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份人是覺得掃興的,更覺得這景先生簡直是有病,討女人歡心也沒道理到這一步,他這是把三分之一的身價都獻上了麽?


    而這樣一來,那王德發什麽也沒拍到,現在拍賣會結束,宴會也到了尾聲,他擔心王紅旗肚子裏的兒子,便急忙跟著眾人一起離開會場了。


    然就在前十五分鍾,整個嘉盛內外四周,都有人在巡查,以及留意著消防。


    因為有溫四月提供的坐標,所以十分鍾的時候,基本上就藏在各角落裏準備放火的人都給抓住了。


    原來溫四月趁著南珠去找秦珮藍,秦婉妮去找秦之潭的時候,已經推算著那些明火都大概會在哪些範圍起。


    所以等秦婉妮將同樣一頭霧水的秦之潭叫來,溫四月便遞給她一張簡單鋼筆手寫單,“上麵有防火人大概的位置,速度快些。”


    當然,她也是第一次來嘉盛,並不清楚,所以隻能寫下,這些人大概在哪一層。


    但這對於南珠等人來說,已經十分精確了。


    也正是有這份單子,那些人才會在最短的時間裏人贓俱獲。


    至於秦婉妮,把單子給了南珠後,並沒有離開大樓,而是好奇溫四月到底要怎麽到達負四層,還有叫了七哥又有什麽用?


    所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果然在電梯關上門之前擠了進去。


    “你來幹什麽?”溫四月覺得她簡直是胡鬧,可是秦婉妮已經按了負三,然後好奇地看著溫四月,滿臉乞求,“好四月,帶我長長見識唄,你看天機門的謝大師都沒你這麽厲害,所以我們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事兒肯定沒有,第一自己傍身的有符,是這個世界的符不可相提並論的,二來自己那黃粱集也不是白修煉的。


    見著現在電梯已經下降了,便隻能無奈道:“那緊跟著我。”


    秦婉妮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好奇,“為什麽要帶上七哥?”


    秦之潭表示他也想知道,難道自己還能驅邪不是?


    兄妹倆都齊齊盯著溫四月,隻聽她解釋道:“53年出生的,乃是長流水命,對方為了保險,所以安排了陰陽兩火,上麵放火的人很好解決,不過這下麵的陰魂,還不曉得他是從什麽地方引來的。”


    當然她也有符可以壓製,但這不是沒畫嗎?時間緊急,也沒那麽多時間給她做準備,拿就把秦之潭叫上,反正都一個效果。


    兄妹倆聞言,裝模作樣點了點頭,但是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隻是看著電梯飛速往下降,上麵又最多隻能按負三層,秦婉妮不免是發出疑問,“難道到了負三層後,電梯還會繼續往下降麽?”


    沒想到溫四月還真點頭了,“嗯。”


    兩人一怔,目不轉睛地盯著電梯數字顯示屏幕,眼看著負一負二,接下來就負三,本來以為會停下,沒想到居然還在繼續往下降,然後兄妹倆就看到了上麵顯示的負四。


    那原本就沒當回事的秦婉妮這個時候才後怕起來,緊抓著秦之潭的袖子,而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外麵沒有燈,一片黑暗,甚至陰森森的風從四麵八方湧過來,遠處可以看著幾朵綠色的鬼火。


    “走。”溫四月率先邁出腳步。


    兄妹倆趕緊跟上,再轉身哪裏還有什麽電梯,隻見這裏是一片無盡的荒野,除了那綠色漂浮的鬼火之外,便什麽都沒有。


    兩人都有些沒緩過神來,秦婉妮試圖說話打消一下內心的恐懼,“幸好咱們坐的是姑祖婆婆的私人通道,不然上麵等電梯的人要是看到負四層,豈不是會被嚇……”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驚叫。嚇得連忙轉過身,卻是溫四月問她和秦之潭身上貼了符紙,並且告誡著二人,“跟進我,走我的腳印,別的地方別亂踩。”


    他們倆是沒看到,可自己能看到,這裏隨處可見都是屍體,不曉得在從前的時候是不是戰場,要是一不小心他們倆踩到了對方的屍骨,把對方給驚醒,那不是耽誤事麽?


