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叫什麽?”“他叫闔劼,也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隻比誠公子弱那麽一點點。”“那按照你的說法我們豈不是弱極了。”“不,也不是,隻是我們今天運氣不好,才遇到他們兩個,平時很少看到他們的。”“好吧”


    “走吧,跟我去你們呢的住處吧。”“好”二人跟隨商晴來到一片桃花林處。“這裏就是你們的住處了。桃花林中深處有一位妖族前輩,沒事不要去打擾他。”


    “好的,你們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們。”“好的,老三你走吧。”“叫二哥,你才是老三。”“好吧,三哥。”“混蛋,想挨揍嗎你?”“嗬嗬,二哥別生氣。”“哼哼”“大哥,我走了。”“好”商晴一抱拳,轉身離去。


    “大哥,我先睡一覺啊,啊,好困。”“呼呼呼”李無泱進屋,倒頭就睡,沒多久就鼾聲如雷。巒牧搖搖頭,關好門,向桃花林走去。“咦,那裏有光,那是什麽,還有東西在動。”巒牧循著光影律動的方向走了過去。卻見一位老者正坐在樹樁凳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一幅麵麵。


    “老爺爺,您好,您這是在幹什麽啊?”“噓”老者示意巒牧噤聲。隻見鏡中一條毒蛇正向一隻兔子咬去,巒牧不由心中一緊,以為兔子就要死在毒蛇的口下,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巒牧目瞪口呆。


    鏡中的兔子趁毒蛇將要撲來之際,掉轉身體,一腳將毒蛇腦袋踢得飛了出去,轉身一口咬住毒蛇的脖子,很快毒蛇劇烈掙紮起來,無論毒蛇怎麽翻滾纏繞,兔子就是不鬆口。良久,纏住兔子的毒蛇鬆散開來,兔子活了下來,一身雪白的毛也變成了血色。


    “嗬嗬,弱者也有生存的力量,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戰勝更多的敵人。”將鏡子收起,老者看了巒牧一陣,嗬嗬一笑。


    “應劫之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老爺爺,您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啊,我咋聽不懂呢。”“嗬嗬,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好吧,老爺爺,小兔子怎麽樣了?”“嗬嗬,放心吧,他全好了,他會活下來的。將來他還會助你一臂之力。”


    巒牧聽了老者的話更加迷惑了。“老爺爺,您的話太深奧了,我還是沒聽懂。”“嗬嗬,不明白就好,因為有的事情明白太多了也不好。”“哦,好吧。”“嗯,既是有緣,我送你一物。”老者將一塊水晶交給巒牧。“這是記憶之身,將來他會幫助你重生。”“多謝老爺爺。”“嗯,去吧。”“老爺爺再見,巒牧告辭了。”巒牧低頭一禮。


    “嗬嗬嗬”老者的笑聲回蕩在耳邊,巒牧抬頭一看,眼前哪有老者的身影,連茅屋也不見了。“這也太神奇了吧。”要不是看著眼前的水晶,巒牧差點以為剛才的都是幻覺。將水晶鄭重的收了起來,巒牧抱拳一禮,往外麵走去。待巒牧離去後,老者的身影再次出現,與老者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座茅屋。


    老者目光深遠,目中星河浩瀚。老者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笑。“嗬嗬,天傾之時,妖皇再現,人主,我們還會見麵的。”老者喃喃自語,轉身走向茅屋。


    春去秋來,四季更替,歲月流轉,一轉眼,三十年過去了,巒牧也成了一個中年人,但卻變得更加深不可測。萬妖大會呼聲最高的雒誠被巒牧輕鬆擊敗。“這才三十年啊,你怎麽可能這麽厲害。”“嗬嗬,隻要你努力,未嚐不可以。天鴉叔曾對我說過,隻有不停的努力,你才有可能變得更強。”“慚愧!”雒誠深深一禮。“現在我宣布萬妖大會的第一名是巒牧。”


    “吼”“吼”“吼”


