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氏在心裏拿來當對照組的趙家主:“……”就覺得很冤枉,我對自己花錢養的打手的老婆孩子高傲一點怎麽了?這老李要不是有求於人,隻怕比我還高傲呢。


    趙家主現在還頂著陸任的臉在運糧回來的路上呢,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王氏這裏的印象居然還及不上李家主。


    俞玨帶著王氏和陸茹媛,在李家主的盛情邀請之下進入了李府。


    接下來迎接賓客的事兒李家主就交給了自己的親弟弟,他本人則是全程隻招待俞玨一人了。


    男女賓客是分開的,李家主就叫自己的妻子來招待王氏和陸茹媛。


    李夫人是一個長相比較普通但氣質很雍容的女人,即使眼角的魚尾紋都充滿了韻味,她一看王氏那有些忐忑的眼神,就知道王氏以前沒見過這種陣仗,不過想想也是,就陸家這種暴發戶,王氏怎麽可能參加過這種層次的盛宴呢。


    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不屑油然而生,但李夫人非常懂得麵部表情管理,就算心裏瞧不起王氏的上不了台麵的樣子,麵上卻依舊熱情得不得了,洋溢著溫柔的笑容,拉著王氏的手誇道:“陸夫人看著可真年輕,感覺跟我女兒差不多大。”


    王氏:“……”雖然你誇我年輕我很高興,但總感覺你這個老女人在占老娘的便宜。


    王氏心裏吐槽,嘴上也不帶把門的,直接說道:“你年齡跟我娘差不多大?不過你保養得挺好的,顯年輕,比我老娘年輕多了。”


    李夫人臉上的笑容有點維持不住了:“……”萬萬沒想到,這種實心眼子的暴發戶聽不懂她隱含的諷刺但能打直球,打得她太尷尬了。


    李夫人隻好轉而誇獎陸茹媛:“陸夫人,這小姑娘就是你女兒吧?長得可真是水靈又漂亮,看著就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惜我兒子都已娶妻,我們兩家沒那個緣分,不然真想與陸夫人做個親家。”


    李夫人打量了陸茹媛一番,發現陸茹媛年齡不大,但看著儀態很端方,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神情也沒有畏畏縮縮的,坦蕩自然,大方自信,倒不像是王氏這樣的土包子養出來的女兒。


    想到李家主之前跟她說,有意為嫡長孫求娶陸茹媛,與陸家聯姻,李夫人就看陸茹媛不順眼了。她的寶貝大孫子什麽樣的好姑娘配不上,怎麽就隻能配這個商戶女?


    李家主是一個信奉男主外女主內的大男子主義者,李家的大事從來不跟自己夫人商量,在他看來李夫人隻要管理好內宅,乖乖聽他的吩咐就好。卻不知李夫人自己也是有自己小心思的,對陸家真正情況並不了解的她還以為陸家隻是單純的商戶,說什麽也不滿意陸茹媛這個商戶女當自己的孫媳婦,就把李家主昨天晚上叮囑她的事情全拋之腦後了,對王氏絕口不提求娶的事兒,隻說兩家沒緣分當親家。


    王氏心思簡單,一聽李夫人說她兒子都已經娶妻了,就對李家的兒郎沒興趣了。娶妻了就早說啊,耽誤她時間,浪費她表情。


    王氏對李夫人的熱情就下降了一個檔次,開始觀察其他來參加壽宴的夫人帶來的少年郎了。


    雖然王氏覺得自家可能有些配不上這些高門大戶的人家,但送到麵前來的少年郎,看看又不犯法。而且她的女兒那麽優秀,就算高嫁也不是沒可能的。


    一點都對俞玨此時身份地位沒概念的王氏有點心虛的打量著那些被自家父母帶來參加宴會的兒郎們。


    李夫人可不知道王氏今個兒來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女兒提前選婿來的,發現王氏對自己不怎麽熱情,有點愛答不理的,她就不高興了。


