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名秀向醫院請了十天的婚假,她年紀輕輕就要嫁人,足以引起小兒病房全樓層的騷動。


    幸好蔣辰時常來探班,跟醫生、護士們已經都混得很熟了,雖然他們不公開宴客,隻是出國去度蜜月,但在同事們的要求下,邰名秀和蔣辰還是得擇期請大家吃頓飯。


    這時護士姊姊拿了一本八卦雜誌走了過來。“名秀,你的蔣辰跟雜誌上的蔣辰其實是同一人吧?”打開雜誌內頁。


    邰名秀接過雜誌,內頁裏有連續四張全版麵的彩色照片。


    照片的第一張,是蔣辰一身西裝筆挺和一位穿著小禮服的美女正親密的摟腰跳舞;第二張,是蔣辰彎低腰身,耳朵靠在美女的嘴巴旁,應該是在聽美女說話;第三張,是蔣辰陪著美女來到洗手間的門口;第四張則是蔣辰的車子停在美女家的大樓下。


    雜誌的標題既聳動且辛辣——


    蔣家第三代蔣辰另結新歡、拋棄舊愛,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邰名秀臉色有些慘白,心思也跟著混亂,明知八卦的消息不能信,她還是心頭糾結得難受。


    “名秀……”護士姊姊又喊了她一聲。


    “沒錯,就是他。”邰名秀沒有否認,畢竟蔣辰和大家都認識,實在沒必要說謊。


    “哇!原來他真的是在蓋房子,隻是他是在蓋度假村,更沒想到他是升揚集團的少東。”護士姊姊很驚訝。


    邰名秀把雜誌還給護士姊姊。“把他當平常人就好,就跟以前一樣。”四點了,她可以下班,她準備走去更衣室換下製服,卻被護士姊姊給攔了下來。


    “你明天就要跟他去夏威夷度蜜月,現在雜誌這麽寫,你會不會懷疑?會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護士姊姊關心的問。


    邰名秀搖頭。“我相信他,我根本不相信這種雜誌,也請你相信蔣辰。”


    “可是雜誌說他之前有個未婚妻,後來卻解除婚約了,是因為第三者……”護士姊姊想繼續問下去,卻被邰名秀給打斷了。


    “我隻能說,這種雜誌不要看、不要信,百分之九十都是看圖說故事,我去換衣服了。”怕護士姊姊繼續追問,邰名秀簡直是逃進了更衣室。


    幸好她明天就請假了,否則她怎麽麵對同事關愛的眼神,尤其在知道蔣辰的身分之後,大家又會是怎麽想?


    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無聊到被雜誌影響,蔣辰是她最愛的人,她得全心全意相信她的最愛。


    回到公寓,大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媒體,幸好媒體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她一走進大門,警衛室裏的保全人員立刻喊住了她。“邰小姐,這些人都是來找蔣先生的。”


    “別讓他們進來,謝謝你。”她臉上還是一貫的笑意。


    其實她才是蔣辰的新歡,隻是她是上不了台麵的新歡,如果那些媒體記者知道她是蔣辰合法登記的老婆,大概會嚇掉大牙吧!


    這麽一想,她的心情似乎好上許多,回到樓上住家,她想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提醒蔣辰?免得他一回來被記者撞上就不好了。


    她撥通了他的手機,鈴聲響了好幾下才被接起。


    “喂,這是蔣辰的手機。”一個甜美的女聲代替蔣辰接了電話。


    “請問蔣辰人呢?”邰名秀問。


    “他去上洗手間了,蔣辰的手機上顯示了小妹的名字,你是他妹妹嗎?”


    “請問你是哪位?”邰名秀覺得怪怪的,就算蔣辰去上洗手間,也應該把手機帶在身上。


    “我是蔣辰的同事,我正和他一起吃飯。”


    “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老婆,你告訴他,要是他在三分鍾內不回我電話,那就走著瞧!”邰名秀惡意的把電話給切斷了。


    那女人是誰?究竟是誰?


