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大公子,不急,還有一個價碼。


    陸也溪身中蠱毒,三個月之內若沒有與體內養有解蠱蟲的男子交配,她必死無疑!


    正好,我替您養著呢。”


    鍾亦桉自豪的拍著胸脯,所以胥墨白你考慮好出價了嗎?


    胥墨白屏退了身邊人,鍾亦桉明白他想私下交易。


    沒問題,一會房內就隻剩下他與胥墨白。


    胥墨白撩袍而跪,“皇太孫,之前多有得罪。”


    鍾亦桉肆意狂笑,皇太孫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


    “胥家藏得如此之深呢,早就知道我的下落,為啥不去向滅絕人性的畜生告發我呢?或許還能得到不小的賞賜!”


    “皇太孫說笑了,我胥家誓死忠誠的乃是大鄴朝薑氏,而不是薑氏的某一人。得位不正,弑兄滅族,罔顧人倫。


    迫於淫威,我胥家幾千口人不得不苟延殘喘至今。”


    胥墨白向著鍾亦桉磕了三頭,“若皇太孫起事,我胥家定將追隨,匡複正統。”


    鍾亦桉連忙扶起胥墨白,“胥大公子此話當真?”


    胥墨白作勢又要跪下,鍾亦桉急忙阻攔。“好好好,我相信你。隻要你胥家聽話,事成之後我不僅不會殺你,還將你推向丞相之位。


    如今的太子薑頌也保性命無憂,定會賞他一封地,讓他做最富有的王爺。”


    胥墨白再次感謝,“不知皇太孫有何苦惱?胥家定將盡力。”


    鍾亦桉拍手,暗處的啞叔現了身,手中拿著一個酒壺。


    “酒壺裏是腐屍蠱的幼蟲,放在皇宮各處,一段時日後裏麵乖寶寶就會自行長大。中蠱之人的症狀與瘟疫無疑,放心,太醫查不出來。


    最好放置在建承帝經常出沒之地,必將事半功倍。”


    胥墨白手裏拿著的酒壺微微有些發抖,鍾亦桉如此狠毒,想借胥家的手,謀殺建承帝。


    告辭了鍾亦桉,胥墨白的臉色難看至極,他與鍾亦桉心知肚明,如今不過是因為陸也溪的命被鍾亦桉拿捏住了,他不得不妥協。


    一旦起事,雙方最先就互相掐死。


    還好,如今泱泱暫時無礙,那麽,胥墨白望向了冀州方向。


    翌日。


    陸也溪夫妻二人備下厚禮,帶上小弟陸雲林以及上官夙野一道前往雍州刺史鍾時淼的府邸。


    她四下張望,總覺得有一道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她,讓她很不自在。


    夏侯煜緊緊抱著懷裏的人,她剛剛發了寒,現下身子正虛弱,擰不過她,硬是要出門。


    他隻能將自己的體溫給予她些許的溫暖。


    “泱泱,你有心事?”


    “沒,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讓我好不自在。”


    “應是胥家那群暗衛!要不我差人打發了去?”


    “不必,前些日子都沒這樣怪異的感覺,可能是我敏感了,無妨,隨他們吧。”


    很快兩輛馬車停在了刺史府門口,庚風著小廝打扮,前去府門遞了拜帖。


    對於京都同僚的小輩前來拜會,刺史鍾時淼一臉的困惑。


    定北侯夏侯章,中書省上官讚,更別提新晉戶部尚書陸行知,他們三人的子女一同前來拜訪,隱約這件事裏透露些詭異。


    雖然疑慮重重,鍾時淼還是親自將他們相迎進了刺史府。


    “晚輩幾人路經貴寶地,特意前來拜訪世叔,多有打擾,請世叔海涵。”社交小能手上官夙野立即上線。


    “在下上官夙野,家父乃是中書令上官讚。


    世叔這兩位乃是定北侯府夏侯煜世子以及夫人陸氏陸也溪,同時與這位小兄弟陸雲林乃是戶部尚書陸行知的嫡出。”


    畢竟這些不在京都為官的地方勢力,對他們這些小輩還是有些生疏,經過上官夙野的詳細介紹,鍾時淼有了初步的印象。


    所以他們來隻是簡單的拜訪嗎?


