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煜輕輕轉動探出車外毛茸茸的小腦袋,放下車簾子,“泱泱,日頭曬。”一把將人撈進他寬大的懷裏。


    那些人的眼睛就快長在泱泱的身上了,再不製止,媳婦兒都要被他們這些人看穿了。


    陸也溪賊兮兮的看著夏侯煜,無奈的感歎,這醋缸子。


    洛陽作為僅次於京都長安第二大城市,陸也溪是想好好看看,畢竟陸家的諸多商業也鋪在了此處。


    車水馬龍,繁華似錦,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愧是千年古都!


    果然,陸也溪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主兒,他們一行人的車隊又停在了洛陽城最豪華的山外有山大酒店洛陽分店。


    酒樓矗立在洛陽城最繁華的街頭,門頭上懸掛著一塊雕花匾額,鐫刻著“山外有山大酒店”。


    柳掌櫃率領一眾夥計恭候在門口,笑臉相迎。一陣寒暄,將陸也溪一行人請進了酒樓。


    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而熱鬧的大堂。古色古香,裝飾極盡奢華,一幅幅精美絕倫的壁畫,呼之欲出。錦繡的帷幕隨風輕擺,彩繪的梁柱散發著淡淡的沉香。


    大堂中央是如同鼓的圓形舞台,絲竹之聲激昂悠長,舞姬們翩翩起舞。


    圍繞著舞台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客座,四周的賓客都可觀看舞台上的熱烈演出。


    考究銀質的餐具與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紅木桌椅相映生輝,綺肴溢雕俎,美酒盈金觴。


    客人絡繹不絕,衣著華麗,談笑風生,既有富商巨賈,也有文人墨客,可見這裏的聲譽和地位。


    陸也溪對著柳掌櫃點點頭,她很是滿意。完全按照她給的圖紙實施了,而且效果顯著。


    上官夙野上前一步,低語:“大哥,二樓,胥墨白。”


    夏侯煜聞聲,抬頭怒視著正在一眼不錯看著陸也溪的胥墨白,這狗日的,陰魂不散呐。


    陸也溪隻是審視了一眼胥墨白,接著主動與夏侯煜十指相扣,跟著柳掌櫃的引導進了二樓的雅間。


    房間足夠大,大圓桌上美酒白玉缸,肉臘黃金盤,眾人紛紛落座。


    陸也溪將柳掌櫃請到茶桌,詢問了酒店的經營情況。


    “辛苦了,柳掌櫃,姨娘很是看重您,寄回的家書裏還經常詢問您的近況。”陸也溪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


    柳掌櫃稍微有些局促,如今陸也溪隻是與他閑聊家常,他的話匣子也一下就打開了。


    千恩萬謝夏侯家,柳掌櫃與柳姨娘同出一門,因著兩人都是庶出,姐弟二人關係還算親近。


    得知陸也溪洛陽要開分店,柳姨娘不遺餘力的推薦了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陸也溪又將柳掌櫃的年薪漲了兩成,他千恩萬謝的出了雅間。


    庚雲的驗毒也接近了尾聲,陸也溪又坐回了圓桌。


    “叩叩”


    “世子夫人,胥公子求見。”


    眾人麵麵相覷,能不能讓人吃個好飯了。


    陸也溪示意眾人別停,“不用管他,越是與他客氣,他越上頭。”


    胥墨白被請進屋時,隻有上官夙野禮貌的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夏侯煜當他不存在,專心忙著手裏的活。


    陸也溪剛剛吃完夏侯煜為她剝的三隻蝦,示意侍從在她的對麵加一副碗筷。“一起吃吧。”


    陸雲林對著胥墨白很是難堪,這一桌子吃飯,氛圍太詭異了。


    “我利用也門商事準備重新將宜陽搞起來,那麽好一塊風水寶地,被唐德那廝禍害得民不聊生。


    人被我搞到鍾時淼身邊去了,你想辦法幫我除掉他。”


    胥墨白手裏的瓊漿玉液酒s加未停,豪飲一杯,“嗯,好。”


    這次換上官夙野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胥墨白被陸也溪死死的拿捏啊。


    陸也溪將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夾到夏侯煜的碗裏,笑臉盈盈,眼裏冒星的望著夏侯煜,“夫君,這個好吃。”


    隻見胥墨白拿著小碟起了身,繞過眾人,快接近陸也溪時,庚雲攔住了他。


    “胥公子,請自重!”


    夏侯煜慢條斯理的著碗盆裏的水將手清洗幹淨,作勢就要起身,硬懟上胥墨白。


    陸雲林朝著上官夙野靠了靠,示意他也往外躲一躲,免得殃及無辜。


    陸也溪按著夏侯煜,示意庚雲無妨,讓胥墨白過來。


    “胥公子,何事?”


    “我也要。”小碟就這樣大喇喇的遞到陸也溪的麵前。


    陸也溪並不理會胥墨白,也攤開了她的柔軟白皙的玉手,“和離書,拿來。”


    上官夙野、陸雲林汗顏,這是小學生掐架的名場麵嗎?!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一人遞小碟的手未收回,一人討要和離書的玉手還勾了勾。


    夏侯煜一直以為和離書還在鍾家父子手上呢,即使鍾時淼承諾和離書已毀,泱泱不信,他更不信,不足畏懼。


    沒想到鍾亦桉居然把他和泱泱的和離書送給胥墨白。


    這和離書在胥墨白的手上,危害不言而喻!


    夏侯煜一手打落胥墨白手上的小碟,將他的雙手反扣在身後,“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溪兒,你就任由他這麽欺負我?!!”胥墨白目光如炬一眼不錯看著陸也溪,此時的他,發冠散落,高冷貴公子的孤傲被夏侯煜打得七零八落。


    “所以,好好和你說,你就拿出來啊。”


    陸也溪語氣冷淡,也沒有與胥墨白對視,一雙筷子在那盤紅燒肉裏挑來揀去,愣是翻不出一塊稱心如意的。


    “我沒有。”


    “你覺著我信嗎?”


    “既然你認定在我手中,溪兒你覺得我會拿出來嗎?哈哈哈。”胥墨白好一陣狂笑不止。


    夏侯煜見著胥墨白這囂張的樣兒,反手就是一拳。


    狠狠地砸在胥墨白的臉上,他頓時血流不止。


    門口的暗亖被庚風、庚牛壓得死死的。


    伴隨著臉上鮮紅的血漬,胥墨白的笑越發的癲狂。


    瘋了,胥墨白這人是不是瘋了。


    陸也溪好像真的選中了一塊紅燒肉,就著她自己的筷子喂給了胥墨白,紅燒肉的湯汁與血漬纏繞在一起,胥墨白吃的一臉的得意。


    “好吃吧。”陸也溪和善的笑著,像看一隻狗狗似的。


    胥墨白點點頭,“好吃!”


    陸也溪白眼一翻,沒法。


    就算今日拿著刀子捅了他,他也不會將和離書拿出來的。


    “放了他吧,那和離書就算在他身上,送到天皇老子那兒,我們也不會承認。”


    陸也溪示意夏侯煜將人放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難道真要將他關押一輩子不成。


    胥墨白還在回味陸也溪給他的那一口紅燒肉,如此的美味,如此的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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