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縣城的工人家庭,一輩子的存款,也沒這麽多啊。


    成果咋這麽有錢?


    一看存折封麵的剛戳,首都軍區?這不是周義軍的存折啊。


    “這是我丈夫存折。”成果笑著說:“我想把錢全取出來,所以想問問咱們郵局有沒有這麽現金?”


    “有的。”局長說,郵局裏麵有個儲存室,裏麵會儲備一些錢,作為突發事件的需求。


    但這麽一筆巨大的金額,成果真要取出來?


    郵局局長還想勸成果把錢存著呢,可以看周義軍‘那種我家果子說啥就是啥,不聽揍你’的眼神,立馬閉嘴。


    “你們等等,我馬上去點錢……”


    等郵局局長走出辦公室後,周義軍走到成果麵前:“你搞啥呢?我看你不像真要取錢的樣子?”


    “對啊,我不取錢。我就是想讓局長去庫房點點他的儲備金。”


    成果的話剛落,就聽郵局局長的尖叫聲傳來:“這是誰幹的!!!”


    庫房裏的儲備金,竟然全沒了?那可是整整六千塊啊!


    而且地上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個洞,看著空空如也的庫房,局長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庫房裏的六千塊儲備金是誰偷的?


    所有人都以為是成蘭花偷的,可經過審問,發現庫房的儲存經在成蘭花被關起來的時候還在,所以成蘭花脫離了嫌疑。


    但隨即,大家又有了個疑惑。


    成蘭花賒給村民的那些化肥錢,足足五千多。


    成蘭花一個郵局職員,拿著二十多的工資,是怎麽有五千多塊錢買化肥的?


    這筆錢實在太可疑了。


    所以警方也就重點追查成蘭花,成蘭花萬萬沒想到,自己都發配到農場改造了,還能攤上這些事?


    這些錢哪裏來的?


    當然是她在黑市上賺來的,至於怎麽賺來的,成蘭花是打死也不能說,說了她就要完。


    所以成蘭花一口咬定,這些錢是她賣金條得來的錢。至於金條怎麽來的,她隨便撒了個謊,說自己在山上挖來的。


    成蘭花這時候當然沒金條,但她昨天晚上夢見成果在地裏挖出了金條。


    雖然在哪裏挖出來的,成蘭花暫時還沒夢清楚。但她相信,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夢見成果在哪兒挖的金條了。


    “果子,你是不是知道郵局的錢被偷了?”回去的路上,周義軍有些納悶的問成果:“不然你為啥讓局長去點儲備金?”


    成果說:“我原來以為是成蘭花偷了郵局的錢,去買肥料,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那她的錢哪兒來的?”周義軍也很奇怪。


    “黑市唄。”成果隨口道。


    嘎吱!


    周義軍把自行車停下,扭頭看著成果:“你也去了黑市?”


    “我沒去。”成果搖頭:“我是軍人的女兒,我去黑市,那不是給你臉上抹黑嗎?”


    哦,現在還要多個宋禦了。


    因為她從軍人的女兒,變成了軍人的妻子,是軍嫂了!


    “我知道黑市這件事兒,都是聽成蘭花有次在我麵前說漏嘴。”成果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義軍:“但是我知道也不多,就知道她去過黑市。”


    聽了成果這話,周義軍這才又載著她,騎著自行車往回趕。


    “爸,你說會是誰偷了郵局的儲備金啊?”成果也很疑惑?不是成蘭花,還會是誰?


    “這事兒你別管,自然有警察去辦案。”周義軍臉色沉凝的踩著自行踏板:“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踏踏實實生孩子。然後到了時間,就去隨軍,和宋禦一起過日子。”


    周義軍對成果沒有任何要求,就希望成果能過的幸福。


    郵局的儲備金有足足六千多,這可是重大的盜竊案。


    連縣城裏的公安局都驚動,派了好幾個刑警下來查案。


    成蘭花自然又被刑警們拷起來審問了老半天,但她一直咬死是挖金條換的錢,因為嘴硬,竟然啥也沒問出來。


    “等成蘭花叢農場出來了,你立馬和她離婚。”李母一邊給李秀成收拾去讀大學的衣物,一邊說:“她配不上你。等你讀完大學出來,再找個大學生,以後別回農村了。”


    “媽,離婚的事以後再說。”李秀成有些不耐煩。


    成蘭花長年累月的利用情感欺騙和心理操控,對李秀成進行病態的精神控製。所以就算成蘭花現在聲名狼藉,可李秀成還是偏執病態的覺得成蘭花有苦衷。


    一想到要和成蘭花離婚,他就想到成蘭花說,要一輩子當成蘭花的騎士或者小狗。


    要寵著,護著成蘭花,就算全世界都背叛離開成蘭花,自己也不能對不起成蘭花的那些話,要一輩子對成蘭花忠誠。


    每次想起這些,李秀成就覺得很累,下意識去逃避這些問題。


    “她都這樣了,你還不離?”李母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你娶啥成蘭花?當初娶了果子多好,你現在搞得我不僅沒臉去見果子媽,更沒臉去見你死去的爹。”


    李母看著被關的臉頰凹陷,回到家裏也像隻瘟雞一樣,提不起精神的李秀成:“當初我就看不上成蘭花,你非要娶,現在好了,害你被拘留,她自己又出了偷郵局錢的事兒。”


    “媽,那錢肯定不是成蘭花偷的。”李秀成下意識替成蘭花辯解,說完又覺得煩躁,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她要是真偷了那麽多錢,咋可能還呆在農場裏?”


