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遠,她投壺投不中的時候,李裕抱著她,這樣她就能往前一些,最後投中的時候,摟著他的脖子歡喜道“投中了!”,李裕厚著臉皮道,“你是不是要親我啊?”


    還有在畫花燈處,兩人一人一筆,放上燈芯,搖動竹節,花燈展開時的璀璨琉璃……


    她從未同一個人這麽親近過,而這種親近,就像他在花燈一側,吻上她唇間的溫軟柔和。


    思緒間,李裕從屏風後出來,溫印回過神來,“這麽快?”


    李裕笑了笑,還沒應聲,溫印問起,“餘伯伯呢?”


    李裕牽起她往方才的屋中回,輕聲道,“他晚些走。”


    溫印沒再問了。


    李裕忽然笑道,“我,那我日後盡量別那麽快。”


    作者有話說:


    溫印:“……”


    ****


    今天本來該10點發的,然後覺得中間斷開可能會被打,就一起寫了兩更,一更是補昨天的,一更是補今天的,所以今天還有兩更在晚上。


    奇怪的事我的留言被吞了,大家久等啦,晚上見。


    第071章 陸冠安


    溫印到最後都以為自己聽錯, 也沒聽出他前後不沾的這句什麽意思……


    李裕見她沒反應過來,笑著糊弄了一聲,“走了。”


    機關擰開, 書架挪動開來,李裕和溫印出了夾層, 書架很快歸位。


    有些時候了,要喚人量尺寸了。


    “等等。”李裕伸手揉了揉她頭發, 輕聲道,“做像些。”


    溫印才想起何事, 臉頰忽得一抹緋紅, 李裕存心逗她, 一本正經道,“要不,你再閉眼睛,我再親親,模樣像些。”


    “不用了。”她自己的臉已經紅透,眸間也秋水瀲灩了。


    李裕這才笑了笑,朝著屋外道, “進來吧。”


    果真,當下就有裁縫入內。


    屋外,安潤和清維舒了口氣, 算是安穩過去了;禁軍也鬆了口氣, 也不知這趟當的是什麽差事……


    裁縫入內量尺寸,低頭沒看他們兩人。


    方才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貴人肯定不希望旁人多看。


    果真, 李裕嘶啞的聲音道, “隨便量一量就好。”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裁縫倏然會意。


    溫印想死的心都有了。


    ***


    成衣坊樓下,宋時遇剛至。


    今日東宮遣人過問路上之事,早前廢太子遇刺,東宮這處上了心,宋時遇一直在驛館,花了好些時間同東宮來人提起遇刺之事。


    因為李裕和溫印去了上元燈會,有禁軍隨行,每隔一段會有禁軍同他說起上元燈會的情況。


    從聽到兩人去做花燈的時候,他就警覺不對,雖然他人在驛館,但是吩咐禁軍務必將那間做花燈的鋪子翻個底朝天,所有人等都要過問。


    禁軍也按照他說的將鋪子翻了底朝天,什麽都沒有。


    所有人過問的結果都是一臉懵。


    最後宋時遇聽說兩人真的在一處閑情逸致畫了很久的花燈,最後還,還接吻到一處……


    宋時遇頭疼。


    他才真的相信,李裕今晚就是風花雪月去的。


    宋時遇早前就聽說過溫印,永安侯的女兒,姿色出眾,在京中都是翹楚,是不少京中子弟心中肖想。這次溫印嫁給李裕衝喜,京中不少世家子弟都豔羨無比。


    宋時遇有一次在酒肆還聽醉酒的京中子弟調侃,說廢太子即便被困在離院,那也是同溫印在一處,那也不用做旁的事,日日消磨溫印就可以了,換成他,他巴不得。


    也有人說,你先去,日後換我。


    周圍哄笑。


    那群世家子弟就是養廢的敗家子,宋時遇並不奇怪,但他沒想過李裕也會沉迷美。色。


    後來有禁軍說起李裕和溫印去了成衣坊做衣裳,再加上早前李裕在做花燈時候的舉動,他其實基本上猜到了七七八八,知曉李裕要做什麽,所以禁軍尷尬說起的時候,他反倒沒讓人將成衣鋪翻個底朝天。


