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莉禮貌地說:“姐姐好。”


    “行,莉莉你也躺下,我讓林璐莎來給你護膚。”


    說完,劉穗花便出去叫人。


    莫莉莉見她離開,使勁兒拉扯殷殷的衣角:“我的天那,殷殷,她是劉穗花!y-sui的創始人啊!你怎麽會認識她


    !”


    “她是我姐姐呀。”殷殷小聲說:“其實是阿姨啦,她和我媽媽才是姐妹,不過她不愛我把她叫老了。”


    “你媽媽好厲害哦!”


    “我媽媽…”殷殷臉上的笑容漸漸散了些:“她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女人。”


    五分鍾後,林璐莎走了進來,殷殷禮貌地喚了聲:“璐莎姐姐好。”


    “我說是誰呢,還要本主管親自來做護理,原來是殷殷回來了啊。”


    十多年過去了,林璐莎和陶子也已經結婚了,倆人還生了一個寶寶。


    盡管如此,歲月在她的臉上絲毫沒有留下痕跡,仍舊和當年一樣年輕漂亮。


    現在她也是y-sui的美容護膚部門主管,她的“凍齡”也成了y-sui的活招牌。


    “陶子哥哥最近好嗎。”


    “他好得很呢,天天念叨著等你哥哥回來了要和他喝酒,我說你哥哥現在是大忙人,哪有這時間啊,他偏不信邪


    。”


    “等我哥回來了,我叫他來找陶子哥哥玩。”


    “行啊,到時候來家裏做客,我讓陶子做你最喜歡的紅燒肉。”


    “好耶,我要和小妹妹玩。”


    劉穗花讓林璐莎給倆孩子做了最貴的全套補水護膚。


    殷殷躺在按摩椅上,感覺臉上冰冰涼,舒服極了,連日來軍訓暴曬,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舒緩。


    這時,殷殷看到花臂站在落地玻璃外,鬼鬼祟祟地往裏麵探看。


    他是y-sui時代廣場店的店長,自然是一身西裝革履,遮住了手臂上的黑龍紋身。


    挺拔的身材將西裝也撐了起來,顯得身形高大健壯,又非常成熟,比當年吊兒郎當的模樣…可要帥氣很多了。


    他在外麵磨磨蹭蹭不好意思進來,自然不是因為殷殷。


    殷殷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是見了劉穗花不好意思,害羞呢。


    “花臂叔!”她衝著門外喊了聲:“這是落地玻璃,你躲什麽呢!”


    花臂隻好訕訕地走了進來,撓了撓頭:“殷殷回來了。”


    劉穗花望他一眼,沒好氣道:“都是店長了,還傻裏傻氣的。”


    “花臂叔,來坐這兒。”殷殷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故意讓花臂坐到了劉穗花身邊。


    花臂磨磨蹭蹭走過來,臉都紅透了,還是踟躕地坐到了另一個椅子上。


    殷殷無奈地撇撇嘴,心說這也是憑實力單身。


    都在她身邊呆了十多年了,見麵居然還會害羞臉紅,也是絕。


    “穗花姐,聽說最近有很多男人追你呢?約會不斷啊。”


    “你不是念大學去了嗎,消息這麽靈通。”


    殷殷不會告訴她,其實y-sui最初的員工們組了一個家庭群,在裏麵分享各種八卦笑料,殷殷也在裏麵。


    一手八卦盡在掌握。


    大家都知道花臂暗戀了劉穗花這麽多年,也給他各種出謀劃策。奈何花臂太慫了,怎麽都扶不起來,大家也很無


    奈。


    “所以穗花姐相親約會這麽多,有挑到合適的結婚人選嗎?”


    “你小小年紀還催婚了。”劉穗花沒好氣地說:“我才不結婚呢。”


    “為什麽呀?”