    “你還真信她挖出了金條?”李母冷笑:“你說她真挖出了金條,為啥不給咋們家錢?”


    “媽,你別說了。”李秀成暴躁的打斷李母的話:“我上學花的錢,除了鞋廠給我資助金,生活費不全是成蘭花給我的?”


    成蘭花對自己買化妝品和衣服舍得,對李秀成更加舍得。李秀成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全都是大城市、大商場裏麵,光是一件衣服就二三十塊。


    為此,他暑假回來,成蘭花錢花光了,連肉都舍不得買來吃。


    成蘭花或許在成果的婚事和偷戒指的事情上動了手腳,但李秀成相信成蘭花肯定不會偷郵局的錢。


    她又不傻,偷了那麽錢還留在郵局幹啥?還不和他離婚,遠走高飛了?


    那可是六千多的巨款啊。


    “你遲早有一天會被成蘭花害死。”李母放狠話。


    “媽,你別說了。”李秀成一把搶過李母手中的行李,胡亂塞了幾件衣服,就往屋外衝:“我回學校上課了。”


    李母看著兒子煩躁又倔強的背影,心裏雖然快煩死了,但還是對李秀成大聲說:“別忘了去鞋廠拿你的助學金啊。”


    “知道了。”李秀成對李母擺了擺手,坐上了唯一一趟去縣城的早班車。


    “你的助學金,我們停止發放了。”鞋廠財務看著李秀成。


    “啥?”李秀成猛地抬頭,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看著很嚇人:“助學資金沒有了?”


    李秀成腦子炸的嗡嗡響,當初就是因為有助學資金,他才沒選包含學費的師範大學,而是選擇了重本大學。


    現在鞋廠竟然要取消他的助學金?


    “為什麽?”


    李秀沉心裏隱約知道怎麽回事,但還是不死心的問:“為什麽要取消我的助學金資格?你們廠子不是每年都會資助農村大學生嗎?”


    “我們資助的是品行、道德都端正的大學生。而你……”鞋廠財務眼神上下打量著李秀成,隻一個眼神,就讓李秀成有種被人徹底看透的感覺。


    緊跟著鞋廠財務的話,讓李秀成神色難堪的站在原地。


    因為鞋廠財務說:“我們看到了你被拘留的口供,知道你幫著妻子成蘭花說謊話,誣陷好人。”鞋廠財務說:“因為你的品行和道德都有問題,所以我們廠子決定取消對你的資助。”


    “對不起……”


    李秀成在在這裏呆不下去了,拎著箱子就大步走出了財務辦公室。


    他感覺有一把火在他的心裏和臉上燒。


    如果成果對他的職責和鄙夷,帶給李秀成的是羞辱和難堪。那麽鞋廠財務的那番話,帶給李秀成的就是來自人格和心靈上的譴責。


    他也從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一步步淪落成這樣?


    被成果看不起,被鞋廠的財務職責道德和品行都有問題?


    可他隻是做了維護自己老婆的事啊?難道這錯了嗎?


    “你沒有錯。”


    李秀成腦子裏又浮現被關在公社的第一天,成蘭花眼角有淚的望著他:“秀成,這件事是我連累你了!你隻是為了保護我,你才會撒謊。這個罪,我來替你承擔!”


    成蘭花當時哭的多傷心啊,眼裏全是對他的歉意和愛意。然後再次審問的時候,成蘭花和成豆子就把所有的錯攬過去了……


    成蘭花也正是利用這樣的感情和手段,來操控李秀成。


    李秀成現在是沒助學金了,從驕傲的大學生變成了被人看笑話的小醜。


    但他心裏從沒有責怪過成蘭花,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決定。


    對,是他自己的決定。


    成蘭花對他的愛和照顧,永遠都是溫柔和小心翼翼的,就怕給他造成了麻煩和負擔。


    現在他又怎麽會去責怪成蘭花呢?


    李秀成拎著箱子的手卻在顫抖,成蘭花真的沒有錯嗎?


    可每當這樣想,李秀成腦子裏都有個堅定的聲音在說:“她沒有錯!”


    李秀成遭受著心靈上的譴責,和精神上的鬥爭時。


    成果正拿著個蘋果邊走邊吃,她原來還怕吃多了會長胖。可後來才發現,無論吃多少,她都不會長胖。


    而且左眼下的那道疤,現在已經徹底淡化,看不見了。


    能吃能睡不長胖,虐渣踩極品的快樂日子,可讓成果覺得爽。


    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大玲子,自從衛德真全家被抓起來之後,大玲子就躲在屋子裏不怎麽出來了。


    成果剛走到村口的時候,就見兩三個男人正對著一個女人拉拉扯扯,還特別不要臉的想去脫那女人的衣服……


    第27章 警告和處罰


    成果一看是大玲子, 立馬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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