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內裏門道,就那房子和摩托車也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來的。


    一邊是前頭男人的侄女,一邊是繼女,那肯定是繼女嫁得好她才能落到實惠。


    賀杏花也顧不得其他,同陳大川打起眉眼官司。


    陳二嬸眼看著要被截胡了見此情形那叫一個氣結:“我說她三嬸,何梨雖說不是你親生的,也不能這麽作踐小姑娘吧?你家姑娘才多大讓她去做人家後娘?那石泉生說得再好聽點也是一個三婚的,我家紅梅要不是命不好碰到賀學文那喪盡天良的男人,我都舍不得,這後娘是那麽好做的嗎?”


    何明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快打起來了,嗤笑道:“你們一個個快收起心底的小心思吧,泉生同他媳婦好著呢,他媳婦是會去城裏上大學,可不是一個人走,他們是一家三口都去城裏。”


    “還有,我再說最後一遍,何梨不會在這裏嫁人,明天我們去泉生家做客,回來就會收拾東西,我帶何梨和何良住到鎮上去。他們會去上高中,然後考大學。他倆一切開銷我都會管,不用家裏出,誰要再打何梨嫁人的主意,不管是誰,我一準收拾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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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安排


    陳家人聽了這個消息, 如喪考妣地離開了。


    何大川還不死心問何明這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有什麽好騙人的?明天我帶何梨還有孩子們以及玲玲去他家裏吃個中飯,算是告別, 家裏自行車我明天要用。”


    何家有兩輛自行車,一輛算公中的,絕大多數時候是何平在騎, 另一輛是陳強自掏腰包買的,自然歸陳強騎。


    這年頭自行車也是個精貴大件,何平平常都非常愛惜,這何明帶著幾個人上山, 還不得將車癲成什麽樣子, 何平舍不得。


    “你騎陳強那輛吧,我那輛我明天還要用呢。”


    “泉生也喊了陳強明天去吃飯, 他那輛他自己要騎。還有什麽叫你那輛?那是我寄回來的票托關係買的, 錢也是我出的,回頭那車我會騎到鎮上去,何良、何梨上學正好用得上。”


    話說到這份上, 何平自然不樂意了。


    何明十八歲去參軍,那時候大家還都是孩子,這些年何家幾個大的陸陸續續成家生娃有了小家庭自然也有了私心,何平在家中一貫享受著長子的待遇和權威, 何明一回來先是不問青紅皂白揍了他一頓,現在還要搶走家中最值錢的自行車, 何平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大哥,這自行車怎麽處置不是你說了算當然也不是我說了算, 這個家還得聽我爸的, 爸你今天就說句準話, 這自行車是誰的?”


    何大川倒也不是向著哪個兒子,隻是這自行車之前就說好的是補給何平媳婦的聘禮。


    “說好的?同誰說好的?何平七三年結的婚,我七五年部隊發的自行車票,想著家中出行方便,千裏迢迢寄回來托人買的車,怎麽就成補給何平媳婦的聘禮了?你還不如幹脆說是補給賀杏花的聘禮呢!”


    何明母親難產去世還未滿一個月,後媽就進了門,這些年何明又當爹又當媽拉扯一眾弟妹,對何大川早就沒有任何濡慕與尊敬,在部隊大小也是個領導,一頓收拾,不管怎麽雞飛狗跳,何家人表麵上都老實下來了。


    隻有石玲玲越發覺得日子難過,等何明帶著何梨他們去了鎮上還不知道一個月能不能回來一次,她和兩個閨女在村裏可怎麽過。


    相比雞飛狗跳的何家,山上石家院子裏依然溫馨如初。


    石泉生勤快,可他做的飯菜隻能飽肚子,色香味有一樣存在就不錯了,一般情況還是唐青婉掌勺,在石夏天強烈建議下,石泉生又回到燒火丫頭的崗位上。


    吃飯最大,唐青婉習慣了每一頓飯都認真對待,家中雖然隻有三口人,但是食量都不小,中午吃了大魚大肉,晚上便打算素一點。


    中午燉魚的豆腐還剩一塊,唐青婉切成三角形的厚片,放鍋裏煎至兩麵金黃,洗幹淨鍋重新舀了倆湯匙油,倒入蒜和青椒翻炒出略微刺鼻的香味,然後倒入發泡好的黑木耳和豆腐塊,加醬油、食鹽翻炒,水少許悶燒至收汁。


