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姑娘怕哥哥,不敢違逆,依依不舍的放下雞腿,乖乖的跟林晚道別:“那林姐姐我走了,明兒我再來找你!”


    林晚將野雞撕了一半,用烤幹的芋葉連同小姑娘沒吃完的雞腿包好,再在外麵多包了幾張芋葉,用繩子紮好,放到小姑娘懷裏,“拿回去吃。”


    小姑娘想推辭,林晚不容拒絕:“拿著。”


    “謝謝林姐姐。那我走了。”小姑娘知道林晚是真心實意給的,便抱了野雞,跟林晚揮揮手,在哥哥的眼神下先走了。


    小姑娘一步三回頭,就怕哥哥為難林晚,走了幾米遠,終於是又忍不住跑回來,扯扯哥哥的衣角;“哥哥,你要打要罵就打我罵我吧,不要為難林姐姐好吧好?”


    小姑娘說著眼圈都紅了。


    許則同看著這樣的妹妹感覺一陣無力,他好一會兒才出聲:“走!”


    “我不走,你不準欺負林姐姐!”小姑娘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敢。


    林晚見狀心裏暖暖的,對小姑娘說道:“放心吧,你哥哥欺負不了我。”


    小姑娘不相信的看著林晚。


    小姑娘心裏,自家小哥哥可厲害了。


    “去吧,我們就說幾句話而已,真的。不騙你!”林晚好笑的說。


    小姑娘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許則同眼神複雜的看了林晚好一會兒,而後又變成了漠然:“說吧,你想做什麽?”


    林晚聳聳肩:“沒想做什麽,就無聊,正好小姑娘合我心意,就養著唄。怎麽樣,我養得挺好的吧?”


    林晚側頭朝他微笑。


    許則同想起剛剛妹妹白皙紅潤有肉的臉,還有她的個子,也比之前高了,這些都是林晚的功勞,許則同知道自己應該感激她,但他卻不能夠縱容:“你這是在害她。”


    整日給她點心糖果,現在又給她吃肉,妹妹一定會被她越養越好的。


    但他們這樣的人家的孩子,養得太好就是罪。


    許則同眼裏閃過一抹痛苦。


    他恨自己無能。


    林晚當然也知道這道理,她點頭:“那,以後我教她點拳腳功夫,然後,再弄點藥水給她塗塗臉,遮掩一下好氣色?”


    其實主要還是氣色太好了,隻要將氣色遮住了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許則同無語,他是這樣的意思嗎?


    許則同冷硬的說:“你如果是因為之前我救你,想報答,我告訴你不需要。我的妹妹我會照顧,你不許再接近她。”


    林晚好笑:“許則同,我剛剛說得很清楚,我養小姑娘,是因為覺得她可愛,合我心意,跟你可沒有一毛錢關係。”


    許則同臉上一陣熱,但他堅持:“我是她的哥哥,我現在也告訴你,不許再接近我妹妹。要是再讓我看你接近我妹妹,別怪我不客氣。”


    許則同轉身想走,林晚叫住他:“許則同,你想過秀婉的未來嗎?”


    許則同頭也不回:“你放心,我以後會為她找一個好人家的。”


    “她的人生就隻值得一個好男人嗎?”林晚問:“她就不配擁有更加美好的天空嗎?”


    許則同咬著牙,回頭狠戾的瞪著林晚,冷笑:“那告訴我,我們這樣的人,能有什麽樣的美好藍天?”


    林晚意味深長的說道:“不再困囿於成分,和其他姑娘一樣,能上學讀書,也能考大學,進機關單位捧鐵飯碗或者做其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以嫁給一個喜歡她尊重她善待她的好男人,可以站在陽光下,明媚肆意的生長。”


    “這樣的未來,可以嗎?”


    許則同臉色都變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晚沒解釋,隻問:“她配擁有這樣的未來嗎?”


