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晨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呆呆地望著他,“什麽疼……”


    注意到他下滑的視線,腦海裏突然想起什麽,本就泛紅的臉頰此時更異樣。


    雙臂緊緊環著男人精瘦地腰肢,臉頰下意識蹭來蹭去,輕聲道:“別說這個。”


    為什麽私密的事情他也能麵不改色的說出來。


    聽著女孩小貓似的聲音,男人唇角勾起,俯身湊過去,壞笑道:“許早早,怎麽這麽容易害羞啊。”


    說完,又正了正臉色,拿過先前買的藥膏,語氣格外認真:“昨晚看了有些發腫,等會起來給你塗藥。”


    本來還沒有異樣的感覺,但被他這麽一說,身下的磨蹭腫脹感瞬間傳來,緊接著還有點疼。


    但聽到下一句,許清晨撐著不適坐起來,抬起酸痛地腳踹男人身上,沙啞地嗓音嬌嗔著說道:“你出去。”


    空曠地房間瞬間變得靜謐,麵前男人眸色也黑的嚇人。


    光滑的雙腿在外麵裸露一分鍾。


    許清晨順著男人視線望去,這才發現身上隻套著一件黑t,其餘部分全部真空,甚至連裏麵的衣服都沒穿。


    “……”


    她呆呆默了一陣,連忙拉著被子蓋住,神色溫怒地盯著麵前男人,“你還看!”


    薑也眉梢輕佻,俯身半跪在床邊拉著女孩的腳踝向下,身體壓上去。


    肌膚之間除了衣物相隔還有被子,但屬於男人的體溫還是能透過這些傳進來。


    他眸色很深,彎曲的指尖從臉頰一點一點開始劃過。


    許清晨緊閉著雙眼躺屍似的平躺在床上,而發顫的睫毛一早便暴露了她。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耳邊傳來男人的低笑聲,“許早早,你男人不是禽獸。”


    “吧唧-”


    一道清脆地聲音響在房間,緊接著一道關門聲。


    -


    泡了泡澡塗點藥,沒一會便感覺好多了。


    許清晨也沒有耽擱,隨意吃了兩口飯換上衣服便催著薑也出門。


    到了樓下,看著眼前純黑色看起來就很貴的轎車。她眨眨眼睛,低聲問:“你什麽時候租的?”


    薑也打開副駕,半推著女孩上去,語氣格外張狂,“你男人偷的。”


    你男人你男人……


    自從中午過後,薑也像是被打開任督二脈一樣,一口一個你男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倆關係。


    許清晨局促地被他按在那裏,別過視線,結巴著說:“別、別一口一個……,你好好說話。”


    他撐著車門,身體像下俯去,與女孩平視,尾音上揚卻極其霸道:“許早早,現在你不負責也得負責,不然我就告你強上良家婦男。”


    “……”


    視線慌亂,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迷亂之際餘光看著周圍,發現沒有人後才慢慢鬆開。


    “你別亂說,”


    車子使上正路,通過後視鏡,許清晨看到後排和後備箱幾乎堆滿了的東西。


    問道:“你等會兒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不去。”薑也開著車,等紅燈時給她來了個腦瓜崩,神色有些緊張,“第一次見嶽母,我也不知道買什麽,就……”


    “這也太多了。”


    後麵的東西幾乎數不清,看著一個比一個昂貴。


    她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突然發現男人握著雙向盤的手指有些發抖,連一貫慵懶的氣質也隨之不見。


    許清晨抿了下唇無聲地笑了笑,說:“不用緊張,我媽媽不在意這些。”


    “嶽母不在意是嶽母的事情。”薑也說:“我做小輩的,不能不懂禮貌。而且——”


    說著,他頓了一秒,望了一眼許清晨,繼續說:“——現在不做足,年齡到了還怎麽娶你。”


    第57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昨天半夜下起了雪,積雪堆在路邊,路過行人見了都會上去踩一腳。


    黑色轎車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中,街邊景色一瞬而過,一幀一幀宛如正在倒退的電影片段。


    許清晨很喜歡榕城的雪,不似臨吾那般,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阿姨住哪裏?”駛出大路,薑也問道。


    車內一片靜寂,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回響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許清晨眼睛望向窗外,眼眸慢慢垂下,淡聲說:“念親園。”


