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郡郡守手握鳳陽郡五千守軍,他不怕俞玨,但也很忌憚,這些大戶人家投入俞玨麾下,受俞玨庇護,郡守暫時不想與俞玨敵對,也就沒有動他們。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鳳陽郡很多官員都被俞玨收買,這些官員不一定敢跟隨俞玨一起造反,但肯定敢在郡守要對俞玨動手的時候幫忙通風報信。


    在陸茹媛將要及笄的這一年,俞玨聽聞各地藩王徹底反了,就連擁兵自重的各路將軍也都不聽朝廷命令,半自立了,天下局勢徹底亂了,朝廷各處起火,根本撲滅不及。


    於是俞玨也打算占據鳳陽郡,走到台前,徹底反了。


    鳳陽郡的郡守手握五千守軍自以為能與俞玨對抗,實際上俞玨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


    俞玨隻在表麵上展現出三千騎兵,實際上他已經訓練出了八千騎兵,三萬步兵。


    這也是俞玨必須要占據鳳陽郡,走上台前的原因。偷偷摸摸的在城外山林裏訓練軍隊,三四萬軍隊已經是極限了,還是分批訓練出來的。想訓練更多的軍隊,就很難瞞得過人了,他必須帶著人站到台前來了。


    陸府門口,車水馬龍,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因為今天是俞玨的妹妹陸茹媛舉辦及笄禮的日子,鳳陽郡各大家族都是重量級人物親自來賀。


    “郡守大人到——”


    就連鳳陽郡的郡守都親自來參加陸茹媛的及笄禮了。


    已經成長起來,臉上看不出稚氣的俞玨身穿青色長袍,如玉樹臨風,英姿挺拔,大步朝郡守大人迎了上去:“郡守大人光臨寒舍,陸某當真是覺得蓬蓽生輝啊。”


    郡守大人是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容貌方正嚴肅,皮膚略黑的中年男人,他看著俞玨哈哈大笑,臉上那天生的嚴肅被笑意柔化,笑道:“陸公子少年英雄,這陸府別說是如此的富麗堂皇,就算真的是一陋室,也因陸公子而輝煌啊。”


    俞玨眼含笑意,他倒是沒想到與他交集不多的郡守大人居然也是個會商業互吹的人,明明傳言中郡守大人非常嚴肅守禮,不苟言笑。


    俞玨和郡守彼此商業互吹,其他人看著兩位大佬相處得其樂融融,沒一個人敢插話的。


    今日是陸茹媛的及笄禮,像他們這些男性賓客就隻能當一個觀禮者旁觀這場及笄禮,所有的參禮者都為女性。


    主人由王氏這個母親擔任,笄者就是陸茹媛本人,讚禮由自告奮勇的李夫人主動擔任,正賓由李老太君擔任……


    李夫人作為讚禮來主持笄禮儀式,她做得十分周到且符合規矩,沒有出半點差錯。


    三位執事站在一旁拿著盛放著發笄、發簪、釵冠的托盤。


    正賓李老太君神色肅穆的為陸茹媛梳頭盤發加笄。


    俞玨看著陸茹媛的笄禮順利舉行,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朝郡守大人身上看過去。


    在笄禮完成的那一刻,郡守大人忽然一揮手將身旁幾案上的茶壺給掃到地上,摔得一聲巨響,正在演奏的樂者都被嚇得停止了演奏。


    整個堂室一片鴉雀無聲,寂靜極了,氣氛也壓抑極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壓抑。


    但什麽動靜都沒有,直到俞玨笑吟吟的開口道:“郡守大人這是不小心把茶壺給掃到了地麵上摔碎了,歲歲平安,好兆頭,樂者繼續演奏,不要停。”


    演奏樂曲重新響起,現場的氣氛迅速緩和了起來,好似剛才就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事件而已。


    隻有剛才動手摔碎茶壺的郡守大人瞪大了眼看向俞玨,壓下心中的驚怒。


    明明他跟手中約定好了摔杯為號的,為了防止他摔杯子聲音太小,被樂曲演奏聲音蓋過去,手下聽不見,他還特意選擇了摔碎一隻大茶壺。


    為什麽沒有動靜?


