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觸感十分圓潤,程樘使壞捏一把,順手輕拍了一下。


    陳茶輕呼一聲,彈坐了起來,桃花眼瞪得溜圓控訴他:“程樘,你竟然打我?”屁.股……


    “打了嗎?”程樘一臉無辜,“我隻是拍了拍!”


    陳茶嘟起嘴,“都紅了!”


    “是嗎?我看看!”說著,程樘就要摁倒她。


    陳茶連忙用手擋住,但遮的了後麵就擋不了前麵,程樘被拒也不惱,含笑看著眼前的風景。


    陳茶:“……”


    又羞又急幹脆撲過來捂程樘的眼。


    程樘低低的笑,顯然十分愉悅。


    隻是溫香軟玉在懷,嗓子暗啞了幾分,“不睡了?”


    陳茶又不是真的木頭,他這一頓摸她還能睡著?


    憤憤命令他:“你關燈!”


    程樘有些惋惜的關了燈。


    月光和微風爭相從窗子裏探進來品這一室溫情。


    ******


    競標第二天,陳茶夫婦應邀到江營家做客。


    江營請求陳茶上門幫忙做做女兒的思想工作。


    雙方未來要合作一段時間,而且勢必會有求於江營,這麵子陳茶得給,所以痛快應了。


    江營家位於市中心,家裏雖然不是別墅但也十分寬敞。


    光客廳最起碼也得有一百平方。


    陳茶兩口子自打來了霧市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寬闊的房間,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江太太忙道:“家裏阿姨上午張羅著買菜做菜還沒來得及打掃房間,有些亂,你們別介意。”


    “您太謙虛了!”陳茶恭維道:“你這房間布置的真好!很大氣。”就是大約裝修了有些年數了,有些老舊。


    “單位分的房子,將就住吧。”江太太說著抬腕看了眼表,“我閨女一聽你們要來,非鬧著她爹去商場給你選禮物。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她聲音剛落,就聽見門被從外麵打開的聲音。


    江如月大小姐人未到聲先至:“媽!陳茶姐姐來了嗎?”


    江太太先一臉郝然地對陳茶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這丫頭自小讓我們慣壞了。”說完才回頭朝著門口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跟你說了姑娘家家要穩重淑女一點。正好,你陳茶姐姐坐在這呢!看她笑不笑話你!”


    江如月已經進門了,兩腳互相一蹬脫掉鞋就往客廳躥,停在茶幾前彎腰瞪著黑溜溜的眼仔細打量陳茶,嘴裏還問著:“你就是茶茶姐?”


    陳茶抽了抽嘴角,心道這大小姐跟張曉萌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一個如此放蕩不羈……好吧,放蕩不羈過於委婉這都能稱之為邋遢。一個就幹淨到令人發指。


    不管心裏怎麽想,人站了起來麵上笑得十分真誠,率先伸出手:“月月你好。”


    程樘也跟著站了起來。


    江如月連忙伸出雙手握著陳茶的手:“茶茶姐,你本人比在電視上還漂亮!你不知道我爸說你來我有多開心!我……”


    江太太皺著眉打斷江如月的話,警告她:“月月,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進門要換拖鞋!光腳踩在地板上好髒的,再說這麽涼對女孩子身體不好的。”


    嘴上凶巴巴地念叨著,人卻走到門邊從鞋櫃上拿了拖鞋給江如月送到腳邊,命令她:“穿上。”


    江如月這才鬆開陳茶的手,嘿嘿笑著把拖鞋穿上,嘴上還反駁:“哎呀呀!就一會兒又沒事。你不要一直念叨好不好?”


    江太太似乎還想說什麽,看見陳茶把話咽了回去,隻輕歎一聲,無奈道:“讓你們見笑了。”


    “不會。月月很活潑!看得出來你們一家很幸福。”陳茶笑著打圓場。


    江營也把外套掛到了門後的衣架上,過來打招呼:“吆!我們緊趕慢趕還是慢你們一步。坐,都坐,站著幹什麽?”


    江太太忙道:“你們回來咱們就開飯吧!宋嬸忙活一上午,張羅了一大桌子菜呢!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一行五人移步到餐廳。


    方餐桌上如江太太所說,擺滿了雞鴨魚肉時令蔬菜。


    “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就多準備了點。”江太太十分熱情地往陳茶碗裏布菜。


    陳茶連連道謝:“江太太您真太客氣了!”


    “比起你對我們家的大恩,一頓飯算什麽?”


    陳茶到最後也沒能吃完江太太給她添置的一滿碗菜,趁江太太不注意跟程樘換了碗。


    程樘勾著唇角睨她一眼,手藏在桌下往陳茶大.腿上輕捏了一下。


    陳茶倏地站起了身。


    江家三口齊刷刷地看向陳茶。


    陳茶抿了下唇,道:“江太太太熱情好客我有點吃撐了,你們慢慢吃,我去客廳坐會兒。”


    臨走還不忘偷偷瞪了程樘一眼,無聲道:“回家我再跟你算賬。”


    程樘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


    陳茶到客廳才鬆了口氣,又歎了口氣。


    江營跟江太太都是熱情到讓人很難招架的主,不愧是夫妻。


    話又說回來,這大概也從側麵表明了江如月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被寵大的小公主才能那麽無憂無慮。


    過了會兒,江太太跟江如月也跟了過來。


    “你們倆聊,我去給你們弄點水果。”江太太剛坐到沙發上又站了起來。


    江如月朝江太太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拉起陳茶的手,“茶茶姐,我們去我屋聊天好不好?”


