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到底怎麽一回事?襲飛,你給我說清楚,怎麽才多久,你就又搞成這樣?」


    看兒子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似乎已有幾天沒睡了,魏堇憶和閻毅風實在義心疼又生氣。


    「對啊!長這麽大了也不會照顧自己,怎麽搞的!」鍾怡和楚裕生坐在他的身旁,也忍不住的責備幾句。


    「不要擔心,我沒事。」閻襲飛抬起頭,望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四老,臉上露出抹苦笑。


    「你不先去休息一下嗎?秘書小姐說你從四天前,就沒有到公司,一直待在醫院不是嗎?」楚裕生怕他會因此而倒下去,擔心的提議著。


    「幹爹我沒事,她昨天才動完腦部手術,我想她清醒過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閻襲飛拒絕的搖搖頭,誰都不能把他趕走。


    「你說的人,是指你在電話中所說的那個女人?」魏堇憶出聲問。


    她實在好奇,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讓她這個兒子愛得如此瘋狂,連自己的命部快要不顧。


    「嗯!」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再瞞下去了。


    站起身,他在鍾怡和楚裕生的麵前跪了下去。


    「襲飛——你在做什麽?快點起來,怎麽忽然就跪了下來。」被嚇了一大跳的楚裕生和鍾怡,趕緊要將閻襲飛拉起。


    「不,幹爹、幹媽,我必須向你們道歉。」如果他們在聽了原因後,還能原諒他的自私,他才能起來。


    閻毅風和魏堇憶也被自己兒子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現在在病房內的人——是盼盼。」抬起頭,閻襲飛直視楚裕生和鍾怡兩人,神情嚴肅的說。


    一陣驚呼聲自魏堇憶和閻毅風的口中傳出,兩人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而楚裕生和鍾怡,則是睜大眼愣在原地。


    「這不好笑,襲飛。」楚裕生首先回過神來,口氣中帶著少有的怒意。


    他和妻子好不容易,才慢慢自失去盼盼的陰影中走出,現在他的一句話,讓他們好不容易才平撫的心,又再度出現一道裂痕。


    「不,我並不是在開玩笑,三個月前,我找到了盼盼……」


    閻襲飛緩緩的說出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包括她失去了記憶的事情。


    「我、我要進去看看,確認是否是盼盼!我的女兒回、回來了……我、我的天……我的女兒真的回來了?」鍾怡身子禁不住的發抖,眼角帶著喜悅的淚水。


    「我、我也和小怡去看看,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真的又回到咱們身邊了……」楚裕生扶著妻子,一同朝病房走去。


    閻毅風和魏堇憶也跟著走了過去,而閻襲飛卻仍是跪在地上不願起來,


    數分鍾後,四老終於見到人仍在昏迷中的盼盼。


    鍾怡高興得直流淚,楚裕生也忍不住的哽咽,伸手抹去快流出的淚水。


    「真的是咱們的寶貝女兒,她回來了,真的回到我們身邊來了。」鍾怡仍是不敢相信的拉著丈夫的手激動說著。


    「對,對,這都是襲飛的功勞。沒有他,咱們根本不可能將盼盼給找回來。一


    「襲飛……你怎麽還跪在這?」


    待四老走回來,才發現閻襲飛仍跪在原地。


    「快一點起來,幹媽不會怪你,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麽會怪你呢?」他幫她找到自己唯一的女兒,這有什麽原不原諒的?她下懂。


    「對啊!襲飛,你就快起來吧!幹爸也不會怪你的。」二老走向前,將閻襲飛給扶了起來。


    「不,幹爹、幹媽、爸、媽,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們。」閻襲飛語氣認真的望著眾人說。


    四人麵麵相覷,好奇著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會惹得他們四老生氣,而要求得原晾?


