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冷靜下來後又仔細想了想,始終不認為蔣聲聲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跟那野男人確定關係,更不可能發生關係。那天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野男人應該隻是湊巧借用蔣聲聲家裏的洗手間洗了個澡,僅此而已。


    蔚燃想,既然野男人還沒把蔣聲聲騙到手,那他就得加緊看著蔣聲聲不讓她受騙才是。蔣聲聲和野男人的這事,他還是得管,但不能用之前那種方式管,不然不但在蔣聲聲麵前討不到好,還可能會適得其反。


    蔚燃想了個主意,他花大價錢買下了蔣聲聲門對麵的那套房,那是個三室兩廳,本來住著一家三口,那家的女兒剛上幼兒園,於是蔚燃給了他們足以去學區房購買更大平層的價錢,就這樣成功和蔣聲聲當起了鄰居。


    他想著住得這麽近,比較方便掌握蔣聲聲的動向,比如她今晚有沒有帶野男人回來過夜,可人算不如天算,他放著豪華大別墅不住,跑來住這麽個不算新的三室二廳,沒成想一連住了大半個月都沒見蔣聲聲回來過。


    也不知道蔣聲聲是不是趁著沒工作的這段時間回s市陪家人了,如果是這樣那也不錯,起碼蔣聲聲回了s市就不會和那長得特顯嫩的野男人有實質接觸。


    蔚燃又在蔣聲聲家對麵住了段日子,周六下午他拿著手機和車鑰匙準備出門,誰知剛打開門就聽到對麵大門傳來動靜,有人從裏麵擰動把手正要開門,於是蔚燃便杵在門口沒有動,等待著和蔣聲聲“不期而遇”,不知道蔣聲聲打開門發現他正從對麵那屋走出來會是什麽表情,蔚燃期待著蔣聲聲的反應,不自覺就微微揚起了唇,可他唇角的弧度緊接著就僵滯住,因為從門後走出來的人根本就不是蔣聲聲,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


    蔚燃正狐疑,那男人卻在跟他對視住的瞬間皺起了眉,同時扔出一句話:“怎麽又是你。”


    正是男人的聲音令蔚燃辨認出他的身份,這男人對蔚燃而言並不陌生,他就是之前在蔣聲聲家洗澡的那個野男人,隻不過一個多月不見,野男人皮膚竟變得黑不溜秋,像是在大太陽下持續暴曬過一陣子,他第一眼都沒能認出來。


    可他為什麽會從蔣聲聲家出來?身邊為什麽還跟著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有一頭酒紅色的及腰長發,背著個雙肩包,看起來也就跟霍美梨差不多年紀,應該還是個學生,野男人的手摟在酒紅色女孩兒的腰上,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


    蔚燃的眉毛慢慢擰緊,他很快就想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這野男人不僅成功騙到了蔣聲聲家的大門密碼,還趁著蔣聲聲回s市偷偷帶小三來蔣聲聲家過夜,這他媽簡直就是把蔣聲聲往死裏欺負,蔚燃狠狠捏緊了拳頭。


    魏哲楓覺得他姐這前任是真夠瘋批,他不過是在學校宿舍住了一個多月,昨晚帶新交的女朋友回來過夜,誰知道今天出門竟就看到瘋批前任從對麵大門走出來,他明明記得對麵本來住的是一家三口,看來瘋批前任還挺有手段挺有錢,估計是用鈔能力買下了對麵的房子,魏哲楓沒打算理會瘋批前任,摟著新女友的小腰就帶她從瘋批前任麵前走過,打算去外麵看電影,他笑著對女友小潁說:“晚上買點菜回來,我給你露兩手。”


    小潁臉有些紅,她沒想到魏哲楓對麵的鄰居竟然長得那麽帥,氣質還好,看著特像上流社會的貴公子,她突然就有一種莫名的激動感,有一種發現寶藏的興奮,如果不是魏哲楓在場,她真想把帥哥鄰居偷拍下來發到宿舍群裏供姐妹們鑒賞一番,可小潁的激動還沒能持續幾分鍾,緊接著就被震驚和詫異所取代,因為她和魏哲楓剛走出幾步遠,突然魏哲楓就上半身朝前猛地栽去,等小潁反應過來是帥哥鄰居踹了一腳魏哲楓後背時,魏哲楓已經摔了個狗吃屎,小潁大叫一聲,立馬跑去扶魏哲楓:“你沒事吧?”


    “操!”魏哲楓大罵著要從地上爬起來,“你他媽打我第三回 了!”


