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兒科這一領域,可以追溯到北宋時期那位名叫錢乙的醫者身上。他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中醫兒科發展的道路,並因此贏得了“兒科醫聖”這般至高無上的榮譽稱號。


    因為小兒病與大人病,大不相同。兒童處於生長發育階段,其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成熟,抵抗力較弱。就像嬌嫩的花朵,需要特別的關注。


    而錢乙深知此理,憑借著對小兒生理特點、病理變化以及診斷治療方法的深入研究,開創出一套獨特且行之有效的中醫兒科理論體係。


    針對不同年齡段的患兒,錢乙還會根據具體情況靈活調整用藥劑量和方劑組成。他注重藥物的性味歸經,力求做到藥到病除又不傷正氣。


    此外,他還倡導預防為主的理念,強調通過合理飲食、起居規律等方式增強孩子體質,減少患病幾率。


    總之,中醫兒科自北宋錢乙始。他為後世中醫兒科留下了寶貴財富。


    不高明的醫生,眼裏隻有病,隻會打固定靶,換了移動靶就抓瞎。


    稍微有兩把刷子的醫生,不僅會看病,還會預測移動靶的移動軌跡,然後預判靶子開槍。


    但是如果在大草原上,一匹馬,一套弓箭,又該如何呢?


    小孩生病與成人的區別在哪裏?


    成人燒到38度左右,整個人就纏綿病榻,渾身難受起不來了。


    小孩子,燒到40度,白天該吃吃,該玩玩,然後晚上開始高熱驚風抽搐。


    成人可能會經曆由表入裏,由淺入深,逐步發展的過程。(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


    而小孩子,則是有可能得病就“巔峰”,直接肺炎心衰開局,逆傳心包。


    故此,中醫兒科總結小孩是“純陽之體”(生長發育迅速,多熱多實。)


    又雲小孩是“稚陰稚陽”(陰陽發育不全,相比較大人,缺乏成熟的免疫係統。)


    且,小孩生病,“發病迅速,病情危篤”(小孩子生病,變化特別快,而且一不注意會出現急危重症)


    老唐畢竟不是兒科,他以成人的角度去考量,所以這就吃了大虧。


    他開的止嗽散,散邪止咳還好,裏麵清熱的也就是黃芩,如今女大夫的兒子高熱,怕是不夠用的。


    但是這個時候那麽晚了,再抓藥煎藥也來不及了。


    他隻得問道:“藥喝了多少?”


    “藥喝了一半。”


    那就是半副。


    “現在孩子除了發燒,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就是一個勁兒咳嗽,睡覺也不停咳嗽那種。唐教授,是不是發燒了,這個方子就不行了?”


    “這個方子裏麵,沒有退熱的藥......”


    “那現在該怎麽辦呀,唐教授,現在孩子一個勁兒咳嗽,剩下的藥還喝嗎?”


    老唐感覺自己頭都快裂開了,“家裏有沒有備用的退燒藥?美林(布洛芬混懸液)。”


    “家裏有美林。”


    “那先給他喝吧,不管怎麽樣,今晚上先退燒再說,小孩子不敢一直燒,一直燒會把腦子燒壞的。”


    “那這中藥?”


    都這個時候了,不管中藥西藥,先退燒再說,這麽晚了,上哪裏去抓中藥煎藥呀。


    “明天再開點藥,到時候加到之前的藥裏煎。”


    “那今晚上中藥就不喝了嗎?”


    老唐耐著性子重複解釋:“沒喝的話就先不喝了,白天的藥是治療單純咳嗽的,現在他已經高燒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咳嗽,而是喘嗽了,是因為肺熱熾盛導致的,所以要先退燒.......你先給他喝布洛芬混懸液吧,先退燒。”


    那邊還在問該怎麽辦。


    老唐解答的心力交瘁,最後總算是勸對方先喝藥退燒。


    掛斷電話,老唐癱坐在沙發上,感覺好像剛剛打完仗一樣。


    這種解釋工作,真的很難,因為並不是對方聽不懂,而是對方的糾結跟焦慮情緒很重,這不單單是講醫理道理,而是如何安撫對方情緒。


    晚上先喝退燒藥退燒,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自己也養過孩子,雖然那個時候可沒有布洛芬混懸液那麽方便的退燒藥。


    小孩子特別容易夜晚發燒,所以有孩子的家庭家裏都要準備一些兒童能喝得下去的緊急退燒藥。


    這個退燒藥可以起到臨時退燒的作用。


    並不是喝了之後燒退了就算好了,有些家長不懂,看到白天燒退了,就以為是好了,結果晚上又燒起來了,然後繼續喝,反複如此.....結果最後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布洛芬是非甾體抗炎藥。


    而我們熟知的青黴素、頭孢、阿莫西林之類的,叫抗生素。


    兩者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大人,在病情不嚴重的情況下,單單用抗炎藥,說不定靠著自己的抵抗力,就能等待機體自愈。(講到這裏,越來越覺得,西醫似乎沒有給人體的免疫係統留下發揮作用的位置)


    而小孩子的抵抗力是不如大人的,但是這裏就出現了一個矛盾。


    該不該用抗生素?給小孩兒,用抗生素?


    但是實際上問這個話意義不大,去年支原體甲流乙流新冠大流行的時候,整整半年多,兒童醫院,兒科人滿為患,那個時候該用的都用了。


    甚至還是多樣抗生素聯用。


    至於之後兒童會怎麽樣,正在高燒,如果挺不過去,就沒有以後了。


    但是普遍來說,用過抗生素的兒童,會更容易感冒,而且普遍胃腸功能不好,容易拉肚子。


    20年之後出生的孩子,真的不容易。


    也不知道長大的20後,身體會怎麽樣,會不會成為真“垮掉”的一代。


    但是這個時候老唐就顧不上想那麽多了,他開始臨時抱佛腳,看一些兒科類的書籍。


    不是去找什麽方子的。


    低端中醫找方子,以為找個方子就能治病了,而稍微有點水平的中醫都是找思路,有了思路,不愁沒方子用,方子大把大把的。


    而老唐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體質問題,剛剛在門診上學習到的,不同的體質,用藥是不一樣的。


    小兒跟大人能一樣嗎?那用藥的時候也肯定不一樣呀!


    翻來翻去,找到了一本江育仁的書,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誰送的了。


    畢竟像他這樣的教授,經常參加學術會議,也經常會有一些醫學機構邀請他參與一些學術活動,許多書籍都是不知不覺積累下來的,不一定都看過。


    而這本書一直都在角落裏吃灰,以前老唐也沒有這個機會開方,如今再翻出來,老唐已經今時不同以往,眼光一掃,就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隨著不停的翻動書頁,諸多兒科治療大法,以及禁忌事項,都一一入眼。


    “當其感冒,淺在肌膚,表之則散,發之則祛,病斯痊矣......發表不遠熱.......體若燔炭,汗出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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