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屋裏是吧.......好，okok，我去拿，別一會兒涼了。”顧南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連忙鬆開了攬住淩川肩膀的手，急匆匆地就朝著屋裏走去。
顧昭見顧南跑了，腳底也跟抹了油似的，跟著顧南的步子就一塊溜進了屋裏。
看著這兩兄妹極其神似的背影，秦霄賢嘴角的笑意更是放大了幾分。
淩川倒也沒計較這兩人的行為，隻是緩慢地挪著步子，走到了秦霄賢的身邊。
“秦少爺，咱們，聊兩句？”
看著屋裏的顧昭火急火燎地剝開烤紅薯就往嘴裏送，秦霄賢就仿佛沒有聽到淩川在說話一般，頭都沒偏一下。
淩川也沒惱，依舊站在原地，目光也早已越過秦霄賢看向了屋裏。
眼見著顧昭一個烤紅薯都炫完一半了，秦霄賢這才反過頭來，“出去走走？”
“行。”淩川的眼神並沒有收回來，隻是點了點頭，隨口應道。
傍晚的大雪已經停了，路麵上有不少積雪。
老城區的巷子裏不會有人定期清掃道路上的積雪，平常是每家每戶清理自家門前的，都清掃完，整條道兒也就幹淨了。
不過下午剛下過雪，今天過年，這會兒也來不及清掃，路上的積雪有些厚度。
昏黃的路燈下，倒是有孩童出來放鞭炮，他們將鞭炮點燃埋進了雪裏，玩的不亦樂乎。
還有些小孩拎著小小的紅燈籠在巷子裏追逐打鬧，哪怕不小心滑倒摔進了雪裏也不會摔疼，衣服濕了也不怕，畢竟過年嘛，不能打孩子。
秦霄賢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淩川，沒幾分鍾 ，就走到了一扇十分古樸的大門前。
相比於其他人家，這扇大門雖然看起來十分有年代，裝修也十分的精細，但一眼能看出來，這戶人家中沒有人居住。
大門兩旁既沒有掛燈籠，也沒有貼春聯，與左鄰右舍相比，可是一點年味兒也沒有。
但要說真沒人住，又好像不是。
大門前的路麵十分幹淨，完全沒有積雪，就連大門兩旁的石獅子上都擦的幹幹淨淨，一看就有人很認真地打掃過。
不用多想，秦霄賢知道，這是淩家的老宅子。
淩川也沒有多說，抬腳兩步上了台階，指紋解鎖打開了大門。
仿佛就篤定了秦霄賢一定會跟著他進來一般。
秦霄賢也確實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上了他的步子。
淩家老宅裏便與外麵完全不一樣了，除了院子裏的樹上和圍牆的磚瓦上有著些許的積雪，其他地方看不到一丁點雪的影子，就好像這雪今天沒有下在這院子中一般。
“你們家.......收拾的倒是幹淨。”秦霄賢環顧四周，給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淩川低頭笑了笑，兩人沒有多說話，倒真像是出來散步的朋友一般，在淩家的這個大院子裏轉起了圈圈。
“你要說是我家也可以，隻是我從來沒有認為過。”
淩川的語氣平穩和緩，就像是認識了許多年的人一般，跟秦霄賢說著話。
“小的時候，家裏管的很嚴，這不讓做那不讓做。”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家吧，或許就是要像顧家那樣，才能叫家。”
“就好像沒有過年過節的意識，淩家家大業大，卻像是一個機器製造工廠。”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對昭昭的關注變得非常多，後來慢慢的慢慢的，就喜歡上她了吧.......”