    深深吸一門氣,閻襲飛說:「盼盼已經是我的人了。」


    好一會兒——


    「兒子,你剛才在說什麽?什麽叫作盼盼已經是你的人?」


    不會吧……該不會是……他已經把人家給吃了?閻毅風瞪著眼前的兒子。


    「和盼盼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她已經和我有了親密關係。」說完,他等著四老的責備。


    「唉呀——兒子,你……」真是好樣的。心中雖暗門竊喜,但魏堇憶當然不敢說出口。


    「我說兒子,你怎麽這樣不像話,真足……我說鍾怡、裕生,這件事你們做定奪吧!兒子做了這種事,我這個做老爸的也無話可說。」


    奸啊!果真有他老爸的風範。


    雖然心中暗喜,但他總不能當著人家父母、他的好友麵前,稱讚自己的兒子吧!於是閻毅風佯裝惱怒的轉過頭。


    「堇憶、毅風……」楚裕生欲言又止。


    對於襲飛的先斬後奏,他並無多大的責難,因為他了解他有多麽地愛自己女兒。


    「襲飛,起來吧,幹媽和你幹爸不會責備你的。」鍾怡拉起他,臉上掛著一抹笑容說道。


    「好啦,我看咱們就在這裏顧一下。兒子啊!你先回去小睡一下,再梳洗一番,你不想盼盼醒來時,看到你一臉憔悴又頹廢的醜模樣吧?」


    魏堇憶實在看不慣自己兒子變成流浪漢的模樣,不等他拒絕,便連拉帶哄的把他給推出醫院。


    夜晚,閻襲飛坐在盼盼的病床旁,一雙眼緊緊注視著她沉睡的身影,心中期盼著她能早點醒過來。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閻先生。」-名護士緩緩走人。「檢查時間已經到羅,待會得請你先離開。」


    「知道了。」閻襲飛站起身,伸手輕撫了盼盼的臉頰。


    「盼盼,我先到樓下,等一下就上來陪你。」在她唇上輕吻下,閻襲飛才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


    「楊護士,主治醫師要你過去一趟。」另一名護士前來叫喚病房內的護士。


    「哦!」


    兩人一塊走出了病房,病房內瞬時隻剩下盼盼一人。


    這時,房門緩緩被開敵——


    一名瞼上戴著口罩,身上穿著醫師白袍的男人,無聲的進人。


    他走到了盼盼的病床旁,自口袋內拿出一支針筒,將裏頭的液體注射進她手上的管子內。


    收起已空的針筒,男人自口罩下發出得意的輕笑聲。


    「再見了。」話一說完,男子便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男子走後,病房內的醫療儀器突地發出急促的嗶嗶聲——


    「醒醒,吩盼……醒醒,你不準給我走……給我醒來——」


    急診室內,閻襲飛瘋狂的呐喊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盼盼就這麽走了!他用力拉著她的乎,仿佛想將他的生命力過繼給她。


    抱著被宣告無救的盼盼,他雙眼發紅的繼續嘶聲吼:「不準死!你不準死!」他瘋狂的搖著懷中的人兒,但她就像睡著般毫無動靜。


    「不要離開我,盼盼!求求你醒來……不要……不要放我一個人……不要再讓我孤獨留在這世上,沒有你的日子好苦……盼盼……」


    當他回來病房,得知似乎因為血液中有不明毒素,導致盼盼情況危急時,錯愕不已。


    為什麽,他隻是離開一下下,她的情況就突然變得危急,甚至……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腦中的血塊才成功的取出,醫生也宣布,她很快就能醒來,住進普通病房。


    怎麽這會竟突然地出現中毒反應,還在這麽短的時問內就沒了半命跡象,連急救或動手術部來不及……


    「盼盼,盼盼……不要再睡了,快醒來……別嚇我,別嚇我……」閻襲飛不停搖著盼盼喚道。


    「兒子……你要堅強啊……」魏堇憶泣不成聲的在一旁安慰著。


    怎麽又發生這樣的事?


