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以前她總勸花臂叔,不過花臂這人執拗起來,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般股這次索性去找劉穗


    花一番局談。


    辦公室裏,劉穗花親手給她做了一杯熱可可,笑道:"小孩你這麽閑嗎?學分修完了?論文寫完了?工作找好了?"


    "我這還不是關心你們呀,花臂叔真的好可憐哦。"


    劉穗花笑了笑:“他有什麽可憐的,他新房子最近裝好了,江景房,180平,我看著都羨慕。"


    "聽說是花臂叔攢了好久的積蓄?"


    "可不是,以前我叫他投資,他說他不會,所有的錢都存著現在這經濟形式,他要是聽我的,說不定江景房都買了好幾


    套


    了。"


    殷殷見她又扯遠了,連忙拉回來:"穗花姐,你覺得他怎麽樣嘛。"


    “挺好的啊,幹活勤快,又聽話。"


    "聽話好呀!什麽都聽你的,多幸福啊。"


    “你到底想說什麽,直說吧。"劉穗花也懶得和她繞圈子了。


    "我就想問問,您和花臂叔…沒可能嗎?"


    劉穗花淡淡道:“殷般,我這麽跟你說吧,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怎麽著,還要我跟他求婚,這現實嗎。"


    殷股:?誒,求婚?


    劉穗花喝了一口熱可可:"幹嘛露出這副表情。"


    殷般驚訝地說:“我…我可不是在催婚哦,我是說,你能不能接受他當你男朋友,我是這個意思啦。"


    劉穗花冷笑:"天真的小孩。"


    殷般:???


    殷殷反應了很久,忽然拉著劉穗花的袖子:"穗花姐,恕我直言了,你跟花臂叔,你們….你們…"


    劉穗花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們早就有過了。"


    看著殷股嘴巴都o成了章魚,劉穗花笑了起來:"果然是小孩。"


    “你們這…這還要我牽什麽線呀,白操心了我。"殷殷擺擺手:"走啦!"


    "但是怎麽說呢。”劉穗花忽然道:"那家夥…我沒拿他當備胎,他自己把自己當工具人了。"


    "怎麽說呢,有點色色的,我真的要跟我穗花姐討論這種話題嗎。"


    劉穗花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行啦,反正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不是我不要他,是他自己太膽小了。我這人呢…是絕


    對不會率先向男人低頭的,愛誰誰吧。"


    殷般聽劉穗花這樣說,話裏有話,多半是有譜了,於是揪著劉聞嬰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花臂家。


    180平的超大江景豪宅,股般參觀了一圈,讚歎不已:"花臂叔,大手筆呀,這房子視野太絕了!"


    "裝修也很好。"劉聞嬰看著極其方便的收納衣櫃,點評道“很時尚現代,細節方麵無可挑別。"


    花臂不好意思撓撓頭:"做了很多年功課,裝修的時候也一直盯著,你們喜歡可以經常來玩。”


    殷殷趁此機會,連忙道:“房子也有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接新娘子進門啦?"


    聽到這話,花臂陡然一驚,慌張地轉過身:“那啥…你們要吃什麽,我給你們做。"


    "花臂叔!"


    花臂已經進了廚房。殷殷想追上去,劉聞嬰卻拉住了她:"殷殷,算了。"


    “好讓人著急哦。"


    “我其實蠻理解的,男人自卑起來,真的會這樣,不是你勸一下就行的。"


    般股知道花臂其實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劉穗花。所以才遲遲


    不肯表達。


    “你也自卑過嗎?劉聞妥。"


    “靳白澤麵前,有過。"


    “我才不信,''老子天下第一"的劉 sir,會有自卑的時候。”


    “在喜歡的人麵前,"老子天下第一’就是shit。"


    "哈哈哈哈。"殷殷伸手抱了他一下:"抱抱男朋友。"


    他又得寸進尺地指了指自己的後,殷殷拍開了他的臉


    “其實勸說是沒用的,還是要有點實際的辦法。"


    殷般聽他這樣說,連忙抓住了他的手:"我們家說明的男朋友肯定有辦法了!"


    “這還不簡單。"劉聞嬰隨口道:“既然劉穗花都提到結婚的事了,找個人假裝跟她求婚,你看他慌不慌。"


    “花臂叔說過,如果穗花姐擁有真愛了。他會祝福的。"


    "即便以前會,但倆人既然有關係了,再自卑的男人,都不會容忍別人在自己的地盤撒野。”


    “哇,果然是男人比較懂男人。"


    穿著圍腰的花臂走出來,給他倆遞了兩聽冰可樂:"有道理,辦法也不錯,但有個很大的問題。"


    "嗯?什麽問題。"


    “你倆在我家這麽大聲地密謀,未免過於囂張。"


    .".....