    郡守大人當然不會以為是自己的人沒聽見自己摔茶壺的聲音,他心中有了不秒的預感,盯著麵帶微笑的俞玨。


    俞玨察覺到了郡守大人的目光,微笑回視,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讓郡守大人心中驚疑不定。


    一直到陸茹媛的及笄禮圓滿結束,其他觀禮賓客都陸續離開,郡守大人也要離開時,卻被俞玨給攔了下來:“郡守大人,剛剛您摔了我的一個茶壺,這可是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所以您不能就這麽走了。”


    郡守大人籠罩在廣袖下麵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怒火壓抑下來,隱忍的道:“陸俞玨,你究竟想怎麽樣?”


    俞玨微笑道:“郡守大人,您問我想怎麽樣?這話應該是我問您吧?我妹妹好好的及笄禮,您不請自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搞破壞?”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冷了下來,語氣森寒的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任由你算計?郡守大人,你可真是給臉不要臉!乖一點不好嗎?為什麽非要以卵擊石的找死呢?!”


    郡守麵露怒色,剛要發火的時候,就看見他安排帶隊在陸府外埋伏的得力副將被李二牛像拎著條死狗一樣拎著走了進來,扔到了他的麵前。


    他心中的怒火頓時就被冰水給澆滅了,遍體生寒。


    第145章 我是爭霸文男主的貴人[11]


    俞玨麵帶微笑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郡守, 笑吟吟的說道:“郡守大人,這位大人您眼熟嗎?”


    郡守看著自己的心腹副將,咬著牙睜眼說瞎話道:“認識, 但我跟他不熟。”


    被李二牛隨手幾拳給揍得奄奄一息的副將聽見郡守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他, 他心中如墜冰窟,用著氣音呼喚道:“郡守大人……”


    郡守扭過頭,不忍再看自己心腹這副淒慘的模樣,這個時候他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他跟此人關係很熟,哪怕俞玨已經猜到副將帶人在陸家外埋伏是出於他的授意, 但隻要他死不承認,俞玨總會有點顧慮, 不敢直接將他扣押下來。


    待他脫身, 他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除掉陸家!


    郡守心中恨恨的想道。


    然而俞玨可不是那種會放虎歸山的人, 即使郡守在他看來就是一隻小貓咪,根本算不上老虎,他也不是會放貓歸家的人。


    俞玨右手隨便一揮, 李二牛就立刻伸出蒲扇大的手朝郡守抓過來。


    李二牛練武練得越發體格健壯高大了, 本就身材高大的他在練武後身高進行了二次發育,現在更是比正常男人高出一兩個頭, 他對郡守居高臨下的抓過來,壓迫感極強, 隻是一個柔弱讀書人的郡守嚇得臉色慘白,跌倒在地,蹬著雙腿往後挪去:“你, 你不要過來, 本官可是堂堂郡守, 你這布衣難道想造反嗎?”


    李二牛猙獰一笑, 造反就造反,他本來就是跟著少爺造反的,抓個郡守怕什麽?


    他一手就抓住郡守的胳膊,跟拎小雞似的把他給拎了起來。


    俞玨揚了揚下巴,李二牛立馬會意的一手拎著小雞一手提著死狗出去了。


    俞玨連郡守都抓了,自然是打算一切攤牌了。


    很快他就出動了一萬步兵三千騎兵,直接接管了鳳陽郡,控製住了鳳陽郡的所有官員,而那在郡守掌控中的五千官兵則是被他派了一千五百騎兵堵在軍營裏出不來了。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這五千官兵得知鳳陽郡的官老爺們全都被抓了,他們的直接領導人郡守大人也被俘虜了,他們也就沒有頑抗必要,直接扔下武器投降了。


    五千官兵看似身份比俞玨的私軍更好,但無論是士兵的精氣神還是體格氣血以及身上的武器盔甲,俞玨的私軍看起來更像是訓練有素的官兵,而這五千官兵看起來就是一群臨時征召起來的烏合之眾,身上穿的是布甲,武器是生鏽了的,一個個身材單薄臉色蠟黃營養不良的模樣,僅有少數的郡守親兵看著有點身強體壯的樣子。


    可見這些官兵的待遇並不好,連吃飯都未必能吃飽,自然就對朝廷對郡守沒什麽忠心可言,隻是害怕朝廷的責罰才不敢一開始就投降的。


    現在他們見鳳陽郡官府大勢已去,就順應局勢的放下武器投降了,投降之後他們倒也光棍,還想打聽有什麽辦法加入俞玨麾下的私軍,他們也想跟著俞玨幹,也想有這麽好的待遇。


    給誰當兵不是當,能遇到一個讓手下士兵吃飽飯穿暖衣的主公,那才是他們想要的主公。


    有機會把這五千官兵也一起招攬到麾下,俞玨當然不會拒絕,或許其中有假意投降的細作,但沒關係,這問題不大,沒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傳遞消息出去,隻要消息傳不出去,細作也得給他效死命。


