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洋微微睜大眼睛:“前幾天?”


    蔣聲聲點點頭,拿出手機給薛沐洋看那張dn的自拍照。


    薛沐洋詫異:“dn?你怎麽會有dn的照片?”


    蔣聲聲說:“我朋友跟dn認識,她給我看dn的這張自拍照,結果放大照片看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你。”


    薛沐洋聞言便把dn的照片給放大,果然發現自己那晚跟cassie醉酒後的那個吻也被拍了進去,他感到不可思議:“怎麽會......”


    烏蟬湊過去也看到了薛沐洋和cassie的接吻照,可她十分不願意看到薛沐洋和蔣聲聲分手,她知道蔚燃對蔣聲聲的心思,如果蔣聲聲恢複單身,那蔚燃一定勢在必得,這樣的話,她和蔚燃的複合之路就更加漫長了。


    烏蟬今天過來時就早有準備,此刻故意回避道:“你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談談,我進廚房給你們倒兩杯水。”


    蔣聲聲知道烏蟬這麽說是怕她跟薛沐洋分手時,有外人在場會讓他們尷尬,所以倒水是次要,主要是把空間留給她跟薛沐洋,所以也沒說什麽“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倒水”之類的客套話,默許烏蟬離開客廳走進廚房。


    薛沐洋和蔣聲聲一起坐去沙發,薛沐洋手裏還拿著蔣聲聲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那張dn的自拍照讓薛沐洋心裏五味雜陳,他沉默著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蔣聲聲先開了口,說:“你不用太內疚,我們本來就不算正兒八經談戀愛,你也說了,我們隻是戀愛試用期,所以你在這個期間喜歡上其他人,我能接受。”


    “甜甜......”薛沐洋看向蔣聲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蔣聲聲淡淡地笑了笑:“以後別再喊我甜甜了,喊我蔣聲聲就行,不然你女朋友聽了,可能會吃醋。”


    薛沐洋臉色白了白,他想跟蔣聲聲說些什麽,可喉嚨卻突然被哽住,張了張嘴竟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蔣聲聲把自己的手機從薛沐洋手裏拿過來,說:“那就這樣,分手,我們重新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


    薛沐洋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強忍住心中的不舍,沒有對蔣聲聲的這句話進行反駁或挽留,他無聲看著蔣聲聲,半晌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有沒有什麽我能為你做的?我想盡可能彌補你的損失。”


    蔣聲聲聞言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也沒什麽損失好讓你彌補的。”


    以前蔚燃跟她提分手,說要給她分手費進行補償,她覺得羞惱覺得蒼涼,覺得自己的一往情深在蔚燃眼裏不過是一場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冷冰冰的交易。可現在聽薛沐洋說著類似的話,她卻一點兒難過的感覺都沒有,相反,她竟然產生一種令人豁然開朗的輕鬆體驗,就好比背著石頭太久的人,突然將石頭從身上放下來一樣。從此以後,她不用再擔心辜負薛沐洋,不用再擔心自己和蔚燃的過往被薛沐洋知道,她終於從這段複雜的關係裏掙脫出來,並且沒有傷害到薛沐洋的感情。


    可她的灑脫和淡然卻又在薛沐洋的傷口上捅了一刀,薛沐洋自嘲地想,雖然他早就知道蔣聲聲對他沒那麽在乎,但沒想到蔣聲聲竟然能對他不在乎到這個程度,連他戀愛期間出軌都不介意,他越想越難過,最後痛苦地抱住了頭,說:“分手後,如果你不想再當歌手,我們可以終止合約,我不要你付違約金。”


    蔣聲聲點了點頭:“謝謝,我確實不想當歌手。”


    薛沐洋問她:“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蔣聲聲說:“想找找看作詞人的工作,工資少點沒關係,主要是我發現自己對這方麵很喜歡。”


    兩人說著話,烏蟬從廚房出來了,她手裏端著兩杯水,走過來分別放在蔣聲聲和薛沐洋麵前,說:“說了這麽多話,口渴了吧,喝點水潤潤嗓子。”


    薛沐洋無聲地拿起水杯喝了口,喝完卻覺得情緒越來越重,他吸了吸鼻子,索性把水當酒,仰頭一飲而盡。


    蔣聲聲沒喝水,她看向薛沐洋,說:“那就這麽說好了。”


    薛沐洋“嗯”了聲。


    烏蟬看了眼蔣聲聲麵前的水,見她沒有要喝的打算,烏蟬心裏頭有些著急,但一時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勸蔣聲聲喝下這杯水,就在她絞盡腦汁尋找對策的時候,蔣聲聲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杯,掩飾尷尬地喝了口,烏蟬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些。


    薛沐洋本就心中酸脹,此刻漸漸覺得頭腦都開始暈乎起來,既然話已經說開,他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意義,對蔣聲聲說:“那我先走了。”


    蔣聲聲起身準備送人:“我送你出去?”


