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高聲尖叫著被那群小鬼,投進了那五色大洞,隻覺時光似乎停止了一樣,他身處其中,感覺象是懸浮在了半空,既沒有向下掉,也沒有往裏摔,他不知道這是那裏,好像還是在夢中,要不自己怎麽會小鬼捆住,一定不是現實。


    這酒喝的太多,他唯一記得昨是晚摟著市裏的胡處長,大聲吆喝著:“要是兄弟的,我們幹了這一杯”,那滿滿一大玻璃杯五糧液比白開水還容易下口,接下來呢,自己就什麽都記不得了。不知道是夜裏幾點,他開始不停的做著怪夢,自己到了一個陰暗詭異的地方,有個帝王打扮的人,正坐在大殿的盡頭,呱啦呱啦說個著些什麽,很快自己就被群小鬼按住,帶到火紅火紅的岩漿河邊,一個按著他的頭,一個用長柄的勺子從岩漿裏舀出燃燒的銅汁灌進自己的喉嚨,痛的他死去活來,判官,孟婆這電視裏才出現的角色也輪番出現在他的麵前,對他宣布著判詞,“人犯王俊,醉酒鬧殿,本應嚴懲,惜其累世福緣未報,著有司將其打入輪回,補足其富貴之命。”這個夢真有點意思,等著醒了和老婆她聊聊。


    忽然前麵似乎有了點亮光,緊接著一股大力把他吸引著向那光猛的飛了過去,這時他眼睛隻感覺一陣刺痛,似乎除了看見光以後,還有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隻聽到有個女聲在耳邊呼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醒了。”王俊心道,這是叫誰呢,還是電視機裏的聲音,在病房裏看電視,太討厭了,但他隻感覺一時天旋地轉,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俊感覺臉麵涼爽,他睜開眼四下打量,卻霧朦朦不能分辨清晰,隻感覺身邊站著好幾個人,周圍有股幽香,莫非自己在醫院裏麽,嗯,估計是大夥送他來輸液,王俊看著模糊的人影,虛弱的問道:“這是那裏。”那些人見王俊開口說話,似乎十分的高興,其中一個愉快的答道:“殿下,這裏是東宮啊,好了,殿下可醒過來了,快去傳太醫來看看。”


    王俊一頭霧水,但身體卻乏力的無法坐起,隻得閉上眼上理一理頭緒,太子,殿下,東宮,太醫,我他媽的到底在什麽地方,怎麽聽著都是電視劇裏麵的稱呼,不會是那家醫院的名字叫東宮吧,現在的新潮玩意層出不窮,也難說這是人家的特殊服務。王俊開口問道:“是誰送我來的”屋裏的人被他給問住,心道什麽“什麽誰送你來的”也不好作答,王俊見無人應聲,無奈下在心裏罵了兩句,圍著他的那些人眼見他神色不對,也不敢開口說話,呆立在了一邊。


    他睜開眼慢慢適應著周圍的光線,過了一會,眼睛適應了光線,景象越來越清晰,他開始仔細的觀察身處的這個地方,隻見自己躺在一間大屋裏大概正中的位置,身下睡著一張巨大的床榻,離地不高,有個四五米長,三米來寬的樣子,三麵有木欄,鋪蓋摸著象是綾羅綢緞,床邊有一個造型古樸的黑色木幾,放著些碗碟一類的漆器。這屋子空間較高,頭上三四米高的地方,掛著一幅巨大的輕紗羅帳,淺綠色的紗帳垂在四個角處,隨風擺動散發出一股清醒香味。床後靠著一塊巨大的屏風,好像有些花紋,隻一時也看不清上麵圖案是什麽。除了正門外,餘下三麵牆壁上皆是錦帛掛垂,隱約可看見高處有雕花窗格。


    這房間寬大異常,卻沒有立柱,也沒有什麽家具,透過擺設在四周的紗帳錦屏風,勉強可一見到前方左右各放了一個矮幾,上麵放著些或扁或圓的黑色器物,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屋子裏立著高杆火焰狀的爐子,飄著嫋嫋輕煙。四周還有跪形捧燈人銅偶,雙人捧盤銅器,及奇怪的器皿,或獸形,或怪形,卻不知道是做裝飾,或是有別的用處,但總體來說整間大屋裏陳設不多。


    圍著他的有十多個人,有男有女,除了一兩個,餘下的年紀都不大,麵目還算順眼,全部身穿古代裝束,男的頭戴籠紗冠帽,身穿上寬下窄的綠色對襟寬袖飄衫,女也是襦衣長裙,大袖翩翩,飾帶層層疊疊,樣子卻比現代的裙子還好看幾分。


    這時,隻聽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院子外幾個少年領著兩個頭發胡子須白的老者,正向這邊來跑來,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子站了出來,小聲的對著王俊說道:“太子殿下,太醫到了。”這人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和正常的男聲似有不同,王俊偏頭一看,隻見這人四十多歲,麵上象是擦了一層粉,又白又亮,回想到剛才說的太子殿下,什麽東宮,這個人看著倒是像個太監,這裏也不象醫院啊,沒有儀器,身上也沒插管,難道說我還沒有醒過來。


    對了夢裏麵那個帝王打扮的人,說了一大堆話,自己也沒聽明白,長相如此粗惡的一個人,說話偏偏是文縐縐的,是因為沒聽懂,還是夢裏根本聽不清楚,哎,一會醒過來就好了。小說裏到是有過這類穿越的故事,要是真遇上也不錯,當太子,做皇帝,那麽好的事不會被我遇上了吧。