    這時候,殷殷看到花臂取出了一個藍色絲絨的小盒子,擱在桌上。


    她一眼就看中那小盒子必然不簡單,打開一看,裏麵竟有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


    鑽戒切割完美,閃爍著璀璨鐳眼的光芒。


    殷殷驚呆了:"花臂叔,你真的…好有錢啊!”


    果然如劉穗花所說的,花臂哥的錢全都攢下來了


    花臂看著那枚戒指,卻有些悶悶不樂,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向劉穗花求婚。


    下午,劉穗花在y-sui店裏見到了花臂。


    從殷殷那個大嘴巴那兒,她當然知道了花臂已經準備了求婚戒指的事情。


    但他也真是太愣頭愣腦,太悶了,鑽戒都買了,卻完全沒有任何求婚的意思。


    劉穗花想到了十多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以前她從鄉裏來城市,進入職校學美容美發,畢業才二十來歲出頭,在店裏做洗頭小妹。


    那時候花臂可是街上的"大哥”,蠻豪爽仗義,常常來她這兒洗頭,出手也很大方。


    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花臂沒有來照顧她的業務,聽人說是因為幫人出頭打架,下手太狠給關進去了。


    劉穗花還為流失了一個豪爽的客人而倍感惋惜。


    後來,她離開發廊店,自立門戶,在葫蘆巷開了穗花發廊。


    劉穗花年輕又漂亮,葫蘆巷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麽人


    都有。


    所以前幾年穗花發鷹那個店總有小流氓登門,撩騷、開黃腔、占便宜.…幹什麽的都有。


    劉穗花畢竟要做長久生意,不太敢招惹這些人,隻能虛與委蛇地應付他們,給他們一點錢,平息事端。


    某天幾個小流氓實在太過分了,竟然對她動手動腳。


    她忍受不了了,非常強硬地拒絕,並且威脅報警。


    那個年代她沒有手機,小流氓扯掉了電話線,阻止她報警,看樣子是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便在這危急時刻,劉穗花看到了久違的花臂哥溜達著經過店門。


    他早已不複過去"大哥”的派頭,衣著打扮都老實平凡了很多,看這眼神也平和了,隻是手智上的裏龍紋身一如既往,


    看著就很嚇人。


    劉穗花知道他為人仗義耿直,如獲救星一般,連忙向他求助:"哥…哥,幫幫我。"


    花臂出來之後,已經老實多了,再也不幹打架鬥毆的事情,生怕再一次進去。


    見那幾個小流氓不好惹,花臂加快步伐匆匆離開。


    劉穗花卻無助地攝住了他的衣角:“花臂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花臂臉上浮現了痛苦糾結的表情,回頭望了望劉穗花,又望了眼店門口那幫氣焰囂張的小流氓。


    終於,似下定決心一般,他三兩步跨了過去。


    小流氓見他來勢洶洶,都以為他要怎樣,嚇得趕緊躲閃開


    不想花臂走進了店裏,往椅子上一坐,擺出了老大的架勢,對他們道:“以後這發廊店…我置了。"


    小流氓瞅了眼旁邊貌美如花的老板娘,心有不甘:"你誰啊你。"


    "你說老子是誰!"花臂麵露凶狠的表情,一拳砸在了桌上,競將那木製的桌麵砸出個窩坑。


    幾個小流餛臉色驟變,看著他手臂上的黑龍紋身,再不敢鬧事了,訕訕地離開。


    後來花臂仍舊來照顧劉穗花的生意,劉穗花都不收他錢,給他腦袋洗得香噴噴的。


    得知他四處找工作未果,她便主動提議,讓花臂留在穗花發廊、幫她打下手。


    店裏生意還不錯,她也很忙,給他開到比較理想的工資,肯定比他在街上發傳單打零工賺的多。


    花臂心裏蠻鍾意這位漂亮又能幹的老板娘,能留在她身邊是超開心的事情,一口答應了下來,


    劉穗花本來一開始隻是讓他做做清潔,當當保安,沒想到花臂主動提出要跟她學習洗剪吹的技術。


    這樣店裏客人多,他也能實質性地幫上忙。


    劉穗花也很願意收這麽個大徒弟,於是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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