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請你喝杯綠茶[快穿] 作者：虹桃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編號1998，你怎麽了？”
銀發的機械人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任務還沒完成，下次再清理吧。”
維修人員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這好像還是1998第一次，明確地提出拒絕。
光腦的維修日誌上，很快就多出了一行字：
【編號1998，拒絕清理記憶晶體，風險評級四顆星。（達到五顆星立即上報，申請係統重裝）】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這個故事的長度其實也超出我本身的預期，但我不會為了篇幅去強製壓縮它。對我來說，故事的完整性排在第一位。（我也沒想到這個篇章一寫就比之前長大概1/3）
其次，每個男主都是有他自己性格和高光的，所有人都是，也都會被描寫，唐和菲尼是立場問題和階級矛盾，他們都想要對方死還是很正常的。
我預估了一下，接下來還有一個遺跡三（大概10章左右）和一個收尾（盡量5章內），這兩樣寫完，這個故事才能算真正的完整。
總而言之這是我第一本書，我也會用心把它完結的。希望大家讀得愉快，看得開心，不過劇情指導達咩喲，整本書的劇情安排差不多已經定好了路線，不會再改了。
第148章 當綠茶大小姐成為戀綜對照組之後（42）
時下話題度第一的戀愛綜藝《伊甸園》停播，大概是這兩天星網上熱度最高的事件。
在第二階段，直播球屢次出現事故，讓觀眾錯失精彩畫麵，這一點被反複抗議後，節目組和政府在溝通後決定改為剪輯播出。
同時，在第二天一早，節目組也在星網發表了道歉聲明，表示“昨晚嘉賓在古藍星旅遊小鎮遇到了野獸襲擊，有個別人員受傷，因此暫時關閉小鎮項目，並且在嘉賓治療期間停止播放節目”。
星際網友們自然大感可惜，但看到菲尼克斯被送進醫療所的新聞之後，還是相信了官方的說辭。
《伊甸園》當下的人氣居高不下，其中一大看點就是碧茗這個“萬人迷”究竟會選擇哪一位牽手。
而菲尼克斯正是網友票選的第一名。
大家都害怕“菲黛”cp還沒成真，菲尼克斯就因為受傷過重，像唐一樣退出了節目。
這檔綜藝的粉絲現在遍布各大星係，其精彩的相處片段吸引了無數的向導和哨兵都深陷其中，也徹底顛覆了人們對哨兵的刻板印象。
【莉莉絲爆發結合熱的時候，我發現原來不是所有哨兵都那麽禽獸。】
【菲尼克斯和特斯黛這一對太甜，已經讓我開始想跟哨兵談戀愛了。】
【唐真的太可愛了，我好愛他戲弄特斯黛時的小酒窩，因為受傷退出節目好可惜qaq】
【這個節目的男嘉賓顏值頂尖、風格各異，還都是s級超能者，隻能說政府牛逼，居然能把這一群大神聚集在一起。】
【根據最新民調顯示，近期哨兵的搭訕成功率提高了30%，很多人承認是受到了《伊甸園》的影響，發現哨兵也有強大而可靠的一麵。】
在政府引流、自來水口碑發酵下，《伊甸園》火得轟轟烈烈，裏麵每一個人都吃到了流量紅利，即使是和哨兵沒什麽溝通的妮娜，也被人氣最高的碧茗直接帶飛，百合黨氣勢洶洶，絲毫不亞於bg黨爭。
切西婭一回來就簽了不少廣告，直播一晚登頂榜首，還和莉莉絲一起聯動唱歌，高強度固粉。
經過那個驚魂夜，她和莉莉絲已經發現，幾個男嘉賓除了碧茗以外根本不在乎其他女嘉賓的想法，當時可是下著暴雨的夜晚，那兩個該死的哨兵居然把她們送到了光禿禿的營地，不顧她們的安危……
這種共患難的經曆讓兩人產生了一種革命友誼，而且看到碧茗和妮娜的百合黨這麽火，兩人一合計，決定效仿她們開發“閨蜜線”。