    李夫人不高興她不會表現出來,而是笑盈盈的陰陽怪氣王氏,讓王氏自己猜自己怎麽得罪她了。


    卻沒想到王氏以往接觸的都是市井小民,有什麽矛盾都是直接罵出來的,哪見識過李夫人這種高端的陰陽怪氣啊,壓根就沒聽出來,全聽字麵意思去了,不僅毫無所覺,有時候還耿直的把李夫人氣得心肝疼。


    李夫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掛不住了,隻能匆匆的把王氏帶到夫人堆裏安排坐下,讓她去禍害別家夫人了,自己佯裝要繼續待客就不奉陪了。


    李家主可不知道自家夫人在給自己拖後腿,他跟在俞玨身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討好:“陸公子,陸家商會不是在收購布匹嗎?我李家正好有一倉庫的布匹受了潮,沒法賣出去,我願意折價賣給陸家商會。”


    俞玨收購布匹,是因為他知道今年冬天會格外的寒冷,所以他早早就尋來了棉花種植下去,打算給自己的軍隊發棉衣。可製作棉衣不僅需要大量的棉花,還需要布匹,哪怕是最便宜的粗布,數量多了也是價格不菲的。最重要的是布匹很難買,現在糧食布匹就是比金銀還值錢的硬通貨,想買足夠的布匹哪兒是那麽容易的。


    所以今年陸家商會在找到合適的布匹供應地之前,一直在持續收購布匹。


    李家對此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次李家主特意收集了一批布匹賣給俞玨,想要示好。


    至於他說的什麽布匹受潮折價賣給俞玨,其實就是半賣半送,也根本沒有布匹受潮這回事,就是想要俞玨承他一個人情,幫一幫李家。


    俞玨想到之前手下來報,布匹收購進度不理想,略一思忖,便點頭笑道:“那就多謝李家主了,李家主這批布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第143章 我是爭霸文男主的貴人[09]


    吃人嘴短, 拿人手軟。俞玨既然收了李家主折價賣給他的這批布,人情自然是要欠下的。


    尤其是李家的這批布並非殘次品,質量還很不錯, 沒有絲毫受潮, 布匹價格也是折價打骨折的那種,低得幾乎可以說是白送給俞玨了,也就是收點錢意思意思,象征著這批布匹是賣給陸家商會的。


    這份人情俞玨就欠得實實在在的,而李家所求, 無非是想從俞玨這裏獲得保護。


    鳳陽郡的官府是將趙家李家這些有錢的大戶人家視作大肥羊的,趙家已經被一次性給宰完了, 李家等大戶人家不想像趙家那樣反抗然後被宰殺, 可不反抗又受不了那些人的猛刀子放血。


    趙家是怎麽滅的?趙家真的就是突然腦抽的一點血都不想放才被滅的嗎?不是的, 是那些人貪得無厭,索求的太過分,超出了趙家能夠承受放血的範圍, 想與他們討價還價, 然後被殺雞儆猴了。


    李家等大戶人家麵對鳳陽郡官府的下刀,不反抗是慢性死亡, 反抗是迅速死亡,他們當然要思考出路。以前在發現俞玨這個可以和官府對抗之人前, 他們隻想著搬遷離開鳳陽郡,可問題在於鳳陽郡之外的其他郡城難道就沒有這樣貪得無厭的官僚嗎?他們家族根基都在鳳陽郡,搬遷整個家族太不容易了。


    現在發現有俞玨可以保住他們, 如李家主等人就想向俞玨示好, 尋求庇護, 不說以後能夠一點血都不放, 好歹放的血不超過自己家族的回血能力,不會入不敷出,讓家族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說白了李家主等人就是想攛掇俞玨和鳳陽郡的官府鬥起來,這樣他們才能在夾縫裏生存,有被拉攏的價值,而不是隨隨便便就被宰殺的肥羊。


    俞玨對李家主等人的想法也猜得一清二楚,隻是他們這些人大概想不到的是,他暗地裏已經讓鳳陽郡官府大部分的人都變成了自己人,他跟官府幾乎不可能鬥得起來,就算鬥起來了,也隻是左右手打架,鬥給別人看的。


    俞玨對李家主承諾道:“李家名下的商隊去外地行商,可來雇傭陸家的護衛隨行。”


    李家主頓時大喜,連連道謝:“多謝陸公子,多謝陸公子!”


