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珩怕也不是什麽好人,別管怎麽說,稍微有點良心,都不能讓人遍體鱗傷的離開。”


    “瑜王府這麽著急送人走,是不是怕孟七死在王府裏,遭大家唾棄。”


    “呸!敢做就得敢當,若孟老將軍知道這個結果,當初說什麽也不可能同意孟七公子留下。”


    “我二舅姥爺家我三姨她外甥就在王府當差,聽說這已經不是孟公子第一次被打了,嘖嘖嘖……”


    謝鄰風還不知道因為孟七馬車裏烤肉的操作,導致全城都快知道他將人打了一頓扔去偏遠寺廟的事了,而這也導致他本來尚可的名譽迅速滑坡,連帶著燕珩都成了心機排擠他人的陰險小人。而這,也就意味著,所謂的民心,他還沒有得到,就已經失去了。


    在眾人或憤憤不平,或同情憐憫的目光裏,載著孟七的馬車逐漸消失在了王都,至於那讓人流連的烤肉味,不用想,一定是王府囂張的奴才在吃,畢竟哪個重傷的人會吃如此葷腥油膩的東西,這瑜王府,當真是沒啥好人。


    實際上,馬車裏確實坐著三個人,而與大眾想象中的畫麵完全相反,護衛正在瘋狂咽口水,小七和小秋正在快樂擼串。當護衛第三次受到小七的邀請之後,終於繃不住了,伸手接過了烤肉。


    馬車駛出王都不到一個時辰,車夫也淪陷了,四個人一邊擼著串,一邊向著遙遠的臨江寺而去。


    吃人嘴短的車夫和護衛當然會下意識的想從其他地方予以彌補,過程就包括,車夫盡量走平坦路徑,找舒適客棧,尋味美飯館。護衛則沿途都在四處打聽臨江寺的情況,並時不時詢問孟七的口味來一場狩獵,晚上在外露營時格外盡心,遇到不軌之徒格外敬業。


    漸漸地,兩人發現,這個孟七公子與他們原本認知中的富家公子不大相同,不但為人和善,而且思維活躍,從不斤斤計較,關鍵時刻又總能挺身而出,這樣的人又如何不讓人喜歡呢。


    馬車出發不到十天,車夫和護衛均已經成了孟七的忠實粉絲,四個人的南下之路更是變成了一場遊山玩水,雨後采個蘑菇,山上摘點野果,偶爾還能碰到黑店或打劫的懲惡揚善,抓到的犯人有懸賞的還能賺點外快。


    一路南下,這個四人組成的小隊伍到後來甚至慢慢積累出了一絲名氣。人人都說,有一隊神秘四俠,平時就喜歡偽裝成行人,還擅用烤肉香氣誘惑人搶劫,所過之處,上當的強盜小偷無數。


    護衛蔡禾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通過護送孟七去臨江寺而實現了行俠仗義的夢想。車夫也從未想過出行竟然能如此輕鬆快樂,他甚至已經開始希望,去臨江寺的路能無限延長,讓這場旅途就這樣持續下去。


    然而,兩個月後,縱使走的再慢,他們也還是抵達了目的地。


    臨江寺地處蒼國最南的洲,也是偏遠地區之一,這裏與西北苦寒之地相比,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溫度,這裏四季長青,從未落雪,還臨海而居。不過因為交通不便,海賊肆虐,這裏也是貧窮的不毛之地。


    而這裏比較有名的大概就是臨江寺了,這臨江寺倒不是說多靈驗或者多宏大,而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臨江寺成了蒼國默認的流放之地。除了苦寒西北,這臨江寺也是流放聖地。被流放到這裏的人,人生基本也就相當於結束了。


    馬車來到臨江寺門前,寺中僧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了解了孟七的身份和來這裏的原因之後就準備帶孟七進寺。結果他剛要轉身,那車夫先嚎啕大哭了起來,“公子,公子,奴才舍不得你!”