    整個鳳陽郡都戒嚴了起來,街上店鋪開始暫停營業,行人不敢隨便上街,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唯有一身盔甲武器步履整齊劃一的軍隊在街道上巡邏,令人見而生畏。


    剛剛從陸府參加完笄禮的賓客們才回到家,就發現外麵變天了,手上拿著鋒利武器目光冷漠逡巡四周的士兵們迅速守住每一個關鍵街口,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


    看著那些士兵身上跟陸家商會護衛隊身上一模一樣的盔甲,這些大戶人家都心裏有數了。


    他們沒想到陸家居然就這麽直接對鳳陽郡動手了,陸俞玨究竟有什麽倚仗,覺得自己能夠掌控鳳陽郡?


    李家,李家主吩咐護院緊閉大門,所有有戰力的人都拿著武器守住大門後門和院牆,什麽熱油開水砍柴刀之類的武器全都準備好了,隻要有人敢衝進來想燒殺搶掠,就教他們重新投胎做人。


    李家主手裏提著一把劍,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把控著全局,身邊是李府的男人們。


    而女眷們則是在李老太君和李夫人的安撫下守在後院,忐忑不安的聽著前院的動靜。


    好在一直沒有發生什麽衝突流血事件,沒有人衝進李府中來,外麵也沒有聽見什麽廝殺聲,一切都非常安靜,安靜到了有幾分不同尋常的地步。


    李家主一直熬了一整天,第二天天亮,他叫下人打開門探頭看看外麵的情況。


    “老爺,我看見不遠處巷口守著兩個士兵,那穿著很像是陸家商會的護衛,不過隻守在巷口,沒有進來的意思。”


    李家主也探頭出去看了看巷口,果然看見兩個穿著陸家商會護衛盔甲的士兵身姿挺拔站姿筆直的一絲不苟的站在巷口,目光如鷹隼一般逡巡著四周,忽然朝他這邊看過來,其中一個士兵拿著大刀朝李家走過來。


    李家主嚇得連忙縮回去,急道:“快關門!快關門!”


    李家開了一條門縫的大門又被迅速關上了。


    這個陸家軍中一員的士兵看見在自己眼前被緊緊關上的大門,心中有些無奈,上前去敲了敲門,大聲喊道:“我是陸家軍,隻要你們安分待在家裏別鬧事,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的,還請放心。這幾日內我們都會守在附近確保居民安全,絕對不擾民,若有什麽困難可隨時來找我們!”


    俞玨雖然打算造反,但絕對不會放任自己手下軍隊跟劫匪似的燒殺搶掠,要錢要糧他按月發放,福利也是大大的有,對百姓燒殺搶掠是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在訓練軍隊時,思想品德方麵的培訓是少不了的,在經曆了這麽長時間洗腦的陸家軍,又有嚴格的軍法約束,他們是絕對不敢擾民掠財的。


    本來因為俞玨突然動手而風聲鶴唳的鳳陽郡百姓們一個個都躲在家中戰戰兢兢的擔憂害怕這些反賊會傷害自己,後來發現俞玨的陸家軍一個個素質非常高,根本不擾民,還會幫助百姓解決那些趁亂想渾水摸魚的賊寇,一時間倒是讓百姓們好奇又敬佩,心中的畏懼漸漸減少,自然也就對俞玨掌控鳳陽郡沒有抵觸了。


    反正對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來說,誰主管鳳陽郡都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事,也不是他們關心的事,他們隻在乎鳳陽郡新的掌權者能不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好,會不會更加壓迫他們?


