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陸也溪乘坐馬車帶著退漁、庚雪前往劉國公府赴宴。


    臨出門,庚雪查明稟報,夏侯家夏侯煜未受到邀請。去打聽胥家回來的消息說呢,胥墨白受邀請了,但也未必會去。得此結論,鑒於之前溧陽郡主三番五次的相約。陸也溪心下明了。


    今日是要我陸也溪出醜唄,而且主要還是表演給胥墨白看。薑芸兒為了胥墨白,不至於、不至於啊。


    現在算是宅鬥版本吧,要麽下水,要麽下藥,要麽下作!就是想方設法讓她陸也溪身敗名裂唄。


    就是不知道是薑芸兒親自下場,還是那一群巴結她的小姐妹在一旁打輔助。在劉家,與她幾位表妹聯手的可能性很大。看她怎麽玩,奉陪到底!


    劉國公府門前車水馬龍,薑芸兒帶著劉家那幾位小姐妹,在後門支起了攤子施粥。這麽冷的天還出來作秀,陸也溪搓了搓手,白月光可真不好當啊。


    長安,戶部公署


    陸行知這幾天也是應接不暇啊。


    開始幾日,公署的同僚們仿佛是得了梁啟的令,不理會陸行知,孤立他。發現陸行知我行我素,毫無顧忌。


    這幾日呢,又換了策略。換著花樣約陸行知下值後去喝酒聽曲兒。


    陸行知哪敢去哦,君子不立於危牆。明顯就是要給他下套嘛,傻子才上當咧。陸行知下值後,就是個必須要回家的乖寶寶。除非皇上宣召,眾同僚哪敢與皇上比肩。


    落在手上的戶部事務逐漸多了起來,陸行知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怕處處是陷阱,處處是深坑啊。


    這不,盤查豫州的稅糧。去年豫州也沒遭災遭難,豫州十六郡,約一百六十萬人口。每丁每年繳納稅糧三石。再怎麽也不至於像稅糧邸報上的數,兩百二十萬石吧。


    自己和閨女在徐州救糧市也不止這點兒糧食啊。


    不行,陸行知決定去和馮行那老小子喝兩杯去。


    長安,鬆山書院


    這日夏侯煜當值,夏侯翎向留值的夫子請了假,回家看顧夏侯筠去了。


    不曾想,陸雲林、薑萊二人用過晚膳,回房舍的途中被人丟進了湖裏,陸雲林的小廝陸平被人打暈綁在了書院密林的樹樁上,一夜未回。


    開春的湖水冰冷刺骨,好不容易兩人爬上了岸,卻找不到人幫忙,其他的學子都不願意幫他們。


    書院留值的夫子也置身事外,畢竟薑萊是皇上厭惡的兒子,沒人去觸碰建承帝的黴頭。


    兩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舍,房裏連炭盆都沒有。薑萊因長期得不到好的營養,扛不住就生病了,發起了高熱。


    陸雲林準備去弄點火炭或者熱水,發現房門被人反鎖了。


    這是有人要將他們弄死在這寒冷的夜啊。


    陸雲林將床下藏匿的四壇瓊漿玉液酒拿了出來,這是二姐讓他拿去疏通書院的關係的。這幫見死不救,唯利是從的小人,他覺得都沒有必要疏通了。


    現下救人要緊,陸雲林猛喝了幾大口酒,準備給薑萊喂一些,讓他把冷氣發出來。薑萊已經迷糊了,酒、水都喂不進去。


    陸雲林想了想實在沒辦法,就將薑萊的濕衣服脫了,全身給他塗酒,不停不停的搓熱,讓酒快速的帶走薑萊的高熱。


    搓著搓著,陸雲林不小心瞥見了一柱擎天,唰一下,臉紅了。急忙用棉布將那方寸之間遮擋起來。


    薑萊中途醒來兩次,都看見陸雲林正在滿頭大汗的給他擦拭身體,想辦法給他喂水,給他降溫。


    薑萊原想就這樣死了算了,他現下卻不想死了,有這樣一個人想要他活著,他就不能死。


    長安,劉國公府


    劉國公府臘梅園,繁花正茂,宴請的客人三五成群穿梭於各處。


    陸也溪不走,不看,不湊熱鬧。就在人多的會客軒女賓室待著,偶爾與哪一家的貴女寒暄幾句,絕不落單。反正就不給她們害她的機會,讓這幫壞女人著急去。


    天色不早,劉家的宴席就開始了。


    陸也溪的位置很微妙,左右兩邊都是劉家的嫡姑娘,自己就像夾心餅幹一樣。陸也溪忍不住都想笑了。


    果不然,薑芸兒的表姐,劉國公府的嫡女劉佳音,不小心將酒水撒到了陸也溪的外披風上。天寒地凍的,怕冷著二小姐的退漁急忙回馬車,去給陸也溪拿披風。為了此次宴請,退漁為陸也溪準備了三身行頭。


    還不等退漁前來, 劉佳音賠禮,要將自己的披風借與陸也溪。陸也溪表示不用,反正就是不挪步,堅決不落單,不出眾人的視線。


    看來是急了,薑芸兒親自請她到臘梅園一敘,單獨約談。


    這下確實推不掉了,誰叫薑芸兒的身份擺在那裏,皇帝的女兒呢,不去也是死啊。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臘梅園


    陸也溪與薑芸兒相對站著,陸也溪沒有行禮,雙方都知道來者不善。庚雪站的位置是陸也溪與她都可以相互瞧見的。


    陸也溪先開了口,“薑芸兒,我知道你要幹嘛。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對胥墨白沒興趣。所以我覺得你不必將矛頭指向我。


    沒別的意思啊,希望我們倆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如果你硬要,也大可試試。”


    薑芸兒微微笑了笑,笑容比哭還難看一些,“溪妹妹,你是否誤會了什麽,我請你過來,隻不過看你今日都無心賞玩,想陪著你出來看一看,走一走。你看今年的臘梅開的多好.......”


    突然,庚雪被打倒在地,昏了過去。陸也溪看情形不對,正要跑,也被打暈了。


    陸也溪悔死了,薑芸兒竟敢動用護龍衛!護龍衛可是馮德海一手培養的高級保鏢,一般的武力者肯定幹不過。


    夏侯煜對打可能還有勝算,庚雪的強項在追蹤與逃跑,武力值幹不過護龍衛的。


    退漁想必是被劉家仆人攔在了府外,進不來了。


    陸也溪想的沒錯,退漁正在被劉家仆人各種刁難不讓進了。退漁按照與二小姐說好的計劃,立馬朝天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陸也溪被凍醒了,雙手被綁著,置身於一間銅牆鐵壁的房間裏。屈身在大紅床上,大紅床擺置在房間的正中間。


    房裏香案上正飄著一股幽香,不好,陸也溪知道必定是讓人不可言說的迷香。得想辦法先自救,不然一會等夏侯煜來了,自己都已經被人這樣那樣了。


    陸也溪仔細觀察著四周,房間類似一個金鍾罩的鐵籠機關,銅牆鐵壁!鐵壁與地之間一隻手掌可通過,不會讓人悶死在裏麵。


    陸也溪環顧四麵,如果沒有人從外麵打開,裏麵的人永遠都出不去。


    開啟的機關一定在外麵。


    薑芸兒玩得很大啊,不至於,不至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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