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糧?”


    “狗吃的東西啊。”白果夏笑得欠扁,張嬤嬤果然一聽這話就怒了!


    她這是在罵夫人是狗呢!


    盛怒的張嬤嬤抬起手就要去掌摑白果夏。


    白果夏能讓她打到?


    她的手稍稍一抬,反手一巴掌就將張嬤嬤打到側邊的牆上,差點把牆都撞破了。


    張嬤嬤吐了一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裏麵仔細聽著這邊動靜的白娉婷跟柳飄絮臉色大變,從裏麵衝了出來。


    “張嬤嬤!”


    “白果夏!”


    白果夏掏了掏耳朵,“二妹,姐姐我知道你耳朵不好使,但姐姐耳朵好使啊,你說話能別這麽大聲嗎?”


    白娉婷氣黑了一張臉,“白果夏你!”


    “你什麽你!”白果夏上前一步,氣勢十足,“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你是左臉皮貼上右臉皮嗎?”


    白娉婷沒懂。


    白果夏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你雖然是大家閨秀,但大寧的國粹你一樣不懂啊,那我給你解釋一下吧。”


    “左臉皮貼上右臉皮,左臉就沒有了,右臉就變厚了,再懂了嗎?”


    白娉婷尋思了一下,這意思就是一邊不要臉,一邊臉皮厚了。


    白娉婷氣死了,循著多年的本能想打白果夏一巴掌,白果夏眼睛亮了。


    【嘖嘖,自己送上門的,那就不怪我了。】


    就在白娉婷的巴掌差點落在白果夏身上的時候,白果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可與此同時,白果夏的身形猛地往後跌落,直至到了地上,她順勢倒在了地上。


    “嗚嗚嗚,妹妹,你們欺負我,哇哇哇哇!”


    被打懵了的白娉婷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人跌柳飄絮的懷中,聽著白果夏刺耳的吼叫聲,隻覺得耳朵生疼。


    柳飄絮氣急又衝了上去,這時候,就聽白文昌惱怒的聲音傳來,“住手!”


    白娉婷聽到白文昌的聲音,眼淚嘩啦啦掉下來,“爹爹,你終於來了,嗚嗚嗚,大姐打死了張嬤嬤,大姐還打我耳光,嗚嗚嗚,爹爹,娉婷好疼。”


    白文昌氣勢洶洶的走上前,看著這一地的混亂,臉色一黑到底。


    白果夏站起身,把自己的臉頰擰了兩下眼中的眼淚要來不來的,帶著一股子的倔強。


    “爹爹,二妹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無話可說。”


    白果夏並不認白娉婷的話,隻說白娉婷說什麽就是什麽,那話配合著她說話委屈的語氣。頓時將一個隱忍又委曲求全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


    白文昌乍一看到白果夏的樣子,怔愣極了。


    眼前的白果夏褪去了從前的濃妝豔抹,穿著恰到好處的衣服,戴著恰到好處的頭麵,一張臉再不如之前那般肥胖,看起來竟有薛梅的三分相似。


    麵孔不說,就那委屈隱忍又善解人意的樣子,像足了薛梅。


    白文昌的心頓時就是一軟,腦海裏想過許多。


    白果夏說的那藥,他不敢去查,但結果確實是,白果夏在短短時間瘦下了這麽多,柳飄絮給白果夏下毒這件事基本上是實錘了。


    眼見著白文昌看白果夏的眼神不對勁,柳飄絮心中警鈴大作。


    她立刻也紅了眼眶,“老爺,嗚嗚嗚,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平衡好家裏,讓夏兒心中對我的誤會越來越深。”


    白果夏看柳飄絮那樣子,一個寒顫打過去,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嘖,老黃瓜刷綠漆,八十老太穿紅衣。】


    第98章 茶言茶語茶滋味,爽


    追過來的夏瑾鴻全程看著白果夏手起巴掌落收拾這群人,看的津津有味。


    哎,內宅鬥爭,要這樣才夠味啊,什麽暗算謀害哪有實打實的巴掌來的有勁啊。


    再一聽白果夏這句話,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尋思了半天沒理解。


    什麽意思呢?


    係統給他解答了,“宿主,你在心裏罵她裝嫩,她也聽不到啊。”


    夏瑾鴻恍然,原來是裝嫩啊。


    再一看柳飄絮盯著那徐娘半老的樣子在白文昌身旁矯揉造作,夏瑾鴻:“……”


    嘖,挺應景的。


    柳飄絮還在哭訴,“老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用心的想要對夏兒好,我做了這麽多,不求夏兒完全記在心裏,可她也不能欺負了我們還倒打一耙啊,老爺你看看娉婷臉上的巴掌印,那是夏兒打的啊,還有張嬤嬤,她也是夏兒打暈的,嗚嗚,我自問對她問心無愧……”


    白果夏歎了一口氣。


    【此刻一句話特別適合你,天使天屎,你從天靈蓋開始全都是屎。】


    【以後我得把你的照片貼牆上,白天辟邪,晚上避孕。】


    夏瑾鴻聽白果夏罵人,講真,還挺爽。


    他聽得津津有味。


    但柳飄絮都這麽賣力了,白文昌卻不為所動,他現在對柳飄絮的信任確實被消磨沒有了。


    尤其之前那句,說他是仗著柳家才爬上這麽高的。


    這話終於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她從來都瞧不起他的本事。


    他沒理會白娉婷跟柳飄絮,柔聲問白果夏,“夏兒,你告訴爹是怎麽回事?”