    得知此消息,小怡昏了過去,被護士給帶走,自己的兒子此刻又像發瘋般的大吼大叫,老天到底要怎麽整他們才夠啊?


    閻毅風走近兒子,安慰的拍著他的肩,除了這樣子,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做了。


    「先生,請你節哀順變。」看慣了生離死別,醫生除了講這一句話,也隻能歎息。


    「醒來!盼盼,你要是不醒來,我不會原諒你,我會跟著你一塊走,我要問你,為何這麽狠心放我一個人,在這為你傷心難過,為你心碎……我要剖開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怎能說走就走……」


    用力的搖著她,閻襲飛絲毫聽不進周遭人的話和安慰。


    「快點睜開眼,不要再睡了——」


    「襲飛——你這是在幹什麽……盼盼已經死了,你不要再這樣子……」閻毅風和魏堇憶連忙上前,阻止兒子喪失理智般的舉動。


    「放開我……你們該死的放開我!我要救盼盼——不要拉著我,放開……」


    「醫生!」


    站在一旁的護士突然大叫出聲。


    「病……病人……又……又有心跳了——」病房內的醫療儀器突然開始有反應,躺在病床上的盼盼又有了心跳!這真是一項奇跡。「我看看——」醫生把閻襲飛給推離開病床。「快點,現在進行急救!」「對不起,請你們全都出去。」醫生要求。猶在震驚中,閻襲飛沒知覺地被自己的父母給帶了出去。


    「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映人眼中的是一片白。她……在哪?天堂嗎?盼盼困難的喘著氣,感到全身無力。她到底在哪裏?想拾起手,但她無奈的發現,它好像不聽使喚的動也不動。慢慢的轉過頭,她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那她沒死羅!


    這個認知讓她鬆了一口氣。


    她將頭完全的轉到一旁——


    她看到了……襲飛?


    他怎麽了嗎?怎麽躺在病床上,是受傷還是生病了?


    看他一臉憔悴,臉上都是胡渣,他到底是怎麽了?


    焦急地想看看他是否安好,她吃力的想起身。


    「醒了,快來啊!小怡快來啊!盼盼醒了!」才剛開門,就看見盼盼打算起身,魏堇憶高興的喚著。


    「盼盼,我的女兒……」


    聞言,鍾怡和楚裕生連忙衝了進來,看見女兒終於蘇醒,淚水再次的浮出兩人眼眶。


    鍾怡激動的衝向前摟住盼盼。


    「你可終於醒了,媽媽好擔心啊……還以為你不會再醒來了……」她語帶哽咽的說。感謝老天。


    「媽咪、爹地、幹爹、幹媽,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她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雖有些勉強,但卻足以讓四老安心。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楚裕生高興的不斷點頭。


    「你……恢複記憶了?」魏堇憶猛然發現不同。


    「嗯!」盼盼點點頭。


    同時,她也記得喪失記憶這段期間,和襲飛在一塊的一切。


    「孩子,這兩年來真是苦了你,襲飛都已經告訴我們了。」


    楚裕生激動的瞧著女兒,她能回來真的是謝天謝地。感謝老天給了他們再相聚的機會。


    「對啊!我可都得感謝襲飛這孩子,沒有他,我們這輩子可能就無法再見到彼此了。」鍾恰點頭,看著另一邊病床上的閻襲飛,他仍熟睡著。


    「襲飛怎麽了?」她擔心的問。


    「他為了照顧你,已經三天三夜沒睡,所以累壞了吧!沒事,一會就醒了。」魏


    堇憶走近兒子床邊說道。


    盼盼點頭表示了解。


    「你知道自己昏睡多久了嗎?」楚裕生摸著女兒的頭問。


    盼盼搖頭。


    「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像作了一場很長的夢。」


    「兩個星期。你整整睡了兩個星期。」


    鍾怡輕輕讓她躺下,幫她蓋上被子。


    「而我兒子啊,就這樣把醫院當自己的家,每天都住在這裏,不眠不休的照顧你,連我們說要幫他,也被趕了出去。」


    哼!人家說養兒防老。她說,她這個兒子大概沒用了。


    「他這樣不累倒才有鬼。」楚裕生接著說道。


    「對啊!又不是鐵打的。」閻毅風走向前,搖搖頭。


    他為何對自己這麽好?為什麽還要讓她感動?


