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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那日,城門口百官相迎,小皇子昂首挺胸的朝女土匪拍拍胸脯,“我說過,護送我回京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看,這都是來迎接我的,我沒騙你吧。”


    活落,隻聽百官齊齊拜下,“恭迎賀若國師回京。”


    小皇子,“...你們是不是看錯了,我是小皇子。”


    然後,小皇子聽見身邊的女土匪用格外平靜的聲音道,“免禮。”


    小皇子僵硬的轉頭看著女土匪目瞪口呆,“....?!”


    神他麽的免禮,這就很扯!


    小劇場


    某日,帝師與賀若族長進京,於宮宴上問,“吾家小女可是溫婉有禮,嫻靜和善?”


    天子,“國師翩若驚鴻,才貌雙全,風華絕代。”


    眾臣附和:


    “國師國色天香,沉魚落雁”


    “國師秀外慧中,儀態萬千”


    “國師貌婉心嫻,淑女才情,當世無雙”


    ..


    小皇子抬頭看了眼萬裏晴空,怎麽還沒有雷劈下來?


    1v1雙c


    第25章 少年姑娘風華露


    一聲曆喝讓褚瑜魏鈺二人猛地清醒,魏鈺低頭看向滿眼無措的姑娘,沉聲道,“得罪了。”


    話落,他伸手攬著褚瑜的腰掠向褚瑜原本要去的那塊石板。


    好在石板夠大,足矣容納二人藏身。


    與此同時,景時卿立在雲中樓二樓的一間廂房外,目光犀利的盯著二人藏身的石山。


    “ 誰在那裏!”


    突然,一隻雪白的小兔子從石山蹦了出來,嗖地竄進了雪地中。


    景時卿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又皺了皺眉,真的隻是隻兔子?


    他在原地立了半晌才折身進屋。


    眼見他進了屋,褚瑜輕輕呼出一口氣,剛要動卻被魏鈺緊緊緊箍住。


    褚瑜紅著雙眼看向握住她腰間的那隻手,眼眶又開始滲出水汽。


    “你放…唔…”


    魏鈺另一手飛快捂著褚瑜的嘴,“還沒走。”


    褚瑜眨眨眼,轉頭望去,卻見景時卿去而複返又出現在了廂房外。


    褚瑜一怔,頓時不敢再有動作。


    景時卿直直望著石山的方向,過了許久,才消除疑心進屋。


    屋裏,一身淡青色錦裙的姑娘懶懶的靠在廂房中唯一的木榻上,聽得動靜,她半睜開眼,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與慵懶,“有人?”


    景時卿搖頭,走到她身邊坐下,將人攬進懷裏,“是隻兔子。”


    姑娘又閉上眼,將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若是被人瞧見該如何?”


    景時卿垂目,輕輕撫著她的發絲,“不會有人瞧見。”


    “瞧你那位未婚妻好似在鬧脾氣,你不去哄她,反倒來陪我,不怕她生氣?”姑娘不溫不淡道。


    景時卿低頭在她頭上印下一吻,無比溫柔道,“凝月,你知道的,我與她隻是做戲。”


    “待殿下沒有了阻礙,我自與她劃清幹係,迎你入門。”


    “表哥有你相助,必能順利登位。”


    姑娘往景時卿懷裏縮了縮,輕柔道。


    “凝月…”


    “阿卿,我們說好的,不成婚不可做到最後一步。”聽出景時卿語氣中的暗沉,姑娘伸手點了點他的胸膛,嬌聲道。


    “嗯,我知道。”景時卿握住她的低下頭,“但嚐點甜頭總是可以的。”


    “唔…”


    若是有旁人瞧見這一幕,必要驚的咋舌。


    一位是溫潤如玉的長安第一公子,一位是才女榜榜首,在外人眼裏,這各自有婚約的二人,竟然私下幽會做出這種有違禮法之事。


    _


    褚瑜緊張的盯著那間廂房,直到再無動靜才放鬆下來,將魏鈺的手挪開,她還未說話,便見魏鈺臉色陰沉道,“先離開這兒。”


    褚瑜動了動唇,“可是我…”


    “他們沒那麽快離開。”魏鈺下意識沉聲打斷褚瑜,之後才反應過來不妥。


    他能隱約聽見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可她聽不見,倒是他這樣一說,她定會猜到。


    果然,褚瑜怔了怔後,臉色驀地通紅,“他們這是無媒苟……”


    後半句她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她想過他們幽會可能會發生什麽,但沒想到會如此違背禮儀規矩。


    她可是皇後娘娘的侄女兒啊。


    這般貴重的身份,怎麽甘願做這種事!