    “沒有為什麽,不想結唄。”她聳聳肩:“現在這世道,好男人都快絕種了。”


    “嗯,我也覺得,人生不一定非要結婚。”殷殷點了點頭,又望了花臂一眼:“但好男人吧…也不是沒有,比如


    說…”


    花臂看出勢頭不對,著急忙慌打斷道:“殷殷啊,等會兒我給你燙頭吧。”


    “比如說我哥。”殷殷甩給他一個“我懂”的眼神,笑道:“我哥不就是絕世好男人嗎。”


    “你哥不是絕世好男人,你哥是絕世大怨種。”


    “哈哈哈哈,也是哈。”殷殷笑了起來:“穗花姐,我給你背一首詩吧。”


    “行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


    她望了望劉穗花,又望了望坐在邊上臉紅害羞的花臂,意味深長道:“不如憐取眼前人。”


    劉穗花嘴角抿了抿,扯掉了殷殷臉上的麵膜,手法純熟地給她按摩著…沒有回應。


    殷殷點到即止,也不再多說了。


    花臂打破了沉默:“殷殷,等會兒我給你換個發型唄,來都來了。”


    “好哦,不過我們軍訓,不讓燙頭染發。”


    “不燙不染,給你整個鎖骨發,現在年輕女生很流行的。”


    “嗯!”


    “那你朋友呢,要剪頭發嗎?”


    殷殷望向莫莉莉,莫莉莉連忙道:“我不剪了,吹一下就好。”


    “行。”


    護膚結束之後,花臂又給殷殷三下五除二剪了頭發,他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給殷殷弄的鎖骨發蓬鬆自然,越發顯


    出了溫柔氣質。


    花臂見劉穗花招呼客人去了,低聲對殷殷道:“你不要再這樣了,我不用你幫忙,我心裏有數。”


    “花臂叔,你心裏這數都藏了十年了,我怕你再這樣下去,穗花姐遲早跟別人好了。”


    “她要是能找到疼她的人,我也為她高興。”


    “誰能比你更疼她呢。”


    花臂搖了搖頭,骨子裏仍舊是自卑:“別說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殷殷是見過他哥哥如何失去之後痛徹心扉,所以實在不忍心看花臂和穗花姐這樣,她壓低聲音道:“花臂叔,那


    首詩其實是念給你的。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啊。別最後弄的跟我哥一樣,變成大怨種。”


    “……”


    花臂頓了頓,默默點頭:“我心裏…有數。”


    *


    做完頭發,殷殷和莫莉莉走出了y-sui店門,莫莉莉羨慕地對她說:“殷殷,你好幸福啊,他們就像你的家人一樣


    ,對你好好哦。”


    殷殷用力點頭:“他們就是我的家人。”


    是他們結束了她流浪漂泊的生活,給了她一個真正的家,雖然這個家,終究還是缺了很重要的一角。


    如果她也在的話,她就可以毫無遺憾地說:殷殷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她到底在哪裏啊。


    殷殷心裏隱隱難過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手機“叮咚”響了起來。


    滑開屏幕,劉聞嬰給她發了一條視頻過來。


    視頻的背景畫麵是拳擊教室,鏡頭對準了正在練拳的那個女人。


    她仍舊紮著高高的發束,穿著單薄貼身的運動衫,戴著拳擊手套,正在擊打沙袋,動作幹脆利落,颯爽帥氣。


    她眼神如此堅毅、如此有力,一瞬間便讓殷殷想到了媽媽。


    是這樣的眼神!隻有她媽媽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殷殷:“!!!”


    劉聞嬰給她發了個定位:“她在拳擊室,看樣子已經練得很累了,你速度來。”


    殷殷拽著莫莉莉跑了起來,去廣場路口招攬出租車,上車之後氣喘籲籲地給劉聞嬰發送了語音——


    “聞哥!你一定要想辦法留住她,千萬別讓她走了!一定一定拖住她!我愛你一萬年!!!”


    劉聞嬰聽了語音,嘴角綻開了一抹無奈的笑意:“不要你愛我一萬年。”


    一點點就滿足了。


    他毫不猶豫地從休息椅邊起身,來到了殷流蘇麵前,抱住了她的拳擊沙袋。


    殷流蘇用毛巾擦了擦汗,抬起下頜,掃了他一眼:“有事?”


    “學姐,久聞大名,想切磋一下。”


    “切磋?”


    “我學拳十年了。”劉聞嬰擺出了姿勢:“來練練嗎?”


    話音未落,殷流蘇一拳衝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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