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之死轟動了整個胥國。


    網絡上各種陰謀論層出不窮。不過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至於周長河死因是胰島素注射器發生故障導致注射過量產生低血糖。又因為房屋爆炸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然而這死的時機太蹊蹺了。每個人都能在這件事中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作為周長河生前的直接下屬部門。101對這件事展開了一係列的調查。


    101並沒有權力使用大腦讀取器這種外掛似的儀器。所以想尋求國安局的幫助。但是這起事件屬於個人類型的案件。沒有危害國家的跡象所以不在國安局的責任範圍之內。因此直接拒絕他們的請求。


    101大樓,審訊室。


    作為這起案件負責人的嶽青正在對周長河的直係親屬他的兒子周誌鵬進行審訊。可是周誌鵬全程都沒有配合調查的意思。


    “周先生,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樣…”


    “''怎麽樣?”周誌鵬很不客氣且態度囂張的打斷了嶽青的談話。


    “我為什麽要配合你們的調查。你們有什麽權力進行調查?你們的絕對調查權是那個老頭給你們的。現在他死了。你們又能做什麽?嗯?又能做什麽?”


    “周先生,我們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請…”


    “理解?你們怎麽理解?你們上哪裏去理解?在你們的眼裏。我。作為七老的兒子。從出生起就贏在起跑線上。有著你們這幫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最會投胎的人。理解?可笑!你知道什麽是無奈?什麽是恐懼?在正常家庭裏,父親對著兒子,對著母親實施家暴。你們可以找警察解決。那麽我問你他周長河家暴你們敢管嗎?哪個警察敢管我們的家務事?從小到大,我的一言一行,行為舉止都被他約束的徹徹底底。我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一個遊戲賬號,一個提線木偶。他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讓我向北我不敢向南。就連他當著我的麵槍殺的我的女友我也隻能忍氣吞聲。而後,逼著我去娶他喜歡的女人為妻。每隔一段時間都跟那個女人私會。為了滿足他變態的欲望,他還逼我在旁邊觀看。這種羞辱,這種恥辱。你們能明白嗎?啊?”


    嶽青平靜的繼續說道。


    “對於您的遭遇我表示同情。我…”


    “我需要你的同情嗎?我不需要。現在,他死了。我自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麵對周誌鵬的狂笑嶽青感到脊背發涼。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麵前這個人絲毫不避諱這一點。這說明要麽他不在乎,要麽他就是個神經病,再要麽就是知道什麽而且想把這件事給掩蓋過去。為此不惜自曝家醜,自爆緋聞。想引導自己到一個錯誤的方向去推論。


    可無論是什麽樣的情況都說明了一點。


    他父親跟他有關。就算不是直接參與也可能有一點聯係。


    這個家夥不好對付。


    “周先生,我們無意揭開您的痛處。隻是希望給民眾一個交代,讓這件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交代?有什麽可交代的。他為老百姓做過什麽?他做慈善了嗎?他為百姓發過聲嗎?都沒有。他這輩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那就是躺在棺材裏。”


    說到這周誌鵬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裝。


    “好了。不跟你聊了。謝謝你聽我說這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嶽青剛想要攔住,隻聽周誌鵬說道。


    “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能讓我留下!”


    語氣平靜卻充滿著威嚴,眼神犀利如嗜血的猛獸。隻是被他盯視就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他說的是“本事”而不是“權力”。仿佛這句話意有所指。但不明確。


    最終嶽青隻能放任他離開。


    國安大廈,頂層。


    “這事你怎麽看?”付笛聲對徐耀輝說道。


    “難辦。最麻煩的就是這案子算不算是謀殺都不知道。算吧!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周長河的死法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胰島素注射器這玩意兒確實是損壞的幾率很大。但是這玩意兒太貴。一般人用不起所以看不出來。而且他住的那個老房子差不多快六十年了吧。天然氣泄露產生爆炸這也沒問題。問題這倆事感到一塊了。無論誰看都透露出一股詭異。我現在就好像能看見有個人在向我招手。嘿!傻逼!老子殺人了。來抓我呀白癡。就是這樣的。……咱們真的不插手嗎?”


    “怎麽插手?國安局插手謀殺案。純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明的不行。咱可以秘密調查啊!”


    付笛聲轉頭看著徐耀輝不說話。通常情況下一位領導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代表他不同意你的看法並且極其鄙視你。


    “好好好,我又錯了是吧!在你這裏我就沒有對的時候。”徐耀輝抱怨道。


    “從行為學的角度來說,人是不會做出無意義的事情。那些看似沒有意義的事情其實都是包含深意。隻是大部分人看不懂。就連做這件事的人也未必看的懂。殺人同樣也是如此。正常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就算瘋子也不會。既然殺了人就必然代表這件事有利可圖。周長河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誰?是我和剩餘的七老。我們五個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可以說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這個時候還要搞個什麽秘密調查。這不是惹禍上身嗎?”


    “那按照你這麽說,長老會裏的183名議員各個也都有嫌疑。畢竟現在七老的位置已經空出來一個。再等著議長退休這又空出來一個。誰都有機會上位。誰也都有能力上位。”


    “所以說這種事他不好辦啊!最值得害怕的一點就是有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以周長河的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秘密做著自己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很麻煩。這周長河是皇室安插在長老會的一顆棋子。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隻是都沒有明說,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現在他這一死。誰知道皇室那邊下一步會怎麽做。這不得不防啊!”


    “那我們就隻能不動如山,以不變應萬變。下去吧。”


    “是。”


    徐耀輝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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