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被她的眼神和話語刺痛,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腐蝕得千瘡百孔,而在他因痛苦酸澀而懈力時,蔣聲聲正好趁機猛地推開他站起身來,她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指著大門的方向說:“現在請你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


    作者有話說:


    我蔚燃,一個作天作地作空氣,硬是把“雙向奔赴”作成“追妻火葬場”的神奇男子


    第69章


    蔚燃長這麽大,被他老子揍過,被他親弟弟算計過,嚐過孤立無援的苦,也見識過生意場上的各種齷齪,可他沒一次低過頭,沒一次像現在這樣委屈又狼狽。


    蔣聲聲握著手機一臉戒備地盯著他,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


    他坐在沙發上沒動,心碎地問蔣聲聲:“我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家暴出軌了?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蔣聲聲根本沒回應他,他話還沒說完,她就拿起手機報了警。


    蔚燃沒想到蔣聲聲真會報警,以至於在她對電話那頭的人民警察說有人非法闖入她家時,蔚燃愣怔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可他人雖然沒反應過來,心髒卻已經痛得不像話。


    蔣聲聲報完警後就白著臉看向蔚燃,態度很不客氣:“警察馬上就到,你最好趕快離開我家。”


    這是她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撥打110,沒想到竟是為了驅逐她最愛的男人。


    可她實在不能再跟蔚燃糾纏下去,這樣不僅對不起薛沐洋,還會令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蔚燃難受地站起身來,眼睛裏血絲遍布,他近乎猙獰地看著蔣聲聲:“你報警抓我?老子到底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你他媽報警抓我?老子就是提了個分手,外麵情侶吵架提分手的海了去了,憑什麽就我要被這麽對待?分手後老子為你守身如玉,你跑去跟其他男人談戀愛親嘴,我都他媽認了,為什麽你非不肯跟我複合?你不是愛我麽?你愛我為什麽要報警抓我?”


    他有他的道理,可他的道理在蔣聲聲看來根本就是蠻不講理,他太自我太強勢,以為所有人都會在原地等他,可蔣聲聲不願意再繼續圍著他轉聽他發號施令,蔚燃的強悍囂張壓得蔣聲聲喘不過氣,她下意識後退幾步:“我看你滿臉是傷才讓你進來,你別太過分,拿上醫藥箱就趕緊走,以後別來找我。”


    “蔣聲聲,老子缺你這麽一個醫藥箱?”蔚燃逼近她幾步,“我打的什麽主意,薛沐洋不明白,你還不清楚?”


    他現在是徹底裝不下去了,蔣聲聲把他逼進了死胡同,按照他的性子,恨不得當場把蔣聲聲辦了,讓她懷上他的種,這輩子徹底跟他綁在一起。可他到底害怕蔣聲聲對他完全死心,也不舍得對蔣聲聲用強,最後隻能用說狠話的方式宣泄滿腹的委屈和憤怒:“你是我的人!你從頭到尾哪個地方沒被我看過沒被我親過?都這樣了你還要跟薛沐洋在一塊兒?信不信我把我們以前做過的那些事統統說給薛沐洋聽?讓他知道他女朋友是怎麽跟他好兄弟如膠似漆的?”


    “蔚燃!”他咄咄逼人的態度激怒了蔣聲聲,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羞惱充斥了她的內心,令她實在不想再跟蔚燃多說,“你走!”


    蔚燃上前要去拽蔣聲聲胳膊,蔣聲聲忙往旁邊躲開,她流著淚憤怒地朝他吼道:“離我遠點!”


    說完心髒就絞痛起來,她喘著氣捂住心口,眼淚嘩啦啦直往下掉。


    蔚燃感到一種無能為力的痛,他挫敗地抹了把臉,視線開始有些模糊:“聲聲,對不起,我......”


