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屹和羅博兩人互相摟著肩膀,一路打打鬧鬧,興高采烈地跟著師父扶搖子走進了房間坐下。


    早餐不是那麽的奢華,看上去有些清淡,但他倆突破以後飯量大增,一頓風卷殘雲,感覺還有些沒飽,放下碗筷,咧著嘴,嗬嗬地對著扶搖子笑。


    扶搖子一臉正經地說道:“凡是講究循序漸進,別想一口氣吃成胖子。再說了,吃的太多,反而影響一會兒的訓練。”


    說完,起身離開了。郭屹和羅博見狀,跟著出去了。


    三人來到院子中,隻見在昨日立著木樁那地方,放著一隻大水缸,郭屹和羅博感到一陣茫然。


    扶搖子也知道他倆會摸不著頭腦,解釋道:“昨天的木樁在羅小子突破之時,被他打碎了,為師沒辦法,隻能讓你對著這裏練習了。”


    羅博一聽,瞪著兩眼,問道:“師父,這怎麽打啊?”


    “別著急,還有東西呢。”說著,從水缸旁邊的地上,撿起一隻葫蘆放進了水裏。


    郭屹看了看,好像明白了,搶著說道:“師父,你是讓羅博打水中的葫蘆吧。”


    “不錯,師父剛剛是跟你們開玩笑的。”扶搖子捋了捋胡須,接著對羅博說道。


    “羅小子昨天已經突破,初登剛柔之道的門徑,所以以前的訓練方式沒什麽意義。為師現在換一種方式,讓你對著水裏的葫蘆練習,這是更高一層的練習,你可以先試一試。”


    羅博往前站了站,調動丹田之氣,運起身上內勁,對著葫蘆猛出一拳。


    可那水中的葫蘆剛一受到力,竟然從拳頭下溜走,漂到水缸的另一邊,羅博的那一拳“嘩啦”打入水中,濺出一片水花。


    一邊的扶搖子見了,嘴角微微揚起,沒說什麽。


    接著,羅博又繞到水缸的那一邊,輕輕出了一掌,這次是打中了那葫蘆,可水波微微一蕩,葫蘆從水中輕鬆浮出,沒有任何變化。


    羅博抬起頭,有些憋屈的說道:“師父……”


    “剛柔並濟,陰陽相合,方為衡力之法!”


    說完,對著郭屹和羅博兩人教訓道:“不要僅是突破一層,就沾沾自得,該練習的還多著呢。”


    郭屹隻覺臉上一陣燥熱,把頭深深埋了起來。


    扶搖子又搖了搖拂塵,拍了拍郭屹說道:“好了,羅小子,慢慢練習吧。郭小子也別在這發呆了,去練你的吧!”


    郭屹慢慢拾起頭,施了一禮,拿著石鎖走了,羅博也再次揮起拳頭,打著水裏漂著的葫蘆。


    扶搖子看了看兩人,心道:雖然他倆現在的成就,放在世間已經沒什麽人能比了,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驕傲隻會讓他們吃虧。打熬力氣,更要打磨心性,練武不修心,那將來難有一番作為。


    想著想著,已經來到了房中,又一想:這兩個孩子,正是年少輕狂之時,會不會要求高了些。又搖了搖頭,不糾結了,自顧自打起坐來。


    轉眼又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郭屹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無力地坐在桌前,羅博打了一上午的葫蘆,找不到任何章法,心裏也是煩悶。


    飯桌上氣氛有些怪異,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郭屹和羅博也沒有交流心得什麽的,這一頓飯很快解決了。


    飯後,扶搖子發話了,說道:“看你們愁成這副模樣,也是無心練習了,下午去玩耍玩耍吧,好好想想,別憋壞了。”


    說著留下倆徒弟,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是又回頭說道:“哦,對了,差點忘記了,現在你們的內勁都已突破第一境界了,從明天開始,該讓你們練習兵器,內勁的強弱最終還是要通過兵器體現出來的,選擇一件趁手的兵器,才能將鍛煉出來的內勁釋放出來。趁下午休息時,好好考慮考慮,晚飯時告訴我,我好讓人準備。”


    郭屹他倆還在思考,一回神,師父已經不見人影了。


    “走吧,公子!散散心去。”羅博拉著郭屹,說道。


    兩人一路閑庭碎步,悠悠達達地來到了後山。


    經過昨天暴雨的洗禮,天空是那麽的藍,空氣是那麽的清新。


    沒有了後世霧霾的困擾,沒有了眾多遊客的嘈雜,郭屹安靜地走在這華山的山路上,不禁有些陶醉:來到古代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來這華山學藝也快兩年了,整日都在拚命打熬力氣,增強內勁,沒有世俗的紛擾,不用為吃飯生存犯愁,也不用考慮畢業、就業、結婚、買房等等這些事,無憂無慮,無所牽掛,這古代的日子真是愜意啊!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一塊巨石之上,下麵是萬丈深的懸崖,向遠處眺望,山下的河流、村落盡收眼底,目光的盡頭,隱約還能看見相對繁華的華州城。


    郭屹停下腳步,躺著石頭上,享受著大自然的一切。


    羅博也坐了下來,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鳥兒,問道:“公子,你在想什麽?”