    “等一下!”烏蟬立馬道,“等會兒再走,我肚子突然很不舒服,聲聲,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間嗎?”


    蔣聲聲看烏蟬用手捂住了肚子,表情似乎有些難受,她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洗手間在哪兒。”


    烏蟬感激一笑,又對薛沐洋說:“你等我上完廁所,帶我一起回去,我沒開車來,打車回去不方便。”


    薛沐洋帶烏蟬來的本意是想讓烏蟬安慰一下失戀的蔣聲聲,但現在看來,蔣聲聲根本沒有因為他的“出軌”而表現出任何不開心,她看起來根本就是很輕鬆地接受了這件事。薛沐洋又開始覺得心口發堵,對烏蟬說:“嗯,我等你。”


    烏蟬捂著肚子走進了洗手間,她關上洗手間的門,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現在正好是晚上九點四十五,她先前在薛沐洋和蔣聲聲的水杯裏投下的遇水即溶的小藥丸要十多分鍾才能起效,她打算盡量拖延時間。


    這小藥丸是她從一個富二代那裏得來的,據說富二代用這種小藥丸成功收服了不少女人,這種小藥丸無色無味,可以讓人在神智不清下欲`火焚身,到時候別說是異性了,就是遇見同性都能餓狼一樣撲上去。


    她不能讓薛沐洋和蔣聲聲分手,既然薛沐洋跟蔣聲聲分手的原因是他弄大了另一個女人的肚子,那她就推他一把,讓他也弄大蔣聲聲的肚子,到時候兩個女人都懷了薛沐洋的種,而蔣聲聲跟薛沐洋有感情基礎在,薛沐洋自然會選擇蔣聲聲。而蔣聲聲肚子裏有了薛沐洋的孩子,就更加不可能會接受蔚燃了。


    富二代告訴烏蟬,這種小藥丸的勁頭非常猛,藥性可以持續一整晚,烏蟬默默祈禱,希望薛沐洋今晚能給點力,一舉讓蔣聲聲成功懷孕。


    烏蟬在洗手間整整拖延了十五分鍾,之後再開門出去,走到客廳,果然見到薛沐洋和蔣聲聲已經抱在了一起,周圍的空氣曖昧火熱到了極點,兩人完全沉浸在藥效裏,烏蟬的出現沒有引起他們的在意。烏蟬見狀便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蔣聲聲家。她高興地開門出去,誰知一隻腳剛踏出蔣聲聲家就迎麵撞見蔚燃,烏蟬臉上表情一滯,因為做賊心虛而連忙低下頭,慌不擇路地就要離開,同時緊緊關上蔣聲聲家大門。


    蔚燃覺得奇怪,這個烏蟬每次見到他都巴不得黏在他身上,今天竟然連招呼都沒跟他打一聲,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從蔣聲聲家裏出來的,蔚燃皺著眉一把拉住烏蟬的胳膊:“你鬼鬼祟祟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我什麽也沒幹!”烏蟬見到鬼一樣掙脫開蔚燃的束縛,緊接著就落荒而逃,不是去乘電梯,竟然直接衝進了安全出口準備從樓梯下去,蔚燃眉毛越擰越緊,他隨機打開手機給董夏撥去一通電話,那邊很快接通,蔚燃開門見山:“蔣聲聲家大門密碼是多少?”


    蔚燃按照董夏告訴的密碼成功打開蔣聲聲家大門,他走進去喊了蔣聲聲一聲,回應他的是男女動情的纏綿聲,蔚燃腦子裏嗡一下,他的臉瞬間冷成冰渣,看到客廳沙發那兒,薛沐洋正趴在蔣聲聲身上吻她,蔚燃眼睛立馬充血,他的心髒突然砰砰直跳,快步走過去一把將薛沐洋從蔣聲聲身上拉起來,不由分說一拳打在薛沐洋臉上。


    “你麻痹的!老子讓你來分手!不是讓你來當禽獸!”


    蔚燃怒不可遏,他一直以為事情會按照他料想中的那樣按部就班地發生,沒想到薛沐洋這畜牲竟然會對蔣聲聲做這種事,他再也無法控製心中滔天的怒火,再也無法在薛沐洋麵前裝作跟蔣聲聲不熟,他今天就要弄死薛沐洋這個狗逼!


