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承帝與胥皇後被接到了陸家。


    陸家的府門口有一塊大大的絲綢展示畫,畫的背景勾勒出了一男一女的輪廓。


    “愛女出閣,珠聯璧合,美玉成雙。敬備薄酌,誠摯恭候。”宴請的地點呢又是定北侯府。


    酒宴略備:扶桑帝王蟹、深海大龍蝦,十頭黃金鮑再加瓊漿玉液酒s加。


    回禮:深海大龍蝦一隻,先到先得。


    建承帝看著哈哈大笑,無奈的搖搖頭。


    轉身對著胥皇後,“皇後啊,派人去通知克尋,讓他少備幾桌吧,免得浪費了。”


    其他的不說,瓊漿玉液酒s加,都是頭一次聽聞啊,這些個達官貴人可是最喜歡對飲成三人了。


    陸家算是投其所好了,原來有些小心思的朝臣,準備先到定北侯府隨便吃吃,再去胥家湊熱鬧的打算怕是要泡湯了。


    陸家不把眾愛卿都灌得玉山傾頹,怎麽可能放過你們。


    哈哈哈,建承帝帶著一陣爽朗的笑聲進了陸家的大門。


    夏侯煜一身紅袍加身,矜貴非常,陸也溪頭上的紅紗將人看了個明白。


    陸也溪仿佛被原主上了身。


    原主是不是就因著這樣的好相貌,頻頻看著夏侯煜,不願移眼。


    是不是就因著這一眼萬年,卻在胥墨白心裏種下了惡果,他懲罰著原主,對自己的不忠誠。


    胥墨白看到了一個少女在別的男人身上有了情竇初開,他怎麽會允許一個自己身邊的陪襯,對別的男人有了心思。


    報複,痛快的報複。


    初初還不顯,等著他手握重權的時候,想到夏侯煜帶給他精神上的羞辱,他要玩弄夏侯煜,滲透夏侯煜的女人,報複原主,一切都說得通了。


    嗬,胥墨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貪心!


    夏侯煜拉著陸也溪的小手,朝著帝後磕了頭,禮成。


    抱著陸也溪上了花轎。


    十裏的紅妝素裹,陸也溪身上的綠色婚服倒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長長的迎親隊伍延續到了街道盡頭,羽林軍出動,維持著一路的安全。


    陸也溪好想掀開轎簾子,看一看這熱鬧。


    陸也溪嫁人了,兩世了,她頭一次做了別人的妻子。


    幸好是你夏侯煜,我願意的。


    建承帝在陸家的事情忙完就回宮了,一道回宮的還有陸家人為他單獨準備的生猛海鮮。


    今日也是自己的女兒薑芸兒出嫁,死活要嫁去胥家。


    胥家才是那虎狼之窩啊,但是拗不過女兒的苦苦相逼。


    為人父已經仁至義盡了,出了皇宮,進了胥府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既然為胥家婦,為父也隻能盡量保你平安,吃穿不愁了。


    等胥墨白接著薑芸兒的花轎到了胥府,已經午時已過了。


    他仔細地看了看,都是他胥家的族人居多,觀禮的外人也隻有平日裏親近胥家的幾位朝臣。


    齊王倒是全程一直都在胥家。


    胥墨白就很奇怪,明麵上自己娶的也是大鄴朝的郡主啊。這些人怎麽如同在避禍一般,讓胥家的酒宴空著好幾十桌。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一去掛禮簿的地方,未到的朝臣都送了豐富的禮品前來祝賀,這也不是要和胥家一刀兩斷啊。


    謝氏看著一桌桌空著的酒席,心裏的火就直往外冒,雖然胥皇後派人來傳了話。


    反正就是無比的憋屈,堂堂胥家,什麽時候怕過一個四品的戶部侍郎。


    聽著胥家家仆的稟報,謝氏更是氣得口不擇言了。“好你個陸家,嫁個女兒還將長安城裏的人都引了過去,一點情麵都不留的嗎?”


    胥墨白聽到了什麽?!今日陸家嫁女,還有哪個陸家?!陸也溪啊!!


    無所顧忌!今日建承帝為之推遲的時辰!胥家沒人來賀喜的酒宴!