    群妖呼嘯,在祝賀新的王者誕生。妖族崇尚強者,也尊重強者。經過三十年的沉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巒牧以碾壓之勢一舉奪下了萬妖大會第一人的稱號。“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大哥,我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他們死了。”“啊”“什麽時候?”“就在我們離開後不久。”“不”巒牧發了瘋似的向百獸山疾馳而去。


    百獸山巔,兩座孤墳前,巒牧向二妖王深深一禮。“天鴉叔,天狗叔,我做到了,希望你們下一世過得更好吧。謹以這杯酒,代表我對你們的思念,你們眼中的小巒牧長大了。”


    “呼呼呼”寒風呼嘯,就在巒牧前往妖族聖地後不久,萬獸山被攻破了,天鴉王,天狗王被斬殺,而黑猿王也在此戰最後個喪失了一條手臂。“孩子你回來了。”巒牧回首一看是黑猿王,昔日挺拔的身軀早已變得佝僂,殘酷的大戰讓黑猿王失去了手臂,也留下了難以痊愈的傷勢。“你是猿王叔叔?”


    “是我,當年若不是天鴉,天狗舍身救我,我早已死在了戰場之上,今天是他們的忌日,我來看看他們,沒想到你也在啊。如果他們泉下有知,知道你成了強者,也會很高興的,你是他們一生的驕傲。”


    “猿王叔叔,這藥你拿去,希望可以治好你隱疾。”“這怎麽可以,不,不,不,我不能要你的東西,這是你拿命換來的東西,我不能要。”


    “嗬嗬,猿王叔叔切莫推諉,有位老爺爺曾經說過,即使再弱小也有活下去的理由,生命都是珍貴的,比起能治好您的傷,這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麽。再說了天鴉叔,天狗叔也不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孩子,謝謝,你是一個仁者。”


    “或許吧,對了無泱在聖地中很好,請猿王叔叔不用擔心。”“好。這孩子沒心沒肺,跟著你我才放心。現在他居然知道掛念我了,這是好事。”


    “哈哈哈,我很欣慰啊。哈哈哈”猿王笑著流淚,滿臉欣慰。“猿王叔叔你還是趕緊服下療傷吧,我幫您護法。”“好,有勞你了。”“無妨”黑猿王點點頭,將瓶中的汁液吞了下去。盤膝坐下,開始療傷起來。蒼穹之上,十道身影並肩而立。


    “文聖,此子將來可堪大用。”“嗬嗬,那是當然,智者無慮,勇者無懼,霸者無雙,仁者無敵,唯有仁者才會無敵,所謂上善若水也不過如此,我相信妖師的眼光不會差的。”“嗬嗬,守護者大人謬讚了。”


    “哼哼,過度的謙虛可就不好了,我看跟隨在他身邊的四個小子也很不錯,你不介意將來讓他們成為守護者吧。”“嗬嗬;老夫豈敢阻攔,一切全憑諸位守護者決斷。”“哈哈,妖師客氣,那就這麽說定了,巒牧。雒誠,闔劼,商晴,李無泱,這五個孩子就定下了,不準反悔啊。”“一言為定。”“好”一眾守護者們大喜,妖師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時候了卻這一切因果了。巒牧你去吧。”“是,師尊。”守護者微聖淡淡一笑,閉上雙眼,再次入定。


    巒牧身形一晃回到了闊別數十年的故鄉。一座被風雨侵蝕,隻剩下幾麵土牆的茅屋前,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嫗,正踽踽獨行。佝僂的身軀因肩上的幹柴的壓迫而變得氣喘籲籲。突然,一位中年人出現接過了老嫗手中的幹柴。“謝謝你啊年輕人。”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老人家,您的家人呢?”老嫗聞言身軀一震,神情變得僵硬,老嫗有些悲嗆。“唉,如果他沒有死,如今也應該和你一般年歲。”“他?”“我的孫子。”“老人家,您的家人呢?”“嗬嗬,年輕人,看你也不像本地人,索性我就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我自討苦吃。原來....”老嫗陷入回憶,將自己的故事講給中年人聽。“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本來大火沒有燒死他就算了,但我卻執意把他推下了懸崖。”“死者為大,老人家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我很想知道您為什麽還要將您兒媳的屍體從墳墓中挖出來同您的孫子一起扔進了深淵?”“因為我曾試圖殺死他的時候,是他的母親替他擋住了我的菜刀,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兒媳是被我殺死的,我怕她會變成厲鬼向我索命,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再讓她死一遍。也隻有她們娘倆粉身碎骨,我才會安心。”中年人聞言陷入沉默。“那老人家您後悔嗎?”老嫗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恨意。