    兩人這個時候已經極度小心了,連忙點頭,也不敢在東張西望,隻借著那些綠幽幽的鬼火,緊盯著溫四月的腳印。


    溫四月走一步,他們就踩一腳。


    就這樣走了大概二十來米,前麵竟然憑空出現一棵枯木。


    這時候秦之潭聽到溫四月喊自己,“過來扶住樹枝。”


    秦之潭聞言走過去,手伸到樹枝上的時候,感覺掌心被溫四月用什麽劃拉了一下,但是痛感並不是很明顯,但等他扶上了那幹枯的樹枝後,明顯感覺到了掌心裏滲透出來的濕潤感。


    正要問溫四月,自己的血有什麽作用之際,那枯木竟如逢春一般,忽然變得飽滿起來,甚至肉眼可見地吐出綠芽,甚至開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不管是他還是秦婉妮,都驚得嘴巴大張,怎麽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即便是往日他們做夢,也沒有夢過這樣誇張的場景。而這時候耳邊傳來溫四月的聲音,“婉妮和你七哥站在這裏,別出去。”


    聽到她的話,秦婉妮才看到就這枯木發芽開花的瞬間,溫四月已經在這枯木四周畫下了一個奇怪的圖形。


    他們是看不懂,但也曉得多半是太公總和謝大師說的什麽法陣了,兩人都有些瞠目結舌。


    因為那奇怪的圖形邊緣,竟然隱隱透著一種讓人覺得特別安全的金光。


    這一刻,溫四月在他們兄妹倆的眼裏,仿若神人一般。


    而枯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活過來了,枝繁葉茂間,那一朵朵類似於繡球的花團點綴其中。


    隻是隨著這裏的花團綻放,別處的u鬼火卻像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吸引一般,都朝一個地方聚集而去,頃刻間便組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差搜著溫四月砸過來了。


    兄妹倆都嚇得不輕,高聲大喊提醒溫四月小心。


    隻是溫四月卻像是被定在了遠處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仿佛沒聽到他們倆的聲音,也沒看到那巨大的鬼火火球一樣。


    然後姐兄妹倆就看到了火球直徑朝著溫四月所在的地方砸了上去,想是力量過大,火球也在砸下來的瞬間碎裂開,變成之前那樣的小火團,卻怎麽也不見溫四月的身影,哪裏是一絲衣角碎料都不見。


    “怎麽辦?”秦婉妮快要哭了,絕望地以為溫四月隻怕在那樣大的鬼火團下,屍骨無存了。


    秦之潭也愣住了,急促地想要放開手上的樹枝,忙去尋找溫四月,可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人不甘心地大喊著,“今日我切饒了你這黃毛丫頭,帶到來日,不是你死就是吾亡!”


    也是這聲音傳過來的瞬間,兄妹倆看到了一個虛影狼狽地從他們眼前逃過。


    他們仍舊是沒有看到溫四月,但一把七星銅錢劍,卻從天而降,狠狠地落在那虛影身上,頓時虛影就被釘在地上,他發出刺耳的慘叫聲,掙紮了幾下,但怎麽也沒有辦法掙脫。


    而這個時候溫四月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居高臨下地站在他的麵前,“你覺得,你還有這個機會麽?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做這些?”


    銅錢劍下的虛影也逐漸清晰起來,逐漸變成了一個花甲老叟,抬起頭看著此刻的溫四月,眼神裏止不住都是恐懼感,他本來以為那鬼火之下,溫四月一個黃毛丫頭必然活不了的。


    即便是僥幸活下來了,但應該也和自己一樣重傷了。能不能離開這裏都還是問題呢!但怎麽也沒有想到,那樣強大的攻擊之下,她居然毫發無損就算了,還有這樣的殺手,能這一劍將自己魂定在此。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你是如何找到我命脈所在?”他撇頭朝那開花的綠樹看去。


    而且還這麽巧,她找到了這樣一個水命的人來克自己,如果不是那小子的血,自己怎麽可能這樣虛弱?


    所以他思來想去,還是不願意承認敗給了溫四月!


    當然,溫四月也沒有回答他問題,而是提醒著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說了,我留了魂魄雙全。”倘若不說,那就飛灰湮滅吧!


    第66章 結局


    對方有點動搖, 如果溫四月隻是給他生死的選擇,他壓根就不選,可是溫四月給了他這樣一個選擇, 他能不怕麽?


    隻是死了的話, 大不了過幾年找個合適的身體從頭再來,可是魂飛魄散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好在他準備開口之際,銅錢劍下的他忽然就魂飛魄散了, 屍體也在瞬間被毀壞掉。


    見到這一幕, 溫四月眉頭微蹙,但有些不甘心地走了過去, 利用對方留下的殘留下的痕跡引到反傷符上。


    這也不算是什麽線索都沒有, 最起碼這一傷,那幕後之人近期都不可能再有什麽大動作了, 應該能安心過一個好年。


    隨後走過去叫上秦之潭兄妹倆,回到電梯口。


    等到了上麵,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時間了,明明他們才下去最多半個小時而已。


    還等在電梯口的秦珮藍等人見到他們安全歸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秦之潭有些失血,直接被安排送去秦家的私人醫院,溫四月也回去休息,路上與秦珮藍說起下麵發生的事情, 但對於幕後者還是沒什麽明確的線索。


    哪怕是秦珮藍在上麵抓到的這些縱火者, 也隻是一些小魚小蝦, 一層層查上去,卻沒了線索。不但中間人死了,魂魄都飛灰湮滅了。


    溫四月想到對方也被自己的反傷符所傷,便安慰著秦珮藍, “別擔心,年前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大動作了,這一段時間足夠咱們查他的底細了。”


    可話是這樣,秦家不將這幕後之人查到,如何能安心?


