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青史之事,震鑠古今之人。


    說真的,七念宗沒名留青史沒震鑠古今,不該是你們偷著樂嗎?


    畢竟等他們震鑠古今的時候,整個修真界也差不多該沒了。


    虞闕還隻是想笑,晏行舟就直接笑出了聲。


    其他人也低聲笑了出來。


    萬劍宗掌門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哦?難不成還真是我無知了,那不如請貴宗自己介紹一下你們都做了什麽有利於修真界的事情。”


    七念宗眾人一邊笑一邊看著他。


    晏行舟沉吟片刻,然後微笑道:“沒有。”


    萬劍宗掌門冷笑:“那你們……”


    晏行舟打斷他:“但很快就有了。”


    說著,他在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轉過頭對自己師妹說:“小師妹,你先出去片刻。”


    虞闕抗議:“為什麽要我出去!”


    晏行舟解釋:“畢竟太過暴力的事情你這個年紀還是不適合看的。”


    虞闕隻能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帳篷裏當即就響起了霹靂乓啷的聲音。


    當天,七念宗晏行舟因為當著整個修真界的麵幾招打敗萬劍山掌門,自此名留青史。


    一片狼藉的帳篷中,晏行舟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從前沒有,但現在不就有了。”


    眾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良久,滄海宗長老突然問謝千秋:“你說實話,你請來的,真的是什麽好人,而不是什麽魔頭嗎?”


    然後他就看見滄海宗最靠譜的弟子遲疑了片刻。


    沉默良久,他這才道:“大概是的吧。”


    大概。


    滄海宗掌門:“……”


    完了,更沒底了。


    而另一邊,虞闕出來之後就徑直去了玄冥涯邊,低頭往下看。


    從玄冥涯上往下看,崖底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深不見底一般。


    根據虞闕目前所知道的消息,滄海宗那群和談的人,就是失蹤在了涯底。


    虞闕四下看了看,看到了有人正試圖下到崖底。


    那人禦劍下去,然而下到一定高度時,他仿佛是被什麽擋住了一般,臉憋的通紅也下不去了。


    旁邊的人又紛紛用其他方法嚐試,依舊下不去。


    她聽見有人對這群人的行為指指點點道:“唉,沒用的,我們是第一批到的人,早就嚐試過下去救人了,根本下不去,說是下麵有結界,可誰也不知道結界底下是什麽。”


    虞闕聞言頓時看了過去,看到了一群磕著瓜子看熱鬧的修士。


    她當即就湊了過去。


    聽了半天,她算是明白了。


    這群聲稱是第一批到的修士,其實是離這裏最近的那個煉器小門派,滿門不過百餘人,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裏,還派人下去探查過,卻發現根本下不去。


    後來來的人越來越多,經過幾次試探,這才發現崖底有個類似於結界的東西。


    失蹤的人就在結界下麵。


    按理說想救人就得打開結界,然而這個時候卻誰都不敢動這個結界。


    首先,是普通的打開結界的方法對這東西根本沒用。


    其次,有幾個大能探查到結界下有什麽十分危險的東西,他們怕輕易動這結界,反而害了失蹤之人的性命。


    於是整整三天,三族人就這麽和結界杠上了。


    虞闕聽的連連點頭,然後順嘴問道:“你們知道的好清楚啊。”


    說話的修士們便自得道:“那當然,畢竟我們常年住在這裏,而且我告訴你,我們早就發現這玄冥涯不太平了。”


    虞闕順手就塞給那人一把瓜子,問:“怎麽說?”


    那人邊嗑瓜子邊道:“附近住過的凡人和修士都知道,這玄冥涯為什麽叫玄冥涯,因為從很早之前,掉下崖底的小動物都沒有能活著出來的,掉下去的人身體康健點兒還能爬出來,身體弱的骨頭都找不到,哪怕是僥幸出來的,不生病個一年半載也是運氣好。掉進去就入玄冥,所以才叫玄冥涯!”


    虞闕驚了:“這麽邪門?”


    那人:“就是這麽邪門,所以我們覺得鬼族魔族約在這裏和談,肯定不安好心。”


    虞闕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她拍了拍那人肩膀,誠懇道:“兄弟,謝謝了!這些瓜子都給你!”


    說著,她轉頭就走。


    那人頓時美滋滋的嗑瓜子。


    磕著磕著,他突然一頓,驚悚道:“等等,剛剛那人是誰?”


    其他人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誰你還說了這麽多。


    而另一邊,虞闕聽了一耳朵不知道真假的消息,算著師兄他們現在該結束了,轉頭就想和他們分享。


    還沒走多遠,她就聞見了一股香味。


    她頓了頓,順著香味走了過去。


    一群食修正在做飯,遠遠近近圍著許多人。


    虞闕一看為首的人,當即驚喜。


    是食為天少主!


    她頓時熱情的迎了過去:“少主!”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食為天少主一見她,神情頓時驚恐了起來。


    “虞闕!”他撕心裂肺。


    “欸!”虞闕熱情的迎了過去。


    食為天少主驚恐地看著她靠近。


    這一刻,他想起了被虞闕支配的恐懼。


    虞闕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自來熟道:“做飯呢?好了嗎?”


    少主渾身僵硬道:“快!快好了。”


    然後他渾渾噩噩的摸了摸儲物戒,摸出一個熟悉的調料瓶,隨手撒進了鍋裏,“這就好了,這就好了!”


    虞闕這次乖乖巧巧的,就這麽站在原地等待。


    少主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次的虞闕很正常。


    正常的虞闕好奇問道:“你們做這麽多,是要自己吃嗎?”


    少主定了定神,緩緩道:“不,是給大家吃的,我們食修沒什麽攻擊力,隻能做做膳食,盡自己的一份力。”


    他說著,拿起勺子把剛撒進入的調料攪拌開。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次的調料怪怪的。


    啊,錯覺吧。


    湯差不多了,他當即就熱情的呼喚其他人吃飯。


    香味飄飄蕩蕩的傳遍了整個玄冥涯。


    人族熱熱鬧鬧的圍上去吃飯,鬼族和魔族被饞的不行,也隻能聞聞味道。


    香味濃烈,目眩神迷。


    虞闕拿起一碗湯,正準備喝,就見最先喝下湯的修士們頓了頓,當場突發惡疾。


    他們捧著湯碗,或哭或笑,嘴裏真情實感地說著什麽。


    有人痛哭流涕:“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師姐,是我吃了她的靈寵啊!”


    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沒想到吧!你法衣上的洞洞是我剪的!”


    有人喃喃自語:“三天之前,我看到了師兄在挖鼻孔。”


    一旁的人驚了:“什麽!師兄居然會挖鼻孔!”


    他們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震撼,活像什麽爆料現場。


    虞闕驚了。


    這是什麽操作。


    她看了看手裏的湯,突然迷惑。


    這難不成是就和小當家一樣?美味的食物還有什麽讓人說心裏話的buff?


    她當即震驚地看向了少主。


    少主也很震驚:“不是我!我沒有!”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這個症狀隨著香味越傳越廣,從人族蔓延到了鬼族魔族。


    爆料也越發刺激。


    魔族甲:“其實你們都不知道,三年前,我看到了左護法和右護法的情人偷偷摸摸在小樹林見麵……”


    魔族乙:“這算什麽,我還見過右護法買猛男海報呢!”


    右護法大怒:“你懂個屁!我那是在接鬼族的傳訊,我是鬼族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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