    僧人微微詫異了一下,因為一般的主家是不會派遣忠於流放者的奴仆來送人的。僧人冷靜安慰了一番,終於安撫了車夫,結果下一秒,那個護衛竟然開始抹起了眼淚。


    僧人,“……”你們這群大男人還能不能行了?


    小七拍了拍護衛的肩膀,“沒事,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那公子在這裏要保重身體。”護衛擦幹了眼淚,默默做了一個回去辭行,然後再來臨江寺的決定,他孤兒一個,無牽無掛,不如就任性一把。


    揮別了眼淚汪汪的車夫和護衛,小七終於跟著僧人進了臨江寺。僧人同小七介紹著臨江寺的情況,以及他們這些流放來的人居住的區域和平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臨江寺雖然不算宏偉,建築卻別出心裁,從山中引了活泉水從院中穿行而過,泉水在寺廟正中心的池塘中匯聚,然後再流出重歸山野。


    小七見狀看了看自己的魚缸,低頭跟兩魚商量道,“要不我給你們換個大房子吧,把你們放到池塘裏。”


    僧人,“……”這孟公子被流放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傻?


    然而讓他驚奇的是,兩條錦鯉竟然齊齊躍出水麵,似乎聽懂了一般。


    就這樣,小七帶著錦鯉來到池塘前,放魚之前,小七還仔細詢問了一遍池塘裏有沒有特別大的魚愛吃錦鯉的那種。


    僧人搖了搖頭,“貧僧不曾見過。”


    小七滿意點頭,將兩魚放走,並叮囑道,“你們先逛一逛,要是碰到打不過的,記得來找我,我給你們出頭,一定把它燉得香噴噴的。”


    兩錦鯉十分聽話,一頭紮進了池塘中,視察起自己的新的大魚缸。


    “孟施主,我們繼續走吧。”僧人等了半天,都不見孟七動作,開口催促道。


    “等一會,若是錦鯉不來告狀,我們再走。”小七覺得撐腰這件事不能半途而廢。


    僧人,“……”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在池塘邊又站了一會,就在僧人忍不住想要再催促一下的時候,那兩條被放走的錦鯉竟然再次一同出現了,而且就在池塘邊轉圈,一副撒嬌模樣。


    小七見此蹲下去想伸手摸摸兩條魚頭,但是看著池塘水又沉默了,這水雖然看上去還行,但是不是也不太幹淨?


    兩錦鯉卻似早就習慣了,直接自己躍出水麵,主動貼貼孟七的手掌。


    就這樣,達成了摸魚頭的日常任務後,小七終於挪步了。


    僧人有些懵地跟在後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池塘,卻已經看不見那兩條錦鯉的影子了,來到後院,僧人終於忍不住好奇詢問,“孟施主,那兩條魚真的能聽懂人言嗎?”


    小七點頭,“能啊,你想找魚翻譯嗎?一天兩顆白菜。”


    僧人???


    送走並不需要魚翻譯的僧人,小七和小秋開始收拾今後的住所。僧人給安排的住所位置和房屋都還不錯,房屋采光也很不錯,內部隻有簡單的床榻和桌椅,但是幹燥又幹淨,院子甚至比瑜王府的院子還稍稍大一點。


    離開的僧人回到主持所在的院落匯報了基本情況,匯報結束卻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主持見此自然開口詢問,“南雲作何這般困惑,可是新來的孟施主有什麽問題?”


