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有人這麽叫江恕,他還會謝謝對方全家,但當時這就是羞辱!


    江恕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一口飲盡,重重往桌上一放,英俊的臉上露出苦悶:“我好歹是江氏的大少爺,這不是故意讓我丟臉?”


    徹底凍結了他的卡,都比一周隻給一百塊的好。


    彈幕:【臥槽,太子爺和這位王總是不是不知道直播還開著?】


    本來觀眾都聚集在海灘篝火那邊的,但大家奔走相告,幾乎是興奮不已地湧入這邊。


    往事!他們一直想知道的往事!


    王軒衡點頭附和:“一百塊真的羞辱人,這換了我我也要把沈拂掃地出門。”


    “沒有誰比我更會磕”也在這邊,忍不住趁機挑撥:【看起來年少的時候太子爺並不喜歡沈拂啊,你們到底在磕什麽年少雙向暗戀?他這位朋友也說他討厭沈拂……】


    彈幕沒發完,江恕起身一把揪起王軒衡的衣領:“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當年她忽然跑路就是你挑撥離間的吧?!”


    王軒衡:“……”


    “沒有誰比我更會磕”:【……】


    江恕戴著墨鏡,看不出來他表情。


    但王軒衡猛然覺得不對勁。


    他低頭朝桌上看去,嚇了一跳:“等一下,你剛才喝的是什麽?我的酒呢?”


    桌子上他的酒杯已經空了。


    江恕冷笑:“別想轉移話題,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罵她了?”


    王軒衡拿著空酒杯,氣不打一處來:“我閑著沒事幹啊?你那天晚上都說了不能因為那件事去指責沈拂,大家都聽你的話,至今沒在她麵前多說她一句。”


    “那為什麽?”江恕英俊的臉上流露出苦澀。


    他顯然是因為剛才那一杯酒有點醉了,居然把墨鏡都摘了下來,眼眶有點委屈的發紅。


    那為什麽沈拂說走就走?


    他開車追出那麽遠,她也不回頭。


    那一晚過後,他確實在氣頭上,但她幹出了那種事,還不準他生一下氣嗎?


    居然一句話不說,趁著他還沒回家,就收拾包袱走人。


    他出了車禍她也不回來看一下,她走後那個月稍微打個電話回家,就會知道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每天晚上江恕都睡不好,經常做夢她過來了,但是驚醒拉開病床旁邊的窗簾一看,哪裏有人?


    等江恕自我消化掉那件事,沒忍住跑去找她後。


    她已經在研究褚為的喜好。


    那天把感冒暈倒在宿舍房間門口的她送去醫院,江恕臉色比她更慘白,頭一回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她手機屏幕一亮,上麵備忘錄記的日期全和褚為相關。


    褚為的出道日。


    褚為的生日。


    褚為父母的生日。


    到底是誰,值得她這麽用心?


    王軒衡冷靜開口:“其實我覺得……”


    上綜藝這麽久,他也看了直播,他覺得沈拂還是對江恕有點偏袒的,雖然當年不喜歡,但現在說不定……


    話沒說完,江恕俊臉忽然紅了,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惆悵道:“她當年——”


    話沒說完,王軒衡猛然注意到不遠處閃爍的攝像機:“臥槽!”


    他猛然撲過去捂住江恕的嘴。


    彈幕快被江恕這個冤種朋友給氣死了,正聽到關鍵時刻呢,怎麽就不讓他們聽了??


    王軒衡被江恕一把推開。


    彈幕隻勉強聽得到含糊的半句:“她當年——(聽不清)會不會其實是沒那麽討厭我的啊?!”


    【啊啊啊啊草!】


    彈幕忍不住了。


    【聽不清的部分到底是是什麽啊!!!】


    雖然和她同桌打賭要追他,但是她能上來就強吻,是不是說明她當時對他並不反感啊?!至少是不反感肢體接觸!


    何況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她既然能在酒後幹出這種事,可能就說明潛意識對自己有一點喜歡呢?


    但剛想到這裏,江恕立馬又被回憶打回穀底。


    當時,當著生日晚會眾人的麵,她親了他。


    別提他有多心花怒放了,整個人僵得像塊石頭一樣,不敢動,也怕把身上的她推下去。


    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嗎?


    當時江恕心裏想。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她做出什麽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就不管了,先表白。


    結果她下一瞬從他身上爬起來,居然喊奧特曼!


    他問她奧特曼是誰。


    她抱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別人的名字。


    那時候,江恕跳得飛快的一顆心髒頓時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凍在原地。


    江恕又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憤怒道:“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她能暗戀那小子。”


    王軒衡知道他說的是誰,心想別說了別說了,再說下去老底都要掉光了。


    “你還為這事兒生氣?”


    沈拂走後,江恕出院後,把她同桌打了一頓。


    雖然對外說是不悅他拿自己打賭,但隻有生日晚會當天,聽見沈拂喊那個名字的他們才知道到底怎麽一回事兒。


    暗戀自己同桌很正常,高中時期的女生經常因為同桌帥一點就暗戀上了。


    沈拂那同桌門門功課年級前三,確實也挺優秀。


    但王軒衡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要論帥,他們那群人,誰也帥不過江恕啊。


    和江恕在同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她居然還能看得上她那同桌?


    “我現在懷疑她看上——”


    彈幕已經瘋了,又是被王軒衡拿沙發枕頭捂住了嘴巴。


    【王軒衡你死了,敢拿沙發抱枕捂太子爺,等他明天清醒過來你命真的沒了。】


    雖然江恕沒說完,但王軒衡懂他的意思。


    高中時她那同桌戴眼鏡,現在的顧之島也戴,溫錚寒偶爾也戴,她現在看上這兩人,會不會因為就好這一口?


    江恕呢,想盡量向沈拂的取向靠攏,但又不近視,也不喜歡戴那種文質彬彬斯文敗類的金絲框。


    於是整天戴著副墨鏡。


    都是眼鏡,總能沾點兒邊吧。


    “怎麽可能?又不是在集郵!”王軒衡頭疼。


    “怎麽不可能——(消音)就是她白月光!她根本忘不了他!”


    江恕怒道。


    就算之後這人被他弄到外省去了,但現在沈拂談的幾個裏麵,江恕懷疑也都有這人的影子。


    果然白月光還是得掐死埋掉。


    他還是下手太輕了。


    王軒衡想去把攝像頭摘掉,但陡然發現泳池五六個,等自己過去摘完攝像頭,江恕不知道都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於是他一邊拿沙發枕頭捂住江恕的臉,一邊把他往外拽。


    彈幕氣得抓耳撓腮:【草草草關鍵的部分全都沒聽到!今晚就暗鯊這位冤種朋友。】


    江恕力氣大,王軒衡根本困不住他,還得避開他揮舞的拳頭,以免第二天起來熊貓眼。


    王軒衡隻想跪在他麵前:“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我的大少爺?!”


    他想怎麽樣。


    他想她愛他。


    不是親情的那種愛,也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愛,他想她把他放在第一位,無論出了什麽事都第一個想起他。


    他想當她的第一個愛人,而不是排在一二三四五之後的六。


    他是不是強人所難了?


    時光又怎麽可能倒流?


    他非要強人所難。


    江恕忽然又憤怒又澀然,一把推開王軒衡,大步流星朝樓道走去。


    現在就要把沈拂抓出來。


    逼她愛他。


    第52章


    彈幕全在尖叫。


    【啊啊啊家人們!我整理了一下破碎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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