“或許是因為看到她遭受那些痛苦的事情的時候，身邊也像我當年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秦霄賢沒接話，又或許是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但是一直關注她這麽多年，她心裏裝著一個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淩川話鋒一轉，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去看向秦霄賢。
秦霄賢眯了眯眼，也回應了淩川遞過來的目光。
“昭昭是個很專一的人，一個人裝在心裏能一直裝這麽多年.......”淩川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見秦霄賢看過來便默默地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秦霄賢抿著唇，等待著淩川的下文。
“怎麽了？秦少爺，你不知道嗎？”淩川臉上略有驚訝，反問道。
“淩總，什麽意思？”秦霄賢的臉上也沒有不耐，隻是淡淡地問道。
淩川臉上的笑意更甚，“我什麽意思？”
黑暗中秦霄賢的目光如炬，就這樣站在院中的一棵樹下，等待著淩川的回答。
“我的意思就是，你我都不用白費功夫了。”
淩川臉上的笑意收斂，言簡意賅地回答了秦霄賢的這個問題。
秦霄賢的眉頭這時才微微皺起，並沒有完全相信淩川的話。
“怎麽了？你不會覺得，就憑你的那幾年，就能讓昭昭對你另眼相看吧。”
淩川語氣中充斥著不屑，同樣站在那一棵樹下，抬手點起了一支煙。
秦霄賢抬了抬眉，剛剛心中的不安在此刻蕩然無存。
“淩總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怎麽？秦少爺這麽有自信嗎？就這麽相信自己在昭昭的心裏不一樣？”
淩川對秦霄賢的表現有一些驚訝。
秦霄賢搖了搖頭，“淩總高看我了......”
“我隻是覺得，還沒開始的事情，沒有必要下這樣的結論。”
男人的聲音有些平淡，就這樣伴隨著晚風在黑暗中回蕩開來。
淩川的眉心跳了一下。
“昭昭心裏有誰，是她自己的事，比起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或許我更想要她之後的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你覺得呢？淩川。”
這或許是秦霄賢第一次喊出淩川的全名，淩川的目光就這樣定定地放在了秦霄賢的身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顧昭的影子。
兒時他也像今天一樣想逗著顧昭玩，或許是淩家多年的壓抑，淩川那頑劣的性子幾乎沒人能接受得了。
可當時的小顧昭也像現在的秦霄賢一般，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波動，隻是奶聲奶氣地告訴他，
“小哥哥，還沒發生的事情，咱們可以不管的。”
“書上說了，車到山前必開路，放心吧！”
十幾年的時間流淌，淩川在這一個瞬間才明白，秦霄賢與顧昭之間的羈絆。
剛剛的那些話，他也清楚，其實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顧昭見顧南跑了，腳底也跟抹了油似的，跟著顧南的步子就一塊溜進了屋裏。
看著這兩兄妹極其神似的背影，秦霄賢嘴角的笑意更是放大了幾分。
淩川倒也沒計較這兩人的行為，隻是緩慢地挪著步子，走到了秦霄賢的身邊。
“秦少爺，咱們，聊兩句？”
看著屋裏的顧昭火急火燎地剝開烤紅薯就往嘴裏送，秦霄賢就仿佛沒有聽到淩川在說話一般，頭都沒偏一下。
淩川也沒惱，依舊站在原地，目光也早已越過秦霄賢看向了屋裏。
眼見著顧昭一個烤紅薯都炫完一半了，秦霄賢這才反過頭來，“出去走走？”
“行。”淩川的眼神並沒有收回來，隻是點了點頭，隨口應道。
傍晚的大雪已經停了，路麵上有不少積雪。
老城區的巷子裏不會有人定期清掃道路上的積雪，平常是每家每戶清理自家門前的，都清掃完，整條道兒也就幹淨了。
不過下午剛下過雪，今天過年，這會兒也來不及清掃，路上的積雪有些厚度。
昏黃的路燈下，倒是有孩童出來放鞭炮，他們將鞭炮點燃埋進了雪裏，玩的不亦樂乎。
還有些小孩拎著小小的紅燈籠在巷子裏追逐打鬧，哪怕不小心滑倒摔進了雪裏也不會摔疼，衣服濕了也不怕，畢竟過年嘛，不能打孩子。
秦霄賢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淩川，沒幾分鍾 ，就走到了一扇十分古樸的大門前。
相比於其他人家，這扇大門雖然看起來十分有年代，裝修也十分的精細，但一眼能看出來，這戶人家中沒有人居住。
大門兩旁既沒有掛燈籠，也沒有貼春聯，與左鄰右舍相比，可是一點年味兒也沒有。
但要說真沒人住，又好像不是。