    那……那些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盼盼垂下眼,淚水再度湧出眼眶。


    「盼盼,你怎麽了?」鍾怡瞧女兒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沒有……」


    但哽咽的聲音卻戳破了她的謊言。


    在眾人的追問下,她終於痛哭出聲,向四老敘述兩年前發生的事,和她看到襲飛和一個女人在辦公室親熱的事情。


    「女兒啊!其實你錯怪襲飛了。」鍾怡伸手擦去盼盼一臉淚水。


    「對啊!幹女兒啊!你誤會我兒子了。」魏堇憶也趕緊出聲為自己兒子解釋。


    「什麽?」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嗎?


    「其實襲飛他……」


    四老將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她解釋得清清楚楚。


    聽完一切,盼盼吃驚的搗住嘴,眼中浮現一層薄霧。


    原來……一切都是她誤會了。


    看著他的臉,她發現他瘦了很多。


    都是因為她,他才會變成這樣。


    「還有,兩年前的那一件事情,襲飛是故意這麽做的。」鍾怡出聲補充道。


    這是鍾怡幾天前向襲飛詢問後才知道的。


    「故意的?」盼盼不解的問。


    「他會這樣傷害你,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愛上你。」鍾怡輕笑出聲。


    「什麽?」盼盼驚訝極了。


    「他發現自己愛上了身為妹妹的你,在不知該如何麵對我們,又怕被你討厭的情況下,他便選擇傷害你,讓你討厭他。」楚裕生看向一旁的閻襲飛說道。


    「我那笨兒子以為,這樣做就能解決事情了。」魏堇憶搖搖頭。


    「所以他用了最笨的方法,想讓你和他保持距離,其實他這樣做,隻是怕自己克製不住對你的愛意。」看著女兒驚嚇的模樣,鍾恰好笑的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愛她?襲飛愛她,而且早在兩年前他就愛她?不是在作夢?他是真的愛她……


    臉上浮現紅暈,她的心像飛了起來。


    他真的愛她。嗬嗬……


    「好啦!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咱們也別一直待在這了,就讓他們兩人好好休息休息,而我們也該去準備即將到來的婚禮了。」閻毅風和魏堇憶高興的合不攏嘴,對另外兩人說道。


    「先別決定的太早,我們可是還沒答應。」楚裕生突然出聲。


    這……女兒才剛回到身邊,他還想把她多留在自己身邊一些時間,好好陪伴他們兩老。


    「唉呀!我說裕生,你的戀女情節也太嚴重了吧!看小怡,她可是沒反對哦!」


    四老邊走出房門口,邊討論著。


    「呃……其實我也想要把盼盼多留在身邊一些時間,畢竟她才剛回到我的身邊,所以……」鍾怡尷尬的低著頭。


    「這……我怕襲飛……」魏堇憶露出擔心的神情。


    他們可以等,她怕她的寶貝兒子不能等啊!


    「是啊,我兒子都等這麽久了……」閻毅風也替兒子說話。


    門被帶上,病房內的盼盼露出一抹笑容。


    再次回到家人身邊的感覺真是好。


    撐起身子,她吃力的走向襲飛的病床邊。伸出手,小手輕輕的撫上他滿是胡渣的臉龐。


    看來雖頹廢,卻不減他的魅力。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麽久,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會……」她細細的在他耳邊低語。