引發了蝴蝶效應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雄心勃勃的原女主已經被逼得去搞姬了，她現在看著一大堆大家族的請帖，正陷入如何拒絕的煩惱。
隨著節目的火爆，“特斯黛”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這個時代魅力的代名詞。
愛格伯特家甚至收到了好幾個隱秘勢力的橄欖枝，表示願意給予他們家族一定的投資，換取這位大小姐的聯姻。
要知道那些綿延幾萬年的勢力，藏著的好東西多不勝數，比如愛格伯特家族覬覦多時、可以儲存並釋放精神能量的黑晶石，也就是製作唐那枚耳釘幹擾器的原材料，就是被壟斷的資源之一。
作為a級向導的碧茗，本來是根本不被這些勢力放在眼裏的，但抵不過自家臭小子們的反複懇求——
“父親，反正都要娶妻，為什麽不能找一個合我心意的呢？”
“完了，我對她一見鍾情。”
“我喜歡她的精神獸，和我的蒼鷹很配。”
顯然，矜持美麗的金發大小姐，不僅吸引了節目裏的哨兵，在節目外也俘虜了不少人心。
這份吸引力即使隔著屏幕，也無法阻擋年輕氣盛的哨兵們幻想與她牽手的情景。
愛格伯特家在收到雪花般繁多的合作邀請後，對自家繼承人的重視程度一提再提，最明顯的表現是碧茗那位便宜父親，絕口不提關於要把他那位私生女認回家的事情了。
盡管他確實很喜歡初戀給自己生的女兒，但還是要顧忌愛格伯特家的社會形象的。
碧茗知道，在原作裏，由於原主被切西婭設計，坐實了懦弱無能、任性自私的綠茶大小姐人設，名聲敗壞，愛格伯特家和原主父親才不顧麵子，也要把當時最受歡迎的切西婭接回家，官宣為繼承人。
這裏麵確實含有渣爹的私心，但更多的還是利益博弈。
愛格伯特家不會容忍自己的繼承人被全社會嘲笑，尤其後期原主還陷入了抑鬱，精神不穩定，能力更是從a級下滑到b級，這才成就了切西婭取而代之的機緣。
碧茗遵循原主的願望而來，自然不會允許屬於這具身體的東西被搶走。
愛格伯特家族的權力，財富，地位……切西婭這輩子是不用想了。
碧茗回來這三天，先是被那位老父親帶去家族圖書館找“古籍”，隨後又參加了幾場宴會，和原主那些小姐妹自拍合影，發了個短小的下午茶vlog到自己的社交賬號上，還引發了一輪星網熱潮。
按照妮娜的話來說，“現在特斯黛的一舉一動都成為了流行的風向標”。
還有人專門為了碧茗那隻蠢鴿子開設粉絲賬號，給碧茗每一個新造型出分析視頻……
在回島繼續拍攝那日，不少人堵在首都星的航空港，就為了看她一眼。
淨化空氣的蜂巢狀穹頂之下，一輛流線型的扁圓飛行器停駐在入口處。
很快，在多個攝像機對準下，戴著碎花遮陽帽、穿著防曬的透明外套，內搭淺色長裙的金發大小姐從飛行器內部順著階梯緩步而下。
“注意，她出來了！”
“是特斯黛！這樣看也好美啊……”
被機器警衛阻攔在外圍的人群頓時熱鬧起來，不斷閃爍的攝影燈打在了金發少女的臉上，氣氛看起來相當狂熱。
【看來追星不分時代，這跟地球上有任何區別嗎？】碧茗垂眸，加快了入站檢查的腳步，隻是心底默默地跟自己的係統吐槽了一句。
【宿主，這裏比地球的娛樂圈可發達多了。】
綠茶係統這話說得不錯，在這個生產力高度發達的大環境下，虛擬世界盛行，娛樂行業成為大量中下層民眾的樂園。
而《伊甸園》又是近期官方背書、星網首頁持續引流的頂級綜藝，相當於一檔全民觀看的連續劇，捧出幾個大明星都綽綽有餘。
節目越火，雙刃劍效應越強，每個人的人設也會無限放大。
原身之所以深陷輿論危機，公平來講，並非切西婭一人之過，而是人們很擅長給公眾人物貼標簽，用幾個簡單的詞把人定性，而媒體又愛拱火挑事，自然把“綠茶”這個字眼釘死在了大小姐的頭上。