    “你能給她這樣的未來?”許則同反問。


    “我能。”林晚答道。


    當天晚上,許則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林晚的話一遍遍的在他腦子裏回響。


    他的心跳時而激烈時而低沉,希望與絕望交加。


    他最後坐起來。


    他們一家的境遇已經這樣差了,還能差到哪裏呢?


    可如果真如林晚所說的那般,他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為妹妹,為娘,為他們這個家,爭出一個未來來。


    小姑娘第二天又來找林晚,還帶著小點心:“林姐姐,這是我娘特意給你做的紅豆糕,你快嚐嚐。”


    “好啊。”林晚微笑接過,撚出一塊嚐了一口,甜糯可口:“好吃。”


    “是吧?我娘做這些小點心可厲害了,就是家裏東西少,所以每年最多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做一回,這一次還是特意為林姐姐你做的呢。”小姑娘高興的說:“林姐姐你下次要是有什麽想吃的,可以跟我說,我叫我娘給你做。”


    “好。”林晚應下,卻沒打算真叫人做。


    接下來的日子恢複如初,偶爾林晚會打隻野雞或者野兔改善夥食,小姑娘吃得好了,長得越發的好了,不過她依舊穿得破破爛爛的,臉上也塗了林晚給她配置的藥水,再加上整天在山裏跑,所以吃下去的肉基本上都用來長個子了,人隻要不仔細瞧,根本瞧不出她氣色多好。


    在許母和許則同哪裏過了明路之後,小姑娘也經常會帶一些野果子給林晚吃:“這些都是我哥哥在山裏摘的。山裏好多野果子呢,不過我娘說了,那裏麵是屬於深山了,我們女孩子不能往那麽深的地方走,太危險。”


    有一次還給林晚帶來了一個厚皮筆記本,一看就不便宜,林晚挑眉看向小姑娘,小姑娘捂嘴笑道:“是我哥哥讓我給你的。之前你不是教我辨認藥材嗎?我采了不少藥材回去晾曬,不知不覺攢了好大一袋子,我就讓我哥拿去縣城賣了,賺了不少錢,我哥就買了這個筆記本給你,說是謝謝你教我。”


    這些話當然不是許則同說的,他就是將筆記本扔到她麵前,轉身就走了。


    小姑娘一猜就知道這是哥哥買給林姐姐的,因為她根本就用不著這麽好的本子,所以就趕緊給林晚送過來了,順便給自家哥哥說說好話。


    “好,替我謝謝他。”許則同既然送,林晚就收下。


    “你沒別的話要跟我哥哥說嗎?”小姑娘不死心的問。


    林晚看了她一眼,她吐吐舌頭,到底也沒有再追著問了。


    這一天,林晚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救了一個人。


    第59章 年代文對照組女配4


    林晚救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老頭兒, 倒在下山必經的路上不遠處,要不是林晚耳目聰敏,根本不可能發現。


    林晚認出來對方是牛棚裏的下放人員中的一個, 姓廖。


    她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山坡, 有一道很明顯的壓痕。


    他應該是不小心從上麵滑下來,撞了山石樹木, 最終被灌木叢給攔住了。


    林晚沒有貿然的將人拉出來,而是先做了簡單的檢查,他後腦有一個較為明顯的腫塊, 應該是滾落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撞擊到的,很可能就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之一。


    此外他右腿也斷了, 形狀有些扭曲, 搬動的時候得小心點,要不然的話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好在林晚以前是學過醫的, 醫術很高明, 估摸著不比林老爺子差,這也是為什麽她當初得知原身出身中醫世家的時候, 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中醫作為這一世的職業的原因。


    她當然可以再繼續深入研究醫術,畢竟學無止境嘛,但,如果沒有別的奇遇, 很可能不會有更大的突破, 這對於她來說, 除了浪費時間, 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她這人雖然佛, 但也隻是對於男女情愛之事比較佛, 對於事業, 她還是比較熱情的,她喜歡挑戰新事物,也喜歡挑戰不可能。


    不過暫時她也沒有其他想做的事情,所以林家寄過來的醫書她也看了,為的是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在人前展示自己的醫術。


    比如現在。


    林晚小心翼翼的將老頭兒從灌木叢裏扶出來,將他的斷腿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折了兩根樹枝用藤蔓綁起來。


    可能是處理斷腿的時候疼了點,老頭兒醒了過來,掙紮著坐起來。


    林晚按住他的傷腿;“小心點,你的右腿折了。”


    老頭兒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傷腿,意外的抬頭看了林晚一眼:“多謝你,你,會醫術?”