    第二道菜是素炒山菇,用熱油炒香蒜末,倒入自家菜園子裏的西紅柿翻炒出汁水,放入鮮山菇,翻炒至山菇變軟,倒入醬油食鹽稍微翻炒入味便可起盤。


    山菇是山上雨後采摘的鮮菇,這道菜酸甜可口,甜甜尤其愛吃,山菇營養豐富,石泉生時常會拿回來。


    最後一道魚香肉絲算是半葷半素,考慮到甜甜無肉不歡的習性,唐青婉特地多炒了一些肉絲進去,醬汁也是提前調好的,三道菜很快上桌了,高壓鍋裏米飯也正好熟了,配上一份絲瓜蛋湯,色香味俱全,一家人吃得很歡快。


    飯後,唐青婉帶著石夏天練字,石泉生繼續收拾家當。


    一回生兩回熟,這天石泉生進西廂房睡,石夏天都沒有嚷嚷,不過她依然一個人霸道地摟著唐青婉,讓石泉生睡外麵還要離遠點,不能擠著她的媽媽。


    石泉生聽話地一一照做了。


    石夏天是一個特別皮實的孩子,白天運動量非常大,這不上床一會她就四平八穩香甜入夢了。


    石泉生隻要聽著聲音就知道石夏天睡沉了,他慢慢往裏麵靠,從身後摟著背對他的唐青婉,然後將唐青婉的手從石夏天身上拉下來,讓其搭在自己手背上。


    被人緊緊摟在懷中的唐青婉雖然還不是很習慣,卻也沒有掙紮,不過為了分散身後蒸騰的熱力所帶來的不自在和壓迫感,她小聲地找話題同石泉生聊起天來。


    滿懷的軟玉溫香,石泉生壓製著體內陌生而又洶湧的情潮,輕聲回著唐青婉的話、哄她入睡。


    在石泉生臂彎中,唐青婉也很快睡著了。


    山裏夜涼如水,石泉生支撐起上半身,看石夏天身上的薄被蓋得好好的,便放下心趟下來。


    明明是一樣木頭打的床,卻覺得周身都處於一中淡淡的香甜氛圍中,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溫柔鄉,的確讓人沉醉迷戀。石泉生在夜色中細細描摹著熟睡的倩影,宛若珍寶在懷。


    完全感受不到盛夏炎熱的一家三口睡得很香,長久養成的生物鍾很準時在天剛亮就喚醒了石夏天,她看著被石泉生霸占過去的媽媽很生氣,第一時間去掰開石泉生摟在唐青婉腰間的手。


    剛穿上衣服,對方居然又將手搭上去,石夏天更生氣了,她從床尾爬下床,站在地上找到石泉生的腰間軟肉,用力一扭,吃奶的勁都使上了,我扭,我使勁扭!


    石泉生給疼醒了,差點叫出聲,被石夏天緊緊捂著嘴巴。


    “小聲點,別吵醒我媽媽。”


    石泉生這才清醒過來,瞪大眼看著石夏天:“我的小祖宗,這麽早你掐我幹嘛?”


    “早什麽早?公雞都打鳴了,趕緊起來去燒水做飯,別靜等著吃。”


    石泉生自然也舍不得吵醒唐青婉,小心抽出胳膊,趁石夏天不注意,在唐青婉額頭上親了一記,父女兩輕手輕腳出了房門。


    這一覺唐青婉睡到六點半,她起床時,石夏天已經在小竹林邊打拳邊說了半天鳥語。


    所謂鳥語就真的是鳥語,家裏除了養狗還喂養了不少鴿子和山上飛來的野鳥,石夏天經常同它們聊天,雖然唐青婉一句都聽不懂,但她看石夏天風雨無阻有模有樣同動物們交流,可能是真的懂。