    僧人想了想回道,“師傅,不止是孟施主,就連他帶來的兩條魚都有些不同尋常。”說完,僧人忍不住將剛剛的一切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


    主持聽後也覺得有些奇怪,便同南雲一起到了池塘,但兩人看了半天,也沒見錦鯉的影子,隻能又離開了。主持倒不覺得南雲在說謊,他隻是猜測,也許是那兩條錦鯉被人從小養大,所以認識了主人,他遊曆天下的時候,也曾見過可以馴養各種動物的人。


    就這樣,孟七在臨江寺安了家,主仆兩人對於流放至此均沒什麽感觸,反倒覺得自從離開王府,生活都輕鬆了。


    收拾完畢,兩人簡單做了些吃的,就坐在院中看著遠方的晚霞,聽著院中風吹竹林的聲音,小秋都不禁感歎,“公子,早知道流放這麽舒服,我們就應該早早爭取流放。”


    “王府不也挺好的?”有兩隻主角呢,養主角也很快樂的,“不過說起來,我們這一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好不好。”


    小秋撇撇嘴,“他們肯定用不著我們操心。”


    “說的也是。”小七點點頭,蝸隻不過是搬走了錦鯉,堂堂一個王府,倒黴點又能怎麽樣呢。


    然而現實情況是,自從孟七離開,瑜王府的情況就每況日下下下下下。


    先是皇帝聽說了謝鄰風偷偷命人接七皇子出宮的事,以及討論孟家遭受懲罰過重等等言論。皇帝當然沒有直接用這個理由找他麻煩,而是從其他地方挑骨頭,每天上朝都會將他一頓責罵。


    一個月後,大概是覺得積累足夠了,老皇帝直接收回了瑜王最富庶的一個封地,那封地的稅收幾乎占了王府一半的經濟來源。


    而皇帝的舉動,也讓諸多懂得察言觀色的人開始了行動,官場上,眾官員有意識的疏離起謝鄰風,雖然表麵上仍舊客客氣氣,但邀請他出席的聚會越來越少了。


    更讓謝鄰風焦躁的是,他這些年吸納來的人才和食客,紛紛提出辭行,或者另尋他門。


    當他最欣賞的食客也辭行的時候,謝鄰風終於暴怒,當場指責他們這些食客如牆頭草,毫無原則,空有一張嘴,哪裏有飯就去往哪裏,如同覓食的狗一般。


    那食客靜靜聽完,毫不示弱,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更加堅定了離開的念頭,並直言他們離開並不是因為瑜王失勢,而是因為外麵的傳言。對孟家最後一個留京的小少爺都如此心狠,加上他對待孟七態度的前後轉變,著實讓他們這些食客難以托付信任。


    “瑜王爺,您多久沒去王府外聽聽民心了?”食客最後留下一句話,轉身瀟灑離開了。


    這一個月備受折磨的謝鄰風在砸了一通之後終於平息了怒火,然後差人去打聽城中情況。當下屬戰戰兢兢地匯報了城中百姓們的傳言之後,謝鄰風的怒火又再次攀升,但這次連讓他出氣的孟七都沒有,他隻能將聞聲趕來本想安慰他的燕珩罵了一頓。


    燕珩覺得很委屈,卻還是維持著包容人設,苦口婆心安慰了許久,這才讓謝鄰風重新冷靜下來。


    但偏偏這個時候,護送孟七的下屬和車夫回來了,燕珩召見了兩人,本想從兩人口中聽一聽孟七到達臨江寺後痛哭流涕的場景,卻不曾想直接迎來了兩人的辭行。


    兩人直接表示護送一路均已與孟七交心,打算下半生都要追隨孟七,哪怕是孟七一輩子都要在臨江寺渡過。


    血壓起落起落起起起的謝鄰風差點當場氣暈過去,那些食客走就罷了,畢竟是投奔其他王公貴族,這兩個下人湊什麽熱鬧,竟然要去投奔一個被流放的男寵!這一個個的都瘋了不成?