    “是啊,我在想什麽?”郭屹聽到了他的話,自言自語的問了自己,又回過頭,反問道:“蘿卜,那你在想什麽?”


    “我…我在想怎麽打那個葫蘆?”


    “打什麽葫蘆?”郭屹拍了他一巴掌,笑了。


    羅博撓了撓頭,知道郭屹這是在嘲笑他,接著說道:“公子,雖然你身上好多事我不明白,但我隻知道,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做好,師父要我打那葫蘆,我就隻想著那葫蘆,我是不能放棄的。”


    “是啊,不放棄!”郭屹看著遠處山下的一切,嘴裏重複著羅博的話,又陷入了沉思:可能是在山中習武,脫離世間日子太久,這才剛剛有點成就,就有些洋洋得意,迷失方向了。這天下如此之大,我隻不過是坐井觀天罷了。


    自己過著安逸的生活,就已經將自己的理想拋之腦後了嗎?


    當初的昂揚鬥誌已經喪失了嗎?


    山下的百姓還在飽受戰亂之苦,北方的外族依舊在那虎視眈眈,這些我都忘記了嗎?


    嗬嗬,上天將我降臨亂世,就是讓我在這自怨自艾的嗎?


    這一路走來,我還記得我的初心嗎?


    ……


    我怎麽會被這點小事打倒?


    連羅博都知道堅持,不能放棄,我這活了兩世的人,怎麽會被這小毛孩子小瞧呢?


    慢慢的,郭屹站了起來,舉起拳頭,對著空曠的山間,大喊一聲:“啊——啊——”響聲驚起樹叢的群鳥,又回蕩在山穀之中,漸覺漸遠……


    “走吧!蘿卜。”


    羅博也站起身來,看見一臉輕鬆地郭屹,說道:“公子,你沒事了啊?”


    “你才有事兒呢?”郭屹嗬嗬一笑,邁開步子往回走去。


    “公子,等等我啊!”羅博追了過來,接著說道:“公子,你想好用什麽兵器了嗎?我反正是用槍了,畢竟是羅家的後人,當效法祖先。”


    郭屹剛自省了那麽長時間,疏通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此時心情大好,隨口說道:“我隨便。”


    羅博一聽,急忙說道:“公子,那怎麽能行?兵器不合適,內勁就會受到掣肘,很難施展自如。所以說,選擇趁手的兵器,才能事半功倍!”


    看他說得頭頭是道,一板一眼,郭屹這才有所明悟,說道:“這樣啊,那我用什麽呢?”


    “公子練的是聚力之法,走的是剛猛路數,我覺得啊,應該用戟,大開大合,凶狠無比,想項王那樣。”


    “戟,乃是巔峰武將的終極兵器,三國的呂布、典韋,大唐的薛仁貴,他們都是用戟的高手,他們的兵器都成就了主人的‘萬人敵’之名。戟乃是戈、矛的合體,既能直刺,又能橫擊,奮揚俯仰,身兼五兵之利,適合力大之人使用,可我喜歡簡單粗暴,長戟旁出兩枝,有時鉤掛纏鬥,拐彎抹角,不合我的風格。”


    羅博一聽,眼球又是一轉,說道:“簡單粗暴,直來直往…那就用馬槊,大刀,或者長棍。”


    又補充道:“南朝蕭摩訶、隋唐單雄信都是用槊的高手,成就也是非凡,還有前些年的飛虎將軍——李存孝,混鐵禹王槊,更是無人能及。”


    郭屹一聽,冷笑一聲:“那菊花槊,還是算了。”


    “那大刀?”


    “不好,不夠粗暴!”


    “長棍呢?隋唐熊闊海,也是高手。”


    “月棍、年刀,沒什麽技術含量。”


    羅博真不知道該怎麽伺候了,一咬牙,說道:“那就用槍,項王的霸王槍,王彥章的渾鐵槍,也是力大之人用的。”


    “哎呀,算了,怎麽好意思搶你的風頭呢?”郭屹見羅博那樣,開著玩笑說道。


    羅博一聽,明白過來了,說道:“公子,你在尋我開心?”


    “沒有,絕對沒有!”郭屹正經的說道,“沒看出來,你個蘿卜頭,知道的挺多的啊。”


    “以前,父親在世時,晚上或是雨天,都會給我講這些英雄故事,所以…”說著,臉上有些悲傷。


    郭屹看他臉色有些變化,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沒事了,公子,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況且,跟隨你的這些日子,我很開心。”


    郭屹一聽這話,心想:我可是正常的男人,趕緊揮手道:“別,別,別,好好說話!”


    羅博早已習慣了郭屹種種莫名其妙的舉措,又考慮了一下,說道:“公子,我想到了,用錘子!”


    “你才用個錘子!”郭屹正想去敲他,忽然想到了,“錘子?李元霸、裴元慶,四猛八大錘,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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