    過了兩天,蕭漠然回來了,為了趕在過年之前得出實驗結果,他們這幾天是熬跟守夜,總算是小有成就,所以實驗組的領導特意放他們回來過年。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所以對溫四月很是歉意,“本來帶你來香港,是想讓你安心過年的,沒想到還給你添了這麽多事情。”


    溫四月聽到這話不高興了,“還說是一家人,你和我這樣客氣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要給我勞務費?”


    蕭漠然覺得,勞務費能不能換成肉償?但是這話他也不敢開口,畢竟自己這妻子簡直就是感情白癡。


    於是暗自歎了口氣,開口高興地計劃著,接下來就帶溫四月去哪哪玩。


    這個年也過得十分熱鬧,年夜飯後給溫老頭打了電話,桔梗也到京城來過年了,溫老頭打算出了正月後也想辦法來香港見謝知霧。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唯獨溫四月少了點了樂趣,因為正月初七後,蕭漠然又去了實驗室,最後一步很關鍵,怕是在實驗完成之前,他都不會出來了。


    溫四月和桔梗打電話說起的時候,桔梗笑道:“我聽爺爺說,他加入了什麽科研組織,成功了對咱們國家的軍事地位有很大的提升,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像是妹夫這樣的人才就不該被埋沒,以後指不定是什麽科學家,你作為科學家的太太,就要有這個覺悟。”


    溫四月心想自己也不是嫌棄蕭漠然陪在身邊的時間少,就是覺得他們做實驗的人愛熬夜又不好好吃飯,有些擔心罷了。


    倒是偶然聽到丁榕山的聲音,有些奇怪,“老丁他們在?”


    桔梗的聲音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哦哦,來看一下爺爺。”


    溫四月聽了還有些感動,壓根就沒往別的方向想,隻覺得丁榕山他們真是不錯,還叫桔梗好好去招呼他們,然後掛了電話。


    這些天她沒怎麽出去,要麽秦婉妮這些小輩們陪她在家裏打牌,反正也不無聊,所以也就讓南珠回去陪她妹妹過年。


    花來娣改回了原來的名字南如是,褪去了濃妝的她,在街上居然收到了星探的熱情邀約,有些蠢蠢欲動。隻是想到從前的過往,還是作罷了。


    溫四月覺得以前的工作環境又不是她能選擇的,她有什麽錯?現在既然改了名,就展開一段嶄新的命運。


    所以南如是最後還是去見星探了。


    當然,是南珠陪著去的,如今妹妹失而複得,她比誰都在意妹妹的往後,當天就順利簽約了,還有圈內的知名經紀人帶著。


    南珠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將妹妹的過往全都如實相告。


    她回來和溫四月提起的時候,“我當時就想,小妹如果打算走這一條路,那怎麽都瞞不住的,還不如先告訴他,以後也能方便他應對。”其實,這圈子裏好多女明星走上這條路,都是為了替家中還債,被迫做小妹這種生意的,不少。


    不過大家瞞得好,經紀人也安排得漂亮,即便被舊事重提,上了雜誌,也寫得比較寬容。


    溫四月聽到這話,忍不住道:“你當時肯定還帶了槍,他要是敢對你妹妹露出一絲嫌棄,你肯定馬上把槍口瞄準他。”


    南珠聽到這話笑了,“沒想到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她當時子彈都上膛了。但是她過慮了,這些經紀人什麽沒見過?不以為然,還已經有了處理的好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送她出國,把臉上不完美的地方改一改。


    南珠本來不同意,覺得這樣風險太大,可是看到妹妹也想改變這張臉的迫切,還是同意了。


    可見,隻是單純地改了名,對於南如是來說,還是沒有徹底改變命運,想要獲得新生忘卻從前的淒苦,還要換臉,甚至是換了這身皮肉。


    但換皮肉還是太難了,能換一張臉南如是還是十分高興的。


    所以過了正月,二月初南如是就要在公司的安排下出國了,經紀人也會給她打造人設,因此溫四月讓南珠回去多陪陪妹妹。


    反正她整日有秦家這些同齡小輩們陪著,還時不時被謝知霧喊過去探討長生問題,也不無聊。


    很快就到了正月底,溫四月也開始留意秦珮藍身邊的人和事,很是擔心對方開始反擊保護,沒想到正月二十八那天半夜,忽然接到趙大寶的急電,“四月,出事了,你二師爺受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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