而碧茗也和原身同樣弱不禁風、好懶怕苦，可她知道怎麽避開切西婭的語言陷阱，並且和妮娜、莉莉絲形成小團體，讓觀眾認為她代表“合群”，切西婭代表“孤僻”，從而肯定大小姐的人格魅力。
一個那麽受歡迎、男女通吃的人，怎麽可能是“綠茶”呢？就算她偷懶，驕縱，任性，膽小……那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切西婭在回到首都星複盤之後，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現在也開始拉著莉莉絲搞“聯盟”。
隻是一步慢，步步慢，碧茗現在手握節目流量最大的bg和百合兩對cp，再加上其他哨兵的殷勤，切西婭已經無法撼動對方的基礎盤。
若非原主許的願望是節目全程都壓製切西婭，碧茗是不太想回那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的。
不過，飛艇上，工作人員告訴了她一件事：
“島嶼上所有異形都被軍隊清除了，你們不用再擔心營地那種被襲擊的情況。”
碧茗看了看節目組新發的補充合約，覺得一些細節還是很微妙的：“那個小鎮被鎖起來了嗎？”
“對，用的是最嚴密的空間封鎖。”工作人員坐在了碧茗的身側，扶了扶自己的帽子，“那裏的所有古代資料都要收繳到檔案庫，你懂的。”
碧茗看著這個麵容清秀的工作人員，想了想，覺得對方知道那個遺跡的真相也正常。
她和1998是最先發現那個異度空間的，裏麵藏著很多藍星時代的物品，政府不回收才怪。
而且當時她的直播球一直跟在後麵拍，所以節目組的人知道這些內幕不稀奇。
須臾，她簽完合約，看著那個年輕的小哥遞來一份水果沙拉，不免莞爾，這服務態度可太好了。
“哦對，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吃了一口切好的瑪丁果，碧茗忽然想起一件事，蹙了蹙眉，“你知道退賽的那個人……”
“您是說唐？”工作人員見她表情為難，不免疑惑，“怎麽了？”
“他真的是因為身體原因退賽的嗎？”
碧茗還記得那家夥在地下研究所跑得可快了，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這個你可別跟別人說……”小哥拉低了他的帽簷，壓著嗓子湊到碧茗旁邊，“我聽到一點內幕，據說是那家夥惹到了大人物，被弄出去了。”
“哈？”
“特斯黛小姐，您似乎很在意他？”小哥的語氣變得有點八卦。
碧茗立即坐直了身子，背脊挺直，帶了一絲輕蔑的意味：“你多想了，我隻是覺得節目組的安排很突然而已。”
工作人員抬眼，就像是看穿了她似的，忽然笑了一聲：“不愧是您。”
碧茗現在覺得有點不舒服了，這工作人員是不是太自來熟了，居然用這種口吻跟她開玩笑。
不過很快，對方就用實際行動挽回了碧茗的印象分。
在蟲洞穿梭時，這艘小型飛艇的顛簸幅度有點大，碧茗被震得差點從座位上栽倒，腦袋嗡嗡作響。
“小心。”工作人員立即按住了少女晃得七倒八歪的身體，把她扶正，“您應該綁安全帶的。”
這種常識性的錯誤讓大小姐臉龐微紅，不想吭聲承認自己的疏忽。
但很快，她就聽見手邊“哢噠”一聲，她的安全帶被工作人員飛快地係上了。
半透明的膠囊罩裹住了她的腰部以下，讓她穩穩地固定在了座位上。
而那個戴著帽子的小哥還遞來一顆棕色包裝的糖果狀零食：“您可以含著它，壓驚。”
碧茗沒有拒絕，雖然她看那顆“糖果”的包裝並非什麽大牌，但甜食確實可以放鬆心情。
她剝開糖紙，塞進嘴裏，發現裏麵是赤褐色的巧克力糖。
“謝謝。”
“不必。”對方很快就站了起來，給她拉了一下遮光簾，告訴她，“我去前麵問一下飛艇的駕駛員，能不能盡量讓船別這麽晃，稍等。”
挑剔如碧茗，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工作人員的體貼周到。