    蔚燃根本沒給魏哲楓自己爬起來的機會,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魏哲楓的衣襟,粗暴地將他拎了起來,沒等他身體完全站穩,蔚燃的拳頭就狠狠招呼在他臉頰,疼得魏哲楓大叫一聲:“□□麻痹的!”


    小潁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連忙上去想要拉架:“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打的就是這逼!”蔚燃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魏哲楓臉上,“你他媽竟然敢對不起蔣聲聲,能耐了啊,老子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魏哲楓被他打得眼冒金星,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氣得大罵:“你這瘋批!你他媽離甜甜遠一點!少他媽來禍害甜甜!”


    蔚燃聽到他喊蔣聲聲甜甜就氣不順,抬起腿,毫不客氣地用膝蓋重重的頂了下魏哲楓的肚子,魏哲楓胃裏登時翻江倒海,難受的幹嘔起來,試圖拉架的小潁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糊塗了,一時沒再去拉蔚燃,盯著魏哲楓質問道:“你鄰居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對不起蔣聲聲?蔣聲聲是誰?甜甜又是誰?”


    魏哲楓被打得七葷八素,隻顧著幹嘔,哪裏還有餘地去回答小穎的問題。小潁得不到回答,立馬就覺得魏哲楓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她眉毛一蹙:“好啊魏哲楓,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背著我劈腿?”


    魏哲楓忙擺手,可蔚燃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拎起拳頭就又衝他臉頰狠狠砸去,隻是這一拳還沒能到肉,蔣聲聲就拎著行李箱突然從電梯出來,看到眼前的暴力一幕,她立馬扔了行李箱跑過去拽蔚燃胳膊:“蔚燃你瘋了?!你幹嘛又打他?!”


    突然出現的蔣聲聲令蔚燃感到驚喜,畢竟兩個月沒見,他真蠻想她,可看到蔣聲聲臉上充滿了擔憂和憤怒的表情後,蔚燃心裏的驚喜瞬間就淪為寒心,他見不得蔣聲聲擔心其他男□□頭愈發捏得咯咯作響,凶神惡煞地說:“我幹嘛打他?你問問他都做了什麽好事!趁你不在帶女人回來過夜,這種賤人打死一個算一個!”


    蔣聲聲臉色瞬變,她既不敢置信又有點生氣地看向魏哲楓:“你帶女人來家裏,過夜?你竟然帶女人回來過夜?”


    蔚燃看到蔣聲聲這反應,心裏的氣才總算順了那麽丁點兒,他覺得距離蔣聲聲跟野男人鬧掰應該不遠了。蔚燃暫時停下了對野男人的痛毆,想聽聽野男人會怎麽跟蔣聲聲解釋,隻聽野男人一邊疼得抽氣一邊對蔣聲聲說:“我成年了。”


    成年了?這個解釋跟蔚燃想象中大相徑庭,他蹙眉,野男人這句話聽著有點兒奇怪。


    接下來蔣聲聲的反應更奇怪,她看了旁邊的學生妹一眼,而後竟然問野男人:“她是你女朋友?”


    野男人點點頭:“剛交往一個月。”


    蔣聲聲叫起來:“剛交往一個月你就帶人回來過夜?你!你不學好!”


    蔚燃眉心越擰越緊,事態的發展跟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小穎剛還在懷疑魏哲楓劈腿,現在聽了魏哲楓和眼前這個長相嬌美的女人的對話,心中的狐疑就越擴越散,她指著蔣聲聲問魏哲楓:“她是誰?你跟她什麽關係?”


    魏哲楓努力平複呼吸,蔚燃拽他衣襟拽得太緊,他喘息困難,好不容易喘勻一口氣,魏哲楓忙向小潁解釋:“你別誤會,她是我姐,我親表姐,她媽是我親姑姑。”


    蔚燃原本還餘怒未消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紛呈,他怔愣地看著魏哲楓:“蔣聲聲是你表姐?”


    魏哲楓目眥欲裂地瞪著蔚燃:“幹你屁事!”


    蔚燃麵色發青:“她真是你表姐?”


    魏哲楓氣若遊絲地低吼道:“說了幹你屁事!”


    蔣聲聲頭痛欲裂,她今天在機場剛應付完薛沐洋的又一次的表白,好不容易甩開薛沐洋自己安安靜靜地打車回來,沒想到剛出電梯就被她撞上蔚燃又在揍她弟,她真的對蔚燃感到失望寒心,她又去拽了下蔚燃的胳膊:“你快放開他!”


