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俊頭昏的厲害,隻感覺胃裏一陣酸脹,又快要嘔吐了,他雖不想起床,卻也不願意吐在自己身上,隻得努力睜開雙眼,往四周掃了掃。隻見這個地方象是間不規則的房間,但裏麵沒家具,又大又空曠,不知道那裏射出來的筒燈,光芒發綠,昏暗不堪,四周牆壁都是岩石模樣,在上麵胡亂掛著些藤蔓植物做裝飾,正對麵,有一個門洞,一道黑黑的柵欄門,門外似乎又火光在閃爍。王俊心裏想道,這是那家夜總會還是桑拿房,怎麽設備不齊全,沒沙發,沒電視,什麽也沒有,旁邊也沒睡著人,以前肯定沒來過,是誰帶我來的啊。他腦子在動,可肚子撐不住了,隻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側過身體對著旁邊便哇哇大吐。其實他昨晚早就把肚裏的汙物吐的差不多了,現在能噴出來的隻是些胃裏的酸水罷了,吐了一會,實在感覺肚子裏空空無物,再吐下去,五髒六腑隻怕都要翻了過來,這才強忍著停了下來,定神一看,自己竟然睡在地上,那堆穢物就在自己邊上,心裏一陣惡心,忙向著旁邊移動身體,靠在牆上,開始慢慢回憶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王俊腦中轉了千百轉,可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他最後的一點記憶就是自己端著滿滿一杯白酒,摟著市裏的胡副處長,大聲喊道:“來,是兄弟的,幹了這杯”然後一仰頭,全飲而進,再以後就全然一點也回憶不起來了,到底喝到幾點,幹了些什麽,怎麽來到這個地方,卻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隻隱約記得好像和人打了一架,是不是胡副處長,真要是他可就惹出大事了,以後的生意全部要泡湯了,醉酒真誤事啊。王俊心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大醉一場,一醉就失去記憶,這太可怕了,媽的,自己的意誌怎麽呢那麽薄弱,喝點酒就控製不住自己了,上次得罪了好朋友的事剛過去沒幾天,怎麽又犯了,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啊。時光能倒流就好了,在上桌子前最後那一杯別喝就好了,怎麽老是沒有記性啊。


    他現在精神和**雙重折磨著他麽,精神上他在自責內疚,痛罵自己禽獸,**上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胸口火燒火燎的難過。正想叫個服務生來倒杯水喝,就聽外麵有人聲向這邊過來,隻是邊走邊玎玲哐啷作響,也不知是拿著些什麽,那個聲音讓人心煩意亂,聽的讓人心慌。王俊還在胡思亂想,是誰在搬東西麽,現在是什麽時間了,突然被人從後麵扭著他的手提了起來,他手腕劇痛難耐,感覺骨頭像是被撇斷了,王俊開口急叫道:“是誰,幹什麽呢”這才感覺喉嚨沙啞,聲音幾不可聞,忙回頭看過去,這一下把王俊嚇的魂飛魄喪,如果不是被人扭著,早已癱倒在地下。


    原來王俊回頭看到這個人,應該說就不是個人,隻不過是個類人形的生物而已,這“人”身高在三米左右,身材比電視上國內外那些巨壯的健美明星還要魁梧,渾身黑漆漆的如一塊炭,倆個眼睛瞪的滾圓,比牛眼還大還圓,牙齒雪白雪白的,顆顆尖利像老虎的一樣,身上掛著些銀亮的鏈子,剛那叮鐺的聲音鏈子互相撞擊而發出來的,王俊就被他提在手裏,看他的樣子,提著八十公斤重的王俊比提隻雞重不了多少。


    王俊這些年辭職到社會上闖蕩遊走,已經培養出了他遇事不亂的性格,定了定神顫顫的問道:“大哥,大哥,這是那裏。”


    那“人”聽他問話,齜牙一笑,卻比哭還難看幾分,說道:“別,別叫大哥,我可不敢當你大哥,你才是這裏的大哥。”王俊聽完這話,十分的不解,疑惑的而小心道:“大哥,大哥,你別開我玩笑,我真心的請教你,咱們以後還要交朋友,今後有什麽我能幫忙的事,盡管開口,我絕對不含糊。大哥,你放心,我這個人大的能力沒有,但有一點好,就是對朋友熱心,實在,答應過的事,從不食言。”


    王俊說這幾句話,到最後那個不食言時,聲音小的比蚊子叫還細,那“人”也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裝沒聽見,再不答話,隻一個勁的提著他往前走,王俊忙向四周觀察,想要知道這個地方是那裏,是被警察抓了,還是被黑社會綁架了,可怎麽都不象啊,特別是那個人不象人的東西,怎麽也不是現實裏麵存在的。他邊想邊看,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大溶洞一樣的地方,隻是這溶洞十分空曠,高高的頂壁上邊,架著一排火盆,發出綠油油的光。過了很久,隻覺得這洞大的嚇人,似乎永遠走不到頭一樣,王俊從沒見過這種地方,心頭一驚,又釋然了,對了,我還沒有醒,還在做夢呢,這個夢可真怪,嗬嗬。