    看著被他打倒在地的薛沐洋,蔚燃仍舊不解氣地朝著薛沐洋的腹部就重重踢去一腳,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薛沐洋被他踹完後竟然沒有試圖爬起來反擊,而是令人毛骨悚然地抱住了他的腿開始親吻他的褲腳,蔚燃大腦瞬間空白了一秒鍾,而後他惡心地一腳將薛沐洋踹開:“操!傻逼啊你!”


    把薛沐洋踹開後,蔚燃又俯身去抱沙發上的蔣聲聲,看到蔣聲聲雖然衣衫不整,但該被遮住的地方一樣沒露,他稍微放下心來,剛要把蔣聲聲抱起來,蔣聲聲就自發纏上他,是從未有過的嬌媚和熱情,蔚燃這才發現蔣聲聲和薛沐洋的不對勁,想起剛才烏蟬的反常,蔚燃很快就猜出了大致。


    看著在地上發情的薛沐洋,蔚燃覺得又惡心又同情,又好氣又好笑,他又踹了薛沐洋兩腳,之後就抱著蔣聲聲去了臥室,接著將臥室房門反鎖,防止薛沐洋突然跑進來。


    把蔣聲聲放去床上,他看她兩頰泛紅,心疼地親了親她殷紅的唇,原本隻想淺嚐輒止碰一下就好,誰知蔣聲聲卻主動咬住了他的唇肉,蔚燃不客氣地抱住她親吻,好好品嚐了一遍這令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和柔軟。蔚燃覺得自己的理智都快被灼燒幹淨,可他尚且保存了一絲理智,知道自己如果趁人之危,蔣聲聲醒來後一定會惱他,到時候他的追妻路隻會更加漫長。盡管恨不得把蔣聲聲吃幹抹淨,可蔚燃還是決定要裝一回正人君子,他要體現出他跟薛沐洋的不同,他要用薛沐洋的行為來襯托一下他的高風亮節。


    蔚燃用小毯子把蔣聲聲包好,然後隔著一層毯子摟住她輕聲細語地撫慰,他拿出手機給孫翩打了通電話,讓孫翩帶家庭醫生盡快來一趟蔣聲聲家裏,並把蔣聲聲家裏的大門密碼告訴給孫翩,最後又強調一遍:“快點過來!越快越好!”


    在等孫翩和家庭醫生過來的路上,蔚燃有好幾次都差點被蔣聲聲勾引得想跟她做那種事,可他每一次都忍住了,麵對泫然欲泣的嬌滴滴的可憐巴巴的媚態橫生的蔣聲聲,蔚燃覺得這實在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刑罰,他的理智不斷接受著這種考驗,蔣聲聲難耐,他比蔣聲聲更加難耐。


    最後孫翩總算帶著家庭醫生趕到,聽到孫翩高聲喊他,蔚燃沒打算給他們開臥室房門,他可不想被旁人看到蔣聲聲的媚態,於是給孫翩打去一通電話:“讓家庭醫生看看客廳裏的薛沐洋,看他到底怎麽了。”


    孫翩沒多問:“好的,蔚總。”


    過了一會兒,孫翩的聲音再次傳來:“蔚總,家庭醫生看過了,說薛沐洋被人下了藥。醫生也看不出來具體是哪種藥,但說可以用泡冷水的方式降低他身上的燥熱。”


    泡冷水這種方式或許對薛沐洋可行,但蔚燃不認為蔣聲聲嬌弱的身體可以承受在冷水中的長時間浸泡,他皺著眉又問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孫翩在詢問家庭醫生,之後孫翩聲音響起:“除了泡冷水,還能......還能通過那種事來釋放藥性帶來的燥熱。”


    “操!”蔚燃罵了一聲,“這我不知道?我問的是還有沒有其他純潔一點的方法。”


    孫翩:“家庭醫生說因為不知道具體的藥物成分,所以這兩種方法最保險,其他的方法不能亂試。”


    蔚燃煩躁地勾了勾額間,趁他不備,蔣聲聲又纏上來吻他,他本就對蔣聲聲沒什麽抵抗力,這一下更加潰不成軍,他抱住蔣聲聲,對電話那頭的孫翩說:“那你們先回去,把薛沐洋一起帶回去,給他泡個冷水澡。”


    孫翩的語氣十分為難:“蔚總,我一碰他,他就纏上來要親我,這......”


    蔚燃隻想盡快讓閑雜人等趕緊離開蔣聲聲家,非常沒有同理心地對孫翩道:“你一個大男人,被親幾下怎麽了?趕緊把薛沐洋給我弄走!”