    俞玨的陸家軍對百姓秋毫無犯,還幫他們解決渾水摸魚的賊寇,這實在讓習慣官兵比匪徒還可怕的百姓大為震驚,在確定陸家軍真的都是這麽高素質,百姓當然對他們簞食壺漿相迎了。


    俞玨掌控整個鳳陽郡並沒有生出多大波瀾,甚至連大規模的交戰都沒有,隻有局部小衝突,僅有少數一些武官不願意低頭臣服帶人想衝出包圍圈去軍營鼓動那五千官兵對陸家軍動手,從而產生的小衝突,這些人自然是被陸家軍亂刀砍死或者俘虜了。


    一連嚴禁三日,俞玨才放開限製,允許鳳陽郡的人恢複自由活動,隻是依舊會有陸家軍在街上巡邏維持治安秩序。


    一開始百姓對這些維係治安的巡邏小隊還有些敬而遠之,但發現巡邏小隊是真的有幫百姓辦實事,抓小偷抓地痞流氓毫不手軟,就連對某些家世好的紈絝子弟也照抓不誤,一切以維持治安穩定為己任,百姓們就對巡邏小隊有了信任感,有什麽問題甚至會主動尋求幫助。


    那些大戶人家在這個剛剛換了掌權者的關鍵時刻,也沒人敢給俞玨找麻煩,一個個都乖巧得不行。


    俞玨在接手鳳陽郡之後,並沒有給自己封個什麽官兒,因為他覺得自己給自己封個官兒就好像還是受到昏庸朝廷節製的臣子一樣,他都造反了還認什麽朝廷官職?


    他也沒有隻占據一個郡就自大的稱王,幹脆什麽都沒自封,就這麽占著鳳陽郡,決定先把附近的幾個郡都給打下來,打到魚米之鄉的景陽郡去,有景陽郡作為糧倉,他就不怕自己的大軍缺糧了。


    戰爭都是花錢的,俞玨傳召來趙家主,問道:“我們賬麵上在不影響資金周轉的情況下最多能拿出多少錢?”


    趙家主毫不思索的就回答道:“能拿出五百萬兩,不過這些錢換成糧草物資可能會大打折扣,最近糧價漲得厲害……”


    趙家主現在就成為了俞玨的後勤大管家,這個位置很重要,趙家主辦事也非常認真,對這個地位很滿意,不想失去俞玨的信任。


    所以在俞玨占據鳳陽郡之後兌現了承諾,允許趙家主揭下人.皮.麵.具恢複身份重建趙家,趙家主依舊是把重建趙家這件事交給自己的族人們,自己則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為俞玨辦差上。


    當初趙家主用屍體偷梁換柱的換出了好幾位趙家族人,這些趙家族人全都是正當壯年的男子,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趙家男人出來後能夠重新娶妻生子延續趙家血脈。


    如今趙家下一代已經出生了不少孩子,這些孩子還不大,還在慢慢長成,但他們都是趙家重現輝煌的希望。趙家主也娶了新妻子,但大概是因為他年齡不小了,並沒有再生出孩子來,好在他還有趙秉這個兒子延續血脈。


    趙家人丁到了這麽多年來最少的時候,也是趙家最團結的時候,沒有爭權奪利,趙家族人全都毫無私心的幫助趙家主這個族長發展家族,讓趙家主有足夠精力和時間為俞玨辦事。


    俞玨對趙家那些物盡其用,半點沒有憐惜,原主的悲劇跟趙家脫不了幹係,他現在讓趙家家主有997福報怎麽了?這不是還沒到007的地步麽,還給了他睡覺休息的時間嗎?


    就連原男主趙秉,若非擔心他影響到自己的事業發展,擔心他的男主光環可能挖走自己的牆角,俞玨都想把他也一起薅過來享受997福報。


    俞玨聽完趙家主的稟報,直接下達命令:“很快我們就要對外征戰了,戰爭肯定是要燒錢的,糧草棉衣醫藥武器等等,你全部都要備好,還有在開戰之前對外招兵,一應待遇按照陸家軍的正常待遇給……”


    趙家主越聽臉色越凝重,開戰有多麽燒錢不必多說,光是招兵就要燒很多錢了。


    陸家軍的正常待遇是個什麽待遇?


    其他勢力給士兵們的待遇頂多就是一天兩頓飯,一頓幹的一頓稀的,保持士兵有一定的體力戰鬥就行,陸家軍是什麽待遇?那是一日三餐都要吃好,早餐吃粥要立筷不倒,還要加雞蛋,午餐要有肉管飽,晚餐要有湯也要管飽,俞玨說每日一練體力消耗大必須每天吃飽吃好,這樣能增強士兵的身體素質提高士兵戰鬥力,可問題是這麽吃財政壓力大啊。


    趙家主之前就覺得自己賺的錢供應三四萬的陸家軍就有點吃力了,現在俞玨居然還要征兵,簡直是要命啊。


    但趙家主知道俞玨的性格,俞玨是那種覺得遇到困難就應該想解決辦法,而不是推卸責任還沒辦就說辦不到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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