    她手上的力氣顯然沒給陳茶留拒絕的餘地,陳茶隻能從善如流地跟著江如月穿過客廳到她的房間。


    路過餐廳時,陳茶忍不住往餐廳瞄了眼。


    江如月回頭恰好看見,笑道:“茶茶姐你放心!我爸跟程樘哥在那喝酒聊工程的事呢!再說我爸酒量不好,你別怕程樘哥會被灌醉。”


    陳茶這次是真笑了,“你這丫頭人不大倒是什麽都懂!”


    江如月推開門,等陳茶進來把門關上還從裏麵反鎖了。


    陳茶:“……”


    一時間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笑,這是防她呢?還是防自己媽媽呢?


    江如月一進自己房間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倒著跳起來把自己摔倒在大床上,還不忘拍拍身邊的位置招呼陳茶:“茶茶姐,你也來躺會兒。”


    陳茶雖然沒潔癖,但是也不太喜歡坐別人的床,在寫字台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四掃打量了下江如月的房間。


    標準的公主房,入目一片粉.嫩。粉窗簾,粉被套粉床單。


    她坐的這把椅子上麵的墊子都是粉色。


    就連麵前書桌上鋪的桌布也是粉色,粉色桌布上還有一層厚實的玻璃,玻璃下麵壓著一些獎狀和照片。


    大部分照片都是陳茶的。


    不止是書桌上,就連書桌對麵的牆上,也是陳茶的照片。


    陳茶倒吸一口氣,坦白說,如果不是江營先給她普及過江如月崇拜她的原因,單看這個房間,她會誤以為江如月是個變態。


    江如月注意到陳茶的目光,又從床上跳了下來,似乎想遮擋,但是照片過多實在擋不過來,就又收回手在後腦勺上摸了摸,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未經你允許偷偷洗了些你的照片。但是我真的太崇拜你了!我還給你寫過信,可惜你隻回了一封信……”


    被江如月一提醒,陳茶才想起來給自己寫信的人裏確實有來自霧市的一個月月。但,那個月月也是被人販子拐賣的女孩之一。


    想到這,陳茶錯愕地看向江如月,“你……”


    江如月吸了吸鼻子,眼睛含淚,嘴角含笑點頭:“對,我也是其中一個。”


    陳茶:“……”可江營並沒有說啊!隨即反應過來,問江如月:“你父母不知道?”


    江如月點點頭,“他們以為我又跑出去跟同學玩了。”


    江如月算是含著金湯匙出身,要什麽有什麽。所以她從小沒什麽願望自然也不願意吃學習的苦,又被父母保護的很好沒見過什麽世麵。


    直到有一次被人騙了。


    像江如月這種天真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最容易招惹一些混混的注意。偏她這樣的大小姐還最容易受那種痞壞的年輕男人誘.惑。覺得那種壞男孩特別帥特別有魅力。


    江如月那個男朋友恰好就是這麽個玩意。他哄得江如月暈頭轉向,不光把零花錢都花在他身上,還隔三差五地哄騙江如月想方設法偷拿家裏錢。


    江如月從小受的教養讓她實在幹不出偷錢這樣的事,隻好騙父母說要買這個買那個,參加這補習班那培訓班。


    江營夫婦以為她終於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然要多少給多少。


    江如月要了錢轉頭給痞壞的校外男朋友。


    那畜生打牌打的欠了一屁.股賭債,還借了高利貸,沒辦法就把主意打到江如月身上。


    最開始的計劃是綁架江如月來勒索江營,恰逢江營那會兒出差去其他城市帶團隊弄工程,一時半會兒聯係不上。


    高利貸又催的緊,所以江如月那畜生男友,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賣給了人販子。


    江如月兜兜轉轉被帶到了東省,是人販子最後砸在手裏為數不多幾個沒賣出去的姑娘之一。


    江如月算不上漂亮,大約家庭條件優渥的關係,可能飲食上有些過於豐盛導致她身材有些圓潤,再加上她是娃娃臉特別顯小。


    那些人販子的主要目標客戶都是窮鄉僻壤的糙漢子們,但這些漢子們需要的是能生養能幹活的姑娘,而不是買個女兒,所以江如月才被剩下。


    當然所謂的剩下隻是相對而言,隻要價格到位,還是能出手的。


    人販子被抓那天,江如月已經被“許”了人家,約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誰承想被陳茶這個程咬金破壞了。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村裏過生不如死的日子!”江如月捂著著臉蹲在地上,想起那段日子還瑟瑟發抖。


    陳茶起身剛想起身去抱下江如月,隻聽門外一聲青瓷掉在地上摔碎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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