    陸家商會的那些護衛,與其說是護衛鏢師,倒不如說是軍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俞玨以防備匪患建立護衛隊的名義養的私軍,隻是沒有明麵上承認而已。


    看看俞玨那些私軍的裝備和令行禁止的素質,與之相比官兵就是渣渣。


    所以官府一開始發現陸家商會居然養私兵,壓根就沒有什麽舉動,還不是因為發現官兵的戰鬥力很可能比不上陸家商會養的這些私軍,真要是打起來他們可能落不得什麽好,還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跟陸家商會井水不犯河水。


    至於鳳陽郡官府為什麽不上報朝廷呢?當然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在鳳陽郡作威作福的事不能被朝廷那邊知道,以及朝廷就算知道了陸家商會養私兵,也隻會下達命令讓他們自行剿滅,不會給予一分一毫的支持,還很有可能會被政敵攻擊。所以上報給朝廷毫無用處還會挨罵挨罰,那他們為什麽要上報給朝廷呢?反正天下亂象已顯,各地養私兵以求自保的勢力多了去了,不差一個陸家商會。


    鳳陽郡的這些人還沒有從陸家商會養私兵這件事上聯想到俞玨想造反上麵。


    畢竟在所有人看來,陸家商會是由‘陸任’建立的,隻是把一部分大權交給自己年少的兒子陸俞玨掌管,就陸任那泥腿子武夫,難道養私兵還敢造反不成?他們的慣性思維是隻把那些擁兵自重的將軍和蠢蠢欲動的藩王當做潛龍看待的,陸家這種泥腿子出身的人家怎麽可能有資格造反?


    他們都以為陸家養私兵是為了保護陸家商會的商隊,畢竟這個世道亂,流民劫匪不計其數,沒有私兵護衛商隊,這些商隊可能出了鳳陽城就被搶了。


    很多家族對陸家商會提出過雇傭這些私兵護送自己家族的商隊或者是護送家族的人離開鳳陽郡,隻是都被俞玨給拒絕了,這是他的軍隊又不是安保公司,要找保鏢請去鏢局。


    現在這些私軍護衛隊就是陸家商會的象征,誰都知道這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隻屬於陸家商會。李家主就高興在這裏,若是這支私軍有一部分去護衛他李家的商隊了,對外的訊號就是李家已經投入陸家商會的懷抱,在陸家的庇護之下了。這就是李家的護身符啊。


    俞玨既然願意給予李家庇護,李家主當然不會不識趣的認為區區一批布匹就足夠了,立馬主動的順杆爬的表示願意給陸家商會上供,把之前孝敬官府的錢都拿來孝敬俞玨。


    送上門來的孝敬不收白不收,俞玨想到自己表態之後,李家肯定會被視為他的人,倒不如真的把李家給收下來。他一開始本來就有收服這些大戶人家的想法,現在隻是略略提前了一點時間而已,先從李家開始收服倒也不錯。


    於是俞玨就和李家主快樂的達成了共識。


    來參加李家老太君壽宴的都是鳳陽郡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其中不乏跟李家主打同樣主意的人家,他們看見李家主在俞玨身邊腆著臉討好,俞玨從一開始的態度冷淡到後來笑語晏晏,就猜到李家主這個老舔狗可能是把俞玨給舔高興了,可能成功了。


    這些人也就厚著臉皮湧上去跟俞玨套近乎,也想得到俞玨的庇護。


    太過容易得來的東西總是不會被人珍惜的,俞玨有收下他們為自己效力的心,但絕不會輕易鬆口答應,必須等這些家族費盡心思的討好他跪舔他為他付出很多最後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保管他們感激涕零,就像現在的李家主一樣。


    這場李家老太君的七十壽宴,俞玨在男賓這邊備受吹捧,如眾星拱月,就連李家當家人都陪坐一旁,倒有些顯得好像他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一樣。