    蔣辰老是說她不懂得吃醋,老是說她愛他不夠深,那今天她就順著蔣辰的意思大發醋勁,順便來個無理取鬧,來證明她也是愛慘了他,她要看看蔣辰到底會不會緊張?


    沒一分鍾,她的手機就響了,是蔣辰。


    她故意讓手機多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


    “小妹,你剛打電話來?”蔣辰的聲音明顯的討好。


    “那女人是誰?”邰名秀劈頭就問。


    “同事呀!”


    “是嗎?”她高度懷疑,努力忍住想笑的衝動。


    “沒想到你還會吃醋?”蔣辰揚高音調,充滿了愉悅。


    “當然,我當然會吃醋,你沒跟她說你有老婆嗎?”


    “之前沒有,現在不說也不行了。”


    就是這句話,讓她假裝吃醋的心霎時跌落十萬八千裏的地獄裏,難道她就真的這麽見不得人嗎?


    明天就要去夏威夷度蜜月了,這一切為什麽是這麽的諷刺?


    蔣辰久久聽不到邰名秀的聲音,終於讓他著急了。“小妹、小妹,你有在聽嗎?”


    “蔣辰,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你是不是不方便把我介紹給大家認識?”原本她隻是想捉弄他,現在她的心卻痛到幾乎承受不住小小手機的重量,連手都在發抖。


    “當然不是,你怎麽會配不上我?小妹,你在哪?我立刻去找你。”他聽出了她聲音的怪異,不像她平常在害羞中還有著活力。


    “為什麽我的朋友、同事,家人都知道我的男朋友是蔣辰,為什麽你的朋友、同事、家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她哽咽著反問。


    “小妹,你先別胡思亂想,我們當麵談好嗎?乖,告訴我,你在哪?”這下蔣辰自以為的沉穩全都在此刻破了功。


    凡事他都以為在他的掌握中,他以為可以按照他的安排和進度,讓他和小妹過著平凡快樂的日子,他怎麽沒料到女人心難測,尤其還是小女人的心!


    “我想靜一靜,明天的蜜月就先取消吧!對了,大門口有很多記者要找你,你先別回來。”直到切斷手機,她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走進房間,地上擺了兩隻登機箱,那是為了明天出國用的,她很想拉著登機箱就來個離家出走,可是她能走去哪兒呢?


    她不能回家,這會讓爸媽傷心;況且遇事落跑才不是她的處事原則,一切她還是決定等蔣辰回來再說。


    她不希望蔣辰是因為報恩而勉強跟她在一起,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和美好的人生。


    隻是就算雜誌寫的不是真的,但她的生活和蔣辰的生活絕對是搭不上的兩條平行線,完全不同的人生,是要怎樣才能聚在一起?


    蔣辰不顧一切的風險,直接開車回到公寓,幸好記者都守在大門外,沒人注意到公寓後門的車道,因此他可以順利地溜回家中。


    最近天下太平、國家無事、風調雨順,所以那些挖不到新聞的記者隻好把腦筋動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小妹,每次他都怨她不懂吃醋,可是她一旦吃起醋、鬧起脾氣,他卻心慌到連自己怎麽開車回來的都不知道。


    他很怕她一聲不響的就走,尤其她那句取消明天的蜜月,更是讓他嚇破膽,幸好他一回到房間,就看見趴在床上睡著的她。


    他在她的身邊躺下,看著她的眉頭還蹙得死緊,他就有深深的不舍。


    他的手指輕輕刷過她的眉,再刷過她的臉,本來就睡得不安穩的她,被他這一摸,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是我……”他摟著她,拍著她的背。


    “你怎麽回來了?”她睡眼惺忪的。“外頭很多記者。”


    “就算外頭布滿地雷,我也要回來,我怎能讓你一個人胡思亂想。”


    她揉了揉眼睛,終於想起為什麽心頭壓得難受,她掙紮地坐了起來,這樣被他抱著她沒法講話。


    他也跟著坐起來,隻是雙手還環在她的腰上。


    “你放開我啦!”她繼續扭動腰身。


    “不要。”他小小耍賴。“你別生氣嘛!”