    “會一點。”林晚解釋:“我家裏人都是學醫的,自小耳濡目染學了點,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讀醫書,當然,處理這種傷勢我也是第一次處理的,不知道處理得好不好,回頭我下山叫人把你抬下去,再送去衛生室看看。”


    老頭兒沒說話,彎腰用手摸了摸林晚處理過的傷腿,眼裏露出了幾分驚訝。


    林晚說得謙虛,實際上她這處理手法非常的漂亮,斷骨也接續得很好,這根本就不像是新手能做到的。


    老頭兒深深的看了林晚一眼:“不用去衛生室了,小姑娘你處理得很好。也別給村裏添麻煩了,就請你去牛棚一趟,請我幾個老夥計上來接我,行嗎?”


    林晚也挑了挑眉,感情這老頭兒本身也是學醫的啊,倒是沒聽說也沒看出來,畢竟常年接觸藥材的人,身上其實都會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可是剛才林晚將對方拖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聞到藥味。


    不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林晚是,眼前的老頭兒也是。


    她無意去探尋別人的秘密。


    聞言便點點頭:“可以。”


    林晚臨走前給了老頭兒一根木棍,讓他作為防身,以免有蛇蟲趁著她不在的時候過來咬人。


    林晚出來才走兩步便遇到了許則同,她也懶得再下山去叫人了,朝許則同招招手,許則同沉默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林晚說:“剛才有人從山上摔了下來,斷了腿,你能過來幫忙把人背下山去嗎?”


    許則同聞言這才走過來,“在哪兒?”


    “跟我來。”林晚領著許則同回到老頭兒哪,跟老頭兒說:“老伯,我找了個人,讓他背你下去吧。”


    老頭兒看了許則同一眼,也認出他是地主家的狗崽子,神色也沒有露出異常,畢竟兩人的處境半斤八兩,大哥就不要笑話二哥了。


    “麻煩你了。”老頭兒客氣的說。


    許則同沒說話,沉默的走到老頭兒麵前蹲下,林晚扶著老頭兒上了許則同的背,期間不小心碰觸到許則同的身體,林晚沒什麽感覺,許則同卻僵硬了身子,廖老頭察覺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許則同和林晚,不過也聰明的沒說什麽。


    林晚一無所知的在後麵幫著看顧老頭兒的斷腿,一路上跟著將人送到牛棚安置好。


    “多謝你們。”老頭兒躺在稻草堆裏跟林晚和許則同道謝。


    許則同搖搖頭。


    林晚再次確認:“你真的不需要去衛生室嗎?”


    老頭兒搖搖頭,本來是想說自己會點醫術,可以自己處理,但回頭看了林晚一眼,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又改了口:“小姑娘剛剛不是說自己會點醫術嗎?衛生室不用去了,就勞煩小姑娘再給我開幾劑藥吧,就不知道小姑娘願不願意?”


    林晚目光與老頭兒對視片刻,答應了下來:“行。”


    林晚蹲下來,朝他伸出手:“我給你把個脈。”


    老頭兒停了好一會兒,才將手腕遞給林晚,林晚一手托著,一手指尖放在他脈上,用心細聽起來,不一會兒,林晚不由得挑起了眉頭,目光落在老頭兒身上,老頭兒神色平靜的與她對視,片刻後,林晚收回目光,也收回手,沉吟了片刻,開了個促進骨骼愈合的藥膏,以及一個消炎藥方。


    老頭兒沒多藥方指指點點,隻問:“這藥膏得現做吧?你會嗎?”


    “會。”林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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