    石泉生下山去買菜了,唐青婉吃過早飯也拿起籃子去了後院收拾。


    家中難得來次客人,又是道別的,中午這頓飯自然得好好準備。


    山頂本就隻有他們一戶,家中院子圍得寬廣,水果、蔬菜、家禽、魚蝦,能養能種的院子裏都有,不肖多久,廚房案板上已經擺的滿滿當當的。


    想著今天應該有幾個孩子過來,唐青婉準備先做點點心,待會好讓石夏天招呼小夥伴。


    家中有還有些葡萄幹,唐青婉準備做一些發糕,這個軟軟糯糯的適合孩子吃,將米粉、少許酵母粉、白糖、麵粉,倒入搪瓷盆裏,加水攪拌任其發酵。


    剛剛從地裏掰下來的嫩玉米,甜甜小朋友剝好了玉米粒,唐青婉將一顆顆玉米粒煮熟放置一邊備用。


    銀耳蓮子羹需要燉兩三個小時,燉鍋已經放置在煤球爐子上開始燉了;蘋果山楂現煮就行,唐青婉準備好材料,拿了一個紅蘋果讓甜甜去院子裏玩,順便看著動靜,見人來了便來喊她,她要開始準備中午的菜色了。


    結果是去買菜的石泉生先回來,他買了不少河蝦和一扇排骨,也切了兩三斤腰條,外加一些家中沒有的素菜,大多都是唐青婉母女愛吃的,雞鴨鵝家中都有,需要就去抓,這年頭不需要考慮客人的飲食偏好,隻要有肉就行,肉越多越好。


    石泉生將排骨剁好,便聽唐青婉的吩咐去後園抓了三隻還沒開始打鳴的仔公雞殺了,正準處理,石夏天喊著客人快到了。


    石泉生和唐青婉便放下手中的事宜,到院門口迎接。


    兩輛自行車艱難地在山路上前進著,雖然修了路,畢竟不像石泉生的摩托車不需要出力,最後一段平緩的上坡路,看著兩個騎車的人很費勁。


    唐青婉隻見過陳強,這會看他自行車後頭馱著個年輕的婦人,便好奇地問石泉生那是誰,如果她記得沒錯,陳強沒對象,車後那個抱著孩子的看著年齡也不像他對象。


    石泉生皺了下眉頭,說道:“前麵騎車的便是明哥,他車後麵坐的是他妹妹何梨,陳強車後麵是何明媳婦,你喊嫂子就行。”


    唐青婉有些不解,何明怎麽不駝自己媳婦,陳強好像還不是他親弟弟,這就是親小叔子,大哥在場的情況也輪不到小叔子騎車帶嫂子吧?


    雖然奇怪,唐青婉卻沒多問。


    總算一行人到了院子門口,唐青婉這才打量清楚,陳強車前擋上坐著三四歲大的女孩,身後何明媳婦手上還抱著個兩歲大的女娃,而何明車前檔上坐著個五六歲的男孩,此時已經被何明抱在左胳膊上,他的右手牽著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可能是一路顛簸有些不舒服,那少女臉色有些蒼白,正被何明牽著噓寒問暖。


    兩個騎車的男人都汗濕了衣服,陳強雖然身強體壯但是身上有傷,這一路累得夠嗆,車檔上的孩子抱下來便直接放在地上讓她站著,沒有像何明那樣抱在手上。


    石玲玲一路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後座上的鐵杆也累了,便也把孩子放在地上。


    唐青婉見狀打完招呼便帶著石夏天率先迎接兩個孩子,石夏天平常隻跟動物們玩,多少有些寂寞,這會一手牽一個妹妹開心地往院子裏帶。


    兩個女孩子坐了一路這會被漂亮的小姐姐牽著都笑了撒開腿跑的歡,看的石玲玲直稱奇。


    “泉生哥你家甜甜長得真好,我家兩個丫頭平常都內向得很,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們這麽自來熟。早就聽說過嫂子漂亮,這一見才知道世間有這麽標致的人兒。”


    石玲玲和石泉生有那麽點拐著彎的親戚關係,她還經常受到石泉生的照顧話語間很熟稔。


    唐青婉其實也不是靦腆的性子,見石玲玲爽朗大方的模樣便笑著打趣道:“剛剛泉生還讓我喊你嫂子就行,你倒是先喊了我嫂子。”


    一行人跟在三個孩子後麵往院子裏走。


    石玲玲挽著唐青婉的胳膊:“我是五三年五月生的,比泉生哥小,不過比你大幾歲,你看你長得這麽水靈像個大姑娘似得,我直接喊你青婉吧,你叫我玲玲姐就行。他們喊他們的我們叫我們的。”