    “我就是要生氣,我真的很想生氣。”這是認識他以來,她第一次發脾氣,但在看到他的人之後,她什麽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要氣嘛!剛剛幫我接電話的女人是我的秘書,我跟她不熟,所以才沒有主動提起我已經結婚的事,她一問,我就跟她說我已經結婚了。”他快速招供。


    她嘟起嘴,狐疑地看著他,話她一向說不贏他,隻能垮著臉,生著悶氣。


    “走,我們下樓去。”他牽著她的手,就要走出房門。


    “幹什麽?”她止住腳步,不肯前進。


    “剛好樓下有記者在,我順便向大家介紹你就是我的親親老婆。”他認真的說。


    “我才不要,我才不想上電視!”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小妹,我爸和蔣沅早就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我沒有帶你去正式拜見我爸爸,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我知道我爸一定會給你臉色看。”他又把她的小手握回掌心裏。


    她的火氣慢慢消失,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你也不能老是讓別人以為你未婚呀!”


    “是你說要低調,也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們的事,我本來想重新舉行婚禮,你又不肯。”


    “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羅?”她又甩開他的手。


    “我沒有說是你的錯,我隻是在解釋給你聽,你想怎麽做?你希望我怎麽做?我一定會做到,你別生氣嘛!”他又把小手給牽了回來。


    “我怎麽知道要怎麽做?我就是笨嘛!說來說去就是我們的身分不配,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困擾。”她賭氣,不肯看著他。


    “哪來的困擾?根本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


    “我看到那本雜誌了。”她垂喪地在床上坐了下來,口氣幽幽淡淡。“跟你跳舞的那個女人很漂亮。”


    “原來罪魁禍首是那本該死的雜誌!”他早該算到,小妹不會無端生氣,更不會因為秘書幫他接了電話就發脾氣。


    雖然她發起脾氣來是那麽溫和,完全沒有大吵大鬧,可是愈是這樣,那股殺傷力卻也愈大。


    “阿辰,其實你不用對我感到有任何的愧疚,我會幫你衝喜也是看在錢的份上,我細心的照顧你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用因為這樣就要娶我。”


    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的蔣辰終於也動怒了。“小妹,你真的認為我對你好是在報恩?我娶你隻是在還你恩情?”他的雙眸凝聚出一股寒意。


    他這樣的怒氣,是她從沒見過的。“我……我沒有自信呀!不然我怎麽都想不透你為什麽會喜歡我,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眼淚嘩啦啦在瞬間掉了下來,她一點都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不受控製。


    他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我就喜歡你的單純、喜歡你對生命的認真,我曾經說過,再也不讓你難過哭泣,沒想到我還是沒做到。”


    一遇到她的眼淚,他再大的怒火也立刻被她的眼淚給澆熄了。


    “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我們明天就要去度蜜月了,這真的是我可以得到的幸福嗎?”她邊哭邊問。


    “傻瓜。”他在她的發頂輕輕一吻。“你這麽美好,我的蘇醒就是為了讓你幸福呀!”


    她抬眼看著他,他從茶幾上抽了一張麵紙,輕拭她的眼淚。


    他歎了口氣又說:“我隻是個平凡人,我從不想要當什麽總經理,所以才會自願請調去邊疆蓋房子,可是有些必要的交際應酬我還是得應付,你一定要相信我,雜誌上寫的都是子虛烏有。”


    “我隻看到照片,我根本不想看內容,我也知道雜誌上的東西是亂寫的,我不該鬧情緒,我隻是心很慌。”她止住眼淚,反而覺得難為情。


    “你心裏有什麽不舒服,就盡管鬧出來沒關係,這樣我才知道你的想法。”他稍稍將她推離懷抱,然後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我們得一起想想,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急,誰讓蔣辰安撫她的功夫一流,誰讓她是這麽的愛他,連話都舍不得苛責他。


    窗外突然響起了大大的一聲春雷,砰的一大聲,邰名秀縮進了蔣辰的懷裏。


    “打雷了。”她喃喃說著,雷聲好像也把她渾沌的腦子給敲醒了。


    “相信我,明天一定會是個好天氣,我們可以在白色的沙灘上舉行一個小小的婚禮。”


    “那樓下的記者怎麽辦?”