難道這就是人氣嘉賓的特別待遇？
銀發的機械人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任務還沒完成，下次再清理吧。”
維修人員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這好像還是1998第一次，明確地提出拒絕。
光腦的維修日誌上，很快就多出了一行字：
【編號1998，拒絕清理記憶晶體，風險評級四顆星。（達到五顆星立即上報，申請係統重裝）】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這個故事的長度其實也超出我本身的預期，但我不會為了篇幅去強製壓縮它。對我來說，故事的完整性排在第一位。（我也沒想到這個篇章一寫就比之前長大概1/3）
其次，每個男主都是有他自己性格和高光的，所有人都是，也都會被描寫，唐和菲尼是立場問題和階級矛盾，他們都想要對方死還是很正常的。
我預估了一下，接下來還有一個遺跡三（大概10章左右）和一個收尾（盡量5章內），這兩樣寫完，這個故事才能算真正的完整。
總而言之這是我第一本書，我也會用心把它完結的。希望大家讀得愉快，看得開心，不過劇情指導達咩喲，整本書的劇情安排差不多已經定好了路線，不會再改了。
第148章 當綠茶大小姐成為戀綜對照組之後（42）
時下話題度第一的戀愛綜藝《伊甸園》停播，大概是這兩天星網上熱度最高的事件。
在第二階段，直播球屢次出現事故，讓觀眾錯失精彩畫麵，這一點被反複抗議後，節目組和政府在溝通後決定改為剪輯播出。
同時，在第二天一早，節目組也在星網發表了道歉聲明，表示“昨晚嘉賓在古藍星旅遊小鎮遇到了野獸襲擊，有個別人員受傷，因此暫時關閉小鎮項目，並且在嘉賓治療期間停止播放節目”。
星際網友們自然大感可惜，但看到菲尼克斯被送進醫療所的新聞之後，還是相信了官方的說辭。
《伊甸園》當下的人氣居高不下，其中一大看點就是碧茗這個“萬人迷”究竟會選擇哪一位牽手。
而菲尼克斯正是網友票選的第一名。
大家都害怕“菲黛”cp還沒成真，菲尼克斯就因為受傷過重，像唐一樣退出了節目。
這檔綜藝的粉絲現在遍布各大星係，其精彩的相處片段吸引了無數的向導和哨兵都深陷其中，也徹底顛覆了人們對哨兵的刻板印象。
【莉莉絲爆發結合熱的時候，我發現原來不是所有哨兵都那麽禽獸。】
【菲尼克斯和特斯黛這一對太甜，已經讓我開始想跟哨兵談戀愛了。】
【唐真的太可愛了，我好愛他戲弄特斯黛時的小酒窩，因為受傷退出節目好可惜qaq】
【這個節目的男嘉賓顏值頂尖、風格各異，還都是s級超能者，隻能說政府牛逼，居然能把這一群大神聚集在一起。】
【根據最新民調顯示，近期哨兵的搭訕成功率提高了30%，很多人承認是受到了《伊甸園》的影響，發現哨兵也有強大而可靠的一麵。】
在政府引流、自來水口碑發酵下，《伊甸園》火得轟轟烈烈，裏麵每一個人都吃到了流量紅利，即使是和哨兵沒什麽溝通的妮娜，也被人氣最高的碧茗直接帶飛，百合黨氣勢洶洶，絲毫不亞於bg黨爭。
切西婭一回來就簽了不少廣告，直播一晚登頂榜首，還和莉莉絲一起聯動唱歌，高強度固粉。
經過那個驚魂夜，她和莉莉絲已經發現，幾個男嘉賓除了碧茗以外根本不在乎其他女嘉賓的想法，當時可是下著暴雨的夜晚，那兩個該死的哨兵居然把她們送到了光禿禿的營地，不顧她們的安危……
這種共患難的經曆讓兩人產生了一種革命友誼，而且看到碧茗和妮娜的百合黨這麽火，兩人一合計，決定效仿她們開發“閨蜜線”。
引發了蝴蝶效應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雄心勃勃的原女主已經被逼得去搞姬了，她現在看著一大堆大家族的請帖，正陷入如何拒絕的煩惱。
