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烏丸熏和大道寺知世這兩個大學畢業的社會人,卻是選了相對保守但很可愛的連體式短袖泳衣,除了防水材質外和普通的連衣裙基本沒區別,上麵還有粉色的小草莓的圖案作為點綴。


    烏丸熏倒不是不喜歡火辣小甜心的畫風。


    隻不過好朋友的哥哥在這裏,頂頭上司的上司在這裏,身邊還跟著三個警校前輩。


    不太方便她發揮。


    大家到泳池裏,一起喝酒聊天玩水蹦迪。


    然後大家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充氣浮排。


    大家各躺在一個充氣浮排上,隨波漂流,緣分讓他們到哪裏就到哪裏,這種神秘的未知感和緣分感,豈不有趣?


    於是大家飄著飄著就分開了。


    之前喝了酒,烏丸熏此時有點微醺。


    烏丸熏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中,皎潔明亮的月亮和星星。


    明明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群魔亂舞的人群,但是晚上的夜空還是這樣的清冷呢。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覺有點傷感。


    小時候爸爸媽媽哄她,說死掉的人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看著大家。


    不過她小學上了自然科學這門課程後就知道了,天上的星星隻是宇宙中的天體,它可以是恒星,可以是行星,也可以是彗星或者白矮星,但絕對不可能是逝者的靈魂。


    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會複生的,即使是她那樣善良溫柔的大好人——烏丸熏忍不住想起那位為了救她、為了維護正義和壞人同歸於盡的警官,也徹底消失再這個世界上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整整20年了啊,明天又要迎來她的忌日了。


    “你在想什麽?”鬆田陣平突然飛過來,在一旁雙手環胸,一如既往的拽拽的,但是不難看出他的關心。


    “小薰是想到什麽難過的事情了嗎?”萩原研二發現烏丸熏的眼眶有點紅。


    景光蛋在烏丸熏的身旁蹦了蹦。


    正陷入在人無法死而複生的低落和難過中的烏丸熏:“……”


    突然覺得傷感少了很多呢。


    這個世界,已經不再科學了!


    烏丸熏用手背蓋在自己的眼睛上,輕輕笑了起來,肩膀抖個不停。


    眼淚逐漸浸濕了她的手背。


    她的心緒亂糟糟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笑些什麽,又在哭些什麽。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他們知道烏丸熏曾經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在某些時刻會出現心理障礙。


    可現在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烏丸熏卻開始又哭又笑的。


    是她的心理問題加重了?還是被酒精刺激到了?


    “咚!”


    就在這時,烏丸熏躺著的充氣浮排撞到了什麽東西,直接翻了。


    烏丸熏從水中遊出來,情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強行打斷。


    她茫然地抹掉臉上的水。


    原來她是撞到人家的水中大浮桌了。


    不少人正圍著大浮桌猜拳擲骰子,輸了就吹瓶。


    毛利小五郎也在其中。


    毛利小五郎喝高了,見到烏丸熏,大著舌頭邀請道:“哎呀,好巧啊,是烏丸小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來玩啊?”


    烏丸熏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幾大箱啤酒。


    “好呀。”


    烏丸熏加入了他們。


    半小時後。


    “啪。”


    烏丸熏重重把一個空酒瓶拍在桌上。


    “再來再來!”說著,烏丸熏打了個滿是酒氣的酒嗝。


    此時她手邊已經躺倒了七八個空瓶了。


    “小薰,就算是借酒消愁,也少喝一點吧。”萩原研二試圖勸阻,“再喝就要醉了。”


    “她已經醉了,根本聽不進去。”鬆田陣平無語地露出半月眼,“這個酒鬼,人菜癮還大。”


    景光蛋也想開麥,但是他隻是顆蛋,除了用蛋殼敲烏丸熏的腦門,他什麽也做不了。


    “好酒量!”