    “他們愛罰站就讓他們罰站,等我們玩回來再說,反正他們要是守不到人,就會自動解散。”他的話又有了調皮的笑意。


    春雷一聲響過一聲,她窩在他的懷裏,也許什麽都不想才是最好的方法,就像他常常說的,她隻要快樂過生活,專心當他的蔣太太,該煩惱的事就交給他來煩惱吧!


    夏威夷的海、夏威夷的陽光,讓兩個原本就很健康的人,更是曬得一身黑的回到台灣。


    蔣辰真的給了她一個沙灘婚禮,觀禮的隻有幾位蔣辰的死黨同學,他們都特地為了這場婚禮而從世界各地飛去夏威夷。


    這讓邰名秀好感動,因為他的同學們都對她很好,沒有輕視她的身家背景,隻有對她全心的祝福。


    經過蜜月的洗禮、蔣辰熱情的澆灌,邰名秀更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羞,臉上全是抵擋不住的笑容。


    在這段期間,蔣辰請公司公關部門發了一封簡單的聲明稿給媒體,大意是他已經公證結婚,並且帶著新婚妻子出國去歡度蜜月。


    對於雜誌不實的指控,蔣辰將保留法律追訴權,若雜誌不公開道歉不實的報導,他將訴諸法律。


    這期間,正好政壇掀起了驚天巨浪的大事,那些忙翻的媒體人無暇繼續追蹤蔣辰的小新聞,因此讓蔣辰的生活一切都回歸到平靜。


    回家的隔兩天,蔣辰帶著邰名秀來到陽明山上的別墅。


    久違的陽明山,自從邰名秀下山後,就沒有再上山過,她好懷念這裏的一切,可是在興奮中卻有著忐忑不安。


    因為蔣辰約了他爸爸和弟弟一起吃飯,正式讓邰名秀成為蔣家的一份子。


    坐在蔣升的麵前,邰名秀還是依然很緊張,就像第一次在蔣家別墅裏接受麵試時那樣。


    蔣升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威儀樣。“開動吧!”


    直到蔣升喊開動,大家才敢動起筷子。


    這是邰名秀第一次和蔣升同桌吃飯,那壓力之大,盡管陳媽煮了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她還是別扭到始終隻能小口小口吃飯。