    石泉生是五三年四月被老獵人在山上撿到的,不過和石家沒走動,所以一直將石玲玲當著何明媳婦照看著。


    院子裏東邊有兩顆大棗樹,下麵搭了個亭子,一行人先坐亭子裏歇息乘涼,石泉生去廚房端消暑的綠豆湯和給孩子準備的銀耳蓮子羹,陳強來這裏次數多,比較熟悉便跟過去幫忙。


    石泉生見陳強走路的樣子有些不對,身上的傷似乎比昨天上午離開時還嚴重,細問之下才知道陳家人昨天上何家去的事。


    陳強自然沒講何家想將何梨介紹給石泉生的事,倒不是因為他的私心,而是作為跟石泉生走得最近的人,他知道石泉生全部身心都在他媳婦身上,別人再好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就像他對何梨一樣,他又何必說出來徒惹煩惱,到時候尷尬的隻會是何梨。


    陳強說起了他的大堂哥陳大剛,昨天晚上去何家的人也包含了陳大剛,陳大剛是個老色胚,這些年不知殘害了多少婦人女孩,以前對筒子窯的村花何梨隻聞其名未見其身,昨日近距離一見才發現這個何梨遠比陳大剛想象中漂亮。


    陳大剛一向肆意妄為、葷素不忌,離開時同送他們出門卻一直沉默寡言的的堂弟陳強打了幾句嘴炮,陳強聽對方居然將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詞豔語安在冰清玉潔的何梨身上,等陳強反應過來他的拳頭已經揮到陳大剛臉上了。


    陳大剛自然也不是個善茬,加上還有陳家兩個長輩幫忙,陳強隻有挨打的份,陳大剛該打,陳忠他們卻是陳強的長輩,他雖然沒有父母教育,卻也知道不能同老人長輩動手。


    一天打了兩架,陳強又沒有用藥,今天還騎車帶著一大兩小走了一個多小時山路,看上去挺慘的。


    陳強原以為他帶何梨就行,哪知道出發前何明帶上了何平家的龍龍,何明雖然同何平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對於何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孩還是很疼愛的,兼之他知道陳強覬覦何梨便盡量不讓他們倆過多接觸,自然不同意何梨坐陳強的車,便由他帶著何梨和何飛龍,石玲玲和兩個女兒便隻能坐陳強的車,比估計的重了一半,也就怪不得陳強來時滿臉通紅,直喘粗氣。


    石泉生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何明當了幾年兵,怎麽好像反而不如原來拎得清了?


    不過陳大剛還真是一如既往色膽包天,他還以為經受前一段時間打擊,他能老實一段時間。


    “你同陳大剛那個酒色之徒打架居然打輸了?”


    陳強活動活動酸軟的胳膊,漫不經心道:“等著,下次給他套麻袋,看我不打死他!”


    “陳大剛對何梨的齷齪心思,你透露給明哥了嗎?”


    陳強搖搖頭,攸關何梨名聲,除了石泉生,陳強沒對任何人說。


    “你回頭同明哥說一聲,好讓他防著點,你總不能時時看著何梨,聽說她還要去鎮上讀書,萬一落單了後悔都來不及。”


    石泉生原本就想狠狠收拾陳大剛一頓,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會他想到了借力打力,何明現在是鎮上的領導,所謂民不與官鬥,石泉生雖然遲早能找到辦法能收拾陳大剛,但總歸不如何明來的方便。


    陳強聽石泉生這麽一說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決定回去就同何明說這事。


    雖然何明對他態度比較惡劣,但是保護何梨方麵,兩人的心是一樣的。


    此時唐青婉也來到廚房,她將之前準備的材料都拿出來,發酵好的米粉裝在幾個小碗裏,麵上撒一層葡萄幹,上蒸籠蒸;煮熟的玉米粒撈出來放在搪瓷盆裏,打入雞蛋、一勺澱粉、兩大勺糯米粉,外加甜甜的奶粉兩勺子,水少許,攪拌均勻,倒入沾了油的熱鍋中煎煮五分鍾,撒一點白糖和炒熟的黑芝麻,香甜焦脆的黃金玉米烙便出鍋了。


    綠豆湯、銀耳蓮子羹、蘋果山楂水、葡萄幹發糕、黃金玉米烙還有糕點、水果將涼亭裏兩張桌子擺的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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