    白果夏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父親,我從雲王府回來,秀兒說嫡母找我要把之前雲世子給我的補品給我,我就來了,結果那張嬤嬤進去通稟了之後,出來說嫡母在小憩,我知道她這是想要為難我,我就跟張嬤嬤說了幾句,她竟說要替父親打我,我尋思著再怎麽樣我也是府中小姐,一個嬤嬤這麽大口氣說替父親教訓我,我肯定不能被打了,那不是糟踐了父親的身份嘛,扭打之下張嬤嬤故意撞上了牆上,撞之前還說是我打的。”


    白果夏嗚嗚嗚哭了幾聲,“她這是設了一個局,想用一個嬤嬤的一條命來陷害我啊。果然,二妹跟嫡母出來就要治我的罪,還打我,汙蔑我,嗚嗚嗚。”


    白娉婷跟柳飄絮聽得氣血衝頂,“父親,她說謊!”


    “老爺,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張嬤嬤是她打傷的!”


    白娉婷還將之前白果夏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氣憤的大聲指責白果夏。


    白果夏瑟縮了一下,“父親,我沒有,你最懂我的,我口不能成詩,也手無縛雞之力。這些話,這些事怎麽可能是我做的呢。”


    【哈哈哈哈,原來茶言茶語說起來這麽爽啊,哈哈哈哈,來呀,演戲啊,看誰怕誰啊。】


    白文昌確實是相信白果夏的,這個孩子名聲這麽差,才情沒有,武力沒有,怎麽可能是她做的?


    他惱怒的看向白娉婷,“娉婷,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是親眼看到你把你姐姐打摔倒在地上的。”


    白娉婷氣死了,委屈死了,也恨死了。


    她真的沒說謊啊,父親為什麽不相信她呢。


    這時候的柳飄絮再次被氣的沒有了理智。


    “白文昌!你現在就相信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兒也不相信我們母女嗎?”


    白文昌冷眼看著柳飄絮,“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他看到的就是白娉婷掌摑白果夏,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視覺衝擊,加上白果夏之前在他心裏種下的種子,以及柳飄絮所言,他是依靠柳家步步高升的,他很難再相信柳飄絮。


    柳飄絮再次氣的口不擇言,“白文昌,你有什麽資格質疑我,你別忘了,你有今天,都是因為柳家!”


    【哈哈哈,又來了又來了,這下白果夏這個便宜爹忍不了吧,感情破裂,小妾還會遠嗎?】


    白文昌氣的甩起衣袖就要走,白果夏拉住白文昌的衣袖,“父親,今日雲世子問起那日我生病可曾服用他送來的補品,我……”


    白果夏適當的停下來,白文昌腦海裏立刻就想了很多,對白果夏在府中的處境也真切的體會了幾分。


    這些年有多少東西是真的落到她手裏的!


    白文昌盯著柳飄絮,“柳飄絮,你將該是夏兒的東西盡數給她,若不然,我……”


    “你怎樣?”柳飄絮也是氣的狠了,“白文昌,你敢動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


    白文昌的雙拳捏的很緊,心裏恨嗎?恨。


    以前隻覺得柳家壓的他不敢對柳飄絮如何,可這些年,他連一個小妾都不曾有,對柳飄絮還不夠好嗎?她竟張口閉口他不敢對她如何,柳家不會放過他!


    嗬!他如何能忍?


    再這麽下去,他豈不是要被柳家壓得喘不過氣來!


    白文昌甩袖就走。


    柳飄絮自知自己又說錯話了,但她氣的狠了,根本不會承認這一點。


    等白文昌走了,白果夏神清氣爽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艾瑪,好爽啊,嫡母,二妹,被冤枉,被不信任的滋味如何,哎喲,難受吧,難受就對了,這才是剛開始呢。”


    “你故意的!”柳飄絮氣的咬牙切齒。


    白果夏聳肩,“是故意的啊,哈哈哈哈,知道我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


    柳飄絮咬碎了一口銀牙,“白果夏,你不得好死!”


    白果夏笑眯眯的,“不得好死的那都是做盡壞事的人,怎麽看你們母女都榜上有名。至於我嘛,頂多算是為民除害,嘿嘿嘿,將來是要做菩薩的。”


    柳飄絮要衝過來,白果夏衣袖輕輕一拂,柳飄絮人就飛出去好遠。


    砰的一聲,她摔倒在地,疼的她蜷縮起來。


    白果夏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記得雲世子給我的補品哦,還有,我有句話一直都想說了。”


    “我白果夏從來不罵人,因為我罵的都不是人。”


    “就你們這樣的,扔進太陽係都會覺得你們不夠環保,有害垃圾大大王的馳名商標送給你們了,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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