    最後成了東宮的人一走,他便來了此處。


    他並非沒想過,李裕早前也是天子驕子,好容易在邊關撿回一條性命,等醒來卻發現宮中變天,自己深陷泥沼,接受不了現實,混天過日……


    宋時遇到成衣鋪的時候,李裕正好牽了溫印出鋪子,便剛好遇到。


    宋時遇頭大。


    “宋將軍親自來了?”李裕調侃。


    宋時遇無語。


    李裕笑了笑,將宋時遇晾在身後。


    從京中到元城,路上多在馬車中,回驛館的路上也不想乘馬車,而是並肩踱步。


    “阿茵,元宵快樂。”許是這個時辰,周圍還都還是歡樂喜慶的氛圍,李裕看她。


    溫印也看他,“元宵快樂。”


    元宵佳節,在長風是比年關更隆重的節日,雖然人在旅途,但能在元城過這樣一個元宵,溫□□中微暖。


    李裕亦然。


    尤其是,今年還在元城見了東山郡王,也是一樁大事落定,沒有比眼下這樣更好的年關了。


    李裕溫聲道,“明年,我們再在一處,畫一盞十六瓣的花燈。”


    溫印不由笑道,“那得畫多久?”


    李裕看她,“管它畫多久,我們慢慢畫,一日畫不完,兩日,兩日畫不完三日……”


    溫印看他。


    李裕溫聲道,“來日方長,不是嗎?”


    溫印不置可否,但說到花燈,溫印問起,“花燈呢?”


    “哪個?”李裕問。


    “一起畫那個。”她挺喜歡八盞花瓣的花燈。


    “安潤。”李裕喚了聲,安潤上前,果然一手一個,兩個花燈都在安潤手中,李裕拎起八盞花瓣的那枚。


    李裕拎在手中,花燈中的微光映在溫印眼中,都是柔和與美好。


    “好看。”他看著她,一語雙關。


    溫印還在看花瓣上的文字。


    宋時遇遠遠跟在兩人身後,走出那間成衣鋪許久了,宋時遇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哪裏有問題。


    他總覺得李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他也說不好。


    宋時遇駐足,喚了身後的禁軍上前,“讓人折回方才的成衣坊,再去搜一搜,底朝天得搜。”


    禁軍應是。


    李裕正轉眸同溫印說完話,餘光瞥到宋時遇駐足停下,吩咐了身側的禁軍一聲,而後身後的禁軍幾十人原路折回。


    李裕唇畔微微勾了勾。


    宋時遇是不笨,隻是腦子裏少根弦,要反應些時候,但這個時候,東山郡王早就安全了。


    不僅安全,這裏的一舉一動,一草一木都在餘伯的眼皮子下。


    宋時遇也是。


    李裕收回目光,溫和問起,“阿茵,你同我說說,外祖母是個怎麽樣的人吧。”


    溫印意外,“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李裕歎道,“不是馬上要去定州見她老人家了嗎,緊張。”


    又聽到他口中的緊張兩個字,上回,還是去侯府的時候,但他比誰都淡定沉穩,還會哄祖母和爹,還有龍鳳胎的喜歡。


    如今侯府上下都對他親厚,她實在看不出他緊張什麽。


    溫印感歎,“你上次也這麽說。”


    李裕卻笑,“這次不一樣,我早前見過嶽父,祖母也見過,但同外祖母是真的素昧蒙麵,回驛館正好要些時候,你先同我說說,等我日後見了外祖母,心中也好有數。”


    溫印再次覺得除了“嶽父”和“祖母”之外,“外祖母”三個字也在他口中說得自然流利……


    溫印娓娓道來,“外祖母,她,精明睿智。”


    溫印先做此評價。


    李裕看她,“祖母也精明睿智,難怪你這麽聰明。”


    不忘了最後一句將馬屁拍上。


    溫印還不好說旁的,隻應道,“兩人的精明睿智不一樣,祖母的精明睿智是世家主母,深諳前朝與後宅之事;外祖母的精明睿智,是另一種,婁家是外祖母在做主。”


    李裕安靜聽著。


    溫印繼續道,“外祖父過世得早,婁家的生意一直是外祖母在照看,家中也是外祖母在照看,她一個人撐起了婁家。外祖母有三個兒女,舅舅是長子,然後是我娘,最後是趙暖的母親,我姨母。姨母小時候在婁家,後來去了江洲雲家,所以舅舅和我娘是一直跟著外祖母的。婁家早前做過太醫,對了,你提起的過的太.祖爺爺,文帝,還賜封過婁家先祖爵位。”


    李裕微訝,“說自己變馬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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