    蔚燃覺得腦子裏嗡嗡直響,一時間太多心情湧現出來,有驚訝,有恍然大悟,有懊惱,還有一點慶幸。他這次很輕易地鬆開了魏哲楓,意識到自己打錯了人,還一連打錯三回,他有些愧對麵前這個挨了他不少拳頭現在鼻青臉腫的蔣聲聲表弟,但他不習慣跟人道歉,對不起三個字說不出口,隻好問他:“還撐不撐得住?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魏哲楓當然不會領這個情,他現在真恨不得踹死蔚燃,竟然讓他在新交的女朋友麵前丟了這個大一個人,他赤紅著一雙眼睛:“用不著你假好心!”


    蔣聲聲和小穎一人一邊扶住魏哲楓胳膊,蔣聲聲現在也懶得管蔚燃了,掏出手機就給魏哲楓撥了120,接著就和小穎一起協助魏哲楓下樓,蔚燃要跟過去,蔣聲聲皺眉嗬止:“你別跟來!我跟我弟都不想看到你!”


    蔚燃難得聽話,他停在了蔣聲聲行李箱旁邊,說:“我幫你先保管行李,聲聲,我現在就住你對麵,從醫院回來後隨時可以來找我拿行李箱。”


    蔣聲聲又惱怒又疲憊地看了蔚燃一眼,接著又問小穎:“你一個人扶得動他嗎?我先把行李箱放回家。”


    小穎忙點頭:“可以可以,姐姐你先去拿行李箱,我跟魏哲楓在樓下等你。”


    魏哲楓反握住蔣聲聲胳膊:“那個瘋批沒什麽好跟他說的,你別理他。”


    蔣聲聲點點頭:“你們先下去,我馬上下來。”


    小穎扶著魏哲楓進了電梯,蔣聲聲要去拿過道上的行李箱,蔚燃就站在她行李箱旁等她走近,蔣聲聲刻意不去看他,可在她伸手要去握行李箱推拉竿時,蔚燃卻先一步握住了她手腕:“我不知道他是你弟。”


    蔣聲聲氣惱著去瞪他:“我說過,可你不信。”


    蔚燃啞然,他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別生我的氣,我讓你打回來。”


    ?


    作者有話說:


    第56章


    蔣聲聲懶得理他:“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蔚燃也知道這次的確是他做得過分了,軟下態度說:“沒問清楚就打人,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願意承擔後果,你弟弟的醫藥費我來出,你想怎麽罰我都行。”


    坐了一天多的飛機,蔣聲聲是真的挺累,她現在隻想趕緊把魏哲楓送去醫院,然後立馬回來休息倒時差,不願意在這兒浪費精力跟蔚燃糾葛,她沒什麽心情地說:“請你放開我。”


    她手腕還被蔚燃握著,她清楚自己的那點力氣在蔚燃麵前根本不值一提,索性也不做無謂的掙紮,隻希望他能看在她現在疲態累累的麵上放她一馬。


    可蔚燃隻嫌握她握得不夠緊,兩人太長時間沒有見麵,蔣聲聲離職後的這小半年以來,他隻在兩個月前上門揍魏哲楓那次見過蔣聲聲一回,可那回蔣聲聲用棒球棍打他指著他喊他滾,兩人接觸不多,現在看到蔣聲聲就在眼前,他卻抱不得親不得,心裏頭的空虛一下子衝破頂峰,讓他哪兒哪兒都空蕩蕩的不是滋味,他恨不得把蔣聲聲扛回家藏起來,讓他每天都能見到,誰也無法覬覦。


    可他知道他不能,他跟蔣聲聲已經分手了,他提的,要是現在把蔣聲聲搶占回家,那之前的一切豈不是瞎折騰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麽好再挽回的。


    蔚燃戀戀不舍地放開了蔣聲聲手腕:“聲聲......”


    蔣聲聲卻一秒都沒停留,他剛鬆開她手腕,她就立馬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到自己家門口,用身體掩住密碼鎖迅速輸入密碼,接著一氣嗬成地完成開門、把行李箱放進玄關、關門的動作,全程沒有看蔚燃一眼,把門關上後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一路走到電梯那兒,仿佛他整個人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實物,而是空氣,是透明人。


    她的無視刺痛了蔚燃,令他覺得骨頭縫裏都在噝噝往外冒酸氣,他難受地走來蔣聲聲身旁,跟她一起等電梯,電梯門開,蔣聲聲走進去,蔚燃緊隨其後,兩個人站在電梯裏不說話,蔚燃突然就想起之前在s市酒店他和蔣聲聲一起被困在電梯裏的事,巴巴地盼望著什麽時候電梯能再出一次那樣的故障,讓他跟蔣聲聲能單獨多相處一會兒。