    “不,我不後悔,如果時間倒流,我同樣會選擇這樣做。”“為什麽?”“因為那個孩子不詳。他害死了父親,害死了爺爺,他娘死有餘辜,我有今天的結果,全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後悔。”老嫗仍然同數十年前一樣固執,中年人心中一痛,強忍淚水,幽幽一歎。


    “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力,更何況他隻是一個孩子,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吧。老人家,我是一個遊方郎中,這裏有一些草藥,可以治療您的腿疾,另外一副藥是強身健體的補藥,您收下。”“啊。這怎麽好意思。”


    “無妨,相逢是緣,權當我的見麵禮了,老人家,有緣再見。”“好,年輕人慢走啊。”“老人請留步,告辭。”中年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老嫗的視線之外。老嫗喃喃自語:“他是誰?為何對我家的事情這麽感興趣呢,算了,不想了。年輕人心地善良,老婆子卻無以為報,隻能祝你事事順心了。”老嫗搖搖頭,回到了茅屋中。


    百獸山巔,黑猿王出現在中年人的身後。“巒牧,其實我發現有時候,你們人族比我們妖族更加絕情,所謂人心難測,用在你的遭遇上再合適不過了。諸多的苦難才造就出你這樣的仁者,就連我也是心悅誠服,因為換做是我肯定不會如此。以德服人,以德報怨,巒牧。你不愧仁者的稱號。”


    “仁者嗎?”巒牧的目光遠眺,一眼萬年。


    了卻心結的巒牧在一千歲之時成功晉升蒼天境,成為妖族史上第一個最快晉升聖人的人。而這一天,守護者微聖夜親臨。並帶來了其他九位守護者的祝賀。


    “巒牧,你的德行世人皆知,經過我們一致商議,決定賜予你仁聖的稱號。你也是自遠古以來第一個獲得這個封號的聖人。也隻有你配得上這個稱號。德行天下,教化眾生,信者永生,仁者愛人。縱觀古今,勇者無數,而智者也如過江之鯉,每一個時期都有屬於他的霸主,而仁者卻是少之又少。上善若水也不過如此。我相信你會在仁者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因為你是我們九州的驕傲,也是人族和妖族的驕傲。”


    “巒牧!”“巒牧!”“巒牧!”


    “仁聖!”“仁聖!”“仁聖!”


    萬眾歡騰。天降異彩,一把凝光煉彩般的長劍憑空出現在巒牧的麵前。劍身上刻著“霜冷”二字,熠熠放光。“師尊,這是?”“這是九州的賜予,隻有被九州認可的人才能獲得此劍的追隨,永世追隨。除非你徹底泯滅,否則這把劍會一直追隨在你的身旁。”“啊”“還不趕緊收下。”“是,師尊。”


    霜冷如孩童一般圍繞巒牧飛舞一陣,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巒牧的體內。微聖點點頭。環視眾人,微聖用洪亮的聲音向九州生靈莊嚴宣告。“仁聖巒牧將是下一代守護者。”“師尊這..”“哈哈,你不願意嗎?”“願意,弟子的生平願望就是成為像師尊一樣的人,守護九州眾生。”“哈哈哈,當如是也。”


    “有子當如巒牧賢,厚德仁行世人敬,孜不倦誨人如園,千秋萬世眾心念!”《仁者巒牧》本人原創詩詞。


    巒牧代表了仁德,但是在其出現的地方,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敵對的仇敵也因巒牧的到來而握手言和,交杯換盞,歡聲笑語一片。原本混亂不堪的 九州眾生也開始明悟德行是什麽,一切開始變得井然有序,然而好景不長,三千年後,異界降臨,戰火燃起,九州罹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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