    等他醒來,她要告訴他——


    她也愛他……


    她相信,自己的幸福已經來了……


    「哼!竟然沒死!這臭女人的命還真是硬。」躲在醫院的樓梯間,洪森憤恨的說道。


    沒想到他混進醫院,趁著沒人時在她點滴裏注射毒液,竟還沒能將她給殺了。


    「算你好狗運啊!沒關係,這次殺不了你,我就不相信下一次你躲得過!」


    認定是盼盼的關係,他才會有今日的下場,洪森的殺意因而相當堅決——


    一抹人影無聲無息的潛入病房,淺淺月光反射出他拿在手上的刀光,令人發寒的笑容自他臉上浮現。


    哼!閻襲飛的防備也不過如此,還以為多嚴密,他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就混進來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需要這麽小心,埋伏了這麽久。


    看著床上的隱約人影,洪森嘴角浮現邪邪的笑容。


    「上次你走運的逃過一劫,不過這一次可就沒那麽幸運了。」


    就在他舉起刀,即將刺向床上人兒時——


    「不許動。」


    一把手槍突然悄悄的抵上他的頭,一個冷酷又無情的聲音自他耳邊傳來。


    他嚇得愣在原地。


    「洪森,你可終於出現了。我可是等了很久。」


    「你……你是誰?」他怎麽也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在,他微微的向後瞧,想看清是何人。、-


    地,病房內的燈亮起,一群人就這麽自房外走進來。


    「你……你們?」拿著手搶抵在他頭上的竟然是閻襲飛。


    「我們怎麽會在這?是嗎?」閻襲飛冷冷的幫他接下了話。「為了引出你這個老賊,不這樣騙你,你會這麽笨出現讓我們抓嗎?」


    「怎麽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們離開了!」洪森仍不相信自己的計畫會失敗,但手槍就抵在自己的頭上,他害怕的吞一口口水。


    「為了讓你中計,我們假裝出去再折回來。」楚裕生走向前看著洪森。「久仰了,洪森。」


    「楚裕生?」洪森相當訝異。


    「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哼!要不是你,二十年前,我也不會被人追殺,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一直躲在幕後,這一切都是你的關係!」他怨恨的盯向楚裕生,他會變成這樣,追根究底,都是眼前這男人的錯。


    「跟他講這麽多幹嘛!襲飛,你還是趕快叫警察把他給帶走吧!」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出聲,叫洪森大吃一驚。


    怎麽是男人的聲音?


    「怎麽?嚇了一跳?你一定在想,床上的人怎麽下是盼盼,而是一個男人?」


    魏銘凱突地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給掀開,然後笑看著受到驚嚇而發愣的男人。


    站起身,魏銘凱一把抽走他手上的刀。


    「你的行蹤早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抓你,隻是在等你掉入我們設的陷阱,誰知道連玩都還沒玩夠,你這麽快就上鉤。」


    「盼盼早就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再讓她處在危險中?洪森,你太小看我了。」閻襲飛笑道。


    「你……你們……你們設計我……」他突地反身抬起手,想搶奪閻襲飛手上的搶。


    閻襲飛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閃過他的攻擊,又伸手朝他的臉上揮出一拳。


    這一拳是為了盼盼頭上的傷!」害她把他給忘了。


    閻襲飛這一拳,讓洪森摔在地上,口中流出血來。


    他一把將洪森又抓了起來,在他的肚子上又狠狠的揍了一拳。


    「這是為你在醫院下毒,害盼盼有生命危險,讓我差點失去她!」


    「這一拳,是為了你讓我痛苦了兩年!」


    將他打倒在地上後,閻襲飛氣憤的再度用力踹了他一腳。


    「好了啦!兒子,你別再打了啦!他都被你打的快昏過去了。」


    魏堇憶沒想到自己兒子會這麽殘忍,出手這麽重。


    雖然她也很氣盼盼被他害的這麽慘,但是人回來了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給警察吧!


    「對啊!快停手吧!」鍾怡也沒想到這幹兒子這麽可怕。由此可見,他是真愛慘了自己的女兒。不久後,警察到來,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洪森給帶走了。他這輩子大概隻能在牢裏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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