    門鈴聲打斷了他的話,是警察到了。


    當蔣聲聲開門讓警察進來,蔚燃心中的悲痛達到了頂峰,他紅著眼看蔣聲聲:“上次喊保安,這次喊警察,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就這麽嫌棄我?蔣聲聲!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


    蔣聲聲無力再跟蔚燃拉扯,她看向警察說:“他是我前男友,分手後就一直對我糾纏不休,我懷疑他有情緒病,可能會對我做出法律禁止的行為。”


    警察聽了蔣聲聲的描述,再結合蔚燃的狀態,推斷出蔚燃這麽“非法入侵”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自然得把蔚燃帶回警局問話。


    蔚燃被押著帶出蔣聲聲家,他不甘地頻頻回頭看蔣聲聲,多希望她至少能看他一眼,可蔣聲聲沒有,她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限,由始至終沒給過他任何多餘的眼神,蔚燃不明白,蔣聲聲不是愛他麽?


    被押上警車的時候,蔚燃心都要碎了,腦海裏反複回蕩著蔣聲聲說要認真跟薛沐洋交往的那番話,他們會牽手擁抱,他們會接吻,他們還會發生關係。蔚燃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要崩潰,他霎時就有想哭的衝動。


    最後是霍宸把他從警局保釋出來的。兩個人走出警察局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鍾,霍宸直接把蔚燃帶去了喬櫻那兒,喬櫻突然鬧病,醫生護士都在家裏候著,霍宸是接到蔚燃電話後丟下喬櫻過來保釋蔚燃的,這些蔚燃也是等霍宸到了後才知道。


    等他們到了那兒,喬櫻的情緒已經被控製住,醫生告訴霍宸,他們給喬櫻打了安定針,現在喬櫻已經睡下。霍宸點點頭:“辛苦你們了。”他指了下滿臉傷痕的蔚燃,“李醫生,方不方便給我朋友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那醫生仔細瞧了瞧蔚燃的傷勢,笑著說:“方便,他臉上的傷用碘伏棉簽擦一下就行,好處理。”


    蔚燃攤開手掌:“這裏的傷口也幫我搞一下。”


    霍宸皺了眉:“怎麽弄得到處都是傷?”


    蔚燃表情懶淡,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極其敷衍地“嗯”了聲,甚至都不算回答他的話。


    霍宸歎了口氣,等醫生護士幫蔚燃處理完傷口,他送醫生護士到門外院子,讓司機把人送走後,霍宸才轉身回屋,這時候蔚燃已經坐在開放式廚房那邊的吧台上喝起酒來了。


    那酒原本是他拿來送給李醫生,感謝他這段時間以來對喬櫻的照顧,沒想到剛才忘了把酒送出去,現在倒被蔚燃拿出來喝了。


    霍宸走過去坐在蔚燃旁邊,拿過他手裏的酒杯:“你臉上有傷,還是少喝點酒。”


    蔚燃瞥了他一眼,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也沒去搶酒杯,他轉過臉,無意義地盯著某一處看,語氣苦澀:“蔣聲聲報警抓我,你說她為什麽報警抓我?”


    霍宸沒接他這個話茬,他看他臉上的傷,有些不悅地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


    蔚燃垂下眼眸,惡狠狠地說:“姓薛的孫子!”


    “薛沐洋?”霍宸感到意外,“他能把你打成這樣?你可是練拳擊的。”


    蔚燃沒好氣地哼了聲:“老子想在蔣聲聲麵前扮回可憐,陰姓薛的一次,誰他媽知道蔣聲聲根本不在乎。”


    霍宸聽蔚燃管薛沐洋叫“姓薛的”,又三句不離蔣聲聲,心下有了一絲火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麽樣?為了一個蔣聲聲把薛沐洋當仇人看,值得麽?”


    蔚燃怒目:“他搶我媳婦兒!我把他當仇人看有什麽不對?”


    霍宸皺著眉:“現在是你背地裏想撬他牆角,不是他想搶你媳婦兒!”


    蔚燃氣得腮幫子都微微鼓動起來:“不是他趁虛而入拐走蔣聲聲,老子現在用得著幹撬牆角這種缺德事兒?”