    “我知道五姑娘想做什麽,我這裏有一樣證據,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魏鈺瞧褚瑜低頭不語,以為她心裏頭會難過,遂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果然褚瑜聞言便抬頭驚訝的看著魏鈺,“魏世子?”


    他怎麽會知道她想做什麽,他說的證據可是她想的那樣?


    “我們換個地方。”


    即便她聽不見,他也不願讓她留在這兒。


    褚瑜大約明白她的意思,抿著唇輕輕點頭,“嗯。”


    然很快二人又犯了難。


    這石板離地麵可不算矮,褚瑜能爬的上來,下去卻不容易。


    更何況,叫她當著旁人的麵做那麽粗魯的事,著實有些為難人。


    “我…”


    褚瑜剛想說,要不你先走時,腰間便纏上一隻手,“得罪了。”


    褚瑜的臉頓時紅的發燙。


    剛剛上去時,事出突然她沒有反應過來,而現在,她的感知便格外的清晰。


    魏鈺攬著她淩空那一刻,她甚至覺得時間好像都停住了。


    她的耳邊隻有他如鼓聲般的心跳聲,鼻尖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與及笄禮那次有些不同,那一次要更濃鬱些。


    比起她的緊張,魏鈺心裏已如江河翻滾。


    他從來沒想過,他竟有能與她這般親近的一天,懷中的溫香軟玉讓他感覺置身於雲端,雙腳落不到實地。


    二人心思各異,並未發現這一幕落進了他人眼裏。


    穆靈溪瞪著一雙憤怒的眸子,剛想要衝出去便被身邊的人拉住,“先等等。”


    “等什麽等,沒看那登徒子在欺負瑜妹妹麽!”穆靈溪脾氣一上來,也忘了身邊人的身份,當即用力將人甩開。


    “唔。”


    聽人一聲痛吟,穆靈溪才猛地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剛崴了腳,她忙折身將人扶住,“您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著急,沒傷著您吧。”


    蕭淮隱眸色微微一沉,“沒事。”


    在她眼裏,他竟是這麽弱不禁風?


    “您腳受了傷,在這裏別動,我先去收拾那該死的登徒子!”穆靈溪見他確實沒有大礙,便欲扶著他在一旁坐下。


    這裏的動靜隱約穿進魏鈺的耳裏,他皺了皺眉,當即道了聲得罪,便用衣袖將褚瑜擋住,飛身掠向山頂。


    若被人瞧見他與她獨處,定會誤會,他倒無事,隻怕要害她名聲受損。


    穆靈溪聞聲轉頭,隻瞧見二人掠向懸崖峭壁的身影,頓時急的跺了跺腳,“該死的登徒子,他要帶瑜妹妹去哪裏!”


    她剛想飛身追上去,卻又想起身邊還有人,蕭淮隱對上她的視線,很是明理道,“穆三姑娘不必管我,我在這兒等人找過來就是。”


    “不行!”穆靈溪反駁道,“你獨身一人在這兒,若等來太子殿下的人,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罷了!”穆靈溪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將三皇子撈起來,“您若害怕就閉上眼睛,還有今兒所見之事還請您定要保密。”


    蕭淮隱還沒來得及回答,人就已經到了半空,他下意識往下望了眼,是一望無際的陡峭……


    蕭淮隱緊緊攥著拳頭生無可戀的閉上眼。


    今兒這場苦肉計用的可真不是時候!


    蕭淮隱尚且還能為了顏麵強忍,褚瑜卻是早已嚇得麵色慘白,她死死抱住魏鈺,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壓根不敢去看底下的萬丈深淵。


    “別怕,不會有事的。”魏鈺感覺到懷裏的人顫抖的身體,放柔聲音安撫道。


    罷了還不忘致歉,“事出緊急,多有得罪,還請五姑娘見諒。”


    褚瑜此時哪還有心思考慮什麽得罪不得罪,隻求他專心些,別把她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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