    鍾時淼和藹可親,彰顯出長輩與小輩之間的親昵,“府上略備酒菜,你們留下來吃個便飯,千萬別跟叔客氣!


    留下來,一定要留下來,嚐嚐我家廚子的手藝。”


    “那晚輩們就卻之不恭啦,多謝世叔款待。”


    “多謝世叔款待。”


    “多謝世叔款待。”


    不多會,十八人位的大飯桌已經滿滿當當,都是鍾時淼的子孫後代。陸也溪無奈的搖搖頭,還隻是嫡出呢,加上庶出,十八人位的大桌子再加兩張恐怕都不夠。


    果然沒有鍾亦桉。


    “世叔,府上是否有一位名喚鍾亦桉的公子?”鍾時淼倒酒的動作一頓,立馬警覺起來。


    氛圍突然間有些冷凝。


    “沒錯,正是小兒,賢侄何故提及?!”


    “世叔,並無其他,隻是正好與他有一麵之緣而已。如果他在府上,倒是想與他敘敘舊。”


    “那浪蕩子在外野慣了,很久沒回來住了,都在外麵浪呢,如今不知道在哪旮旯鬼混呢。”


    “是嗎?這不巧了嗎!沒好意思與世叔提及,我父親也經常叫我浪蕩鬼。哈哈哈,天下的父親都有一顆操碎的心。”


    “您放心,外麵這種看似不成氣候的笨蛋,搞不好最後還讓您們老一輩另眼相看呢。”


    “哈哈哈,賢侄還真是......真會往臉上貼金呢!”


    “哈哈哈哈。”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散席陸也溪等人就作了告辭。


    上官夙野被家丁扶著上了馬車,隻有他與鍾時淼喝得爛醉如泥。庚雲隨後跟了進去,喂了他一顆解酒丸。


    現下他們必須要時刻保持著清醒。


    在駛離刺史府的馬車裏,陸也溪寒症又複發了,她全身心的躺在夏侯煜的懷裏。


    “鍾時淼應該是知道鍾亦桉的身份,而且極力的保護他。


    雖然鍾時淼沒有露出破綻,但除了他,其他人談及鍾亦桉都諱莫如深。


    鍾亦桉比不上嫡長子疼愛,但,他也至少很是被鍾時淼器重。


    對夙野突然提及鍾亦桉,鍾時淼很吃驚,這不是裝出來的,他對鍾亦桉綁架一事定不知情。


    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很微妙,仿佛他也要忌憚鍾亦桉幾分。


    對於一個自己外室所出的庶子有忌憚之意。


    嫡出的幾位嫡子嫡女對鍾亦桉也有些尊重的意味。


    不得不讓人起疑。


    而且,鍾時淼還強調他不在府裏。”夏侯煜順了順陸也溪的脊背,讓她舒服一點,將鬥篷往他倆的身上又裹緊了些。


    “媳婦兒,隻要將啞叔引開,對付鍾亦桉不難。”


    “今日我與庚風探尋到刺史府大概的武力值,與那日密室裏的黑衣人相差無幾,不足為懼。


    刺史府不好動手,庚風在馬夫那兒摸清了鍾亦桉的行動軌跡。


    在外麵動手要方便許多,我引開啞叔,其餘人拖著黑衣人,隻要給庚雲一炷香的時間,定能將鍾亦桉的解蠱蟲逗出體內,咱們的贏麵很大。”


    “可是夫君,你豈不是很危險,啞叔不僅武力高,還會放蠱,不能讓你一人涉險。”


    “人多了,他必然警惕,未必能將啞叔引開。沒事,即使他會放蠱又怎樣?我也有庚雲準備的毒粉,最好讓他五感缺失。”


    “什麽時候動手啊?”


    “宜早不宜遲,今晚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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