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大步走過來:“現在情況怎麽樣?”


    “秦……”


    院長剛要叫一聲「秦神醫的」,就被秦明月一個眼神製止了。


    “好了,這裏的醫生一定能把你奶奶治好的。”秦明月將陳小玉扶到一邊坐下。


    院長過來跟她說:“病人是疼痛導致暈厥的,我看了病人在外院就診的病例,病人的胃部有至少三分之一的糜爛,甚至更多,是長期不好的飲食習慣導致的,因為病人年紀大了,做胃部切除手術的風險很高。”


    院長又加了句:“我個人不建議動手術,要不,您給她看一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秦明月點了點頭。


    坐在一邊的陳小玉聽到院長的話,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這些年,奶奶為了養她,為了供她上學,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剩飯剩菜,甚至是剩菜湯,她都要留著吃。


    她在奶奶的碗裏,見得最多的,就是黴豆腐拌飯。


    天氣很熱的時候,那黴豆腐上麵都長毛了,也不肯扔掉,說是還能吃。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胃能不出毛病嗎。


    經過救治後,陳奶奶脫離了危險,秦明月為了支開陳小玉,讓她去外麵打點粥給老人家吃。


    然後她進了病房,見到了這個陳奶奶。


    看著病床上,那張堆滿褶子的臉,秦明月心中莫名湧起一陣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哪裏見過。


    越看越覺得熟悉。


    如果秦明月有這種感覺,那她一定見過。


    老人的胃部b超圖很快出來了,胃部糜爛確實超過三分之一了,不過秦明月把了把脈,情況倒不是很糟糕。


    不糟糕就是可以治。


    這附近沒有賣粥的,估計陳小玉要跑很遠的路的。


    這個時間夠秦明月給老人紮著十幾針。


    紮針後,老人從胃裏嘔出了一大淌黃水。


    坐完之後,就一直站在床邊,看著張臉,努力回憶著。


    蕭陌然全程看在眼裏,問道:“怎麽了,你認識這老太太。”


    秦明月拍拍腦袋:“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可我就是記不起來,奇怪我記憶力一直很好的。”


    “也許隻是一麵之緣,你不記得也很正常。”


    “不對,不是一麵之緣。”


    蕭陌然也拍拍她腦袋:“不急,人在這兒,慢慢想就是了。”


    陳小玉打完粥回來,陳奶奶剛好也醒了。


    “奶奶,這是我同學,今天多虧了她,不然我都找不到好醫生來給您看病。”陳小玉說著又哽咽了。


    陳奶奶微微坐了起來,朝秦明月感激地點了點頭。


    秦明月站在床尾,看著清醒過來了的陳奶奶,問:“我姓秦,您認識我嗎?”


    老人微笑著回答:“哦,姓秦呀,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呢。”


    秦明月點點頭,對陳小玉說:“院長說,醫院正好在妍究你奶奶的病,正好拿你奶奶當作實驗對像,所以,放心在這住吧,醫藥費全免。”


    陳小玉感激得眼睛都紅了:“謝謝,小月,謝謝你。”


    秦明月還有些少年老成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沒事,明天好好考試。”


    ……


    第二天,競賽初試選擇在放假的周六。


    幾所高中的參賽者,考試地點都在德川高中進行。


    總共分成兩個考場。


    從省級晉級出來的,據說有機會到帝都大學進行一段時間的培訓,最終產生的全國三強,將代表國家出賽。


    所以,參賽的考生都很重視,畢竟,誰不想去帝都大學看看,據說帝都大學的宿舍堪比豪華公寓樓。


    每一個考生都神情嚴肅,搞得像要上戰場一樣,家長還在身邊鼓勵。


    唯獨秦明月,打著哈欠下車的。


    “小月亮,加油!”蕭陌然坐在車裏為她打氣加油。


    蕭陌然差不多成了她的專屬司機。


    第155章 了不起的學生


    “小月,小月。”


    一下車就看到陳小玉站在校門口向她揮手,陳小玉邊上還站著班主任廖老師。


    沒辦法,廖老師也不想操這個心,但想到他班上最優秀的兩個同學,初試前一天竟然還在請假,所以他不得不過來打一下氣,加一下油呀。


    “秦明月同學,加油,我們班的榮譽就靠你跟陳小玉同學去爭取了,來,老師請你們喝飲料。”


