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停住腳步,回身看他。


    已經過了好幾年,江岫白早已從當初那個瘦弱陰鬱的少年蛻變成一個精壯有力、身形高大的青年了。


    季清鳶忍住不往他微微起伏的胸肌上麵看,道:“背上的傷口嗎?”


    “對。”江岫白抬眸,一雙眸子霧蒙蒙的,“是不是麻煩到師尊了?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季清鳶一開始還覺得他有些怪異,仿佛在蠱惑她。


    但江岫白態度一軟,又如此善解人意,她心中那幾分怪異感就消散而去。


    看著那雙琉璃似的漂亮的眸子泛起霧氣,季清鳶心一軟,道:“好。”


    “你轉過身來,背對著我。”


    江岫白唇角揚起一點弧度,又極快地落了下去。


    他依言,轉過身來,背對著她,露出青年人寬闊的脊背。


    江岫白這一身肌肉線條不誇張,且極為流暢,肌理分明,讓人想上去摸一摸。


    靠近後腰處,一道長長的割傷橫亙其間,血肉外翻,血漬幹涸,看上去有些可怖。


    季清鳶用軟布沾了清水,一點一點清理上麵的幹涸的血漬和髒汙。


    純白的軟布被水打濕,她撚著一個小小的角,小心而輕柔地擦拭著。


    手剛剛觸上去,季清鳶便覺得手下的軀體緊繃得厲害。


    季清鳶以為他疼,便又放輕了動作,道:“很快了,阿白再忍一忍。”


    輕柔又溫熱的呼吸灑在後背,青年身子緊繃,半晌才恭順地回了一句:“……好。”


    傷口極長,季清鳶一邊擦,一邊問:“你是怎麽被傷的?”


    “被妖獸和魔族人所傷。”


    他天賦極好,但靈根畢竟遭過摧毀,靈力恢複更慢,所以並不適合與他人纏鬥。


    隨著與對方對戰的時間的流逝,時間越長,他的靈力就越發跟不上,越容易滯澀。


    他的天賦不比任何人差。


    他隻差在他曾被人廢過靈根,他隻苦在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季清鳶沉默幾瞬,輕柔地擦拭著血漬:“疼嗎?”


    “……不疼。”江岫白說話聲音很輕,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喘。


    “師尊可以……重一點。”


    她越輕,就撩撥得他越發坐立難安,腦海裏全是些無法言說的念頭。


    季清鳶一頓:“好。”


    她稍微加重了些動作,將藥也一塊敷了上去,再用幹淨的布為他包紮。


    她抽了一條長一些的布,微微傾身,帶著布條纏他的腰。


    幹燥微涼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過青年勁瘦的腰,淺淡的香氣將他圍繞其間,江岫白身子緊繃得厲害,呼吸加重幾分,有些急促,似乎有些呼吸不過來。


    季清鳶剛剛將布條纏好,正在打結,聽見他粗重不少的呼吸聲,手一頓:“怎麽了?是不是纏得太緊了?”


    “……沒有。”青年低低喘了口氣,半晌,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師尊纏得剛剛好。”


    季清鳶放下心來,幹淨利索地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往上是形狀極好的背肌,往下是緊實的腰腹,後腰纏了一個可愛俏皮的蝴蝶結。


    季清鳶端詳幾下。


    不錯。


    非常合適。


    她正端詳著,越看越滿意,便聽到係統提示音響起:“江岫白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87。”


    季清鳶眉頭挑了挑,她倒是沒想到幫忙包紮上藥也能加好感度。


    她正心情大好,便聽到江岫白的聲音再度響起。


    江岫白聲音柔和恭順,像緊緊依靠她以尋求庇護的柔弱菟絲花:“師尊,前麵的傷也能幫徒兒包紮嗎?”


    他轉過頭來,悄悄瞥著她的神色,看上去極為小心。


    但甫一對上她的目光,他便似燙到了一般轉過頭去。


    剛剛加了好感度,季清鳶此刻心情極好,應下道:“好。”


    江岫白轉過身來。


    他胸膛上有一條很長的割傷,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


    季清鳶照例先為他擦幹淨血漬,再幫他敷藥包紮。


    江岫白坐在床上,低著腦袋,垂眸看著身前正認認真真為他清理傷口的季清鳶。


    二人湊得很近,江岫白看著近在眼前的發頂和根根挺翹的眼睫毛,目光又流轉至她紅潤的唇。


    看起來很軟,也很好親。


    若是親上去,會是什麽感覺?


    江岫白眸色微深,五根手指緊繃,緊緊抓住床褥上的薄被,以平複喧囂不停的欲望。


    他們靠的太近了。


    這個姿勢,就像師尊在主動靠入他的懷抱一樣。


    季清鳶剛擦幹淨那些血汙,便擦了擦手,打算上藥。


    纖細白皙的手指又長又細,指節和指尖泛著粉,她打濕擦了擦,上麵殘留的不舍的水珠被一一拭去。


    江岫白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想做一粒水珠。


    想舔她的手指。


    季清鳶將藥敷上去,耳邊便是江岫白急促的呼吸聲。


    她抬頭,看見江岫白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帶著欲色的目光,和泛起潮紅的臉。


    這樣子……跟被人狠狠蹂躪過一樣。


    莫名的色.情.。


    季清鳶哽住了。


    當初重鑄靈根時麵臨劇痛鬥能一聲不吭忍下來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上藥而覺得痛?


    這小子根本不是因為覺得痛。


    怪她離開了太多年,竟有些忘了江岫白的本性。


    季清鳶最後低下頭去,照舊用布條為他包紮,一邊包紮一邊道:“阿白,我之前問你的事情,你的想法如何?”


    經曆這次弟子大比,他應該比誰都能理解到自己修煉的問題所在。


    他的靈根受過重創,在遇到同等級的敵人以及持久戰時,他處於劣勢,不適合與他人近戰、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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