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窮。


    還要養隱藏了身份的漂亮姐姐。


    丹藥貴。


    司空寒:想學煉丹、想搞錢!


    玄音壁裏很多訊息可以查詢,他可以先上去看看。


    進入玄音壁後,司空寒直接本名入內。


    他的身體則是一條蛇。


    這兩天他風頭正盛,鏡湖上關於他的討論太多,以至於司空寒一進去,就看到了很多條關於他的訊息。


    他一一看了過去。


    然後……


    蛇蛇身體逐漸繃直,宛如一柄細長的劍。


    ……


    蘇旖夢醒來之後發現頭不疼了。外頭光線很亮,紅日懸於正中,顯然她一覺睡到了午時。


    “我是睡了多久,居然神識都恢複得差不多了。”一邊說,蘇旖夢一邊去摸小貝殼玄音壁。


    儼然是上了癮。


    睡的時候小貝殼直接就放在了旁邊,這會兒藏在了被子裏,蘇旖夢用尾巴把它卷出來,還沒擺個舒服的姿勢,身子已經被司空寒撈在了手裏。


    他一拎過去後就順勢在手腕上纏了幾圈。


    蘇旖夢:“幹嘛呢?”


    司空寒:“日啖靈珠三百顆?”


    蘇旖夢一哆嗦,瞌睡都給嚇醒了。


    怎麽才過一晚上,他就知道了,這麽快!


    蘇旖夢挺起胸脯,昂著頭強行解釋:“如果大家都認為我們很凶殘的話,以後就不敢欺負我們了呀。”


    司空寒點點頭,“知道了。”


    蘇旖夢:你又知道了,你知道什麽了?


    他將蘇旖夢放在桌上,說:“你閉上眼。”


    ——他該不會是想揍我吧?


    蘇旖夢立刻把自己蜷成了一團,頭埋進了自己蜷好的圈圈裏,瞬間進入最強防禦姿態。隻要我的鱗片夠厚,你就奈何不了我!


    剛想著,蘇旖夢就發現自己身上被蓋了層布。


    她心頭發笑:小樣以為遮住眼睛我就看不到呢,我還有神識呢?


    下一刻,祭出一縷神識,結果神識好似撞進了一片白茫茫的雲霧裏,居然什麽都瞧不見了?


    好在書靈還在旁邊,用筆刷刷她的鱗片,這樣一安撫,蘇旖夢不至於緊張,她氣咻咻地想——這混球到底想幹嘛!


    “好了!”


    身上蓋的布被打開,蘇旖夢發現四周一片黑暗,明明剛剛還是大白天。


    “這裏!”她聽到聲音後轉頭,就看到對麵床上擺放了一棵發光的樹。


    樹是縮小的氣運樹,不過上麵五顏六色閃閃發光的不是樹葉,而是一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兒,最頂上的是她那天沒忍住偷瞄了好幾眼的琉璃靈珠。


    整棵樹,就琉璃靈珠最值錢,其他的都是些小石頭、小金屬塊、還有一些發光的樹葉、甚至還有螢火蟲。


    作為一頭備受寵愛的龍女,她什麽珠寶沒見過?家裏山洞裏堆滿了各種亮閃閃,她還打不開的乾坤戒裏,更是有堆積如山的奇珍異寶。


    可此時此刻,蘇旖夢的眼裏隻剩下那棵在黑暗裏閃閃發光的小樹,它比星河璀璨。


    他給了他能給的全部。


    司空寒:“過來搖。”


    “每天可以搖一次,搖下來什麽就是什麽。”


    他記得,當初進靈靈閣時她的動作,縮在柱子後麵偷偷看,眼睛裏充滿渴望。


    她肯定很想搖一搖。


    她一下子躥過去,興奮地用尾巴卷起樹幹,輕輕一晃。


    天知道,她當時有多想搖那氣運樹。明明現在的身體沒有手,蘇旖夢都覺得自己爪子癢。


    小小的螢火蟲從樹枝上落下來,像是陡然驚醒一般,跌跌撞撞地飛跑。


    蘇旖夢:……


    這就是我的氣運嗎?


    連顆石子兒都沒搖到,我居然搖下來一隻螢火蟲!


    司空寒輕笑一聲,將氣運樹收回儲物袋,“好了,明天再搖了。”


    蘇旖夢氣得啪啪甩尾巴,結果尾巴又被司空寒給逮住了。


    司空寒:“你要的銀環。”


    他手裏有幾個銀質小圈兒,這會兒逮著她後直接把小圈兒往她身上套,很快就給套了三個。


    蘇旖夢:“嘶嘶嘶,我說的是銀環蛇。當時你師父給我身上弄了個圈兒,像銀環蛇。”


    銀圈兒不比那儲物法寶,可以自行調整大小。它們稍微大了點兒,直接從尾巴一直滑到肚子,又往腦袋上套。


    蘇旖夢身子拱起,將銀圈兒又抖到尾巴上。


    三個圈兒疊在一起,因她甩尾的動作碰撞,叮鈴作響。


    蘇旖夢得意洋洋地嘶嘶兩聲:“你看這像什麽?”