    他一通歪理,霍宸說不過他。氣氛變得僵滯起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蔚燃沒顧先前被霍宸搶走的那隻酒杯,直接拿起旁邊的酒瓶猛灌了幾口,霍宸軟下態度:“好了,別喝了,我的酒被你這種喝法,我都替酒不值。”


    蔚燃沒理霍宸,他現在隻能用酒精來消融心裏的積痛,他想起蔣聲聲在燒烤店包間給薛沐洋的那個吻,她說以後不止是親吻,水到渠成時還會跟薛沐洋發生關係。他氣得要發瘋,狠狠捏著酒瓶:“麻痹的薛沐洋,老子要閹了他!”


    霍宸把手掌按在蔚燃肩頭:“夠了蔚燃!別鬧了!就算真讓你攪黃了薛沐洋和蔣聲聲,她還會交第二個男朋友第三個男朋友,你能次次都去攪黃麽?她不想跟你好,你就是鬧得天塌下來,她都不會跟你好。你們已經過去了,往前看行不行?你能放得下喬櫻,為什麽就放不下一個蔣聲聲?”


    蔚燃心中劇痛:“她跟我提喬櫻,怎麽你也跟我提喬櫻?喬櫻跟蔣聲聲能一樣麽?老子對喬櫻拿得起放得下,不代表對蔣聲聲也這樣!為什麽不相信我會愛她一輩子?就他媽因為我高中時談了場戀愛,後來分手了,就說我的愛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樣對我公平嗎?我就操了!是不是在蔣聲聲之前,我就不能喜歡其他女人了?我是喜歡過喬櫻,犯法了?她不也喜歡過奚源嗎?”


    蔚燃越說越痛苦,越說越委屈,他難過地抱住頭:“我到底做什麽了我?上學的時候談戀愛又分手的人多如牛毛,憑什麽就指著我說我的愛來得快去得也快?憑什麽就覺得我說不定哪天就不愛她了?地球還說不定哪天就爆炸了呢,難道我們全都不活了?恐婚恐育的人街上一抓一大把,有幾個像我覺悟這麽快?她為什麽連半年都不肯等我?”


    霍宸歎了口氣:“那倒也不至於一抓一大把,恐婚恐育的人畢竟是少數。”


    蔚燃抬頭鬱悶又煩躁地看了霍宸一眼,霍宸拍拍他肩膀:“別想了,今晚在我這兒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養好臉上的傷,蔣聲聲......”他喉嚨微微卡住,之後按耐住心裏的不痛快,接著說道,“蔣聲聲的事總有解決辦法,你想撬薛沐洋牆角也好,想光明正大把蔣聲聲追回來也行,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蔚燃定定地看著霍宸,半晌後他攬住霍宸肩膀點了點頭:“沒交錯你這個兄弟。”


    “蔚燃!”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女聲,雖然嬌軟,但在寂靜的夜裏卻也能讓人聽得分明。


    坐在吧台前的兩人循聲望去,喬櫻正站在樓梯上朝他們看,她的臉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尤為蒼白,有種透明的脆弱感,習慣了沉痛麻木的表情在見到蔚燃的這一刻總算出現一抹生機,她快步下樓,有些不敢相信地來到蔚燃身邊:“你來了,你好久沒來看過我。”


    蔚燃看了看旁邊的霍宸,怕霍宸吃醋,尷尬地說:“有霍宸照顧你,不需要我過來。”


    喬櫻卻像是沒聽到蔚燃的話,她焦心地伸手想要去碰他的臉:“你臉怎麽回事?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蔚燃忙往後躲開喬櫻的觸碰,喬櫻眼淚水一下子被他這個反應給激出來,她又心疼又氣惱:“鬧什麽脾氣?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學生,不能打架,你為什麽不聽?你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昨天喊你來圖書館學習,為什麽沒來?”


    蔚燃怔愣:“你......”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霍宸,“喬櫻她?”


    霍宸沒因為喬櫻的話而表現出什麽吃驚的表情,他顯然早就知曉喬櫻的情況,無奈地對蔚燃說:“記憶錯亂。醫生說這種情況是因為病人受了強烈的打擊,所以會選擇性遺忘令她不開心的回憶。間斷性的,好好進行心理疏導,慢慢就會好起來。”


    喬櫻注意到桌上的酒瓶,雙眉蹙得更深:“蔚燃,你又喝酒,不是答應過我以後都不喝酒嗎?想喝酒的時候就喝一杯牛奶,你答應過的,這麽快就忘了?”