    “你不是在做夢”那“人”忽然開口說道,他放慢了腳步,把王俊往前方一扔,王俊重重的砸在地上,全身生疼,這下可謂是新疼舊痛累加一身,他又想要嘔吐了。


    王俊順了順氣息,慢慢站了起來,麵上不敢露出半分不悅,賠笑道:“大哥,我實在是太難受了,能不能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真的撐不住了。”這可是實話,此刻王俊,頭昏,體乏,胸口到喉嚨那一片火燒一般,肚子裏翻江倒海,手腕被那“人”扭的麻痛難當,被摔那一下,全身的骨頭都快被砸散,都恨不得立馬死掉算了,也免得這周身痛苦熬人。


    那“人”看了王俊一眼,開口道:“昨天你不是挺英雄的,大鬧閻羅殿,罵了閻王爺,打了判官,還拔了他的胡子,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給按住的,怎麽今天那麽乖了。”王俊聽了這句話,差點沒背過去,張口結舌道:“閻羅殿,閻王爺,判官,我……我這隻是在那裏。”那“人”嘿嘿道:“你是真記不得,還是裝糊塗,這裏是地府,你昨晚死了。”


    王俊本不是個迷信的人,對神神鬼鬼的事從來不當真,可不知道為何聽了這話,看看那“人”,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一轉念想到家裏老人孩子,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人”惡聲道:“哭什麽,別他娘的煩人,最看慣你們這些慫人。”王俊被他一嚇,也不敢再哭,壓了壓悲痛,和聲詢問道:“大哥,你和我說說,昨晚我發生點什麽事,怎麽就死了呢。”


    那“人”想了想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用什麽來交換。”王俊一聽可以交換,微微起了點念頭,地府原來也和陽間一樣,也少不了利益關係,那就好辦了,可以賄賂換資料,就不能用賄賂回陽間麽,想到這裏,王俊心中一塊石頭放了下來,在腦中想著辦法,嘴裏說著:“大哥,你要點什麽,隻要你放我回去,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弄來。”


    那“人”聽王俊說的真誠,哈哈一笑“放你回去,這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昨天偷看了你的生死簿,你累世福緣,這一生應是富貴之命,壽命少說也還有個三四十年,不會那麽早死,估計一會過完堂,你就可以還陽了,隻是你昨晚大鬧地府,吃些苦頭那是免不了的。”說完頓了頓又接著說:“你放心,我也不要你別的東西,隻要你讓給我九挺福氣中的一挺,我也去陽世享受下活人富貴就成,隻要你答應,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王俊聽了這話,知道自己可能還可以還陽,心裏大定,想到對方要拿走自己什麽一挺福氣,有幾分舍不得,想不答應但又不敢,隻得硬著頭皮道:“好,大哥,我同意了,你來拿吧,以後多照顧點小弟我就成了。”那“人”點了點頭,笑道:“你放心吧。”話音未落,那“人”伸出一隻巨掌,便向著王俊胸口抓來。王俊眼見著他手襲來,雖不知那一挺福氣有什麽用,但想到這人既然想要,必定是個好東西,心裏說不出的難過,一下聲音又變的嗚咽起來:“大哥,要不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事呢。”


    那“人”也不答話,一隻爪爪在王俊心口一按,王俊隻覺得腹裏有什麽東西被他的巨手給吸走了,十分的失落,那“人”哈哈笑道了聲:“好了。”


    過後那“人”也不含糊,不等王俊詢問,便將昨晚他發生的事,源源本本講述了一遍,王俊聽完幾乎要昏厥過去,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他還隻有去死。


    昨晚王俊喝光了那一杯沒多久,酒勁就上了頭,他口裏叫著,手裏比劃著,一定要拉著滿桌子人去洗桑拿,找小姐。胡副處長酒雖多,但酒量可比王俊好多了,一聽要去找小姐,他是政府職員還是有點忌諱,特別是跟自己還有業務關係的生意人,怕被人要挾,便堅決不去,一來二去兩人便爭執起來,吵著吵著,二人就動了手,同行的還有四五個人把他們拉開後,王俊的朋友就要開車送王俊回家,發著了汽車,調好了車頭,說是和胡處長打個招呼工夫,王俊趁著大家要在亂著亂,爬上了前排,口裏大喊著找小姐,猛的開了出去,直接的撞上路邊電燈柱,他就這樣給撞死了。


    本來他這個屬於是誤入地府,隻要說明情況,著有關部門查查資料,情況屬實就可以放他還陽,一查資料看王俊累世積福,後半生富貴壽全,但好酒傷德,白白誤了自己的福分,閻王爺便說要親自來勸慰他一番,讓人把王俊帶到大殿。可沒想到王俊那會酒還未醒,把閻王爺看成了胡處長,拉著閻王的手要和他幹杯賠罪,閻王不堪其擾,想要轉身離開,王俊酒瘋突發,竟然和閻王撕扯起來,掀了閻王戴的帽子,陸判官來勸和,也不明不白的挨了兩下黑拳,胡子都掙斷了數十根。由於王俊本有累世福緣,又是失去控製的酒後鬧事,一時也不好決斷,隻得讓人把他製住,看壓起來,等酒醒後再進行處理,這一會,閻王等人正在開會商議如何處罰他的事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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