    “念……”


    薑也渾身猛地一顫,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長達60秒的紅燈,車輛排著長隊,前麵還未過完,綠燈熄滅紅燈再次亮起。


    來來回回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期間,腦海裏想的都是身邊女孩近期狀況。


    念親園。


    榕城最大的公墓,也是價格最便宜的公墓。


    整體麵積雖大,可裏麵幾乎一座墳墓挨著另一座,緊湊又壓抑。


    車輛駛出城區這一片,在偏僻的路邊停下。


    這裏屬於城鎮郊區,距離公墓還有點距離,此處人煙稀少,原先住在這裏的人幾乎都搬走了,隻留下年齡較年長地老人。


    許清晨扒著窗戶看著外麵杵著拐杖地老奶奶,抿了下唇,回頭問:“怎麽不走了?”


    見旁邊男人不說話,許清晨心中聯想到奶奶說的一番話。


    牙齒緊咬著嘴巴上的細肉,她說:“我們回去吧,改天……改天我自己來也行。”


    車內靜的連路邊鳥叫聲都能聽到。


    駕駛座上的男人頭埋的很低,雙手緊緊把著方向盤,指腹的泛白讓充血的指端形成強烈對比。


    榕城不大,從城區開到郊區不過也就四十多分鍾的路程。


    這四十多分鍾內,薑也不敢想象他的女孩是怎麽過來的。


    許清晨緊緊抿著嘴唇,她不知道這件事會讓薑也起這麽大的反應。


    “你沒事吧?”手指扣著安全帶,她小聲說:“要不我來……”


    話未說完,一直沉悶地男人突然開口:“什麽時候的事?”


    許清晨愣了一會,眼眸垂下盯著指尖,“一五年的六月份。”


    那一年發生的事情幾乎都在六月份。


    薑也聽到這個時間,眉心猛地抖動。


    他手指不停發顫,啞著嗓子,不確定地問:“六月二十一?”


    抬起的眼眸隨著睫毛很快垂下,她僵硬地點著頭。


    那天,也是她跟薑也告白的一天。


    同年的第二天,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男人伸開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帶著一絲愧疚地語氣在耳邊重複呢喃著:“對不起……”


    她能感覺到身邊人的小心翼翼,尤其是抱她的那一刻都不敢用力。


    她知道薑也心裏在愧疚什麽,當時拒絕她是他的權利。可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一點都沒有。


    許清晨安靜地趴在男人懷裏,細軟地小手搭在他背上,安撫似的一下一下拍著。


    “薑也。”下巴抵在男人頸窩處,她輕聲喚道:“不用這樣,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許清晨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所有人都以為她特別嬌氣,是那種受不了一點苦,手上破個皮都會哭著撒嬌的人。


    可她不是這樣,她特別堅強,但她又特別懦弱。


    她遇到事情哪怕再難過,也會憋在心裏獨自挺過去。可她心思細膩,哪怕覺得這件事明明是自己受委屈,也會擦掉眼淚一笑而過,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他不敢深想。


    這段難熬的時間,他的女孩該是怎麽度過。


    而他,還沒有陪在她身邊。


    男人悶著嗓子不說話,隻是抱著她的雙手越來越用力。


    彎下的脊背將女孩完全包裹在懷裏,纏著的指尖在觸碰到女孩衣服時又收回。


    許清晨從沒見過這樣的薑也,一個被上天眷顧地天之驕子,卻在麵對她露出卑微的姿態。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她眨了下眼睛,咧嘴一笑,語氣輕快地像是在訴說平常事。


    “其實你拒絕我之後,我並沒有多難過。”她深吸一口氣,出聲:“可能預料到你不會答應我,但當時我就是不死心。”


    她就是不死心,極其迫切地想把心中想法說出來,


    哪怕知道他當時並不喜歡她。


    答案和預期一樣,他拒絕了自己。


    難過埋藏在心底,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說產檢很順利,等會她放學帶她去吃好吃的。


    吃奶奶從來不讓她吃的。


    想到自己馬上要有弟弟了,媽媽再也不用遭受奶奶的白眼,一切都代表著未來。


    可當她到的時候,天上下著淅淅小雨,她和媽媽相隔一個紅綠燈,隻是眨眼的功夫,親眼看見媽媽被撞的十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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