隨著節目的火爆，“特斯黛”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這個時代魅力的代名詞。
愛格伯特家甚至收到了好幾個隱秘勢力的橄欖枝，表示願意給予他們家族一定的投資，換取這位大小姐的聯姻。
要知道那些綿延幾萬年的勢力，藏著的好東西多不勝數，比如愛格伯特家族覬覦多時、可以儲存並釋放精神能量的黑晶石，也就是製作唐那枚耳釘幹擾器的原材料，就是被壟斷的資源之一。
作為a級向導的碧茗，本來是根本不被這些勢力放在眼裏的，但抵不過自家臭小子們的反複懇求——
“父親，反正都要娶妻，為什麽不能找一個合我心意的呢？”
“完了，我對她一見鍾情。”
“我喜歡她的精神獸，和我的蒼鷹很配。”
顯然，矜持美麗的金發大小姐，不僅吸引了節目裏的哨兵，在節目外也俘虜了不少人心。
這份吸引力即使隔著屏幕，也無法阻擋年輕氣盛的哨兵們幻想與她牽手的情景。
愛格伯特家在收到雪花般繁多的合作邀請後，對自家繼承人的重視程度一提再提，最明顯的表現是碧茗那位便宜父親，絕口不提關於要把他那位私生女認回家的事情了。
盡管他確實很喜歡初戀給自己生的女兒，但還是要顧忌愛格伯特家的社會形象的。
碧茗知道，在原作裏，由於原主被切西婭設計，坐實了懦弱無能、任性自私的綠茶大小姐人設，名聲敗壞，愛格伯特家和原主父親才不顧麵子，也要把當時最受歡迎的切西婭接回家，官宣為繼承人。
這裏麵確實含有渣爹的私心，但更多的還是利益博弈。
愛格伯特家不會容忍自己的繼承人被全社會嘲笑，尤其後期原主還陷入了抑鬱，精神不穩定，能力更是從a級下滑到b級，這才成就了切西婭取而代之的機緣。
碧茗遵循原主的願望而來，自然不會允許屬於這具身體的東西被搶走。
愛格伯特家族的權力，財富，地位……切西婭這輩子是不用想了。
碧茗回來這三天，先是被那位老父親帶去家族圖書館找“古籍”，隨後又參加了幾場宴會，和原主那些小姐妹自拍合影，發了個短小的下午茶vlog到自己的社交賬號上，還引發了一輪星網熱潮。
按照妮娜的話來說，“現在特斯黛的一舉一動都成為了流行的風向標”。
還有人專門為了碧茗那隻蠢鴿子開設粉絲賬號，給碧茗每一個新造型出分析視頻……
在回島繼續拍攝那日，不少人堵在首都星的航空港，就為了看她一眼。
淨化空氣的蜂巢狀穹頂之下，一輛流線型的扁圓飛行器停駐在入口處。
很快，在多個攝像機對準下，戴著碎花遮陽帽、穿著防曬的透明外套，內搭淺色長裙的金發大小姐從飛行器內部順著階梯緩步而下。
“注意，她出來了！”
“是特斯黛！這樣看也好美啊……”
被機器警衛阻攔在外圍的人群頓時熱鬧起來，不斷閃爍的攝影燈打在了金發少女的臉上，氣氛看起來相當狂熱。
【看來追星不分時代，這跟地球上有任何區別嗎？】碧茗垂眸，加快了入站檢查的腳步，隻是心底默默地跟自己的係統吐槽了一句。
【宿主，這裏比地球的娛樂圈可發達多了。】
綠茶係統這話說得不錯，在這個生產力高度發達的大環境下，虛擬世界盛行，娛樂行業成為大量中下層民眾的樂園。
而《伊甸園》又是近期官方背書、星網首頁持續引流的頂級綜藝，相當於一檔全民觀看的連續劇，捧出幾個大明星都綽綽有餘。
節目越火，雙刃劍效應越強，每個人的人設也會無限放大。
原身之所以深陷輿論危機，公平來講，並非切西婭一人之過，而是人們很擅長給公眾人物貼標簽，用幾個簡單的詞把人定性，而媒體又愛拱火挑事，自然把“綠茶”這個字眼釘死在了大小姐的頭上。
而碧茗也和原身同樣弱不禁風、好懶怕苦，可她知道怎麽避開切西婭的語言陷阱，並且和妮娜、莉莉絲形成小團體，讓觀眾認為她代表“合群”，切西婭代表“孤僻”，從而肯定大小姐的人格魅力。