    可那樣的事哪是他想它發生就能發生的,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一樓,隨著電梯門向兩邊打開,蔣聲聲半秒都不猶豫地抬腳就要走出去,蔚燃眼睜睜看著她就要走了,就要這麽從他麵前離開,兩人難得見上麵,她卻又要離他而去,蔚燃像是被人照著心口位置狠狠轟了一拳頭,他再也無法遏製地心痛起來,手臂不聽大腦使喚地就往前一把拉住蔣聲聲,在她剛要完全走出電梯時又把她猛地給拉了回來。


    蔣聲聲嚇得低叫出聲,眼前一花,下一秒已經被蔚燃牢牢給抱進懷裏,她臉頰抵著他胸口,堅實溫熱的觸感是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蔣聲聲一時百感交集,既有羞怒又有酸澀,她是真不明白蔚燃到底想幹嘛,掙紮著想從他懷裏脫身:“你放開我!”


    電梯門在她身後重新關緊,因為沒人再按電梯的緣故,這一方本就不顯寬敞的天地很快就陷入完全的黑暗,漆黑一片裏,蔚燃不顧蔣聲聲的掙紮,把她摟得越發緊密,當蔣聲聲身上那種久違的甜牛奶混合著花香的氣息向蔚燃襲來時,他總算意識到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他就想抱著她,緊緊抱著她,想汲取她身上的溫度,想感受她誘人的香軟,他想對她做一些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


    不碰她時還能勉強控製、忽略心中的欲念,可這麽把蔣聲聲抱在懷裏,蔚燃的理智就瞬間被她身上小女人的柔軟香氣給擊得潰不成軍,他食髓知味,隻想索要更多,他想吻她,他想念她香香軟軟的小舌頭想念得都快發瘋。


    蔚燃手掌按住蔣聲聲後頸,彎腰低頭就要去含住那紅嫣嫣的唇,可兩人唇肉還未來得及彼此相依,蔣聲聲就拚命別過臉去躲開他的吻,他不依不撓,唇跟著追過去,也不管蔣聲聲是不是情願,隻顧遵從自己最原始的本心,牟足了勁要嚐到那令他魂牽夢繞小半年的香軟,等他總算咬住她馨香的紅唇,心裏的渴望得到撫慰,蔚燃不由自主發出一聲低沉的喟歎:“聲聲......”


    回應他的不是蔣聲聲的主動和熱情,而是她毫不客氣的嗜咬,她心中充斥了太多的憤怒和委屈,這些負麵情緒在蔚燃強吻她的那一刻得到爆發,她忿忿不平地咬住蔚燃的唇肉,一點不留情麵,直到腥甜的血液溢過她的唇齒,直到蔚燃悶哼著停止對她的纏吻,蔣聲聲這才酸澀地鬆了口,眼裏同時濕熱難當。


    被蔣聲聲發狠地咬了口,唇上的疼痛令他恍然回神,蔚燃的理智總算一點點歸位,意識到自己對蔣聲聲做了不該做的,他鬆開她,有些茫然地後退了兩步:“我......我不是故意的......”


    蔣聲聲酸苦而羞惱:“你現在這算什麽?”


    黑暗中,蔚燃聽到蔣聲聲的輕微啜泣,他心中一痛,下意識開口:“我舍不得你。”


    蔚燃分手那天所說的話是蔣聲聲心中的一根刺,她忘不了他那天的冷漠,此刻聽到他說舍不得她,她隻覺得諷刺,紅著眼睛問他:“先是說玩膩了我,現在又說舍不得我,蔚燃,你是不是覺得我就該受你擺布?”


    蔚燃心髒揪緊:“我沒有玩膩你,從來沒把你當玩物,那天的話隻是隨口一說,聲聲,我是真心喜歡你。”


    “你覺得我會信嗎?”蔣聲聲連呼吸都覺得酸澀難忍,“你要是真心喜歡我,之前就不會莫名其妙跟我分手。人要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你說玩膩了我,你說要跟我分手,這些話我都記得,記得很清楚,這輩子都不會忘。”


    “跟你分手不是因為不喜歡你。”蔚燃急道,“就是因為對你是真心的,不想你受傷害,所以才會跟你分手。”


    他在最喜歡她的時候選擇跟她分開,可分開後,他的喜歡並沒有被時間消磨,反而愈演愈烈,蔚燃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排解對蔣聲聲的喜歡,他進退維穀,既有一種強烈的想跟蔣聲聲複合的衝動,又覺得這麽做是大錯特錯,他不能把自己和蔣聲聲都推到火坑裏。


