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江岫白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40。”


    聽見江岫白如此幹脆利落地同意了,季清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隨即,她也想通了。


    江岫白樹敵太多,自然需要一個庇佑之地。


    季清鳶想了想,還是打算將他們先帶回城主府。


    和大師兄解釋解釋應該就好……吧?


    也不知道宋聽瀾會不會同意。


    “係統,宋聽瀾他們會不會看破岑川的偽裝?”


    “保險起見,宿主可以為岑川購買氣息保護道具哦~。”係統回答。


    果然每次推銷的時候就是歡脫。


    季清鳶:“……你就說多少積分吧。”


    係統:“十積分,有效期三個月,童叟無欺哦親親~。”


    季清鳶:“買!”


    攢著不如花了。


    季清鳶想了想:“它是如何奏效?”


    “買下即生效,毫無副作用。”


    “岑川會發現嗎?”


    “不會的,相信係統的絕佳能力。”


    “好,買。”


    “滴——,宿主以十積分購買“猜不出猜不出我”,扣除十積分,當前積分:19。”


    這名字……挺別致。


    季清鳶撇撇嘴,帶著江岫白去買了些衣服。


    江岫白衣服太舊太破了。


    季清鳶給他買了幾身,還給他挑了發帶和發冠。


    等江岫白穿著一身滾著金紋玄色衣袍,帶著長條發帶,束起墨一般的長發出來時,季清鳶被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少年一身玄色衣袍,腰身勁瘦,眼也極黑,眼尾卻微微上挑,膚色如玉,五官精致漂亮卻不顯女氣。


    臉上還有點少年的稚嫩,中和了原本陰鬱的氣質。


    季清鳶滿意地點頭。


    養成係還挺好玩。


    她剛想再多挑幾件,就突然覺得好像突然有點冷。


    突然降溫了嗎?


    季清鳶下意識轉頭,就看見岑川斜靠在店裏的架子旁,雙手抱著肩膀,一張俊美的臉上此時卻好像結了冰。


    他好像一直在看她,以至於季清鳶一回頭就對上他的視線。


    見季清鳶回頭看他,他一愣,又哼了一聲,別開了臉。


    他轉頭轉的快,但季清鳶仍然看見了他眼裏的不悅和隱隱約約的委屈。


    這是不開心了?


    季清鳶這才發覺好像冷落了他。


    她心裏頓時很是愧疚,就又拉著岑川挑了幾件紅色衣袍。


    季清鳶始終覺得,岑川穿紅色的衣袍最是好看。


    熱烈而充滿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兩邊一起哄,又帶著二人吃了些東西,才終於帶著二人回了城主府。


    如今入了秋,天黑的也早。


    此時也已經是晚上,月亮早早的掛上了梢頭,灑了一地的銀光。


    一路上都在想如何與宋聽瀾說。


    她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


    雖然宋聽瀾看上去是個好人。


    還沒到房間門口,季清鳶就遠遠看到一道欣長的身影站在她門前。


    他的身影修長挺拔,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衣,神色寧和淡漠,月光下清雋身影卓然而立。


    好似感受到了什麽,他轉過頭來,月光在他臉上灑下一層月華。


    是宋聽瀾。


    他怎麽來了她房間的門前?


    宋聽瀾看到季清鳶,神色剛剛柔和下來,就看到了她背後的兩個人。


    兩個男人。


    季清鳶硬著頭皮走到門前叫了句:“大師兄。”


    宋聽瀾看了她一眼,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身後的二人。


    他雖然暗暗打量,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平和淡漠。


    兩人外貌皆是不凡,不在他之下。


    阿鳶喜歡好看的男子?


    這兩人又是與阿鳶什麽關係?


    岑川和江岫白也探究地看向宋聽瀾。


    岑川之前見過宋聽瀾,在豐收村小樹林裏。


    他還記得宋聽瀾那個狀若挑釁的眼神。


    暖香樓應該就是他陪阿姐去的。


    這些日子,阿姐應該都與他在一起。


    岑川沒有宋聽瀾那般藏得住情緒,不悅和氣惱直接浮現在臉上。


    江岫白則是饒有趣味的觀察他們幾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宋聽瀾開口問道:“阿鳶,這兩位是客人嗎?”


    這一句話,聽起來禮貌,實則表明自己與季清鳶的親密關係,並且以主人的姿態將他們放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岑川雖然不懂宋聽瀾的彎彎繞繞,但是本能的覺得這句話聽起來讓他討厭。


    季清鳶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這位是……季川,我的遠親堂弟,家中蒙難,來投靠我的。”


    聽到“投靠”二字,宋聽瀾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被掩了下去。


    這個什麽堂弟,居然要長期跟著阿鳶。


    “那這位呢?”宋聽瀾又望向了一旁的江岫白。


    “這個是我……新收的徒弟,我覺得一見如故,便收了……”季清鳶有些心虛。


    畢竟現在江岫白是沒有絲毫修為的。


    徒弟?


    那就是要經年累月纏著他的阿鳶了。


    宋聽瀾神色頓時冷了半分。


    他用神識探了探江岫白,道:“阿鳶,此人毫無修為,且與你認識不長,先別輕易決定。”


    季清鳶搖搖頭:“師兄放心,我心中自有思量。”


    宋聽瀾聽了,也知道沒什麽能勸的了。


    他隻好看著季清鳶道:“阿鳶既想做,我便不會阻止。”


    “對了,阿鳶的那隻靈寵呢?”


    季清鳶撓撓頭:“小川啊,它好像自己跑掉了。”


    岑川咳了兩聲。


    宋聽瀾又抬頭看了眼夜幕中懸掛的月亮:“阿鳶先回房休息。身體好了,我們便啟程回宗門。”


    季清鳶點點頭。


    蘭靖宇給他們劃的一片住宅很大。


    季清鳶將岑川和江岫白都帶去了睡一些空著的屋子,然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直在自己屋內閉眼打坐的宋聽瀾,實則一直開著神識關注她。


    見她回了自己的屋子,才收了神識。


    宋聽瀾睜開眼,往日裏時時打坐修煉的修煉狂魔歎了口氣。


    出去一趟,就直接帶了兩個男人回來。


    他有些氣惱,又舍不得怪她。


    阿鳶隻是心善。


    阿鳶不會有錯。


    而那個季川,看阿鳶的眼神,清白不到哪裏去。


    江岫白年紀還小,可以敲打敲打。


    他尋了她這麽久,他不會允許別人來覬覦他的阿鳶。


    心思百轉千回。


    宋聽瀾終於靜下心來,開始了打坐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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