    王俊想到這裏,抬手掐了自己一下,雖說體力未恢複,但還是有痛感,不是,這應該不是在做夢,既然不是做夢,難道我真的像書裏說的那樣,穿越了,他一時間呆住了,他在心裏不停的拷問著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了,先問清楚我在那裏,莫非真是穿越了時空,投胎到這什麽勞什子太子的身上,現在唯有先了解發生了什麽事,才能想出些頭緒。“你說我是太子,我這是在那裏。”王俊這一說話,突然發現自己聲音也變了,變得稚氣無比,自己都給嚇了一跳,聲音變了,不知道我的樣子變了沒有,他心中這樣想著。


    那人回答道:“您是本朝太子殿下,現在是在東宮裏麵啊。”王俊現在迷茫而生氣,心裏大罵,這不是廢話麽,這是什麽地方,老子是問你我什麽太子,那一朝代的太子,那一國的太子,要是日本太子,老子立馬自盡,讓他們國絕了後。怒歸怒,可還不能發脾氣,對了問清楚我的名字,也許就有點線索,想了想,他微笑了一下,和藹的對著這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那人心道,這太子一病醒來,眼神也呆滯了,頭腦也遲鈍了,連我的名字也不記得了,但他又不能表露出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奴才東宮黃門令曹佑。”


    王俊也沒聽懂他說的什麽黃門令,也顧不得細問是幹什麽的,接著問了一句:“那我叫什麽名字。”


    曹佑一聽,差點坐在了地上,太子不聰明,人所共知,如今可好,這一場大病下來,直接變成了個大傻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這還了得,他不曉得該怎麽回答,隻得對著王俊訕訕一笑,點了點頭,轉身來到門口,對著跑來那幾個人,高聲喝道:“快點,你們那麽慢做什麽,耽誤了太子的病,可要你們好瞧。”


    王俊見這人對自己詭異的笑了笑,而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頭大惱,早把這人罵的狗血噴頭,操,問你我叫什麽名字,你對我笑個屁笑,他躺在床上,用期盼眼神看邊上的人,說道:“你們說,我叫什麽名字。”邊上眾人麵麵相覷,人群後一個少年看著王俊,眼珠轉了轉,閃出幾分狡黠,忙躬身跪在地上道:“殿下名衷,字正度。”王俊接著問他道:“中,那個中,是怎麽寫的,我姓什麽,就是全名叫什麽。”少年走到邊上,取過一張棉紙,提筆就寫了衷字,跪在王俊床頭,舉給他看,王俊點了點,原來是這個,剛想問,隻聽那個少年接著說道:“殿下姓司馬,全名司馬衷。”


    王俊喃喃自語道:“司馬,司馬衷,司馬皇帝”突然一下想起了三國時期,王俊關於曆史方麵的知識除了課堂上學過的外,就對小說三國演義裏麵的人物比較熟悉,急忙大聲道:“是不是和諸葛亮打仗的那個司馬懿家的司馬。”殿裏眾人一聽王俊直呼司馬懿的名字,個個眉頭一皺,麵色凝重,這太子也太失禮了,這司馬懿怎麽也是您的曾祖父,怎麽可以直呼其名的,毫不避諱,那少年猛的磕了個頭大聲道:“殿下,宣帝當年確實和蜀相諸葛孔明交鋒多次,每每大勝而歸。”曹佑本對這小宦官出風頭感到不滿,但聽他答話還算有禮,也暗自點點。


    王俊聽了這話,方才有點反應過來,自己既然是司馬家的後代,那司馬懿應該是先輩祖先,怎麽可以直呼其名的,其實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人家的曾孫了。他看著周圍的人,我既然是太子,那這些應該就是我的宮女太監了吧,這個少年眉清目秀,口齒伶俐,腦袋也機靈,應該是讀過點書,留他在身邊有點用處,想到這裏,王俊說道:“你很好,你叫什麽名字。”那少年伏在地上,聽司馬衷說的那番話,知道如今引起太子的重視,未來前途可就有了希望,心裏頭那個高興,大聲道:“奴才董猛。”


    王俊點了點頭,現在要好好回憶下曆史知識了,如果真是投胎到了這裏,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逢凶化吉,可王俊上學的時候就糊裏糊塗,文理都不精通,對曆史也就是個一知半解,而魏晉南北朝又是亂世雜陳,人物繁多,他就從來沒搞不明白過,王俊現在急忙搜尋著在學校裏學習過的知識,尋找著關於司馬家的一切,這晉朝取代了曹魏,獲得了短暫的統一,隻是不知道我現在是在西晉呢,還是東晉,算了,現在是在晉朝,對了,好好回憶回憶,一定可以想起些什麽的,司馬衷,司馬衷,這名字到還是有些耳熟,媽的,書到用時放恨少啊,自己平常多溫習點曆史,還至於像今天這樣抓頭搓腳麽。


    兩個太醫氣喘籲籲的跑進大殿,放下了藥箱,便忙著給太子號開了脈,打亂了王俊的思考,這時有個宦官急衝衝的跑了進來,一下跪在王俊的床邊,慌亂的對著他說道:“聖駕到了東宮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晉之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滇南月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滇南月樓並收藏大晉之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