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太子府


    太尉李斯年、謀士呂穆之以及太子薑頌,三人手裏都捧著一盞茶杯,久久不語。


    李斯年的乖孫女死在薑博那個畜生的手裏,他正愁如何能將此仇報了。


    沒想到薑博沒兩日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事情的發展既快又順,明顯是很不對勁的。


    呂穆之、薑頌也深有同感,本想借著此事能將薑景宸狠狠踩上幾腳,讓百官看看大皇子的品行堪憂,百官也可擇優而選。


    雖說不能傷到薑景宸的筋骨,至少也讓他脫一層皮。


    薑頌原計劃借著打壓周越深,逼迫父皇處置薑景宸。


    收買護龍衛,草菅人命,陷害四皇子(雖然他並不無辜),擾亂朝綱。哪一條都夠薑景宸喝一壺的。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圖謀不軌,其心可誅。


    沒想到,周越深將事件了結得如此之快。現在他們的計劃都落空了。


    父皇明明知道薑景宸諸多罪行,卻不嚴查下去。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明顯包庇薑景宸啊。


    還命人燒了所有的證據檔案,那句“適可而止”,不僅僅是對百官,也是對他們幾個皇子的警告。


    現下,陸行知的嫡次女在京都搞了一家‘山外有山大酒店’,今日舉辦開業禮。


    陸家人不通禮數的嗎?連太子府都不送請柬!怎麽辦呢,舔著臉也得去啊。


    有什麽辦法,陸行知,現下建承帝最得寵的新貴。沒見著皇上都親自到場去給開業典禮捧場了嗎?


    三人再次對望,走起。


    長安,大皇子府


    同樣的,薑景宸也覺得陸家人禮數不通。堂堂大鄴朝的大皇子居然收不到一個四品戶部侍郎的請柬,說出去笑死人了。


    本皇子去不去再說,你陸行知不請就太過分了。


    伯文寂附耳稟報,薑景宸臉上露出些笑意,“哦,太子也沒有收到?”


    薑景宸心下好受一些,沒看薑頌也沒有收到請柬嗎?大家彼此彼此。


    伯文寂:大皇子您也不必如此高興,陸行知那老兒沒看上您與太子呢。


    “大皇子,周越深周大人也會前去慶賀,咱們也跟著去瞧瞧,趁此機會可以拉攏周越深。


    聽說為著四皇子的事情,太子可是和周大人鬧得很不愉快。


    雖然太子沒有如約參周越深一本,但是兩人的梁子肯定是結下了。


    咱們可以趁機拉攏拉攏。”伯文寂覺得隻要和太子不對付的,都先收攏到麾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文寂,你有沒有覺得我四弟的事情太過於蹊蹺了,差一點就燒著本皇子了。那個無信為何會背叛本皇子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他人死了,妻兒也找不見了。


    會不會?”薑景宸沒說完的是,會不會這件事本身沒完,被皇上硬生生的戛然而止了。矛頭直指他這個大皇子。


    “大皇子,您擔憂得沒錯,這件事做與不做都不重要了。現下世人都認為是您,特別是太子。


    接下來,咱們萬事都要小心了,對手不僅僅隻有太子。黑暗中已經有人在朝著您與太子出手了。”


    那個位置皇子們都想要,就看誰笑到最後了。


    薑景宸心裏豈會不明白,爭與不爭自己都被架上了高台。轉身去了密室,挑選華服,準備前去那鏖戰之地。


    長安,三皇子薑至府邸


    薑至已華服加身,儀表堂堂,準備妥當準備前往山外有山大酒店。父皇都去了,自己不去就是不給陸行知麵子,也就是父皇的麵子。


    雖然自己這個三皇子爹不疼娘不愛的,還沒四弟在父皇跟前得臉。不得努力努力不是,至少在父皇那裏博個好感吧。


    母妃在父皇那裏又不得寵愛,外祖父李貴才年歲已高。豫州柱國軍現雖有自己的大舅舅李少言暫代行使將軍之職,但是大鄴朝沒有世襲將軍之位的先例啊。


    常規之下,皇上也會將柱國將軍的位置恩賜給本職將軍的下一代,誰又說得好呢。沈確就是很好的例子啊,說沒就沒了。


    鎮東軍的位置空了出來,自己留在鎮東軍的幾位少將,皆能力絕佳,很大幾率能扶搖而上的。


    今日前往山外有山大酒店還有一個目的,要去會一會這陸行知的嫡次女陸也溪。這個小女子聽說如同仙女一般。


    薑至可不是一個沉迷女色之人,他看到的不是表麵這個未及笄的妙齡少女。自己的表弟打了她的弟弟,沒幾日就以不堪的方式死了。


    李澤天害她弟弟差點凍死,李澤天最後就被凍成了冰塊。


    怎麽說都很可疑,如果真是她,這小女子戾氣這般重的嗎?!


    再有四弟薑博。


    事態都沒發酵出來,沒待所有人反應過來,周越深就迅速破了案,父皇就將此案做了了結。這一係列的操作中,陸行知隱隱約約都有他的身影,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以現在陸行知在父皇跟前的受寵程度,能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嗎?


    長安,胥府


    胥墨白的馬車將將駛離胥府,薑芸兒的馬車就緊跟其後了。


    胥墨白得到胥來的稟報,薑芸兒!


    胥墨白回想起陸也溪留給他的那句:也許薑芸兒是他的真愛。


    怎麽可能呢,雖然薑芸兒長相不俗,身世絕佳。但是他胥墨白又不是見個女人就上的犬類。陸也溪把他胥墨白當成什麽了!


    他收回那句至死不渝的婚姻,他偏要最純粹的感情。


    胥墨白隻陸也溪一人即可。


    緊跟著胥墨白的薑芸兒緊緊盯著前麵的胥家馬車,這就是前往山外有山大酒店的方向啊。


    不請自去,胥墨白什麽時候為個小女子如此卑微了。


    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胥墨白嗎?


    傲然視一切為無物,上一世自己也隻是他傲然下的歸屬物啊。


    薑芸兒已經沒有了剛剛重生醒來時的驕傲了,從皇祖母那裏得知胥墨白求了他父親胥克尋,向父皇求旨娶陸也溪,自己的驕傲就被踩在地上被狠狠摩擦了。


    薑芸兒反複考慮是否自己應該告訴胥墨白呢?告訴他自己才是他的真愛,陸也溪隻是他們真愛中的絆腳石,遲早你胥墨白都要將她搬開。


    可是,可是!如果真的告訴他了,他不相信則以,如果他相信了,最後的選擇不是自己,她薑芸兒又將如何自處呢?!


    各方都在前往山外有山大酒店,卻各有各的心思,各懷各的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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