    第116章 從替身到佛光普照之路


    謝鄰風自然不會挽留一個車夫一個護衛,罵了一頓後將兩人趕出了王府,當然,忌憚自己最近不怎麽好的名聲,他還是付了工錢的。


    與謝鄰風一樣惱火的,當然還有燕珩,聽到有人想要投奔孟七,他差點當場破了溫柔人設。因為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那天孟七說他對所有肉都過敏之後,他隻要一沾葷腥就開始上吐下瀉,一個人一時不吃肉還好,但若一輩子不吃肉,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燕珩懷疑孟七離開之前對自己做了什麽手腳,卻又找不到什麽證據,如今突然得知護送孟七的車夫和護衛想要投奔孟七,怎一個鬱悶了得。他甚至想要派人去殺了那兩個人,但護衛本身實力不錯,否則也入不了王府,想了想,為了避免生出事端,還是將這口氣憋了下去。


    王府外,車夫和護衛約定好一起離開的時間後,就各自回住所收拾東西了,兩人都是光棍一個,這才能如此瀟灑。送的時候用了兩個月,回來用了一個月,可見兩人迫不及待的心情。


    瑜王府日漸勢弱,財力也大幅縮減,老皇帝也甚是滿意這個結果,總算高抬貴手,打算暫且放謝鄰風一馬。


    但誰成想,老皇帝放過了他,他自己卻仿佛中了邪一樣,新開的鋪子被雷劈到著火,新招來的食客轉眼暴斃,就連瑜王府的招牌都無緣無故裂了一道縫。


    瑜王府這段時間可是一直牢牢占據王都話題之最,一時間,王都之中的百姓,不管相互認不認識,隻要你也聊瑜王府,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了。


    這個熱度一直持續到一個神醫突然出現,揚言可以治好七皇子的癡傻之症,若是治不好,甘願自裁。


    老皇帝雖然對七皇子不上心,但是也不能表現給百姓看,於是邀請神醫入宮。據說神醫掌握著一種包治百病的神藥,隻給七皇子開了一副藥,第二天七皇子就真的不傻了!


    老皇帝驚喜不已,待神醫以貴賓之禮。他倒不是驚喜七皇子痊愈了,老皇帝對待自己的子嗣態度都差不多,都是開心了逗逗,不開心就扔一邊,真正交心寵愛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看哪個兒子都像看要搶自己皇位的人。


    老皇帝感興趣的是神醫的神藥,簡單來講,他想長生不老,神醫表示長生不老不可能,但是沒病沒災還是可行的。就這樣,老皇帝立刻沉迷於神藥之中。


    而突然清醒的七皇子也立刻引來了其他兄弟的警惕,但好在七皇子對爭奪皇位並不感興趣,而且他生母早死,沒有母家支持,又從未在朝堂走動,威脅實在太小。就這樣,眾皇子對七皇子既保持著警惕,又帶著一貫的輕蔑。


    小十白天以人形露麵,成功攻克老皇帝這個顧客之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將大臣們一網打盡,人生在世,誰還能保證自己不生病呢,而且這神藥的療效確實經過多次驗證,連皇帝都吃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小七就開始聯合大白著手打造神藥產業,當然,大白是不親自露麵的,藥鋪都是小十和大白捉來的孤魂野鬼加上幾個雇傭來的夥計在管理。


    大白確實對當個皇帝沒興趣,畢竟他可是當過精靈王的男人。然而小十掐蘿卜纓子一算,他此生就是帝王之命,不爭也是帝王。


    “既然不爭也是帝王,那就不爭了,先去臨洲比較重要。”大白毫無責任心的開口。


    “你們一個兩個怎麽都這麽沒有事業心!太讓蘿失望了!”小十蘿卜纓子環胸,看大白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突然,蘿卜眼睛一轉,“就蘿所知,那個謝鄰風沒少欺負蝸,你不教訓一下就走?到了臨江寺和那隻蝸聊什麽呢?”


