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本卷倒計時,下卷就成親


    當作者開始爆肝更新的時候,就是準備衝完結的時候了。


    雖然還有兩卷,但是相信我,我超快。感謝在2022-05-13 15:31:47~2022-05-14 19:2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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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8章


    高悅行見著他很快融進了夜色中, 融進了那數不清的來來回回的兵馬中,歎了口氣,轉身往行宮裏去。


    誰料剛走至正殿, 忽見一陣騷亂。


    隨行至秋獵的幾位禦醫步履匆匆地往皇帝的書房跑去。


    而公主李蘭瑤正站在門口,眼睛通紅,人也有些失魂落魄。


    高悅行心裏立即就是一個咯噔,冷靜如她, 腳下也亂了一瞬:“公主殿下!”高悅行喊了一聲:“發生什麽事情了?”


    李蘭瑤一見到她, 眼裏忽然有了光, 她捏了捏高悅行的手, 哽咽著開口:“阿行,你來的正好, 他們都說你是是從藥穀的小神醫, 你來替我看看。”


    高悅行還未弄清出了什麽事, 便被李蘭瑤半拖半拽地拉近了書房。


    身後房門一閉。


    高悅行見一旁明顯心慌身亂的賢妃, 再見書房裏,除了幾個錦衣衛,再沒有任何人在。問道:“到底除了什麽事,你慢慢說。”


    賢妃明顯已經說不明白話了。


    李蘭瑤長話短說:“魏姑姑身份有疑,她在我母妃端給父皇的百合粥裏下了毒。”


    這也出乎高悅行的想象:“竟然是她!”


    宮裏有位娘娘是惠太妃的同夥,高悅行一早就知道, 她懷疑過很多人, 尤其是賢妃, 常年掛在她的心頭, 高悅行不止一次琢磨過, 似乎像, 又似乎不像。


    原因終於找到了。


    竟然是魏姑姑。


    魏姑姑是賢妃的心腹, 無論說什麽做什麽,幾乎都可以看做是賢妃娘娘的意思。魏姑姑如果借著賢妃娘娘的勢,在宮裏行謀逆之舉,確實非常具有迷惑性。


    可是,她一個奴才,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高悅行在想不通的同時,沒忘記擔心一下皇上。


    似乎公主剛剛是說皇上的粥裏有毒來了。


    召見的太醫低著頭侯在殿中,盡可能地靠著牆站,竭力讓自己顯得不起眼。


    高悅行問:“皇上呢?真中毒了?”


    公主說:“倒是沒有,父皇他根本不在此地,隻是我回去找不到魏姑姑了,想了這麽個招,引她出來。”


    高悅行領會到她的意思,讚同道:“沒錯,製造出皇上中毒的假象,讓魏姑姑誤以為計劃成功,她一定會想辦法給主子傳回消息,叫錦衣衛提起精神,多加留意。”


    李蘭瑤經她點撥,立刻安排了下去,並長長的歎了口氣,並感慨道:“打理後宮這份差事,當真不是尋常人能幹的,阿行,你真是厲害。”


    高悅行懸著的心還未完全放下:“你說皇帝不在此地?”


    李蘭瑤說:“是啊,好像從昨晚開始,我就沒見著父皇了。”


    高悅行皺眉思索,心裏漸漸的有了頭緒。


    李蘭瑤見她又走神,晃了晃她的袖子:“怎麽了?”


    高悅行回神,道:“我想……可能今晚就能結束一切了。”


    李蘭瑤懵道:“啊?什麽?”


    高悅行推開一扇窗,指著外麵,說:“你看啊,禁衛軍在,錦衣衛在,驍騎營在,你覺不覺得似乎還缺點什麽?”


    李蘭瑤:“缺什麽?”


    高悅行:“若是談到軍事,談到我們大旭朝最精銳的國之利器,你首先會想到誰?”


    李蘭瑤還真認真想了想,才回答:“那想必是鄭家軍了吧,鄭帥可是將星,替我們鎮守了西境二十多年,若是沒有他,西境也不會平和那麽多年。”


    高悅行:“鄭帥呢?”


    李蘭瑤:“方才好像還見著他了。”


    高悅行再問:“他是來了,可他的兵呢,他的鄭家軍呢,甚至他的兩子兩孫,都去哪兒了?”


