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色漸漸明朗,陸家的仆人忙碌穿梭於陸府各處。


    今日是陸府以‘夏日燒烤轟趴派對’宴請京都大戶,陸雲林又睡了個回籠覺,二姐將開宴時辰定在申時,是該起身了。


    掀開床簾,窗邊負手而立一人,陸雲林揉了揉眼,誰呀?


    那人聽著動靜,轉身,是薑萊。


    薑萊見陸雲林醒來,急急兩步就到了床邊,緊緊地抱著陸雲林。“好想你。”


    陸雲林回抱著薑萊,拍著他的後背,“我也是。”


    “騙人。”薑萊放開懷裏的人,欺身而下,吻上這騙人的唇。


    床簾又被關上,兩人許久未見,片刻的歡愉總是讓人意猶未盡,但也隻能就此打住了。


    陸也溪指揮著家仆忙裏忙外,今日陸家與夏侯家之間的支門,陸也溪命人上了鎖。


    今兒就在陸府玩一玩,夠了。


    陸家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了。


    首先攜禮上門的一眾人,就是上官夙野夥同他幾個兄弟。


    當兄弟們得知上官夙野新拜了大哥,都羨慕不已。


    隻是感覺這陸雲林,德不配位啊,何德何能能做他們大哥的大哥。


    所以哥幾個,迫不及待就往陸家來了。


    陸也溪在陸家務惠堂招待了哥幾個,拿出了她好不容易搞到的武夷山大紅袍。


    武風邶更是急得不行,“世子夫人,請問雲林兄幾時能到啊?!”陸也溪笑而不語,原來上官夙野並未告知他們,真正的帶頭大哥是誰呀。


    “我阿弟還在睡覺,武公子找他何事啊?”陸也溪不經意看了一眼上官夙野,賣關子是吧,她很會。


    “眾兄弟聽聞上官兄拜了陸兄為大哥,哥幾個一同來認認門。可否方便差人請他前來。”


    “是是是。”費子孝領著剩餘的兄弟們齊聲附和。


    “搞什麽搞?!誰說我大哥是陸雲林了?我大哥就在這兒啊,陸也溪啊!她當咱大哥可不虧啊!


    快,一同拜見大哥!”上官夙野騰地站起來,急了。這幾個豬隊友,別把他大哥給搞‘脫’了啊!


    兄弟幾人瞬間覺得這大紅袍就不絲滑,不回甘了。什麽陸也溪是上官夙野的大哥?一女子?!即使此人是陸也溪又怎樣?叫他們堂堂七尺男兒拜一女子為大哥?!


    大姐還差不多?!


    能與陸也溪攀上關係,幾人幸甚至哉!


    陸也溪自從進京,每一次出場都成了戰神般的存在。


    山外有山大酒店開業居然得到皇上親自捧場。


    當初李澤天之死乃是因著陸也溪的弟弟受了欺負。雖說這事兒大家都沒證據指向陸家姐弟,但不乏好事之人,條理解析。絕對就是陸家兄妹!


    陸也溪結婚當日,不給胥家留麵,將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引向了定北侯府,掙足了麵子。


    每一次的新事物,都引領著京都的風向標。


    雖說櫻桃宴哥幾個都沒來,家裏的長輩可幾乎都到了場。回去又大肆宣揚一番。


    家裏的人明裏暗裏都讓他們與陸家搞好關係,如果能牽上陸也溪這條線更是重重有賞。


    幾人也不廢話“嘭嘭嘭”,單膝下跪,上官夙野帶頭齊聲高喊,“大哥!”


    陸也溪得意的笑著,“起來吧,不必多禮。跟著我陸也溪,別的都好說,就是容忍不了背叛。


    背叛我的下場都很慘,你們可再考慮考慮。


    如果對我女子之身有介意,也可再考慮考慮。


    喏,現下門是開著的,一刻鍾之後門將會被關上,那就再無其他的選擇了。


    再次提醒各位,我這裏,背叛是零容忍!”


    陸也溪又對看了一眼上官夙野,用眼神告訴他,但凡有一人不齊心,你也給我一道滾。


    退漁帶著下人,給各位公子重新換了茶盞,臨出門,房門就適時的關上了。


    一刻鍾到了,很好,沒一人選擇放棄。


    胥墨白領著薑芸兒也到了陸家,這次陸家請了他們夫婦二人。如今若不帶著薑芸兒,反而不方便了。


    清平公主不到場,哪有駙馬單獨赴宴的份。


    “駙馬爺,我家世子夫人單獨請您去務惠堂一敘,麻煩您移步。”胥墨白沒想到他剛剛到陸家,陸也溪就派人來請他。


    怎麽就那麽怕他破壞她的宴請嗎?!


    薑芸兒也懶得看胥墨白,現在兩人無一點忌諱。


    她在侍婢的陪同下,隨著陸家其他的仆人將她領到今日陸家宴請地馥幽院。


    “溪兒,沒想到今日你有主動找我。怎麽?怕我呀?”胥墨白找了一張離陸也溪最近的圈椅坐下。


    品嚐著武夷山的大紅袍,胥墨白感慨萬千。


    若溪兒不那麽倔強,他們應該會過得很幸福。


    “駙馬爺?”陸也溪先試著叫了一聲,發現胥墨白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抖,臉色更是難看,比之進門時的得意,就像被潑了一大盆冷水。


    “胥公子,我還真有事兒想請教你。就是不知道胥公子方不方便咯?”陸也溪急忙換了稱呼,看來駙馬爺這個身份就是胥墨白如今的逆鱗。


    特別是自己,千萬別去點他這趟火。


    “溪兒,但說無妨,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胥墨白聽出陸也溪已經換成了以前的稱呼,雖然不親密,但是不至於生疏。


    “我想知道,‘拈花館’!”


    “溪兒為何會知道‘拈花館’?”


    “有人收買了‘拈花館’的人要殺我弟弟,還好我弟弟命大,逃過了一劫。”


    “溪兒,為何覺得我就一定知道‘拈花館’?一定能幫上忙呢?”


    胥墨白玩弄著茶蓋,反反複複撇著浮茶。


    現在溪兒的手越深越長,一旦她涉獵,都會被她攪得天翻地覆。


    此事又與她弟弟有關,依她的性格絕不會就此罷休,如果自己不答應她,她也會找別的人。


    現在溪兒已經今非昔比了。


    她有能力又有手段,還不缺銀兩。


    陸也溪玩味一問,“胥公子不方便就算了,就當今兒咱倆沒有聊到這話題。”


    話落,起身就準備走人了。胥墨白趕緊將人拉住,“誒,誒,你就是性子急躁。我沒說不幫你找出想害雲林的人啊。你慌什麽?”


    陸也溪將他的手甩開,“我也不探究了,我就想知道是誰在搞鬼,讓我陸家不得安寧。


    至於你怎麽查,我一律不管,所有的費用都算在我陸也溪賬上。


    如果事情辦妥,除了我,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盡量為你辦。”


    胥墨白大笑出聲,無奈的搖頭,寵溺道:“好好好,都依溪兒你。”


    這小狐狸,什麽盡量辦?就是看什麽事情了唄!想辦就辦,不想辦就盡量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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