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怎麽可能勾引她呢,所以一定是她自己太汙了。


    虞闕在心裏反思了自己兩秒,然後蠢蠢欲動。


    如果真的是什麽都可以做的話……


    她扭扭捏捏:“小師兄,你說的,是真的?”


    小師兄從容自若:“我何時騙過你。”


    於是虞闕又掙紮了片刻。


    她真的……要這麽做嗎?


    在小師兄不著痕跡的鼓勵目光中,虞闕終究抵不過內心的蠢蠢欲動,扭捏著,說出了自己長久以來心中的遺憾。


    她期待道:“那小師兄,你能不能給我跳一支鋼管舞?”


    鋼管舞。


    鋼管舞。


    舞……


    晏行舟:“……”


    係統:“……”


    一人一統同時呆滯了。


    係統看了一下麵上一片空白的惡種,哀歎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特麽是真敢提啊,你今天是喝了假酒了嗎?


    虞闕卻沒覺得自己提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曾幾何時,她夢中見到了小師兄一曲鋼管舞,念念不忘,驚豔一時。


    而今,看真人跳舞的機會就在眼前。


    她期待的看著小師兄。


    晏行舟呆滯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然後他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遲疑:“你說,要看什麽?”


    虞闕斬釘截鐵:“鋼管舞!”


    她頓了頓,還很不好意思道:“你說的,什麽都可以提,那這個是可以提的嗎?”


    晏行舟:“……”


    他的臉色一點點鐵青。


    現在,壓力給到了晏行舟這邊。


    首先,是他自己說了大話。


    其次,他要是真心想勾引的話,跳鋼管舞也不失是一個不錯的勾引機會。


    前提是,這個勾引,它不是跳鋼管舞。


    那麽,現如今,一個沉甸甸的問題就壓在了晏行舟肩膀上。


    他到底要不要舍了這張七十年的老臉,給虞闕跳一曲鋼管舞來完成他的勾引大計。


    晏行舟麵無表情的衡量了兩秒利弊。


    然後他覺得自己還是得要臉。


    然後,虞闕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小師兄當場變了臉,皮笑肉不笑道:“你做夢。”


    虞闕和係統同時震驚了!


    剛才還說什麽都可以提,現在翻臉就不認人了!


    係統都已經開好了錄影功能,準備留下一波惡種的高清黑曆史,此時一見被耍了,當場繃不住,在虞闕識海裏破口大罵道:“他居然言而無信!他不是男人!”


    虞闕也不可置信:“你剛剛明明說……”


    晏行舟麵無表情:“哦,我反悔了。”


    虞闕:“那大冒險……”


    晏行舟:“我換成真心話。”


    他錯了,他就不該和小師妹要什麽大冒險,因為她真的會讓你經曆這一生都不想回憶起的冒險:)


    虞闕不情不願,在心裏和係統吐槽:“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


    係統已然索然無味,這時候反過來安慰她:“宿主,還是得看開一點,畢竟你這次可是扔了一點,四舍五入這次就是白嫖,白嫖還要什麽自行車,湊活湊活過吧。”


    虞闕想了想,覺得也是。


    可是真心話的話,她要問什麽呢?


    虞闕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麽。


    於是,晏行舟還防備著小師妹再提什麽稀奇古怪的問題時,卻突然驚訝的聽到了小師妹提了一個正常的簡直不像她的問題。


    她問:“小師兄,那說說你小時候是怎麽樣吧。”


    晏行舟先是一愣,然後遲疑。


    他小時候……


    燭火之下,虞闕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小師兄。


    原著裏,小師兄是惡種,最後的大反派。


    可原著幾十萬字,怎麽能描繪一個活生生的人從生到死的一生。


    生老病死。


    原著裏的惡種,仿佛一出來就是大反派,他沒有童年、天生對人間滿懷惡意,唯一的行動動機就是滅世,沒人關心一個惡種經曆了什麽。


    可他在虞闕身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喜怒哀樂。


    那麽惡種小時候又是什麽樣?


    晏行舟難得的怔愣了起來。


    他出神了片刻,遲疑道:“我年幼之時,出生在一個寺廟,一開始被一群和尚養著。”


    虞闕頓時驚訝:“出生在寺廟,可是寺廟不是都是和尚嗎?和尚怎麽能有孩子?”


    她不理解天生惡種意味著什麽,她總覺得,哪怕天生就是魔,總該也是有父母的,而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晏行舟略過了這一點,隻輕描淡寫道:“誰知道呢,我隻知道,我在寺廟裏長到了四歲。”


    虞闕隻能按下遲疑,心想,說不定是借宿的孕婦生的。


    小師兄不緊不慢,“那時候,那群和尚說我不可能活過十歲,所以從我四歲起,就開始張羅著給我準備後事。”


    虞闕頓時沉下臉,在心裏呸道,你們才活不到十歲,小師兄長命百歲!


    呸!是壽與天齊!修真界長命百歲那不是咒人嘛。


    小師兄看著她臉上生動的表情,輕笑:“我覺得他們煩,於是也沒等到他們給我張羅完後事,自己就跑了。”


    虞闕鼓掌:“跑的好!”


    小師兄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言簡意賅道:“後來,我自己一個人長到了十幾歲,再後來遇到了師尊,就被師尊收作了弟子,大抵也就這些。”


    他說得輕描淡寫,虞闕卻忍不住腦補。


    一個四歲的孩子自己長到了十幾歲,那得有多慘啊!


    淦!都說惡種惡種的,說得惡種好像凶神惡煞一樣,誰也沒想到惡種他居然還是個美強慘啊!


    虞闕心緒難平,摸起酒瓶又噸噸了兩口。


    喝完她就一頓,感覺腦袋懵懵的,頓時費解道:“係統,這酒到底多少度啊,我怎麽感覺它好上頭?”


    而且不止是上頭,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剛剛喝的酒仿佛全部起作用了一般,她立時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急劇飆升。


    係統還在吐槽自家宿主情感豐沛,聞言嘟囔道:“古代的酒能有多少度啊,宿主,你該不會是個一杯倒吧,我記得你以前和你師姐師娘喝酒的時候……臥槽!”


    係統直接“臥槽”了出聲。


    它順手檢測了一下那酒的成分,頓時整個統都不好了,驚恐道:“臥槽!臥槽!宿主,你快放下酒瓶,你別喝了!”


    那酒的作用說發揮就發揮的飛快,虞闕壓根沒聽見係統說什麽,懵懵的又灌了兩口。


    然後,見底了。


    係統:“臥槽臥槽!你知不知道你喝的是什麽!”


    虞闕懵然放下酒瓶,扯了扯衣領。


    好熱。


    而且耳邊蚊子嗡嗡的,煩人。


    她被燭火晃的頭暈,張口抱怨道:“小師兄,我好難受,還好熱。”


    平日裏清亮的聲音此時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意味。


    晏行舟正沉浸在方才的回憶裏,聞言一頓,抬起頭。


    這聲音……


    他看到了臉色通紅迷蒙著眼睛看他的小師妹。


    小師兄遲疑,皺起眉頭上前,“小師妹,你……”


    虞闕整個人突然倒在了他的身上,晏行舟毫無防備下直接被壓在了喜床之上。


    晏行舟一愣。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虞闕的腦袋突然在他脖頸上蹭了兩下,嘟囔道:“涼快……”


    然後她手腳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晏行舟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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