一個那麽受歡迎、男女通吃的人，怎麽可能是“綠茶”呢？就算她偷懶，驕縱，任性，膽小……那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切西婭在回到首都星複盤之後，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現在也開始拉著莉莉絲搞“聯盟”。
隻是一步慢，步步慢，碧茗現在手握節目流量最大的bg和百合兩對cp，再加上其他哨兵的殷勤，切西婭已經無法撼動對方的基礎盤。
若非原主許的願望是節目全程都壓製切西婭，碧茗是不太想回那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的。
不過，飛艇上，工作人員告訴了她一件事：
“島嶼上所有異形都被軍隊清除了，你們不用再擔心營地那種被襲擊的情況。”
碧茗看了看節目組新發的補充合約，覺得一些細節還是很微妙的：“那個小鎮被鎖起來了嗎？”
“對，用的是最嚴密的空間封鎖。”工作人員坐在了碧茗的身側，扶了扶自己的帽子，“那裏的所有古代資料都要收繳到檔案庫，你懂的。”
碧茗看著這個麵容清秀的工作人員，想了想，覺得對方知道那個遺跡的真相也正常。
她和1998是最先發現那個異度空間的，裏麵藏著很多藍星時代的物品，政府不回收才怪。
而且當時她的直播球一直跟在後麵拍，所以節目組的人知道這些內幕不稀奇。
須臾，她簽完合約，看著那個年輕的小哥遞來一份水果沙拉，不免莞爾，這服務態度可太好了。
“哦對，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吃了一口切好的瑪丁果，碧茗忽然想起一件事，蹙了蹙眉，“你知道退賽的那個人……”
“您是說唐？”工作人員見她表情為難，不免疑惑，“怎麽了？”
“他真的是因為身體原因退賽的嗎？”
碧茗還記得那家夥在地下研究所跑得可快了，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這個你可別跟別人說……”小哥拉低了他的帽簷，壓著嗓子湊到碧茗旁邊，“我聽到一點內幕，據說是那家夥惹到了大人物，被弄出去了。”
“哈？”
“特斯黛小姐，您似乎很在意他？”小哥的語氣變得有點八卦。
碧茗立即坐直了身子，背脊挺直，帶了一絲輕蔑的意味：“你多想了，我隻是覺得節目組的安排很突然而已。”
工作人員抬眼，就像是看穿了她似的，忽然笑了一聲：“不愧是您。”
碧茗現在覺得有點不舒服了，這工作人員是不是太自來熟了，居然用這種口吻跟她開玩笑。
不過很快，對方就用實際行動挽回了碧茗的印象分。
在蟲洞穿梭時，這艘小型飛艇的顛簸幅度有點大，碧茗被震得差點從座位上栽倒，腦袋嗡嗡作響。
“小心。”工作人員立即按住了少女晃得七倒八歪的身體，把她扶正，“您應該綁安全帶的。”
這種常識性的錯誤讓大小姐臉龐微紅，不想吭聲承認自己的疏忽。
但很快，她就聽見手邊“哢噠”一聲，她的安全帶被工作人員飛快地係上了。
半透明的膠囊罩裹住了她的腰部以下，讓她穩穩地固定在了座位上。
而那個戴著帽子的小哥還遞來一顆棕色包裝的糖果狀零食：“您可以含著它，壓驚。”
碧茗沒有拒絕，雖然她看那顆“糖果”的包裝並非什麽大牌，但甜食確實可以放鬆心情。
她剝開糖紙，塞進嘴裏，發現裏麵是赤褐色的巧克力糖。
“謝謝。”
“不必。”對方很快就站了起來，給她拉了一下遮光簾，告訴她，“我去前麵問一下飛艇的駕駛員，能不能盡量讓船別這麽晃，稍等。”
挑剔如碧茗，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工作人員的體貼周到。
難道這就是人氣嘉賓的特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