    好在女賓那邊李老太君是當之無愧的壽星主人公,並沒有被喧賓奪主。


    王氏帶著陸茹媛混在眾多夫人之間,倒也沒覺得哪裏不自在,別人說的話她隻聽表麵意思,在她看來這些說話文雅沒一個髒字的貴夫人們一個個都好和藹可親,別人瞧不起她,隻要沒有明顯表現出來,她也看不出來。


    而這些貴夫人都是當家正妻,是知道新崛起的陸家的,就算看不起王氏這個泥腿子翻身跟高貴的她們平起平坐,也會顧全顏麵不在明麵上直接表現出來。


    李老太君是家裏的老封君,有時候李家主有什麽事還會跟李老太君這個老母親商量商量,這一次壽宴李家主發現俞玨帶著王氏和陸茹媛來了,李家主就派人過來告訴李老太君,請她多照顧照顧王氏和陸茹媛。


    李老太君當然不會像李夫人那樣壞自己兒子的大事,她把王氏和陸茹媛叫到自己身邊來,褪下手上的玉鐲子就往王氏手上戴,笑吟吟的說道:“你這孩子看著就麵善,老婆子我喜歡得很,這隻鐲子你拿去玩吧。”


    李家主和李夫人的嫡長孫年齡都比陸茹媛大上一歲,王氏今年也才三十多歲,李老太君稱呼王氏一聲‘孩子’絲毫不托大。


    王氏有些受寵若驚的抽回手,不敢收李老太君的這份禮,這幾年俞玨也給王氏送了不少好東西,她也長了見識,知道李老太君送的這隻玉鐲子水種那麽好,看著晶瑩剔透的,絕對價值不菲,自己來參加個壽宴怎麽能收壽星公這麽貴重的禮物呢?


    王氏有些糊塗,感覺怎麽好像是她過大壽一樣,別人怎麽反過來給她送禮物?


    李老太君看得出來王氏不是說客氣話,是真的拒絕不想要,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說道:“我就是看著覺得你有眼緣,才送你東西的,你也不必緊張。老婆子我年齡大了,以後你有時間就帶著孩子來李家看望看望我,也算是回禮了。”說完,她強硬的把玉鐲子套入了王氏的手腕上,不許她摘下來。


    王氏臉皮薄,哪裏是人老成精的的李老太君的對手,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以後多來往。


    李老太君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陸茹媛拉到自己懷裏,撫摸著她頭上的小發髻柔聲問道:“好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在家裏都玩兒些什麽?”


    比起王氏的忐忑和無措,陸茹媛是接受了幾年精英教育的,態度落落大方有條不紊的回答道:“我叫陸茹媛,今年十二歲了,在家裏除了學習上課就是讓兄長帶我出去盤賬……”


    陸茹媛與俞玨這個兄長的關係還是很親近的,否則原劇情中也不會為了給兄長和母親報仇,最後落得個被陸任親自斬首的下場。


    俞玨待她這個唯一的妹妹也是沒得說,非常親厚照顧,不僅給她請老師,有時候還會親自教導她,有空還會帶她出門去巡視陸家商會,他在盤賬的時候也從來不避開陸茹媛,甚至在發現陸茹媛在經商上很有幾分天賦後,就送了好幾家店鋪給她練手。


    俞玨可以稱得上是個好哥哥了。


    陸茹媛簡單描述自己在家中的日常,她不讀女戒和婦德,但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俞玨對她的關注與疼愛器重,這就讓許多家中有適合年齡兒郎的夫人心裏有點蠢蠢欲動了。