大門前的路麵十分幹淨，完全沒有積雪，就連大門兩旁的石獅子上都擦的幹幹淨淨，一看就有人很認真地打掃過。
不用多想，秦霄賢知道，這是淩家的老宅子。
淩川也沒有多說，抬腳兩步上了台階，指紋解鎖打開了大門。
仿佛就篤定了秦霄賢一定會跟著他進來一般。
秦霄賢也確實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上了他的步子。
淩家老宅裏便與外麵完全不一樣了，除了院子裏的樹上和圍牆的磚瓦上有著些許的積雪，其他地方看不到一丁點雪的影子，就好像這雪今天沒有下在這院子中一般。
“你們家.......收拾的倒是幹淨。”秦霄賢環顧四周，給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淩川低頭笑了笑，兩人沒有多說話，倒真像是出來散步的朋友一般，在淩家的這個大院子裏轉起了圈圈。
“你要說是我家也可以，隻是我從來沒有認為過。”
淩川的語氣平穩和緩，就像是認識了許多年的人一般，跟秦霄賢說著話。
“小的時候，家裏管的很嚴，這不讓做那不讓做。”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家吧，或許就是要像顧家那樣，才能叫家。”
“就好像沒有過年過節的意識，淩家家大業大，卻像是一個機器製造工廠。”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對昭昭的關注變得非常多，後來慢慢的慢慢的，就喜歡上她了吧.......”
“或許是因為看到她遭受那些痛苦的事情的時候，身邊也像我當年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秦霄賢沒接話，又或許是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但是一直關注她這麽多年，她心裏裝著一個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淩川話鋒一轉，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去看向秦霄賢。
秦霄賢眯了眯眼，也回應了淩川遞過來的目光。
“昭昭是個很專一的人，一個人裝在心裏能一直裝這麽多年.......”淩川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見秦霄賢看過來便默默地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秦霄賢抿著唇，等待著淩川的下文。
“怎麽了？秦少爺，你不知道嗎？”淩川臉上略有驚訝，反問道。
“淩總，什麽意思？”秦霄賢的臉上也沒有不耐，隻是淡淡地問道。
淩川臉上的笑意更甚，“我什麽意思？”
黑暗中秦霄賢的目光如炬，就這樣站在院中的一棵樹下，等待著淩川的回答。
“我的意思就是，你我都不用白費功夫了。”
淩川臉上的笑意收斂，言簡意賅地回答了秦霄賢的這個問題。
秦霄賢的眉頭這時才微微皺起，並沒有完全相信淩川的話。
“怎麽了？你不會覺得，就憑你的那幾年，就能讓昭昭對你另眼相看吧。”
淩川語氣中充斥著不屑，同樣站在那一棵樹下，抬手點起了一支煙。
秦霄賢抬了抬眉，剛剛心中的不安在此刻蕩然無存。
“淩總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怎麽？秦少爺這麽有自信嗎？就這麽相信自己在昭昭的心裏不一樣？”
淩川對秦霄賢的表現有一些驚訝。
秦霄賢搖了搖頭，“淩總高看我了......”
“我隻是覺得，還沒開始的事情，沒有必要下這樣的結論。”
男人的聲音有些平淡，就這樣伴隨著晚風在黑暗中回蕩開來。
淩川的眉心跳了一下。
“昭昭心裏有誰，是她自己的事，比起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或許我更想要她之後的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你覺得呢？淩川。”
這或許是秦霄賢第一次喊出淩川的全名，淩川的目光就這樣定定地放在了秦霄賢的身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顧昭的影子。
兒時他也像今天一樣想逗著顧昭玩，或許是淩家多年的壓抑，淩川那頑劣的性子幾乎沒人能接受得了。
可當時的小顧昭也像現在的秦霄賢一般，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波動，隻是奶聲奶氣地告訴他，
“小哥哥，還沒發生的事情，咱們可以不管的。”
“書上說了，車到山前必開路，放心吧！”
十幾年的時間流淌，淩川在這一個瞬間才明白，秦霄賢與顧昭之間的羈絆。
剛剛的那些話，他也清楚，其實是說給他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