    李蘭瑤叫她這一連串的問話砸下來,腦子裏原本已經理出了頭緒,又亂了。


    高悅行:“您也曉得,鄭家軍是國之利器,那麽,他們此刻一定守在最險要的地方。”


    李蘭瑤剛交代下去的事,馬上就有了結果。


    錦衣衛進門稟告,說是發現了有人用信鴿向外傳遞消息,人已經壓下來了,正是趁亂逃掉了的魏姑姑


    那封信,錦衣衛請示是否要攔下來。


    此處無主心骨。


    李蘭瑤和賢妃都將目光投向了高悅行。


    高悅行抿嘴一頓,說:“不必。”


    皇宮。


    惠太妃已經熬了一天一宿未合眼。


    溫昭容與她同住,夜裏小憩了一會兒,但是很快驚醒了。


    在這種情形下,睡不安穩才是正常的。


    惠太妃似乎在等什麽。


    溫昭容將精神稍微養的好些了,便坐在景門宮的院裏,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她被徹底拘在了惠太妃的眼皮子底下,哪兒也去不了,什麽也幹不了。


    當然,同理。


    惠太妃的一舉一動,也完全看在她的眼睛裏。


    到底誰是魚,誰是餌,尚未可知呢。


    惠太妃在夜半時分,終於等來了一隻信鴿。


    信鴿停在景門宮院中的架子上,溫昭容眼睛盯著那隻鴿子,惠太妃當著她的麵,將鴿子腳上的信取了下來。


    信上寥寥幾句,不知寫了什麽。


    惠太妃擎著那張字條,在院子裏站了很久,忽然開始低聲地笑。


    笑聲裏混雜著咳嗽的聲音。


    一聲大似一聲。


    最後變成了夜裏淒厲的怪笑。


    溫昭容在對上她的目光之後,開始步步後退,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惠太妃撲到了她麵前,用力拽著她的手,道:“走,你跟我走。”


    宮裏四處靜悄悄的,一路上不見幾個人,其實很反常,哪怕皇帝離京了,皇宮重地的守衛也不會稀疏至此,即使惠太妃有再多的手段,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將整個皇宮控製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惠太妃癲狂之際,壓根考慮不到這些細枝末節的疑點了。


    溫昭容被她拽著,直奔乾清宮的方向。溫昭容冷豔盯著惠太妃,腳下絲毫不見半點錯亂。


    乾清宮矗立在皇城最顯眼的位置,依然是一片漆黑,不見燈光。


    外麵的守衛竟然也被遣散了。


    惠太妃帶著溫昭容推門闖了進去,她直接張開雙手,似乎要把這天下大權都攬進懷中,隻聽她說道:“你乖乖的生下兒子,哀家必定竭盡心力服他登基,當上皇帝,到時候,你就是皇太後了……不過,你可不能活著,新皇帝的生母得死,那樣才不會礙著哀家的路……”


    溫昭容冷笑了一下:“——哀家?”


    惠太妃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在嘲笑哀家?”


    溫昭容:“那可不敢。”


    到了乾清宮,她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溫昭容問:“剛剛那封信上寫了什麽?“


    提到這個,惠太妃便又笑了,就在這乾清宮中央,她對著溫昭容輕輕開口,道:“皇帝——駕崩啦。”


    溫昭容不言不語,退開了幾步,瞧著她的癲狂。


    惠太妃叫道:“點燈!來人點燈!”


    她大聲叫嚷著。


    但是她並沒有帶著下人啦。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


    乾清宮真的有燈開始亮起,一盞接著一盞,直到將整個宮殿照的燈火通明。


    點燈的人是乾清宮裏的宮女。


    惠太妃瞧著她們有條不紊的模樣,忽然間覺得似乎哪裏不對,但她瀕臨混亂的神誌已經沒辦法冷靜的思考了。


    待到燈燭全部亮起,宮女們全部都退立到了兩側。


    乾清宮暖閣的門開了。


    內侍們也魚貫而出。


    惠太妃臉上的笑徹底沒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瞪著眼睛望著這一切。


    像隻穿上衣服的猩猩。


    一席明黃,從暖閣裏跨了出來。


    能堂堂正正穿著龍袍的,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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