    蔚燃看她這幅模樣,想起她失蹤那幾年經曆過的非人待遇,心裏湧上濃濃的愧疚,這份愧疚很快又轉化為對蔣聲聲的擔憂。蔣聲聲先前在會所包廂險些被那死胖子玷汙的畫麵突然闖入蔚燃腦海,他不能讓蔣聲聲經曆喬櫻所經曆過的,那樣他一定會瘋掉,他會痛不欲生,這讓他怎麽放心把蔣聲聲交給薛沐洋?那麽多人覬覦他的蔣聲聲,他必須要在蔣聲聲身邊保護好她。想到這裏,蔚燃搖晃著站起身來,愴然地看向霍宸:“我要去找蔣聲聲。”


    霍宸一把拉住蔚燃胳膊:“你瘋了?她才剛把你送進警局!”


    蔚燃剛要說話,喬櫻卻突然叫起來:“放開他!放開蔚燃!”


    她跑過來撲進蔚燃懷裏:“別跟他在一起!別跟他一起!離他遠一點!”


    蔚燃僵硬地立在原地,胳膊尷尬地懸在半空,他低頭看向在他懷裏瑟瑟發抖的喬櫻,想去把她推開,但又怕刺激到她,於是隻好看向霍宸:“你喜歡喬櫻,你來照顧她,我要去找蔣聲聲。”


    喬櫻哭道:“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你別跟我分手,別跟我分手,他真的不喜歡我......”


    “喬櫻,你冷靜一點!”霍宸冷著臉拉開喬櫻,他單手把喬櫻緊錮在懷裏,皺眉看著蔚燃道,“現在都快淩晨了,蔣聲聲早就睡了,你現在過去找她,她能給你開門?”


    蔚燃喉嚨哽住,好半天才緩緩道:“我回去了。”


    “你別走。”喬櫻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別丟下我。”


    蔚燃最後看了她一眼,喉嚨生疼道:“我不能丟下蔣聲聲。”


    霍宸眉心擰成川字:“你喝了酒,這麽晚你怎麽去找蔣聲聲?”


    蔚燃啞聲:“打車,喊司機,找孫翩,多得是方法。”


    “你等等,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你照顧喬櫻吧。”


    蔚燃落寞地轉身,雖然知道蔣聲聲不稀罕見他,可他還是要去找蔣聲聲,隻有在蔣聲聲身邊看著她,他空蕩蕩的心才能有些著落。他吸了吸鼻子,心中酸脹地走出別墅大門。


    喬櫻泣不成聲地看著蔚燃離開,她雙眼紅腫地瞪向霍宸:“是你!都是你!”


    霍宸放開喬櫻,疲憊又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回去睡吧,我沒心情跟你吵架。”


    喬櫻狠狠瞪著他:“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為什麽不跟他說清楚?為什麽不告訴他你根本不喜歡我?你是不是怕他惡心你?是不是?”


    “夠了喬櫻!”霍宸被她激怒,“我也是在找到你之前剛知道他跟你分手的原因,你能不能讓我清靜一些?”


    “你把我害成這樣,你還想要清靜?”喬櫻抽噎道,“如果不是因為他誤會你喜歡我,他就不會跟我提分手。他不跟我提分手,我就不會大晚上跑出去給他買牛奶。我那晚不出去,就不會被......被......”她說不下去了,淚流滿麵地怒視著霍宸,“你害死我了!”


    霍宸窩在心裏的火氣此刻統統被喬櫻的話給逼出來,他拔高音量吼道:“他跟你提分手是因為他根本就沒那麽喜歡你!如果換成蔣聲聲,你試試他會不會提分手!你信不信我現在跑到他麵前親口跟他說我喜歡蔣聲聲,讓他把蔣聲聲讓給我,他不止不會讓,還會往死裏狠狠修理我一頓?”