    孫翩沒立即應話,幾秒後才掙紮著回蔚燃道:“好的,蔚總。”


    等確定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都從蔣聲聲家離開後,蔚燃抱著蔣聲聲去洗手間,他把浴缸裏放滿冷水,抱著蔣聲聲一起坐進去,這樣可以隨時觀察蔣聲聲的情況,用冷水來給蔣聲聲驅逐體內的藥性,用自己的體溫來預防蔣聲聲身子骨受不了。


    還好蔚燃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悍,得益於多年的運動鍛煉,他盡管在冷水中一連泡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適,隻是心裏挺鄙視自己,明明想要蔣聲聲想要得很,還非得在關鍵時候裝模作樣cosy正人君子,他損失這麽大,希望蔣聲聲恢複意識後可以給他多加點兒分數,早點跟他複合,別再這麽折磨他了。


    等蔣聲聲總算安分下來靜靜睡去,蔚燃給她洗了個熱水澡,幫她換睡衣吹頭發,接著才小心翼翼抱她去床上睡覺。雖然沒做他心中最想做的事,但能這樣抱著蔣聲聲一起入睡,對他來說已經實屬不易,他空蕩蕩的內心總算得到一些安慰,享受著此刻的寧靜和幸福,他吻了下蔣聲聲紅嘟嘟的唇,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


    第75章


    蔣聲聲暈暈乎乎地把眼睛眯開一條縫,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頭腦依舊有些昏沉,還沒來得及回憶起睡前發生的事,就先一步意識到自己正被誰從背後摟在懷裏。


    她聽到呼吸聲,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悠悠蕩蕩噴灑在她頸肩,提示那人還在熟睡。蔣聲聲心髒一凜,整個人瞬間進入戒備狀態,大腦飛快運轉,她想起昨天薛沐洋和烏蟬來她家吃晚飯,薛沐洋跟她說好要分手,烏蟬端來兩杯水,接著進了她家的洗手間......


    之後的事就跟突然斷片似的,蔣聲聲一點都想不起來,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會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中醒來?這個男人是誰?是不是薛沐洋?他們昨晚發生過什麽?


    所有的問號在蔣聲聲心中匯成一團沒有頭緒的毛線球,她惶恐不安地兀自睜大了眼睛,鼻頭忽而一酸,委屈和恐懼在她心頭越擴越大,她有一種如墜冰窖的絕望感,身體不受她控製地開始發寒,她痛苦地咬緊牙根,因整個人瀕臨爆發狀態而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蔚燃很快就發現懷裏人的異常,他睡意正濃,沒睜開眼,卻把蔣聲聲往懷裏收緊了些,他習慣性低頭吻了吻蔣聲聲雪白纖細的脖頸,聲音拖著倦意含糊不清地安撫懷裏嬌滴滴的專屬於他的小甜奶:“聲聲乖,再睡會兒。”


    蔣聲聲心髒瞬緊,聽出蔚燃的聲音,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先前以為自己稀裏糊塗跟薛沐洋睡了而產生的那種即將把她淹沒的委屈、震驚、恐慌、痛苦感紛紛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種劫後餘生的催淚感,她鼻尖的酸意霎那間更加明顯,沒忍住哇一聲嗚咽起來。這下蔚燃徹底清醒了,連忙扳過蔣聲聲肩膀使她麵向他,他低頭看她滿臉是淚,心髒狠狠抽了下,蔚燃忙伸手去給蔣聲聲揩淚:“別哭啊,昨晚我沒碰你。”


    蔣聲聲喘著氣,努力想要克製想哭的情緒,可她雖然拚命眨著眼睛,眼淚卻還是不減反增,她輕輕顫抖著鼻翼,啞聲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為什麽會睡在我旁邊?”


    蔚燃把昨天的經過添油加醋向蔣聲聲說了遍,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卻還是故意誇大了薛沐洋的猥瑣,以及著重強調了一下自己昨晚是如何柳下惠,麵對她的百般勾引誘惑,他都坐懷不亂,因為他尊重她珍惜她,不願意在她神智不清時欺負她。


    蔚燃捧住蔣聲聲的臉,溫柔地吻去她臉頰的淚痕:“還好我及時趕到,不然薛沐洋那畜牲一定會把你......聲聲,如果那孫子真對你做出什麽,我一定饒不了他!”