    廖老師遞給兩位女生一人一瓶健力寶。


    不遠處,李豔梅也在給她的兒子紀星辰打氣。


    “星辰呀,來戴上這個符,這是媽媽專門給你求的,你戴上它,隻要平心靜氣的,就一定會考出你最好的水評。”李豔梅拿出一個符給他戴上。


    紀星辰肯堅定地點點頭。


    這幾天他抱著數學資料書天天熬到一兩點。


    就是指望著能在這場考試中打個漂亮的翻身戰,一雪前恥。


    李豔梅看到了邊上的秦明月,非常意外地說了句:“那個廢物不會也參加了競賽吧,就她那個水平,也好意思來呀?”


    “她這個人晦氣得很,兒子,以後你見了她就離她遠一點,知道不。”


    紀星辰臉色不太好,“媽,你估計不知道,她現在成績變好了。”


    教育局的人都來查過了,紀星辰就是再不願意相信,也得承認。


    且看她這次競賽成績如何吧。


    紀星辰看了眼站在人群中明豔動人的秦明月,突然有些惱怒他媽將婚約對像換成了秦妍嫣。


    打著為他好的名號,都沒有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紀星辰想得心情莫名就煩燥了起來,轉身就進去了。


    方瑾萱也參加了競賽,不過她是一個人來的,因為她沒跟家裏人說。


    不說的原因,當然是不希望家裏人知道秦明月也參賽了。


    方瑾萱發現挺有意思的一點就是,學校的事,秦明月從來不會跟方家人說。


    不過,她不說,正好合了方瑾萱的意。


    雖然考場是打亂的,但總共也才三個考場。


    紀星辰跟陳小玉分到了一個考場。


    秦明月好像跟一班的什麽邱晟睿在一個考場。


    邱晟睿就是月考全校第一的那個學霸。


    其實這次數學競賽,德川參加的人數算是幾所高中當中最多的,畢竟德川是國際重點。


    很快,學生們經過檢查後,進了考場。


    每個考場都配了三個老師,因為是全國性的,所以嚴格的製度跟高考差不多。


    什麽全國數學競賽,秦明月還以為有多難呢。


    掃了一下題,有點沒挑戰性。


    考試時間一共是兩個半小時。


    太長了!


    秦明月答完所有的題後,靠在桌上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眯了一下,桌子突重被人重重敲了兩下。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非常嚴肅的聲音:“同學,你要是不想考的話,就請你出去,別擾亂考場秩序!”


    因為德川的考生挺多的,所以監考老師都是外校的。


    睡得正舒服被人打斷了,秦明月心裏挺不爽的,她惺鬆地眯著眼,回了一句:“請問,我怎麽擾亂考場秩序了?”


    那監考老師心中一驚,他教了十幾年的書,還是第一次遇到考場上還敢懟老師的學生。


    隨後聲音嚴肅了十倍以上:“你考場上睡覺,不叫擾亂考場秩序是什麽?!”


    這聲音把秦明月後麵幾位考生都嚇了一大跳,其中一個還嚇得連筆都掉了。


    震得她耳膜不舒服,秦明月心裏更不爽了。


    她支起了頭,嗓音冷淡,目光犀利:“誰規定考場上不能睡覺的?請問我有影響到誰嗎,倒是老師你,大聲喧嘩,才叫真正的擾亂了考場秩序。”


    那監考老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還在指著秦明月大聲說道:“我教了十幾年的書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你要是不想考,就別浪費公眾資源!”


    這聲音,整個考場的學生都被吵到了。


    其中一個女老師說道:“黃老師,怎麽回事,這學生沒有妨礙到誰吧,您怎麽能在考場內跟同學起衝突呢,都安靜點,別影響了學生們的發揮。”


    那黃老師還上頭了,一句:“你懂什麽,我看到這個學生根本就沒有在好好答題,既然她不想考,那就讓她別考了。”


    然後又麵向秦明月,指著大門說道:“你,出去!”


    秦明月這就不是不爽了,而是惱火了,她眉目生寒,開口就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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