承諾之人,三月期限已至,本宮決定放承玉君回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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