    胥墨白直往胥府的門口而去,胥克尋趕緊讓暗亖將胥墨白強製扶進了婚房。


    暗亖將胥墨白關進婚房的時候,薑芸兒已經自己揭開了蓋頭,就著婚房的酒菜獨飲。


    “胥墨白,你還是來啦?!以為你連婚房都不會進呢!”薑芸兒手中的酒杯,略略一抬,表示與胥墨白共襄盛舉。


    胥墨白坐到了薑芸兒的對麵,看著這瘋郡主,臉白到嚇人。


    胥墨白緩慢地搓了搓臉,怒極反笑。


    自己的家人,自己最愛的女人都將他蒙在了鼓裏。


    薑芸兒又自倒了一杯合巹酒,“胥墨白,金印山的事兒就是我的安排,又怎麽樣?!


    你還想用一個頭顱把我嚇退是嗎?真是可笑。”


    “胥墨白,你相信重活一世嗎?”


    胥墨白像看一個女瘋子,這瘋子還不停地自言自語。


    “你肯定不信,因為你隻信自己。


    上一世我們還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那閨女可愛極了。


    你最疼愛小女兒了,你說她最像我,喚她怏怏。


    怏然自樂,恣意盎然,希望她活成想要的樣子。


    咱們的兒子,你都悉心的培養,注重了心血。


    你更是把我捧在了手心,隻有我一人。”


    胥墨白覺得薑芸兒不僅喝醉了,還得了妄想症。


    “你的原配妻子就是陸也溪呀!我呢?我是夏侯煜的妻子,定北侯府的世子妃。


    胥墨白你沒想到吧,哈哈哈。”薑芸兒看著胥墨白逐漸放大的瞳孔,心裏得意極了。這就是她要送給胥墨白的超級大驚喜。


    “怎麽辦呢?這一世,我薑芸兒成了你的正妻,不是你的繼室。是不是不從別人被窩裏麵搶老婆,這老婆就不香呀?!


    沒事,會如你所願的。


    我真是想不通!上一世你連一眼都不會看的陸也溪,丟在胥家偏房,幾年不聞不問的糟糠妻,這一世怎麽就得你如此的青睞。


    你可知道,上一世的陸也溪怎麽死的嗎?


    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自己悄悄地跑去了你的書房,摸到了密室的開關。我倆還在密室裏行魚水之歡呢,她就在一旁傻傻地看了很久。


    直到你我完事,她才跑出了密室。


    陸也溪跑回她住的偏院,吊死在她院子裏的桂花樹下了,和你現在院子裏的桂花樹很像哦。


    想想也能理解,她上一世直到死都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怎麽?胥墨白,心很痛吧?


    你也許覺得我是瘋魔了,覺得我是得了妄想症,那咱們就證明證明。


    你不喜吃雞肉,對嗎?


    吃紫茄過敏,是吧?


    酒過三巡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是嗎?”


    薑芸兒肆意地笑了,還不信呢。“胥墨白,你左大腿的內側有一個小小的白色月牙胎記,你喜歡床幃裏對著你咬耳朵,你喜歡床事中我坐於你懷中行事......


    還要我繼續說嗎?胥墨白!”


    傻子?!管他信不信了,懶得理胥墨白。


    薑芸兒猛地連喝了三杯酒,歪歪倒倒褪去了身上繁重的配飾,倒向了婚床。連著幾日沒睡,真的困了。


    給胥墨白整不會了。


    不吃雞肉;


    紫茄過敏;


    自己跟自己下棋。


    這些都可能是胥家裏有人出賣了他的喜好。


    甚至大腿的月牙胎記都有可能是下人不小心看見了,偷偷告訴了薑芸兒。


    那麽自己的那些感受,愛好呢?!這些事情他隻對陸也溪有那樣最深層的感覺啊。


    原來,陸也溪是他胥墨白的正妻。


    他上一世做了什麽?!這一世又錯過了什麽啊?!


    轟,胥墨白腦子裏電光驟閃,陸也溪對他說過:你的真愛是薑芸兒!


    為什麽陸也溪會那麽說,她怎會知曉?!難道她也來自上一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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