    喬櫻被他吼得身子一顫,臉更加白了幾分,霍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掌撐住額頭揉了揉太陽穴,他調整了一下呼吸,軟下態度:“不早了,早點睡吧。”


    屋外蔚燃已經坐上出租車,等他到了蔣聲聲家樓下,整個小區基本都已陷入深眠。乘電梯上樓,他在蔣聲聲家門口踟躕了好半天,最終還是沒能按下門鈴,這大半夜的,他還是別把蔣聲聲吵醒比較好。


    他走到對麵開門進屋,打算這段時間都住在這兒,掏出手機給孫翩發消息,再次提醒他抓緊時間找人勾引薛沐洋,之後又給董夏發過去幾條信息,讓她多跟蔣聲聲走動,每天向他匯報蔣聲聲一天的行程。


    他要保護好蔣聲聲,絕對不能讓薛沐洋那孫子占了蔣聲聲的便宜。也不能讓會所包廂那樣的危險再次在蔣聲聲身上發生。


    -


    蔣聲聲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門鈴響,她從貓眼看到站在她家門外的蔚燃,心裏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蔣聲聲沒給他開門,自顧自進廚房做早飯,門鈴響了一陣後就停止,蔣聲聲沒放在心上,吃完早飯準備出門去樓下的超市買菜,打開門竟看到蔚燃還等在她家門口。


    他低頭站在那兒抽煙,似乎是聽到開門的動靜所以抬起頭來,一雙漆黑的眼睛在嫋嫋升起的薄霧後麵看不清情緒,看見她後,他反應了兩秒,接著立馬掐滅煙頭喊了她一聲:“聲聲。”


    蔣聲聲把目光從蔚燃身上收回來,她沒應他的話,關上門後就從他身邊走過去,蔚燃跟上前走在她身邊:“昨天是我不好,你報警抓我抓得對。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你原諒我行不行?”


    蔣聲聲不相信他的保證,畢竟他前不久還保證過會尊重她的選擇,不左右她跟薛沐洋的交往,結果昨晚就進來對她又親又抱,還說一些葷話來刺激她。她沒理蔚燃,徑直走到電梯口按下電梯,沒多看他哪怕一眼。


    蔚燃越戰越勇,他跟在蔣聲聲旁邊陪她一起等電梯,心裏知道自己挺犯賤,好好的正室不做,非作死,把自己搞成男小三,還是那種自己上趕著想當男小三、別人不稀罕他那種。但他賤著賤著就賤習慣了,此刻遊刃有餘地恬不知恥道:“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你跟薛沐洋當著我的麵親嘴,已經把我刺激得夠夠的了。後來又被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還他媽是從薛沐洋嘴裏知道的,你讓我怎麽想?我肯定會以為你是被薛沐洋花言巧語給拐上手的,我能樂意看你跟個拐子談戀愛?昨晚我來找你,跟你說的那些話,對你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讓你棄暗投明。”


    “棄暗投明?”蔣聲聲被他的遣詞用句給氣到,她震驚於蔚燃的不要臉程度,“我跟薛沐洋在一起才是棄暗投明,他不是什麽拐子,倒是你,你像土匪頭子,像流氓混子,你,你不要臉。”


    蔚燃咧嘴笑了笑:“對,我是土匪頭子,是流氓混子,你說的一點沒錯,你報警抓我也沒錯。但你看,警察都把我放出來了,說明我已經改過自新,人民警察都原諒我了,你能不能也原諒我?”


    雖然蔣聲聲字字句句都在罵他,可蔚燃心裏卻鬆了一口氣,隻要她還願意跟他說話,這事就好辦。他不介意在蔣聲聲麵前扮孫子,隻要她能消氣能跟他和好,他目光熾熱地看著蔣聲聲,說得自己都要信了:“我答應你,以後跟你保持安全距離,絕對不耍流氓。要是再犯渾,我報警抓我自己。”


    報警抓他自己?蔣聲聲又好氣又好笑,蔚燃的無賴程度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認知,她錯開視線不再看他,目光剛落到電梯金屬門上,就聽到叮一聲,電梯門往兩邊打開,蔣聲聲和裏麵的人對視住,雙雙愣怔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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