    任憑陸茹媛有再多的缺點,隻要她有一個優點就足以抵消所有缺點了——她受俞玨的重視。


    誰不知道陸家商會如今是由俞玨當家做主的,‘陸任’更像是一個打工掌櫃的,俞玨才是真正的東家。


    陸茹媛還這麽小,俞玨就送給她那麽多賺錢的鋪子酒樓去練手,若是她以後出嫁,嫁妝肯定少不了,還能得到陸家商會的大力支持。


    就算是那些看不起陸家泥腿子翻身的夫人也垂涎著陸家的財富。


    李夫人也在心裏糾結,她不想犧牲大孫子的婚姻幸福,但又舍不得陸茹媛能帶來的大筆嫁妝好處,要是能讓陸茹媛給她大孫子當個二房就好了。


    隻是李夫人心裏也清楚,陸家若真有那麽重視陸茹媛,那就絕不可能答應讓陸茹媛嫁給她大孫子當二房,二房再好聽也不過是妾室。若是陸家願意把陸茹媛嫁給她孫子當二房,那就隻能說明陸家對陸茹媛不重視,那她大孫子娶陸茹媛當二房有什麽用?還會影響她大孫子娶高門貴女的成功率,畢竟哪家貴女瞎了眼會願意嫁給一個早早娶了二房的男人?


    天底下是沒有什麽都占全的好事,李夫人心裏的那些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響,卻沒想過別人願不願意配合。


    壽宴全程王氏和陸茹媛都被李老太君帶在身邊照顧著,李老太君對她們母女倆的態度非常和藹可親,看得李夫人心裏直打鼓,老夫人不會真的想把陸茹媛嫁給她大孫子吧?


    好在一直到壽宴結束了,李老太君也沒提起結親這回事,讓全程提心吊膽的李夫人大大的鬆了口氣。


    宴會結束之後,賓客們散去,隻剩下李家自家人的時候,李家主懷著按捺不住的興奮,激動的說道:“陸公子已經答應接下我李家的供奉了。”


    李老太君愣了愣神,問道:“官府那邊……”


    李家主揮了揮手,笑道:“那邊自然有陸公子為我們頂著。”


    李夫人卻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我們要給陸家供奉?什麽意思?怎麽回事?”陸家不是一個剛剛發家的暴發戶嗎?區區一個商戶,連當初的趙家都比不上,有什麽資格接受李家的供奉?


    李夫人自視甚高,覺得李家在鳳陽郡也是什麽高門大戶,官宦世家,連陸家跟李家平起平坐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接受陸家壓李家一頭。


    李家主可不清楚自己夫人內心膨脹得這麽厲害,否則非得嚇死不可。


    他毫不在意的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那麽多幹什麽?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對李夫人的叮囑,“對了,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和陸夫人提了沒有?”


    李夫人一陣心虛,但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破綻,努力鎮定的說道:“我沒找到機會跟陸夫人提起結親的事兒,畢竟人也挺多的,我怕提了卻被拒絕了鬧笑話。”


    李家主失望之色溢於言表,遺憾的道:“那看來隻能另外找機會了,若是孫兒娶了陸家小姐,日後我們李家在這亂世之中也算是有自保之力了。”


    李老太君從李家主的話語中聽出了重點信息,問道:“我兒,這陸家可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李家主笑道:“若陸家隻是普通商戶,我哪裏看得上眼?陸家暗地裏培養了一支私軍,戰鬥力強悍,光是騎兵就有三千,也不知陸家是怎麽弄到手的,現在就連官府都不敢奈何陸家。眼看著天下馬上就要大亂,我們李家護院人手不夠,將來世道亂了就是活靶子,所以提前跟陸家打好關係,也是一個安全保障。”


    天下大亂已經不是預見的事情,而是事實了,很多地方已經被起義軍占據了,大小諸侯割據一方,朝廷失去了對地方上的掌控。


    鳳陽郡還算安寧祥和,不也被鳳陽郡當地的官僚們仗著天高皇帝遠,給折騰得烏煙瘴氣嗎?


    趙家能把生意做到那麽大,背後能沒有靠山?隻是趙家的靠山在京城,在這個混亂的時候,遠在京城的靠山對鳳陽郡的官員也沒什麽威懾力了,趙家才會說滅就滅。


    趙家被抄家處斬的指令都是鳳陽郡郡守下達的,京城那邊的朝廷還未必知道呢。


    李家主早就開始為這亂世而煩惱了,之前想把李家全族遷移到京城去,但路上盜匪那麽多,李家獨自上路根本就是走黃泉路,現在能扒上陸家保障自身安全,他可算是放下心頭一塊巨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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