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洪凱山正要入眠,胡小婷卻身著睡衣,悄悄來到他的床前。


    明月皎潔,絲絲微光透過窗戶,灑在她那如白玉般皎潔無瑕的麵龐上。


    在這背景的映襯下,胡小婷身穿白色睡衣,宛如一朵盛開在荷塘上的白蓮。黑夜不僅沒有掩蓋她的美麗,反而更襯出她那超凡脫俗的氣質。


    畢竟,洪凱山是個男人。眼前的美景,讓他不禁有些癡迷。不過,這種癡迷也僅僅持續了片刻。


    “是你啊。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嗎?”洪凱山問道。


    胡小婷沒有答話,隻是默默地上了床,縮進被窩,然後關上燈,靜靜地躺在洪凱山身旁。她的眼神閃爍,顯然有些緊張,但還是輕輕地將身體向他的位置挪動了一些,隨後閉上了眼睛。


    一切盡在不言中。


    洪凱山明白她的意圖,也理解並同情她的遭遇。這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因家庭變故,母親被殺,父親失蹤,瞬間變得無依無靠,失去了主心骨。


    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急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在她眼中,自己或許就是那根稻草。


    十七歲,正值花季的少女。按常理,此刻的她本應在校園裏求學。可惜,她的學習成績隻是中下遊水平。如今家庭突逢變故,她恐怕隻能輟學,提前踏入社會。


    學習不好,並不代表她不聰慧。她自然深知社會的險惡,尤其對於她這樣容貌出眾的小女孩,更是如此。


    現在雖然是大戰初定進入了和平的階段,但這是對於國家而言。對於老百姓來說,害怕的日子還沒有過去呢。


    大街上持槍搶劫,黑道槍戰屢見不鮮。像她這樣的小女孩隻要讓人知道她是獨居,恐怕當晚就會有人入室搶劫劫財劫色。


    即使家中備有手槍用以防身,她又豈敢輕易使用?她渴望一個依靠,一個能撐起一片天的頂梁柱。


    那麽問題來了,一個初入社會的女孩,一無所有,無權無勢,用什麽留住他人呢?難道僅憑那個人的良心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正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年紀雖小,卻也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留住人,就必須有所取舍。


    可她又有什麽資本呢?大概隻有那副姣好的麵容了吧。


    於是,她來到了這裏,爬上了洪凱山的床。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她舍身於他,以換取一份安寧。


    放下羞恥,這是她堅定的態度。沒有主動,這是她為自己保留的最後一絲尊嚴。一言不發,她在等待洪凱山的回應,而他的態度至關重要。


    胡小婷早已下定決心,若他接受自己,她願相夫教子;若他不接受,她便寧死不屈。因為在這個時代,像她這樣的女孩往往下場淒慘,生不如死。反正父母已不在人世,何不索性一死了之。這是時代的悲哀,也是殘酷的現實。


    此刻,洪凱山也陷入了兩難的困境。他為何要救胡小婷?難道是行俠仗義?顯然並非如此。


    洪凱山暗自尋思,自覺並非高尚之輩,但若說是為了與胡小婷相守,似乎也不妥。他並非自命不凡,亦非貪圖虛名。他實非佯裝正人君子之流。


    若言自己對胡小婷毫無念想,那便是愧對自身審美,更有負自己的性別。男人好色,自古以來皆如此。然而,要以英雄救美的戲碼來讓其委身於己,這般事情,他實難為之。


    可為何要替她頂雷?為何要護她周全?說實話,此刻他亦是茫無頭緒。是出於憐憫?可自己的境遇比她更為淒慘。她起碼還有一個父親在世,雖不在身邊,但畢竟尚存人世。而自己呢?形單影隻,孤苦伶仃。


    他最初的念頭甚是單純。上戰場,為家人報仇雪恨。盡管他並不知曉是哪個惡徒殘殺了他的家人,但對他而言,隻要是趙國的士兵,皆為仇敵。而後自己戰死沙場,於他而言,也算是圓滿了。


    怎奈事與願違,上蒼壓根兒未給他這樣的機會。在戰場上,明明他每回都身先士卒,卻總能逢凶化吉。十五年過去了,別說缺胳膊少腿,他身上連一道疤痕都沒有。若說他上過戰場浴血奮戰,壓根兒無人置信。


    如今他已三十五歲,可容貌卻依舊停留在二十歲時。若非他留著胡須故作老成,根本無人能看出他已近不惑之年。


    他最終毫發無損地存活下來,卻陷入了迷茫的泥沼。習慣了戰場上的鉤心鬥角,曆經無數次生死考驗,如今的生活讓他感到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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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無聊如影隨形,使他始終難以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如此思考,或許自己保護胡小婷,就是為了追尋一種刺激。當然,這種刺激並非源於性欲,而是源自殺戮與爭鬥。也許,他認為保護胡小婷能引來不法之徒自投羅網。說白了,她或許隻是一個誘餌罷了。


    然而,這僅僅是他的一種臆想。人啊,其實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了解自己。許多人虛度數十載,依舊茫然無措。


    此時此刻,一個棘手的難題橫在他麵前。一個比自己小十八歲的女孩,正恬靜地睡在身旁,而且對他似乎糾纏不休,甚至隱約流露出絲絲色誘的意蘊。三十五年的單身生活,如同一座無法跨越的高牆,讓他幾乎與女性世界隔絕。麵對如此情形,他真的是茫然失措,毫無頭緒。


    將她驅逐出門外?這是否會傷及她的自尊心呢?然而,如果不這麽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有失妥當。那麽,自己出去找個地方休息呢?這依然行不通。如前所述,此地治安極差。若是將她獨自留下,後果恐怕難以想象。即便是此刻,洪凱山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隔壁的住戶正試圖透過牆壁窺探些什麽。


    隔壁那位是個獨居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曾因猥褻罪入獄十年,出獄後卻依舊死性不改。他對胡小婷早已垂涎三尺,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無論何時,這種令人作嘔的變態都存在。


    然而,放任不管也是個問題。


    根據胥國法律,沒有血緣關係的單身男女隻要同居超過一個月,法律上就會自動認定為夫妻關係。


    而今天,恰好是滿一個月。


    本來,他特意將胡小婷安排在酒店居住,畢竟那裏的安保措施相對可靠。誰知,她竟尾隨自己回到了這裏。


    至於她為何要這麽做,洪凱山心裏自然清楚。


    胡小婷緩緩閉上雙眼,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憫。


    洪凱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誰知,胡小婷卻一把抱住他,緊緊依偎,不肯鬆手。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斷從她眼中湧出,打濕了洪凱山的衣襟。


    “叔!求您要了我吧。我飯量很小的。我能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我還可以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我知道我這樣做會讓您很為難。我也知道這樣做肯定會招人閑話。可是……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啊!哪怕不生孩子,就讓我留在您身邊做個丫鬟我也心滿意足了啊!”


    洪凱山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可是比你大 18 歲啊!你的未來還長著呢。你真的舍得把青春耗費在我這個老頭子身上嗎?”


    胡小婷聽聞,二話不說直接脫去自己的睡衣,赤裸著身子端坐於洪凱山麵前。這一舉動表明她已然放下了自己最後的那一絲尊嚴。


    “叔,從今往後,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我不聰慧,嘴也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叔,要了我吧。您要是不要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將來該何去何從了。”


    胡小婷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將主動權完全交給了洪凱山。


    這讓原本就左右為難的他更加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沉默許久,洪凱山才開口說道:“明天,咱倆去領結婚證吧。”


    胡小婷聞言立即喜笑顏開與洪凱山又抱在了一起。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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