    蔣聲聲怔怔地聽著蔚燃的敘述,她想像不到烏蟬竟然會給他跟薛沐洋下藥,更想象不出這世上竟然還會有這麽肮髒齷齪的藥物,不知道在黑暗的角落裏,有多少女性遭受過這種藥物的迫害......光是想想,蔣聲聲就覺得渾身冰冷,以至於都忘了要去推開此刻正摟著她的蔚燃。


    蔚燃見蔣聲聲竟然沒排斥他的擁抱,心裏不由雀躍幾分,他愈發賣力地表演溫柔紳士,聲線繾綣道:“聲聲,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誘人?一直纏著我吻,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那樣的你,可我忍住了,我沒碰你,因為我知道如果昨晚我要了你,你一定會生我的氣,因為我愛你,願意為你委屈自己,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他說完見蔣聲聲仍舊沒有推開他,於是愈發大膽地去親吻她的額頭,從額頭溫柔地過度到鼻梁,接著是嘴唇,而在他輕輕含住蔣聲聲唇肉的那一刻,蔣聲聲突然回神,猛一下推開蔚燃:“你幹什麽!”


    蔚燃被她推得一愣,茫然地看向她,蔣聲聲皺著眉:“你出去!”


    她掀開他就起身下床,雙腿剛接觸到地板,還沒來得起完全站起身來就發現腿肚子一軟,接著人往後就又栽坐回床麵,蔚燃忙要過來抱她:“聲聲,你沒事吧?”


    “你別過來!”蔣聲聲急聲阻止他的靠近,“離我遠一點!”


    蔚燃被她突如其來的抗拒整得一頭霧水,他起身下床,光腳踩在地板上,從床尾繞過來,走到蔣聲聲麵前蹲下,他把手放下蔣聲聲膝蓋上,關切地問:“怎麽了聲聲?”


    蔣聲聲一把打掉膝蓋上蔚燃的手,她偏過頭去緊緊皺眉:“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蔚燃不明白:“什麽意思?”


    蔣聲聲羞憤怒目:“你說你昨晚沒碰我,那為什麽我的腿會發軟?”


    蔚燃有點懵:“真沒碰你,你腿發軟不是我幹的,應該是藥物原因。”


    蔣聲聲紅著臉顫聲道:“你,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蔚燃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道:“沒說葷話,你不能因為我以前老耍流氓就覺得我每句話都在耍流氓,我說的‘幹’不是你想象中那種帶顏色的動詞。”


    他說著說著就忍不住低聲笑起來:“不是,聲聲,你怎麽會覺得我在說葷話?”


    “你!你!”蔣聲聲說不出話來,她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耳根持續發燙,低頭看著身上明顯不是她自己給穿上的睡衣,她又想起之前在醫院的那一次,今天根本就是那次的情景重現,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蔚燃摟在懷裏睡了一晚,她越想越氣,他到底把她當什麽?


    蔣聲聲羞憤不已:“你憑什麽抱著我睡!”


    蔚燃始終蹲在蔣聲聲麵前,他抬頭看她,用十分耐心的語氣哄她道:“聲聲,昨晚你那個樣子,如果我不抱著你睡,不控製住你的手腳,你知不知道你會對自己做出多羞人的事?”


    蔣聲聲臉色刷紅,熱氣從她耳根一路躥上頭頂,她難堪地咬著唇:“你住嘴!”


    蔚燃又想起她昨晚的妖嬈,說:“昨晚為了幫你控製藥性,我抱著你在浴缸裏泡冷水泡了幾小時,你不知道我心裏想要你想得要死,可是一想到你醒來後會生我的氣,我就什麽都不敢做了,聲聲,我最怕的就是你生氣,這比殺了我還讓我害怕。”


    他滿心討好,句句都藏著“求表揚”三字,可蔣聲聲聽了卻隻覺得羞恥難當如遇雷劈,她難以想象自己昨晚都表現出了何等醜態,絞緊手指羞恨道:“你出去。”


    蔚燃蹲在原地沒動,他去握住蔣聲聲的手:“聲聲......”


    “出去。”蔣聲聲現在誰也不想見,她酸澀地看了蔚燃一眼,甩開他的手,“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蔚燃見蔣聲聲眼眶發紅,知道她一定後怕羞恥得厲害,他沒逼她太緊,說:“嗯。我就在客廳,有什麽事隨時叫我。”


    蔣聲聲沒應話,眼角酸澀地把臉撇去了一邊沒看他。


    蔚燃從臥室離開後,第一時間給孫翩打電話,他走到客廳落地窗前,看著臥室房門的方向撥通了孫翩的手機,那邊響了幾聲後就接通,蔚燃不廢話,開門見山問他:“薛沐洋現在還在不在你旁邊?”


    孫翩的聲音透著疲憊:“在。他剛醒,才還問我他為什麽會在我家。現在他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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