    不待司空寒回答,自顧說道:“響尾蛇!”


    旁邊的書靈都沒眼看,遛到角落裏畫起了蛇。


    司空寒:……


    他捏了捏蘇旖夢的肚子:“你當時這裏鼓一些,是不是餓了?”他量過她的身子,尺寸應該合適才對,如今肚子變小,想來是沉迷玄音壁受了餓。


    他又摳了摳她腦袋,“你這裏的小包怎麽還沒好。”將蘇旖夢拿起來平視,“你該不會是要化蛟了吧?”


    蛇化蛟,就會在頭上長出鼓包,最後會變成一雙龍角。


    玄音壁上說她們喜歡在龍角上戴各種裝飾,鑲寶石、貼花鈿。


    司空寒賺靈石的心更迫切了點兒,他心一急,人就比較浮躁,好似血液都沸騰起來。


    蘇旖夢:“你快點兒修煉,我就能快些化蛟。”


    司空寒點頭答應,“我上午隨師父修行,下午煉丹,晚上打坐吸收靈氣、修煉心法。”


    他將一條與他衣服同色的竹青絲帶係在蘇旖夢的身體前端,還利索地編了個琵琶結:“這裏編了禁神絲,我夜裏打坐修煉時,你神識將會受限,不能進入玄音壁。”


    新弟子進入玄音壁往往會沉迷其中,元神消耗一空才強行離開,這種情況算是極限修行,有大量凝神香和丹藥滋補可以增加神識變強的速度,沒有的話……


    識海受損,對日後修行不利。


    凝神香很貴,暫時沒那麽靈石消耗。因此,隻能控製她進入玄音壁的時間了。


    明明那日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黑衣黑發的大姐姐,可養起絲絲來,司空寒總覺得她年紀不大,是個傻裏傻氣的小姑娘。


    蘇旖夢甩脖子,想把琵琶結給扯掉。甩兩下沒解開,她尾巴尖兒剛卷上來,就被司空寒給拽住,狠狠一彈。


    蘇旖夢吃痛,原地一蹦。


    轉頭想罵,就看到司空寒眼睛泛紅,目中血絲纏繞。他眼神很凶,給人一種嗜血殘忍的味道。


    司空寒聲音冷冽,一字一頓的強調:“我說不能,不能解結,不能沉迷玄音壁。”


    畫蛇的書靈來勁兒了,“這就是他的真正性格,受魔劍影響至深,就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你必須聽我的。”


    “以前弱小的時候感受不明顯,如今有了點兒實力和背景,可不就態度強硬起來。”


    本來準備蹦起來給司空寒一個耳刮子的蘇旖夢瞬間萎了。


    她翹著自己剛剛被打的尾巴尖兒,呼呼地吹氣。一邊吹,一邊冒金豆子,哭得很是傷心。


    恩人,你兒子打我。


    要是他像你多一些,肯定不舍得打我。


    女肖父,兒肖母,魔劍果然是母的。


    司空寒:“別哭了。”


    一根手指粗暴的伸到她眼睛處,用力地揉了兩下。


    蘇旖夢感覺自己眼睛都要被按瞎了,她沒掙紮,就那麽淌著淚看司空寒,看得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最終緩緩鬆開,說:“你初入玄音壁,長期進入其中會損壞識海,我每日會將禁製打開兩個時辰供你入內。等你識海進階,我才會替你解開禁神絲。”


    說完,他出了精舍,徑直去島屋前那一片空地裏,蘇旖夢神識不能用不知道他在做什麽,隻能問書靈:“他幹嘛去了?”


    書靈:“……”


    寫出來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按照原文劇情,生氣了的大魔劍得殺人泄憤,最不濟也得砍翻周圍的桌椅,結果現在,他居然摸出了個鋤頭,在那憤怒地鋤地!


    書靈:“他在翻地。”


    蘇旖夢:“啊?”


    書靈:“他不是說下午煉丹,可能是想種點兒草藥?”


    蘇旖夢:確實有點兒難以置信。


    她又問了,“這禁神絲怎麽解,應該不難吧?”


    書靈看了一眼,“他買的隻是凝神期的禁神絲,你神識又不止凝神期。”雖然修為受限了,神識也跟著受到壓製,但她本身已是金丹期,肉身強大,因此神識力量也遠比凝神要強。


    都不需要解除禁製,多試幾次,就能穿透禁製。


    “當然,不想引起司空寒注意的話,你隻能找到禁製的陣眼,悄悄出去。”就等於一個是暴力破窗出去,瞬間就會被外麵的主人察覺,一個是偷偷開門出去,主人就很難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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