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溪撐著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那三人已經倒在離她隻有幾步的距離了。


    “陸也溪,一刀殺了我們,給一個痛快的死法。”沈壁君躺在地上,掙紮著痛苦地朝陸也溪喊道,知道今日栽在陸也溪手裏,跑不掉了。


    他們現在不僅軟弱無力,還如萬劍穿心的痛。七竅不停的流血,陸也溪是要放幹他們的血,活活痛死。


    “哪有那麽容易哦,你們將庚雨、張武的頭顱活生生割下的時候,有想過他們是有多痛嗎?


    張武兄弟二人拋下山陽的所有,一路跟著我爹北上,保護我陸家。


    庚雨是夏侯煜指給我的保鏢,他們二人都是盡心盡責的好夥伴,你們居然要用那樣殘忍的死法將他們殺害。


    無論你們是否有心,以牙還牙,是我陸也溪做人的底線。”


    陸也溪又靠著大樹滑坐了下來,一日一夜沒吃東西了,還生著病,確實有些虛弱。現下都有些低血糖了,陸也溪無奈,這身脆皮。


    嗖嗖嗖,三道人影就跪在了她跟前,是庚風、庚雲、庚雪趕到了。


    庚雲替陸也溪搭了脈搏,拿出一粒藥丸喂與陸也溪,庚雪取出水囊。陸也溪就著庚雲的手將藥丸吞服了下去。


    就地調整,等身體恢複一點,再與阿爹匯合。


    陸也溪想到了一件事,招了招手,庚風靠近了些。聽到陸也溪的安排,庚風著實有些嚇到了,不過他也知道少夫人的性格,不用多問,領命而去了。


    又是一陣嗖嗖嗖,胥墨白的暗衛也帶著他到了陸也溪的身邊。


    陸也溪身邊已經有了她的護衛,胥墨白才放下了心。


    他來到陸也溪的身邊,想將人打橫抱起,陸也溪的護衛卻不讓他近身了。


    陸也溪擺了擺手,示意庚雪、庚雲遠一點,指了指胥墨白,陪著她,坐到旁邊。


    隻見庚風提著刀,將沈壁君三人的頭顱硬生生的割了下來。從割第一個的時候,胥墨白就想將陸也溪抱入懷裏,讓她不必看如此血腥、惡心的畫麵。


    陸也溪推開了他護過來的手,話語裏平靜得可怕。“胥墨白,我喜歡這樣的,喜歡這樣複仇後的快感。


    我陸家沒有主動去傷害過別人,而別人卻不願意放過我們陸家。


    別人想死很容易的,卻過不了我這一關。我的仆從從跟了我陸家,跟了我陸也溪隻要他不背叛,我就會把他們當成是我的夥伴。


    別人想死也不容易的,我會加倍,加上數倍的痛苦,回報這些害死我夥伴的人。


    別人的血讓我興奮,讓我複活,激情四射,感覺活著真好。


    我想自己好好的活著,陸家也好好的活著。


    但我今日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


    我曾經在山陽救了你一命,昨日你為了我跳下了山崖,也算救了我一命,咱們兩相相抵了。


    今早之事,不想以我生病迷糊為借口,也不想為你意亂情迷找理由。


    我知你對我的情意。是,我也有些想要了。


    怎麽說呢,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成人之間的你情我願吧。”


    胥墨白聽出來了,這魔女又要與他楚河漢界了。


    利用完就將他丟掉,他是什麽臭蟲嗎?陸也溪你想得美。


    陸也溪喝了一口水囊裏麵的水,又接著說。“我不像薑芸兒,她如同悠悠白月,亮晃晃的。她更是這一出戲的女主角,我就是陪襯。一不小心就會喪命於此了,胥墨白,你看,現在的結果就是這樣。


    我是不會聽之任之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嘛。


    嗬嗬,所以請你遠離我好嗎?


    我不會洗白自己,我喜歡原來的我,本我才是陸也溪。


    洗白自己會讓原本的生活變得枯燥無趣不是嗎?


    我和你的種種,我都會告訴夏侯煜,如果他還有機會聽到的話。


    你不用費盡心機讓他知道,該是怎樣就是怎樣,我從來不想騙他。


    如果他最後的選擇是離開我,我也尊重他!


    卻不能是你,胥墨白!放過我,彼此都好過。”陸也溪很真誠看著胥墨白,無論原文中你出於何種目的不願意接受原主,但我相信你對我陸也溪是真心的。


    活著比什麽都重要不是嗎?


    胥墨白沉默了很久,陸行知與胥克尋領著人也趕到了。


    地上躺著三具屍體,三具屍體的頭顱已經被人割了下來。所有來的人心裏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麽?


    陸行知已經有了答案,一切回到陸家再說。


    他到了閨女盤坐休息的樹下,正要命庚雪、庚雲將陸也溪抱到可以坐馬車的路邊。


    一旁的胥墨白抱著陸也溪就走,陸行知幾次想換下來,胥墨白不讓假手他人。就這樣抱著走,走了很遠,很遠。


    不曾換手,不曾停息。


    陸也溪也沒有過多的幹預,就當與胥墨白就此了斷吧。昨日那夥人想要殺她,如果他們手裏的連弩齊發,陸也溪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


    胥墨白是有男主角定律的,跳崖必定不會死,亂箭的話,就說不好了。胥墨白即使死不了,萬一哪一支箭不長眼射向了陸也溪,她就嗝屁了。


    陸也溪也在賭,賭胥墨白會跟著她跳,隻要胥墨白跟隨她跳下來,她定死不了。


    到了馬車前,庚雪、庚雲先上了車,打開了馬車簾子,兩人正要從胥墨白的手裏將陸也溪接過去。


    下一刻所有的人都轉了過去,背對二人,包括陸行知與胥克尋。


    陸行知與胥克尋眼神複雜的對看了一眼,都在傳遞著,如何是好,如何收場?!


    胥墨白將陸也溪放在馬車的踏板上,他彎著腰,一手撈著陸也溪的後背,一手控著陸也溪纖細的頸脖。


    低著頭親吻陸也溪軟綿的唇,他慢慢的細細品味,舌頭攪動著陸也溪小嘴裏每一寸的香甜。


    是舍不得,是不舍得,是放不下,是不願放手。


    陸也溪有些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吻懵了。胥墨白當著這麽多的人?


    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她回了。


    勾著纏繞,彼此吸吮。胥墨白得到了回應,得到了鼓勵,得到了某些信號。他的吻逐漸變成了侵略,占有,霸道又強勢。


    吻畢,兩人喘著粗氣,陸也溪仿佛被抽幹了,胥墨白更是將她緊緊揉進懷裏。


    “溪兒,不行,我要你,別人不行。”


    “你別嫁給夏侯煜,別嫁給其他人,我會讓你滿意的。


    如果你嫁給他人,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求你,別那樣對我,好嗎?


    我會有法子的,你說等你及笄的,等我好嗎?”


    陸也溪拍了拍胥墨白,示意胥墨白可以放手了,“胥墨白,不好。就此別了吧。這個吻就當是我送你的吻別,你好好活著。”


    胥墨白退了兩步一直看著陸也溪,他看不懂她了。


    這女子是魔鬼嗎?還是狐狸?還是要滅人心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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