    大白聽後當即打消了立刻動身的念頭,開始和蘿卜密謀了起來。


    沒過幾天,老皇帝吃的神藥出了問題,一查之下,發現竟然是瑜王偷工減料,克扣了購買神藥藥材的錢款,這才導致劣質藥材被老皇帝吃了。


    老皇帝當場大怒,在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直接命人打了謝鄰風的板子,還是往屁股上打的,整整一百大板。一頓板子下來,謝鄰風已經半死不活了,但是當晚,七皇子就登門送上了神藥以表示關心。


    老皇帝聽此,更加懷疑七皇子和謝鄰風有什麽利益牽扯了,他知道神醫與七皇子關係不錯,也知道七皇子對皇位不上心,所以沒對七皇子怎麽樣,他隻是仁慈地又收回了謝鄰風的一塊封地。


    人在家中趴,禍從天上來的意外讓謝鄰風再次遭受重大打擊,即使有傳說中的神藥也不能撫平他遭受的心裏創傷。在神藥的加持下,屁股沒用幾天就痊愈了,但他依舊稱病沒有上朝,反而日日在府中借酒消愁。


    作為長期服用神藥的老皇帝當然知道謝鄰風的傷早好了,結果卻不見人來上朝,心中自然猜測,這人怕是對自己有了意見,而且意見還不小。老皇帝手握大權,當然不會去遷就什麽人,既然你對我有意見,那你的那些活也省省吧,搶著想要的人多了去了。


    在謝鄰風覺得自己人格遭受侮辱,久久無法從低迷中走出來的時候,不但逐漸失去經濟來源,甚至因為不上朝慢慢失去了權利和人脈。


    王府中醉生夢死的謝鄰風沒有著急,他隻是對老皇帝的怨恨一日強過一日,每天都覺得命運不公,覺得自己不該承受這些痛苦。王府中著急的人反而燕珩,他本以為孟七一走,自己就成了謝鄰風的全部,進而能迅速在王府站穩腳跟,然後再籌謀其他。


    結果沒想到孟七一走,王府的運氣就飛速下滑,各種問題蜂擁而來,偏偏從未遭受過挫折的謝鄰風一蹶不振,再這樣下去,燕珩覺得自己就要擔心自己的吃飯問題了。


    當謝鄰風在朝堂上徹底成為一個隱形人,大白也同老皇帝爭取到了自己的第一塊封地,也就是臨江寺所在的臨洲。老皇帝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是不癡了,但還是有點傻。不但要了一塊最窮的地,而且還要自己親自跑去治理。


    為了表現自己的慈愛,老皇帝直接將臨洲附近另外兩個洲也給了大白,反正都是窮地方,發財是不可能了,那就麵積大一些吧。


    大白的舉動,也成功讓其他皇子和老皇帝對他放下了戒心,畢竟這種時候不在王都爭取人才,拉攏人心,反而往偏遠的窮困地區跑,就意味著完全放棄了朝堂這一助力。麵對這樣一個不爭不搶的人,皇子和老皇帝的態度反而好了許多,甚至臨行之前送上了不少禮品,將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表現的十分到位。


    大白帶著狼群,騎著老虎,開開心心地離開了王都。


    此時的臨江寺裏,小七還不知道大白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和小秋對於新住址適應良好,並且已經和周圍的“鄰居”,也就是其他被流放來的人相互認識了。鄰居們時不時互相串個門,沒事時還能一起相約去後山散步,采蘑菇,挖竹筍,找草藥也不失為一件趣事,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


    和尚們一般不會踏足後院,對他們這些流放來的也以禮相待,雙方基本保持著互不幹擾的狀態。


    直到某一天,一對夫妻興高采烈地來到臨江寺捐了千兩香火,在這偏僻的臨江寺,這也算是一筆大收入了。寺中僧人自然詢問了解情況,得知二人求子多年,拜遍了天南海北的寺廟道觀,卻一直沒有結果。


    約一個月前,夫妻二人路過臨江寺,習慣使然也來參拜求子,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池塘有兩條錦鯉不斷躍出水麵,兩人覺得新奇,又覺得彩頭不錯,於是對著池塘許了願。結果幾天前,妻子就有了喜脈,並且兩人同時夢到了池塘的那對錦鯉,這才跑來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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