    一群醉鬼東倒西歪地給烏丸熏鼓掌。


    大家都喝高了。


    等毛利蘭他們找過來的時候,烏丸熏和毛利小五郎,都已經開始稱兄道弟起來了。


    “兄弟,我跟你說……”毛利小五郎拿著個酒瓶,大著舌頭。


    “大哥,我們幹杯!”烏丸熏還要和毛利小五郎碰杯。


    “爸爸!你怎麽喝成這樣子了?還帶著烏丸警官一起?”毛利蘭試圖把毛利小五郎從酒桌旁邊拉開。


    毛利小五郎掙紮:“不要!我還要喝!讓我喝!”


    毛利蘭額頭上蹦出一個忍耐的井號,一拳砸向旁邊的泳池牆壁:“你、再、說、一、遍?”


    毛利小五郎瞬間噤聲,酒也被嚇醒了,乖乖跟毛利蘭走了,就是嘴裏忍不住悄悄嘟囔著:“……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送你去學空手道。”


    大道寺知世扶住搖搖晃晃的烏丸熏:“小薰,你怎麽一下子喝了這麽多酒?”


    說到一半,大道寺知世突然想起來,明天就是4月17號了。——也是二十年前那位犧牲的警察的忌日。


    這就是她反常的原因吧。


    大道寺知世頓了頓。


    自從烏丸熏入職了公安又誕生了守護甜心之後,她的心理狀況肉眼可見的在一天天好起來。


    是她疏忽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對於烏丸熏來說,在沒有找到真正的幕後使者之前,始終是一個邁不過去的坎。


    大道寺知世小心翼翼地問:“小薰,要不要幫你聯係一下邊裏醫生?”


    烏丸熏大著舌頭,揮揮手,“不用不用!我去吹吹風,吹吹風就好。”


    說著,烏丸熏掙開了大道寺知世的手,手腳並用地爬出了遊泳池。


    她的動作不甚美觀,像個烏龜似的,但是卻十分迅速。


    等大道寺知世追過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烏丸熏拿著個酒瓶,到處晃悠著,時不時往嘴裏灌一口。


    “咦?”


    晃悠到一半,烏丸熏被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吸引住了注意力。


    她停下腳步。


    隻見安室透此時正坐在一個美豔的美女旁邊,談笑風生,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和他頭頂的金發一樣耀眼。


    那位美女好像是棲川社長的秘書,水野琴子小姐。


    也不知道安室透說了什麽,把水野秘書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亂顫,她還順勢抱住了安室透的手臂,渾圓的胸部緊緊貼著他。


    “噫。”


    看到這一幕,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發出同款嫌棄音。


    景光蛋:“……”


    降穀是在做組織的任務吧?


    不得不說,波本的蜂蜜陷阱,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然後就見安室透抬起另一隻手,趁對方不注意,不動聲色地從對方放在膝蓋上的包裏拿走了一個黑色的u盤。


    他的動作很迅速也很隱蔽,但是得益於烏丸熏所站的位置和公安的眼力,她還是捕捉到了這一幕。


    察覺到被窺探,安室透敏銳地偏過頭,警惕和淩厲的視線穿過人群,鎖定在烏丸熏身上。


    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烏丸熏眨了眨眼。


    安室透臉上的假麵笑容不變,和旁邊的水野秘書說了幾句,水野秘書隻得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抱住他手臂的手。


    兩人告了別。


    然後安室透穿過人群,大步朝著烏丸熏走來,在她麵前站定。


    “我們去外麵聊聊吧?”


    雖然最後用了疑問詞,但是語氣卻像是陳述句。


    他脫下西裝外套罩在烏丸熏的泳衣外麵,然後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到了外麵的甲板上。


    和場地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歡呼聲不同,甲板上卻是驟然安靜下來,而且幾乎看不到人影。


    “你剛才都看到了?”安室透仍舊用安室透的聲音問。


    他準備先試探一下烏丸熏的態度,非必要時候他不會暴露降穀零以及波本的身份,而是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安室透的身上——反正安室透除了咖啡廳服務生這個職業之外,還是個私家偵探。


    “降穀你想幹嘛?”鬆田陣平在安室透的右肩膀上打了一拳。


    “降穀你想幹嘛?”萩原研二在安室透的左肩膀上拍了一掌。


    諸伏景光隔著蛋殼撞了一下安室透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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