    餐桌上安靜無聲,那是蔣升嚴格的教育方式;要是在邰家,早就嬉笑成一片了。


    邰名秀終於能了解之前蔣辰保護她的苦心,不讓她來麵對蔣升的臉色,要是天天這樣,她被蔣辰養胖的身體,恐怕很快又會瘦回去。


    所以結論就是,她再也不想和蔣升同桌吃飯,否則遲早她會得胃潰瘍。


    吃完飯之後,大家移位到客廳上,邰名秀緊挨著蔣辰坐,而蔣升和蔣沅父子則各占據一張沙發。


    “名秀,還是在醫院上班嗎?”蔣升總算在喝了口茶之後開口說話。


    “是的,我喜歡護士的工作。”邰名秀回答得很謹慎。


    “有沒有打算辭掉工作?”蔣升再問。


    “沒有。”邰名秀說,十指都緊張到絞成了麻花辮。


    “你是蔣家的媳婦了,這樣出去外麵工作下太好吧?”蔣升有點不悅。


    “我……”邰名秀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她年紀還很小。


    “爸,名秀若辭去工作,在家會很無聊的。”蔣辰立刻替她解圍。


    “無聊就去學一些東西,英文、畫畫、書法,什麽都可以。”蔣升說。


    “爸,當護士很好,是很有愛心的職業,對我們蔣家來說,也是一種正麵的形象。”蔣辰笑說著,一邊牽起了邰名秀的小手,好安撫她的緊張。


    “大哥,什麽時候正式和名秀公開宴客,否則一堆人追著我問,我都快招架不住。”蔣沅適時轉移話題,否則爸爸的臉色是愈來愈難看了。


    “沒錯,我蔣升娶媳婦怎麽好像在作賊似的,我限你們一個月之內公開宴客,不要再讓我聽到那些繪聲繪影的傳言。”蔣升不用板起臉孔,不怒而威的模樣,恐怕隻有蔣辰不怕。


    “爸,我和名秀傾向於低調就好,大不了將我和她在夏威夷舉行婚禮的照片,拿出去發布就好。”蔣辰皮皮的回嘴。


    蔣升重重將茶杯擱下,茶水噴得桌上都是。“蔣辰,我已經忍耐你很久了,這件事你就給我照辦!”


    蔣辰聳肩,很想違背爸爸的聖旨,邰名秀這時卻扯了扯他的手。


    “爸……爸……就照您的意思,我和蔣辰會照辦的。”那聲爸,喊得她心驚膽跳,就怕蔣升不開心。


    蔣升看著她,怒火總算稍稍降了下來。“名秀,現在蔣辰都不聽我的話了,我看他隻聽你一個人的。”話說得很嘲諷。


    邰名秀隻能笑得很尷尬。“怎麽會?”


    “爸,我哪有不聽你的話?隻是名秀已經懷孕了,若要盛大舉行婚禮,我怕她太勞累,會吃不消。”


    蔣辰的話讓蔣升一臉喜悅,可是邰名秀的表情就很怪異。


    她吃驚的看著蔣辰,她什麽時候懷孕了,怎麽連她自己都下知道?這個謊也扯得太大了些!


    “懷孕?真是太好了,那就辦個十桌,總不能連自己的親戚都不請客。”這一晚,蔣升總算展現了難得親和的笑臉,更是一下於把隆重的婚禮,降到隻要宴請自家人就好。


    “沒問題,我會和名秀好好計畫一下。”蔣辰一口答應,事情見好就收,他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陳媽。”蔣升突然喊來陳媽。


    陳媽快步從餐廳走到了客廳,恭敬地問:“總裁,什麽事?”


    “陳媽,你有空就燉些補品給名秀補一補,她現在懷孕了,要吃有營養一些的東西。”蔣升笑笑的說。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要是名秀沒空上山來吃,我會讓老陳把燉好的東西送去給名秀的。”隻見陳媽笑皺了魚尾紋。


    邰名秀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蔣辰這個玩笑也開太大了,這以後她的肚皮要是沒有大起來,她要怎麽跟總裁交代?


    不過總裁一聽到她懷孕,就讓陳媽燉補品,這讓她懸掛在心頭的不安總算放下了許多,真是母憑子貴呀!


    而蔣沅看著有些裝瘋賣傻的大哥,蔣辰真的變笨了嗎?看來蔣辰不但沒變笨,反而變得更聰明外帶狡滑了。


    這樣的大病一場不但沒擊倒蔣辰,反而讓他卸下身為長子的重擔,讓他可以天天逍遙的陪伴新婚妻子,還可以正大光明違背父親的聖旨。


    蔣沅咬著牙根,看著那對正在耳鬢廝磨的情侶,一個很痞子、一個很嬌羞。


    這段日子以來,蔣沅承接著蔣辰所有的工作,父親也將所有的期望改投注在他的身上,他過得是水深火熱、猶如地獄的日子,不但沒有休閑娛樂,更別說談情說愛,他天天頂著黑眼圈隻能睡五個小時。


    蔣辰的快樂根本就是建築在他的痛苦之上。


    冷眼看著蔣辰的笑、邰名秀的柔,蔣沅在心裏發誓,他一定也要逃離這裏的一切。


    大家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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