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我什麽?”男子閃著綠豆大的星星眼,一臉終於找到知己的期待模樣。


    路恬嘴角不自覺抽了抽,看著皮膚煞白,大嘴,塌鼻,努力瞪大綠豆眼的男子,很想扔下東西先跑為敬。


    她活了兩世,第一次見長相這般,滑稽的人。


    不過,她對金錢的渴望讓她停住了腳步。誰讓這個男子身上穿的金光閃閃,各種金銀玉器差點晃瞎她的眼。


    “嗬嗬,咳~”


    路恬清了清嗓子,“那個,公子,要不要嚐嚐看......”


    “你再叫一遍!”男子很激動的上前一步。


    路恬看此,後退,“那個,公子有什麽問題嗎?”


    男子搖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說完,激動的哈哈笑了幾聲,“小姑娘,你的眼光太好了!隻有你叫我公子,他們見了我都躲著我!小姑娘,你說你有什麽事要我幫忙,我絕對義不容辭!”


    路恬看著男子不能自己的激動,默默往後挪了挪,額頭不自覺開始冒汗。


    她如果剛剛看清楚這個男子的正麵,她也會直接繞開。


    都怪她這貪財的心啊!看人家穿的華麗就亂叫。


    不過,都已經讓自己為難了,咬著牙,繼續吧。


    路恬努力扯出笑臉,“公子,可以嚐嚐我手裏這道菜嗎?不瞞您說,這是我自己做的,想賣給望瀾酒樓。”


    “啊?菜?這是什麽菜?”


    “公子不如嚐嚐看?”路恬盡量忽視眼前這張奇特的臉,說著話,把盤子往前推了推。


    男子綠豆大的眼睛轉了轉,抬手用竹簽紮起一塊變蛋放到口中。


    咀嚼幾下後,在路恬隱隱期待的眼神下,眼睛瞬間放光。


    “好吃!這個味道太特別了!你放心,老關肯定會買的!我馬上就跟他說。”


    啊?路恬眨眨眼,這麽,簡單嗎?!


    男子話落,又動手紮了一塊變蛋,然後對酒樓門口的一個夥計招手,“小六子,叫你們掌櫃......”


    噠噠噠......


    一串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男子的話。


    路恬下意識往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正午的暖陽下,陽光照在騎馬之人臉上銀色的麵具上。


    身材高大的男子筆挺的坐在馬背上,一身黑色勁裝,白色披風。


    還有從身邊經過時,那匹馬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以及一道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路恬嘴巴微張,眼簾輕顫了一下。


    在十幾匹馬跑過去的瞬間,路恬把手裏的盤子往剛到的小六子手裏一塞,抬腿追上。


    “慶子哥先等一下。”


    丟下這句話,路恬看著那邊已經從望瀾酒樓後麵的胡同拐進去的十幾匹馬,快速的跟上去。


    本以為跟上去也不一定能看到人,因為他們的馬太快了。


    沒想到她氣喘籲籲的停在胡同口時,十幾匹馬和兩個黑衣人正站在望瀾酒樓的後門準備進去。


    “等等。”路恬怕來不及,先出聲,再繼續跑近,“你們住在這裏嗎?呼~”


    路恬喘著粗氣問著,“我能進去看看嗎?那個,我是大夫,你們誰受傷了?”


    她跟過來是因為他們上次救過她性命,後麵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給了她一匹馬。


    她心裏還一直惦記著這事呢,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人,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


    聞到血腥味,猜測有人受傷了,身為醫生,想看看病人的情況也算是一種本能。


    若是別人她可能不會關心,但是這些救過她的人對她來說不一樣。


    “姑娘,我們沒事,你請回吧,主子需要休息。”


    路恬聽著這冷冷的回絕,再看看黑衣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心裏翻白眼。


    要不看在那匹馬的麵子,她才懶得管。


    “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問一下,你們上次留下的馬......”


    關於馬的事情,她心裏一直不定,趁現在確定一下對方的想法也好。


    “那匹馬是主子送你的。”其中一個黑衣人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要進院子。


    “你會醫術?”玄恒從裏麵出來問路恬。


    在路恬眼裏,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沒有任何差別,隻淡淡點頭,“會。”


    “進來吧,我家主子受傷了。看在他上次救了你的份上,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另外,今日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否則......”


    玄恒沒有說完,但是周身若有似無的殺意讓路恬明白後果她承受不了。


    路恬下意識擰眉,有些反感這種威脅。她又不是八婆,自然不會到處說這樣的事情。


    再說了,他們這些人一看就非富即貴,和她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就算說給那些村裏的叔叔嬸嬸聽,估計人家也以為她在吹牛。


    更何況,她會醫術的事情還真不能亂說。


    “帶我進去吧。”路恬沒有說什麽保證的話,也沒有這個必要。


    玄恒沒再多說,轉身在前麵帶路。


    沒辦法,如今隻能冒險用這個小丫頭了,他們中唯一一個會醫術的玄開現在還趕不過來。


    若是去找縣城那些大夫,二皇子手底下的仁興藥房就在這附近,可以說縣城大部分大夫都和藥房的掌櫃有交情。


    如此的話,這家酒樓說不定就暴露了。


    所以,現在也隻有相信這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了。


    *


    同一時間,仁興藥房的後院也迎來了一群黑衣人。


    包掌櫃趕緊下令讓人把縣城所有大夫請過來。


    “主子,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黑色鬥篷下的男子氣息不穩,躺在軟榻上,有些惱,有些怒,又有些不甘,“這次又遇到淵公子了,他一個江湖人搶鐵礦做什麽?!”


    包掌櫃躬身,不知道該說什麽。


    淵公子,好像是幾年前出現的殺手組織頭目,習慣帶著銀色麵具,武功卓絕!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知道這個淵公子長什麽樣子。


    好幾次與主子碰上,主子就未從他手裏占過便宜,這次更是受傷嚴重。


    “主子這次受傷,還是多休息一段時間再回去吧,免得皇後娘娘知道了跟著擔憂。”


    “嗯,你下去準備吧。”


    “是。”


    *


    路恬跟著玄恒去了後麵一個院子,進門,帶著麵具的雲珟正斜躺在爐邊的軟椅上。


    “主子。”


    “公子,你傷哪裏了?”


    玄恒和路恬的聲音同時響起,雲珟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路恬在,眼底情緒也沒有絲毫波動。


    “嗯。”


    “把脈吧。”玄恒上前幾步站在雲珟身側。


    路恬聞言,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道,“那個啥,我不會把脈。你就說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她是急診科大夫,又不是中醫!


    雖然上一世他們急診科去過老中醫教學。但是,她這個忙的團團轉的人哪有心思學什麽把脈,到現在連把脈的皮毛都不懂。


    “你不會把脈?”玄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雲珟也不由多看了路恬幾眼。


    上次救下這個丫頭是無意而為,隨手送馬是因為一時心情不錯。


    當時看路恬對那株藥材那般在意,最後竟能把藥材拿給他喂馬。他覺得這種純粹的心思很難得。


    “我確實不會把脈。不過,公子應該是受了外傷,幫你包紮傷口之類的我絕對沒問題。若是還有別的症狀,你仔細說一下感覺,我也能判斷出來。”


    在現代靠機器,在古代最主要的就是望聞問切。再根據她多年的經驗和紮實的學習基礎,一般的病應該都能確定。


    至於怎麽治療嘛~


    她現在不是正在抽空研究古代的草藥嗎?!


    玄恒覺得不靠譜,也不敢冒險,正要拒絕......


    這邊雲珟已經站起身,開始解衣服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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