    可蔣聲聲哪裏明白蔚燃的邏輯,在她看來,蔚燃的話無疑是前後矛盾,誰會因為喜歡而選擇分手?反正她是聞所未聞。不想再浪費精力在蔚燃身上,她也沒有心情再跟他這麽耗下去,分手後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酸苦不已,她不能再這麽消耗自己。蔣聲聲沒理會蔚燃的那套說辭,按開電梯門就轉身離開。


    這次蔚燃沒跟著出去,他心裏也很亂,這種能糾結死人折磨死人的感情問題,他從未遇到過。在蔣聲聲之前,喬櫻算是他唯一認真處過的女朋友,高中畢業他和霍宸喬櫻三個一起出國玩,無意中聽到霍宸和喬櫻的對話。


    當時霍宸和喬櫻的情緒都很激動,霍宸說自己愛上的那個人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被他知道,喬櫻用一種難得一見的冷漠語氣對霍宸說,既然知道說出來會傷害到他,那就永遠別說,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霍宸愛上的那個人,不能被他知道,說出來會傷害到他,蔚燃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喬櫻。


    這算是蔚燃遇到的第一個感情問題,好兄弟和他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兒,可他當時也隻不過用了一晚上時間去做決定,接著他很快就有了結論,在霍宸和喬櫻之間選擇了霍宸。他和霍宸從小一起長大,是一輩子的朋友知己,和喬櫻隻不過是年少的悸動,孰輕孰重不難判斷。


    他在第二天就跟喬櫻提出了分手,當時喬櫻不接受,大晚上一個人跑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在她人間蒸發後蔚燃才知道,她失蹤那晚是出去給他買牛奶的。


    這件事之後,他就突然開始對牛奶過敏,心理上的排斥反應。


    可如果再讓他做一次選擇,他還是會在霍宸和喬櫻之間選擇霍宸,隻不過會選擇在回國後再跟喬櫻提分手。


    可這次麵對蔣聲聲卻是完全不同的局麵,他陷入了完全的困境,既後悔跟蔣聲聲提分手,又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提分手是正確的選擇。


    說實話,大學開始就在生意場上浮沉、跟蔚東海打了這麽多年擂台、在商界遇過無數艱難困阻都沒曾焦頭爛額、沒曾有過一秒猶豫後悔的蔚燃,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跟蔣聲聲的這條路該怎麽走了。


    -


    蔣聲聲和小穎一起把魏哲楓送到醫院檢查傷勢,魏哲楓氣不過,要拍片去警局告蔚燃,蔣聲聲想也沒想就阻止他:“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這皮外傷養養就好了,就別鬧到警局了。”


    魏哲楓聽完後叫起來:“姐!你都已經跟他分手了,怎麽還胳膊朝外拐?他都把我打進醫院三回了,你還護著他?”


    蔣聲聲的心現在一團亂,蔚燃在電梯裏的言行跟夢魘一樣糾纏著她,把她這兩個月以來的平靜攪得支離破碎,她低頭歎了口氣,無力地小聲重複道:“他不是故意的。”


    魏哲楓怒其不爭:“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對那混蛋念念不忘?!”


    小穎看魏哲楓語氣激動,忙提醒:“這裏是醫院,小點聲。”


    魏哲楓壓著嗓子,看向蔣聲聲繼續問道:“甜甜,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還喜歡那王八蛋?”


    “沒有。”蔣聲聲言不由衷,“你安心養你的傷,他以後都不會再打你了。”


    魏哲楓還欲再說,蔣聲聲手機響起來,薛沐洋打來的,這通來電將蔣聲聲及時從魏哲楓的盤問中解救出來,她讓小潁陪著魏哲楓,自己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薛沐洋撒嬌的聲音立馬傳過來,他這半個多月以來已經不再喊她聲聲,開始跟著魏哲楓一起叫她甜甜:“甜甜,剛下飛機還沒到兩個小時呢,我就又開始想你了。今晚我能不能來你家吃飯?我還給小楓買了禮物呢,好久沒嚐過你的廚藝了,怪想的。”


    蔣聲聲顧念著魏哲楓現在身上有傷,就說:“今晚可能不太方便。”


    薛沐洋的語氣立馬失落起來:“甜甜,是不是我讓你感到有負擔了?”


    蔣聲聲忙說:“不是不是,是今晚真的不方便。”


    薛沐洋開始耍賴:“可你現在真的很像故意在躲著我,甜甜,我好傷心,這太打擊人自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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